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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0年四月二十一日晴
一直睡,一直睡到十点钟才睡够的感觉,一睁眼一转身又可以睡了过去。
起床来父母都不在屋子,老爸在捞浮萍,老妈背玮玮去买菜,我梳洗完吃过早餐听歌等妈回来己接近中午十一点多又做午饭了。
想这个时间在五山一下班吃了饭就可以静静的看书。在家里虽说睡眠上可以得到满足,精神上仍是一片空虚。
吃过午饭又赖在床上看书竟一下又睡着了。到四点钟三姐夫来叫爸妈去他家吃晚饭。我四点半钟拿那块紫色的布料去做衣服。等了一个多小时在翻看时装书决定做一件短装,可以套裙子穿。六点钟才回来。
父母己煮好饭菜才去亲家里吃饭,我和华华在家吃。
爸妈晚饭回来不知我怎么说起以后去苏杭旅游,爸说:“你以后结婚去旅游,不要摆酒席了,摆酒那么麻烦。”我说那要五六年的事。确实结婚摆酒太麻烦太累人了。
睡觉时,我说我耳朵痛,父母找药叫我吃,妈还叫我医好病才去上班,因为呼吸吞咽都有痛感了。
这一夜,我尝尽了被爱的幸福,躺在床上,仍感觉有父母的爱多么的幸福!
九0年四月二十二日阴
车上,我没有欠情。
可是我很忧郁很孤独很无依。看见一对情侣在搂着,我不知是讨厌还是羡慕?但怎么说还是羡慕多吧?
我希望沈会从龙山送我坐车的地方出现,陪伴我身边,好打发坐车的寂寞和无聊,与我交谈一些他去韶关后的新鲜事情。这是爱幻想的我才想到这浪漫的事情。
现实确是,我不仅没有盼到沈的出现,反而是班车老牛拉车似的不能爬上坡要停下来修理。停了两三次,真担心赶不上时间上班。
我只能盼望车不要再坏再停好快快送我到五山。
一路上,对周围的环境好象很陌生有些疏远了,快到五山看到农民在耕田,心里才有一种不同的境界。
山,毕是属于我了:。他仍是那么清新,那么宽阔,那么伟岸宁静,仍是我所熟悉的一片春色溶溶!我又象以前一样喜欢爱他了。
回来,我收到一封信,我也不好不复信。但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荒谬。因为不喜欢吧。
韩燕一见我回来,也粘着我说:“你走后,我不想和谁玩,只想等你回来才和你玩。”
我说她:“你好傻”
午饭后睡了一阵。
晚上韩燕打乒乓球回来,仍是一心空,也不知想要做些什么才好,我正在看之前写的日记,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又写这些回去休息的日记。又想看那本《一个女人的自传》也说虽不是每天记日记但写传记,我想我的日记也是传记,心就快活起来。因为有许多的日子,过后看回味无穷。
我将记下每个日子,给我最爱的人看。
九0年四月二十三日阴雨
夜里,有点疲倦有点烦躁,什么也不想做,也打不起精神来做。文章也不想修改整理,画画也画不成,做什么也不是。我的心乱得很,计划要做的事全乱了顺序,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生理的原因吗?后来唱一阵歌发泄情绪,然后织围巾,织了几针又把它全拆了重织,织得比较满意时心才平静下来,然后才能安心抄写文章。过后是韩燕来坐了一会。
这几天我们俩都说好烦,她说她也不知要做些什么才好,心灵上的空虚也不知怎么填补?她还说:“活着那么苦去死了算了。”
我呢,大概是情场上的一点失意吧?我们俩也常常说起爱情这“玩意儿”了,我也明白这段时间我最在乎的是“爱情”。
下午时,我只瞥见他一掠而过的身影,没想到日夜盼望的相见就从这一掠而过的过去了,他连望也没有望我这边,我想他在恼恨我了吗?那天听韩燕说他送我们走时向我挥手我连看也没看他。
如果他不来我也不会去他那里了,因为他告诉我他去值班不在,我去了就会很失意。而且他很忙我也很忙,有看不完的音乐知识书和要写的文章。韩叫我去我也不想去了。
每去一次,我都想有他的陪伴,玩得开开心心的尽情而归,我是太在乎每一次和他的“相聚”了。
九0年四月二十四日
早上上班我在翻阅《金色年华》的杂志,正翻着,一个身影闯入我的眼帘。是他,仿佛幽灵似的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眼前,没有称呼没有客套,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谈了起来。
他说:“在韶关那里考试烦死了,考也没考完就回来了,考也是开卷考,心理学,教育学。”
我说:“我也是去乐昌考珠算,考不出除法就用笔算。”
感觉有好多话要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想慢慢说来希望多说点什么。
可惜那位邓英老师来叫他一起走了,他走出门外时我不再管什么自尊不自尊,问他:“买了什么书没有?”他说买了两本,还去了三味书店,就这样一别,也不知久别见面后他会象幽灵一样一出现又消失了?
