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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染原本还觉得楚王长得人挺人模人样的，但听他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对他的好感度基本上已经降为零了。
这人怕是个戏精吧，想表演回楚王府啊，跑这里捣什么乱？
心里腹诽了几句，但碍于古法礼节，仍是不得不站起来敷衍一番：“托楚王的福，总算没死。”
“噗~”八皇子坐在台边，忍不住喷笑了一声。
然而余光瞥见祁萧的目光瞪过来之时，赶紧抿住唇角，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谁知，酒杯碰到嘴边的时候才发现里头早已没酒了，只能讪讪地把杯子重新放回去。
一旁的丫鬟见状，忙不迭拿着酒壶往杯子里添了些酒。
“秦小姐自己命大，怎么能是托本王的洪福呢？”楚王先前对秦染也是有所耳闻的，知道这女人说话向来没分寸不靠谱，不过却很少有机会能和她对上。难得今日碰上，一来就吃了对方一鼻子的灰，心里有些不悦。
但话题是他自己挑起的，总没有因一句话就跟人过意不去，只得把尴尬咽回肚子里，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气息，很快便收回视线重新看着祁萧。
然后转移了话题：“七弟，今日来的人倒是不少，不过你这庆功宴办得吧……好像有点冷清了。”
祁萧眉宇蹙了一下，面上神情让人猜测不出好坏。
八皇子察觉到二人之间略显诡异的气氛，赶紧接话：“大皇兄，其实七哥原本也不是要办庆功宴，这不是舟队的将士们前一阵子为了比赛训练得太辛苦了，七哥便想着借这顿饭犒劳犒劳大伙吗？”
“八弟，你这话就说错了吧，赢了比赛那才值得犒劳，七弟的舟队此番不仅失了龙王头衔，最后还拿了比赛的最后一名，怎么看都……”
楚王说到这里忽然停下，嘴角敛起，意味深沉地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说明，但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拿了比赛最后一名的将士们是不值得被犒劳的。
在世人眼中，不管是对府里的仆人还是手下的将士们，燕王向来奖罚分明。输了比赛不责罚就算了，还大肆操办宴会，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费解。
祁萧终于没能忍住，脸色阴了阴：“大皇兄对此似乎很有见解？”
楚王嘴角复又勾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见解，不过依本王看，输了比赛，就该认真反省，怎么能不反省，反倒办起庆功宴了？”
祁萧蹙了蹙眉，眼看着就要爆发了脾气，八皇子忙不迭接话：“不管是庆功还是犒劳，反正就一个噱头，跟将士们一起热闹热闹罢了。”
楚王原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不管他们怎么说，他总能从二人的话里找到些歧义：“可本王怎么觉得你们这顿饭吃得有些冷清？”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来了！”八皇子嘴里含着字腹诽着。
楚王没能听清楚，愣了愣神：“八弟，你说什么？”
“没什么。”八皇子嘴角挤出微笑：“大皇兄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您给七哥提提意见，这宴会当如何办才叫热闹？”
“这个简单。”楚王挑眉，掌心拍出一道声响，“来点歌舞助兴不就行了。”
八皇子微微一怔：“可是七哥的府上并无歌舞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