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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年七月十一日
我开始在写传记,回忆过去,觉得自己苦难总是多过快乐的日子。
《山梦》抄完,叫自己的笔名为诗旖,谐音就是失意。
写传记的感觉是快乐的一样快乐,不幸的一样让我忧伤。流着泪说疼痛,是贴切了吧?
那无奈的爱情,无果的花都是是让人心伤的。
经历不多,却也蛮多伤痛,当然也有快乐,我跌过也迷失过爱过也恨过,似乎尝尽酸甜苦辣,童年时的我有那么多的不幸和苦难,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只有自卑,但我怨不了什么,被人欺负了只有哭,抑郁。
有时觉得自己拥有着许多,时又觉自己一无所有,阴郁的天空,给我沉沉的重压感,心是怎样的忧伤,在快乐的天空里,希望他能在身边,共度快乐的时光,想与他在一起会更快乐吧?其实,这个他只不过是个影子。
在五山生活了许多年,觉得自己真是个多情的女子,时时都会萌动少女的心,易为俊男怦然心动,而现在呢,在小城里喜欢爱上一个人实在太难太难,是那春心己老?红颜己逝?
九一年七月十二日
我己不是隔几天写日记,而是一个星期后拿来上班处上中午班时写,日记成了追忆,不再回忆每个日子,不作心灵的倾诉,灵魂的自白,似乎没什么值得写了。
日子就是这样平淡没什么不满又没什么很满,总之心灵不再孤独寂寞,没什么烦躁之事心就很平静了。
当我觉得自己不知要些什么又找不到答案时,只有书能给我释然,虽然书里没有答案,但在心灵精神上己得到满足,而且书里也有同龄人的迷茫,烦恼与及相同的失落吧?我不再迷惑,茫然,觉得一切都自然而然,走一步算一步,没有走不完的路,停下来喘口气,继续再走。
生命的终结就是走完了所有的路,在人生的路上来来回回,不想停歇。
年轻的我,还有一条漫长的路要走,我既不想快点过去,又想能停留在这个青春的岁月。
忍不住我还是会回忆过去,留恋那时的年轻活泼,那些年轻的俊男,我知道岁月太匆匆,挽留不住,在心里说:“我不能再留恋过去,我要展望未来。”
我的未来是梦吗?
九一年七月十三日
我也意想不到调出来上班第一次见到的他是这样的冷漠无情?他用单车达住女友望也不望我上班的地方,仿佛在他心里我根本不存在似的,也许他己在我不注意他时己注意过我?或许他早己不把我放在心上完全解脱了呢?
我坐在那里,心神不定,他是故意气我?还是逃避我?想想他还是会来的?但怎么也猜不出他怎么会这样待我?
想像过无数次分别后的重逢是怎样的心情?当然是友情的客套什么的或有说不完的话?但怎么也想不出是这样的情景,去五山离别那夜相送的场景仿若是一场戏了。
就是朋友也不该这样像陌路人一样陌生吧?或是当她在时,他还是死心不与我有朋友关系来往了。或真是没看见?或是看见了假装没看见?他是逃开我了,到了十二点下班他们都没再出现。
中午下班时看见五山小学同桌李群,她怀孕了,样子还是美得让我羡慕,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小河边泼水嘻笑,衣服湿了怕露出青青的小果子用手掩盖住的羞涩的样子至今让我不忘。她害羞脸红的泼回我们,那时的天真顽皮真的好开心快乐!
现在她己为人妻为人母穿着孕妇装的幸福,而自己还是孤身一人,一个任性的女子。
她的影子老是浮现在眼前,几个女孩子在小河里嘻笑瞎闹泼水嬉戏的开心好象还在重演,觉得时光真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下午三点钟我又去丽梅上班处看别人印刷小说,自己也心血来潮,不印成铅字也回去看自己写的小说上瘾。
然后我们一起去看碟片,第一次看也好害怕,下了一场大雨,弹了一会吉他,转回来上班己是四点钟。
快五点钟又见沈他们回来,可以说我没有嫉妒她,只是感到,他己不在乎我。
九一年七月十四日
上早班时看《战争与和平》也很难看尽心。
晚上值班下午不用去上班,三点钟丽梅来唱歌,她拿着麦克风在唱,我开始在听,然后又唱,最后两人合着一起唱,似乎没什么心情唱歌,哼哼歌,希望聊天,我说我想停薪留职去深圳闯一年,好的话就不回来了。她说最好,闯的路好走了她也去,以前我们都太胆小。
他己不是昔日多情浪漫的他了,又黑又瘦的,一个暑假中他不出现,也象断绝了来往。
算了吧,我对他心己死不抱什么幻想了,我曾是那么天真的想象过暑假去他家玩,一起去挖兰花去舞厅,老是在路上看见某个人有点似他那么瘦的就会心跳,老是那么想象着有一天他出现在我眼里的时候是什么心态?而昨天他出现了,达着女友,看也不看我上班这边,然而我在看书时总是走神,想到他还是会出现的。
玩到五点钟丽梅才走,也想和她聊我的情感,但又想她不会懂我的心。
晚上去值班睡觉,我知道,自己念着的人就在这个小城市,可他己不把我放在心上。
九一年七月十五日
下午时,雨下得很大,说好了去录歌的,我却睡得很累,不停的发梦,梦见自己走在路上,怎么也走不到要去的地方。
去到三姐那里丽梅己走,姐说她淋湿一身跑来的。
在大姐那吃过晚饭看完《纵是有缘》电视出去值班,去丘辉东家她己出去,我只能一个人傻呆呆的在街上走,真是好无聊好无聊,怎么落到这个处境?自己也说不清。
对于婚姻,真的一点也不期盼,而爱情呢?冥冥中我在追求它,企盼它,渴望它的出现,然而怎么那么难以实现?我想也得不到爱了。
不如回来商场里看书,反而没有了失落吧?