我曾幻想过我们见面是热烈而痛快的,哪会想到是这样的深情和细腻,真诚而实在。
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话,我仍见到了一双烧灼的眼神,弄得我不敢直视他不自然的翻书。我一直觉得他的眼神是多情而炽热的,它燃烧到我的心,让我无法平静和安定。也许是我自己的心在燃烧吧?
下班时我和韩燕说:“如果不是环境我可能就去追他,就有勇气和机会去表达两颗心?”
她说她看了琼瑶的小说一对男女相互爱得很深也.没有勇气表达。
他走后,我发觉自己的心情特别的好,连讨厌的人来闲聊也有好心情吹牛。
午睡时看书也不能睡着,就看日记。等疲倦了想睡觉又要上班了。
下午上班看音乐书,晚上抄文章写日记,又是深夜。
九0年四月二十五日
晚上去他那里玩扑克,玩起来仍是又疯又癫的孩子样。我这样肆无忌惮的争执,惊哗,大笑。
在他面前,我仍是个孩子,那样真实活泼,好强又任性。但他责怪我乱出牌,我不知道他闹着玩的也这么认真出牌很在乎“赢”。而且他还会算计谁的手上拿着什么“牌”,让我有点害怕他对打牌都那么认真,还有什么事他不认真的呢?感觉上还是有点压抑不够尽性。
回到房间,不知怎的满脸忧伤:又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九点多钟,我写的《山路》还没整理好时光己经流逝了那么多。我还描写了秋天的景色,我特别的恋上了秋天。
记得有一天晚上天气有点潇凉,有点象秋天的潇索和温柔,无意又想起了秋天,暮色深浓的秋夜。
爱上秋天,是因为一个傻女孩第一次燃烧的季节吧?今晚打算描写秋天,只有去翻看以前所记下的秋天日记,才能触起我对秋天的潇潇凉凉的感觉了。
深夜里,又失眠了,看书到两点,凌晨三点钟,才模糊睡着。
九0年四月二十六日阴
早上还没下班时和一个陌生的河北人谈绘画,看了他的一本绘画书:工笔,写意,白描,真的和文学有很多相同点,表现的手法一样强:想象,观察,还有刻画,线条……
下班时我说了几句五山中学,吴主任说:“有路数”。
他说他早看出来了,去年就看出来了,只不说。
我听了好笑,难道和异性聊几句就有“路”了?一直来和沈的相处是他的“好强”性格不能让我感觉“轻松”的放开自己,不能让我开心的时候想大笑就大笑,想生气的时候就生气,想闹就闹的随心所欲。
这几天三四个女的坐在一起吃饭,说趣事。
我说少年时和三姐去田里偷甘蔗,夜黑风高,看见甘蔗叶“哗哗”作响吓得心脏也要跳出来了。还说去捡花生,叉红薯的趣事。
我和韩燕两人笑得很放肆。小白却想笑又忍住不笑假斯文,让我觉不划算。
笑,就要尽情的笑,玩,就要尽兴的玩。我要让自己活得真实。为什么要为别人多活不为自己多活?任由自己放肆。如果要我“笑不露齿”的扮矜持,我会感觉无趣。
晚上练隶书,写了日记。我问过沈:“你写不写日记的?”
他说:“我才没这个闲情。”真有些被气着了。
九0年四月二十九日阴
一天,一夜,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而又是在凌晨两点钟才睡,练字,看音乐知识书,这些都需要时间去做。做这些事看起来没什么意义,但能有目标有顺序的过着日子,觉得时间的不够,让我有所寄托和得到心灵的安慰。
细细回忆一天,日子原来是这样过的:十二点下班吃过午饭午睡时,睡得很累很辛苦。每一分钟都有一个梦,梦里,一会儿是很多人来我房间玩一阵又走了,说去开什么五四青年会。一会儿又是韩燕为什么还不来叫我,可能被人请去吃饭了,汤也可能关门下班了,为什么不来叫我上班呢?仿佛睡了几个世纪,世间的人都不知去哪儿了?我欲睁眼,可是怎么也醒不来,拼命的挣扎,终于醒了过来。
下午下班打了羽毛球。
晚上看完《台湾女人》电视剧回来抄写《山路》顺便练隶书,到十二点多看了一回书,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