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悔不当初李鹤年

九夫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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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宝有术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悔不当初李鹤年这句不咸不淡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两人耳畔炸响。

    李鹤年和李春来面面相觑,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比如呢?”

    李鹤年暗暗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

    郑少秋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见他这副样子,明显不想多说,李鹤年顿时气的牙痒痒,又跟猫爪闹挠心一样,难受的不行。

    等了大半个小时,看天色都要晚了,郑少秋霍然站起身来,出声说道:“还没联系到人吗?时候不早了,要不就改天吧……”

    听到这话,李鹤年直接急了,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哎哎哎,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这一会功夫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郑少秋摁了回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放心吧,这人啊,马上就到了,刚才已经通过电话了。”

    郑少秋闻言点了点头。

    说起来,他在这边差不多耗了快一天的时间了,如果真有买主过来,再多等个把钟头倒也无妨。

    李鹤年端着一个古朴的茶壶走了过来,给三人倒上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漳州军饷,你想以什么价格脱手啊?”

    郑少秋抿了口热茶,唇齿留香:“李老有经验,你先说个数吧。”

    听到这话,李鹤年脸上泛起一抹难色,沉吟片刻之后,这才缓声道:“据我所知,这漳州军饷在明面上只有两次交易记录,委实不多。”

    “而且,都是在拍卖会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枚拍出了三万五千四,另一枚倒是翻了一番,好像是六七万。”

    顿了顿,他认真的看了郑少秋一眼,正色道:“郑小友,我也不放跟你透个底,你卖这漳州军饷,来我这元宝山庄,算是来对了。”

    “哦?”

    郑少秋一挑眉毛:“李老这话怎么说?”

    李鹤年当下轻笑两声,说道:“实不相瞒,这漳州军饷我早些年就有意收藏,后来一直都没个着落。”

    “你也知道,这玩意在世面上太罕见了,即使有寥寥几枚,那也是假的居多。”

    郑少秋倒也知道眼下这种情况。

    随着造假技术的提高,不光钱币如此,其他的古玩珍品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

    而且,有极个别的,就连专家教授都吃不准,伪造的水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李鹤年见他不吱声,又自顾说道:“说起来,现在的古钱币市场,非常不景气,这价格比起前些年也下去不少。”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枚漳州军饷也是我苦寻多年的币种,今天见到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他倒是个实诚性子,说话做事坦坦荡荡,把东西都掰开了揉碎了,摆在明显上来。

    若是其他的掌柜,这时候肯定不会暴露自己真实的意图,以便狠狠地压价。

    但是李鹤年却反其道而行之,不得不让人心生好感。

    郑少秋闻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所以呢?李老打算出什么价?”

    李鹤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沉吟了半晌之后,这才轻声说道:“十二万,怎么样?”

    “这价格也算是非常公道了。”

    听到这话,郑少秋抿了抿嘴唇,没有急着开口,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这才回道:“这样吧,钱币的事先不说,等把其他两件卖出去再看吧。”

    李鹤年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即叫了伙计小七,还了一壶新茶。

    天色将晚,天际尽头呈现一抹深沉的灰色。

    元宝山庄的铺子里氤氲着淡淡的茶香,郑少秋坐在一旁合着眼睛假寐。

    李鹤年和李春来津津有味的谈论着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

    “裕兴昌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不错,听说各省的博物馆来了不少人,而且都已经鉴定过了,确实为雍正御用之玺,啧啧,了不得啊……”

    李鹤年一边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惊叹之色。

    李春来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错,这方印玺价钱不可估量,而且我听说,很多高玩都在寻找它的下落,希望能收入囊中。”

    “何止是那些高玩。”李鹤年摆了摆手,乐呵呵的说道:“据我所知,那些大大小小的拍卖行也出了不少力气。”

    “而且,港岛那边的大富豪更是放出话来,谁要等帮他促成这笔交易,佣金比正常情况下还要多出一成。”

    听到这话,李春来也露出了向往之色:“啧啧,那可是雍正爷的御用印玺啊,忠心赤胆,可昭日月,大气,实在是大气!”

    “这种万里河山的气势,明显是那些豪强大佬的心头宠,这要是拍卖的话,一掷千金不再话下。”

    李春来闻言应了一声,摩挲着下巴,笑道:“不错,恐怕不到三五分钟,价格就得飙到上亿,说不定还得打个头破血流。”

    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唉,当时我我眼拙了啊……”

    “哦?”

    李春来很少见他这种情绪,当下一挑眉毛,饶有兴致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李鹤年一想到这件事就感觉心里仿佛是在滴血:“当时那个孙远春还来过我的铺子,那张胆昭日月的图鉴我还掌两眼……后来……”

    顿了顿,他摇了摇头,语气萧索:“后来我没认出来,现在可是后悔都晚喽。”

    “这也不怪你。”

    李春来轻声安慰了两句:“这没印鉴,我之前也是闻所未闻,不过,在这浩瀚的历史中,皇帝不下上百,恒河沙数,能有如此气吞山河之气魄的,也只有雍正爷了。”

    “也只有他,才配的上这胆昭日月四个字。”

    李鹤年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是啊,史料记载,这位可是刚正不阿,做了不少看似出格的事。”

    顿了顿,他狠狠地搓了把脸,自嘲一笑:“都说古玩这一行是越老越吃香,我确实越老越糊涂啊。”

    “错过这么一件国宝级的古董,肠子都悔青喽……”

    李春来闻言幸灾乐祸的笑了一阵,随后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