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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周五
早上写小说时觉得充实快乐,快写完时心还有留恋。这时日我常计算他放暑假的日子,盼望他能在暑假期间能来,yI我们能够在一起。
下班回去,看早上收到晓英的来信,看到另一封不同的信封真以为是情书。晓英说她很感谢我在苦闷时给了她安慰,还说七一有联欢合唱,叫我进五山玩。
觉得调出来了像失落了什么?这里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和娱乐。
这时我又想起五山,只好又拿去年的日记来重温旧梦,去年的这时,他正弹《朋友珍重》和我怄气,七一那天和女友在门市部看书,他放暑假也来过五山,我们聊天,又来一次还书,在我楼上坐,我觉得好累,好有负担,不知说些什么好?他也消极得说什么也不感兴趣,想不到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当我想五山的时候,就拿日记来阅作以慰藉。看不多时三姐来,安定下来我又痴迷的再看,都过去了为什么不让它过去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可是它己无法从我的心灵深处离去,还想,要是没有过去就好了。
我时时回忆念着过去,念着那忧伤也好快乐也好的美丽时光,念着那秋天的温柔,中秋节的凄凉,和韩共度的日子,那些日子让我重坠当时的情景,好象又回到了过去,过去让我留恋。
回忆过去美好的时光,期望将来也是美好的日子,这是人生最好享受生命了。
是的,过去的美好总是会变得比现实更美好,让人思忆回味,觉得它是一去不复返不会再有这份美丽,即使重复也不再变得那么美,所以要好好珍惜今,珍惜属于那一刹的永恒。
渴望爱的心境,心里涌出那份温柔。真想去借回《千江有水千江月》这书来重温那一份爱的凄凉。
三姐说:“自己写的日记也看得那么痴迷。”我还是不放手,四点钟时我们又去二姐家。
路上我说:“我喜欢秋天,但又害怕秋天,那会触景生情的伤感季节,那时和韩燕都害怕婚姻,她说她喜欢不羁的男孩,我喜欢斯文的男孩,一年后她恋爱了,友情就被冷落了,沈对我也是如此的。”
九一年六月二十九日周六
晚上,我和丽梅一起在机修厂的舞厅学跳舞,学慢三慢四步,十四步,迪士科,学了一夜。
丽梅都是重复的学交谊舞走z字步,我心急的想学多点舞步,回去再慢慢的自己学,她在重复学,我时又和别人跳舞,又唱歌。心想有一个爱着的人来伴舞,沉醉在温柔的舞曲中是多么幸福的事,可惜这只来于幻想,说不定以后的他不喜欢跳舞。
到十点多又没有了兴趣和心情,看她们在跳十四步,走出来己是十点半,感觉闷热,又去了新大桥聊天,刚好合唱比赛散场,叹惜没有参与活动。
回到值班处,两人在试着走舞步,煲开水喝茶,她叫我教她学打算盘,一直教到十二点多她也没学会,我也算有耐心了。
上了床,我们一直在聊天,聊到工作赚钱,剪裁,录歌,跳舞,织毛线,打算盘,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要学会,我还说到打乒乓球,打扑克牌,练字绘画,学吉他,说我好羡慕沈老师。
我们又说到爱情,我又欣赏羡慕沈的音乐知识,绘画的才华,说着说着好象挺后悔没有把握住爱情,错过了拥有他。
其实我在留恋那和他一起共度的快乐时光,一起玩吉他唱歌,谈诗绘画练字玩扑克的时光,觉得这些美丽的时光在我现在的生活中都不会再有了,还有和韩燕疯玩的日子。
我们也是幻想联翩,什么都想学,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想象出来。
我说:“过去了的时光仍是那么开心:去捉鱼,去捡禾菌,去偷甘蔗,以后也不会再有了,以后就去深圳去香港。”
讲了一大堆,发觉她的青春正燃烧,而我的却过去了似的。
我说:“不要说了,到头来一件事也做不成,仍是一头空话,现在重要做的是我教你珠算你帮我印书,然后录一盒自己唱的歌。”
我们又续讲什么滑冰,我又问她:“你爱过没有?”确实在我们心中,爱情变得好渺茫好失望。
所有的事情都好失意,只求在失意中寻回自己的青春快乐。
我想,女红针线的东西结了婚自然会去学会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享受年轻活泼带给我们的冲劲,做一些有意义和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将来结婚成家了就没心情去做了。
两人一直聊到三点钟才睡觉。
九一年六月三十日周曰
一早六点钟就醒了过来,昨夜三点才睡。
可丽梅醒来却睡不着了,被青春的火然烧着吧?六点多起来在拔算盘,又还学舞步。
我睡到六点半困倦极了,起来烧开水抹玻璃,一起走了。
她去了她姑姑家,我回去了。头还昏昏沉沉的晕,想再多睡一会,躺在沙发上,却又忍不住去翻去年的日记。
不管怎么不承认和不去想,我都是在追忆过去,留恋于过去的日子。五山清凉的夜,温柔如水的月亮,大山的纯朴,人的可爱,凄清的景色心情,温柔如梦的潇凉的秋天,都隐隐打动了我的心。
事实和韩燕在一起的日子快乐更多,那时沉浸在平和宁静的温情中,彼此都很知足,说着痴情的话,真的很不舍这些快乐时光!
