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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碧为人乖巧,聪明又伶俐,偏偏有时候脑子一根筋,秦染就算想搪塞她,如果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恐怕也是搪塞不过去的。
想了想,只能道:“我是在梦里跟师父学的。”
“梦里?”雪碧将信将疑,嘴角微抽,表情渐渐一言难尽的样子。
秦染轻轻一笑:“没错,就是在梦里学的,所以你当然不知道了。”
明知道她肯定是在胡诌,雪碧也懒得再追究了:“难怪小姐您方才跟古先生说师父外出游历了,他就算想见也见不到。”
秦染抿唇偷笑:“我说的也没错啊,师父只在我梦里出现,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也确实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
说起来,这次她来梦境已经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这么久了也没转醒。
若不是身体至今仍和来时的一样,毫无痛感,她甚至都快怀疑自己根本不是在做梦,而是穿越了。
罢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
祁男神都还没泡到呢,那么早回去干嘛?
这么想着,秦染松了口气,拿起毛笔蘸了些墨水,思索片刻,缓缓在纸上落笔。
从前学舞蹈时,许多曲子都背得很熟,不多时,一首曲谱便写好了。
雪碧虽然看不懂曲谱,不过见她写得格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拍起了马屁:“小姐,这曲子一定很好听吧?”
“当然好听了。”秦染刚刚写的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旋律欢快,在现代更是流行了许久:“等一会儿古先生来了,让他吹给你听听就知道了。”
说到古若寒,他出去差不多也有一柱香的时间了,也不知道见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久了也还没回来。
秦染将笔放了回去,扭头看了雪碧一眼:“把这张曲谱收起来,一会儿拿给古先生。”
“是,小姐。”雪碧颔首,随即小心翼翼地将曲谱折了起来。
二人缓缓起身,走出雅间,沿着通道准备下楼,经过其中一个雅间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秦染略微有些疑惑,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古先生,原来你在这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看到了雅间里坐在古若寒对面的一名女子,而且还是她的老朋友——内阁大学士之女孟玉。
孟玉正好也抬起头,二人视线交汇住。
孟玉登时眉心一拧:“秦染?你怎么在这里?”
秦染朝里面二人看了一眼,迈步走进雅间:“闲来无事就逛到这了,你呢,你怎么也在这?”
孟玉一脸狐疑,旋即从位置上爬了起来,视线在古若寒身上扫了扫,道:“我来当然是来找古先生的,倒是你,怎么那么凑巧,我才刚来你就逛到这里来了,你该不会是故意跟踪我来的吧?”
这孟玉也是秦染的塑料姐妹之一,两人关系不好也不差,一见面就喜欢互掐。
古若寒见秦染过来,赶忙也起身迎到面前:“秦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曲谱写好了,看你一直没回去,就出来看看。”
秦染说着,从雪碧手里拿回一张曲谱,递到古若寒面前:“我默写了一首,你先看看,若是不够的话,下次有时间我再多写几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