九一年七月十六日
下午再抄自述,边和谢聊天,她说似我这样年轻就该出去搏,像她老了就没什么说了,等退休最好。
这样说起来我还有青春的本钱,可惜我抓不住这稍纵即逝的青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还是觉得自己迟一两年调出来,明年不去闯荡就不去了,她说现在去也不迟。
曾想在小城工作介绍婚姻,但想一下就坠入婚姻的陷阱真使人害怕和不愿。一下子就跳进家庭的复杂,什么也不能去幻想了,带孩子做家务早早就失去了做女子的自由潇洒,还是在二十五六岁才成家。
看着三个姐姐的家庭都是琐琐碎碎的也没什么兴趣了,不过成家的责任还是有的,但怎么说,我都害怕没有爱情的婚姻。
九一年七月十七日
今日休假,八点多就去河南那边找五山的工友小张问他怎么不去深圳打工的想法?小白调出来没有?可也没有找到。转回来去丽梅上班处和她的工友聊天说要下去打工也要明年了。
回去三姐也没来是天气太炙热吧?整个下午我都在看书。
《战争与和平》有许多描写是拿破仑军队和亚历山大战争后又讲和。改农奴制使他们不再受到制约和被压迫。
另写了他们没有爱情和有了爱的生活,那振奋的心境,真的是爱情能让人聪明,给人很大的精神安慰和鼓励。彼得失恋时是郁郁挣扎,闷闷不乐的。
我己不想写生活琐事了,只想写一些思想情感的,可又发觉自己很少“思想”了。
三姐快要休完产假上班了,我也可能要换上班的环境,在百货大楼对面,人多购物上班也不自由,也想自己再找出路。
九一年七月十八日
上早班时继续看书,下班后去二姐家他们都不在家,回去他们都己在吃午饭。
午睡时和二姐说那天的碟片两人忍不住笑,姐说帮我介绍那个北乡送西瓜给她的男子,才二十岁,那么年轻,以后也是体育老师,姐说他读书写作也棒的,行的话就去他家玩。我想就是老师才会有这方面的修养,在我心里也想去认识些人,也还有些女孩子的梦想,觉得找到一个与自己兴趣相投的人也很好。也要现实些,可不要幻想和那些博学多才的人了,不到二十五岁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梦。
九一年七月十九日
当母亲叫我起床时,父亲说:“叫什么,管她十点钟起床不好。”听他这么气忿也想顶撞他:“又不用你叫。”
他们又在争执起钱的问题,父亲为了钱郁郁闷闷的不满不乐,没有钱给他就很生气,三姐说做得怎么好也很难满足他。
我也想离家远走,母亲说我有翅也难飞,确实要下去打工找到出路也不容易。
下了班我连家也不想回,母亲说她左右为难不好做人,父亲说她溺爱我,要我现在的工资全交和在五山存的奖金也要交他保管。
中午下班回去父亲改变了态度,是怄气的母亲说了他。
晚餐只我和他一起吃饭,还挟鱼我吃,可我觉得有了心距。心想以前待业打了一年工一分钱也没拿,现在参加工作了我还不能经济独立,全上交养家,那父亲不是很贪钱?
九一年七月二十日
想起天气,我还是喜欢秋季,喜欢它那瑟瑟的风,索索的雨,喜欢它的忧郁,一种思家归去的归宿感,又喜欢它的温柔,一种秋风秋雨念情恋爱的渴望,投情入怀中的软柔,温馨的感觉。
可是又禁不起秋给我的伤感情思,所以在秋冬我都不想离家出外打工太伤情,因为秋天太萧索太思家。冬天太寒冷,也需要温暖。
早上去三姐那,丽梅没来,电话上约好来录歌的。
去买菜时,三姐又在发泄与她家婆的关系,雨下得很大,我穿的裙子都湿了。
十二点上班,又下雨,我在不停的记日记,可坐五个半小时也够怆的,边和廖聊救灾捐钱事件。
晚上三姐叫我去刘那里,我也不想去,见到他也讨厌。
九一年七月二十一日
睡了一个早上,父母要去大姐那也不准他们去。
上班先写一封信给书凤,说我的人生路终有一天会走出来的,是的,我相信,因为我还年轻,年轻的生命像有火在燃烧,在热烈的燃烧。不过我说得多的仍是我的日子平淡宁静,虽然也疯狂过。
下午仍下着雨,我续写日记。
下班后去大姐家,父母三姐都在。三姐又在唠叨她婆婆的厉害,说的话尖酸刻薄,相处的困难。
父母说姐脾气这么好和婆婆都相处不来,像我这么坏的脾气以后都不知怎么办?姐还说准备请假一年做生意,不再回单位。
说得也是,所以我也那么害怕婚姻生活,有时真觉做人没意思,要和许多的人相处,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又那么复杂,也不知将来的生活是怎样的?幸与不幸?
华华说韩昨日来找过我,不知她还没进五山。下了一场大雨,雨后回家己是九点钟。
九一年七月二十二日
每天的下午仍会下一场雨,因是受台风的影响有些地区还水灾经济损失很大。
去大姐那她胃痛,翻来覆去的叫“哎哟”,我刚下班,也不知怎么去安慰她,怎么自然的去关心她的病痛,这么做好象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也不敢进去房间,好象这样做了显得自己很虚伪做作似的表现,又有点难为情,这种陌生的距离的感觉还是让人感到有压力和窒息,心里很不好受,又有点难过。
开夜市也是随便闲聊,书看得不多也被别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