我和沈,他给我的忧伤更多,他的柔弱,消沉,忧郁的眼神,时而对我的怨恨和不快乐都会传染给我,那份无奈和痛苦都深灼我的心,当我们就要相碰却又逃离时,那心跳和意乱至今回忆起来还会心跳。
是的,那令我心跳的人已经不再属于我。
那令我快乐的朋友己经成为别人的恋人,回忆起来是他和韩给了我快乐和忧伤—尽管是忧伤它也很美丽我也愿意。
在五山生活了许多年也喜欢过严和张,他们也令我有温柔的感觉。
青春美丽的时光总是一刹那的短暂一去不复返,就算重来,也回不到过去。现在回忆起来倒是一种不现实的幻想,一个幻影,一个过去了的梦境。
十二点钟上班,一点多时就想睡觉,伏在玻璃柜上也睡了一觉。到了三点多去大姐那,坐一会然后一起外出,她说明年与我去深圳打工,我不是很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但现实的环境令我失意,让我也产生了想改变环境的心态。
我突儿想起沈,想到这两个月能有一次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我会对他说,想离开这个小城去深圳香港体验生活:“你说好不好?这里让我失意,爱情也失意。工作没有价值感,没有钱。”
不管怎么说都想去寻找出路,不想自己的一生中都做一个失意的人。
九一年七月一日
虽然这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可惜我的这一天却是这么毫无意义。
说起来去年的今日还是值得回忆的吧,他和女友来我门市部看书,前一晚弹电子琴合唱《朋友珍重》他唱谱我唱词,他是这么冷漠的待我,令我伤情,他怨恨我,哪会想到他是怪我不去他那里玩而就是他在乎我呢。
不觉匆匆就是一年了。七月底八月中旬他放暑假了还进来过五山,今年还会来乐昌探我吗?
上中班,又和邓雪说起我们学跳舞的事。她说她也羡慕别人写一手潇洒的字体,也想练字,写好自己的名字。
她还说那位搞写作的人昨天去了她那里,她和他说了我想向他学文学,他说互相切蹉还差不多,说他会算命,说他做人很圆滑。
九一年七月八日
下午发了工资,领了降温费四十元又扣短款的钱,去买一盒录音带,原想在早上时就再和芬一起倾谈的,可惜又想睡觉,觉得该讲的话又讲完了似的,接触中并不觉她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聚散都好平常的事,这种感情反是没有那离情别绪的难舍。
一下了班,我就急匆匆的回去家里迫不及待的想着去听那新买的录音带,那些音乐也叫人跃跃欲试的想跳舞。
也不知自己近来心境越来越平淡了,到了夜里就早早的想睡,日记也不想天天写了。
九一年七月九日周二
今日休假,九点钟才起床,父母亲又在争执交伙食的话题,争执到以前父亲不养她的又想吵架。
去图书馆还《复活》的书再借那本《呼啸山庄》的书,借不成又借了《战争与和平》去了阿君家坐到十一点钟才走。
在三姐家吃完午饭,也不知做些什么好?看见谁也是早上上班中午睡觉,下午又上班,一天又过去了。三姐更是,也不知她一天就是这样做家务,睡下午觉一天也过去了,在她家我睡不着,心胸郁闷,翻来覆去的,动又不敢动,外面的鸡在“咯咯”的叫,叫得人烦躁不安,姐在缝孩子的衣裤,缝好了自我欣赏满足一番。
姐说:“以后成了家,闲时缝缝补补的也很有意思。你以后呀也不要和婆婆住,像你这样什么都不会她不怪你在心里也会计较你的。”她还说我不会编织最好就学裁缝。
如有缝纴机我也想学,因为这也可以打发时间,充实自己,有一种对生活的悠闲自在,怡然自得,岁月悠长的感觉。
阅了一篇文章,四点钟回去,二姐一家都在玩,吃西瓜,我在哼哼唧唧的唱歌,姐夫帮姐抄那首《渴望》的歌词,叫我抄,我说我要唱歌没心机抄了。
时时,我又去翻在五山时的日子,惦记什么呢?又怀念什么?
九一年七月十日
说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喜欢看回来小城后的日记,有时甚至想撕掉它或永远也不写了。
也是的,它全是现实生活中日复一日的生活,没有大山的景色,没有喜欢的人凄清的山夜,没有蛙声鸟声,没有听到流水的淙淙声,没有大自然的美声,充塞在耳鼓人的吵闹声车声,再也没有田园诗般的生活。
没有了爱情,雨丝不再温柔,心也不再柔情似水,只有心烦意躁,曾记得初相识的那些日子,在他客厅那里弹吉他唱歌,窗外是稻田,我闻到了稻草的香味,那股稻草香是不是有了爱情才变得这么好闻呢?
现在,我也算满足于家庭的温暖,那在外漂泊的流浪孤独感己从心里逝去,而寂寞却是时时流露。
早上三姐他们又来了,二姐一家也在热热闹闹的。
午睡不能入睡时,我又在看以前在五山的日记,杂志,好象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平稳不躁,有时,也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活着又为了什么?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成。
日子就如流水般逝去了,觉得平平淡淡也是真实的生活,没什么值得埋怨的,除开些许的失落外。
二姐三姐她们都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早早的煮好饭我吃,做人媳妇了哪有这么好?
吃了晚饭去了开夜市,快七钟时,我心神不宁,等着想下班回去,家里人在等自己回去似的。夜色降临时,一种归家感就浓了,天又阴沉,路上行人己散步兜风了,自己没吃饱赶着上班可怜巴巴的。
不过,习惯了开夜市的心境,也不会再念家,只是姐她们还在家又想着看电视剧,那些街灯亮时,又有些陌生,像小孩子离开家去一个生疏的地方有点不适应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