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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上路,没有骑马。
岑夏安排了三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同时向三个方向而去。
这一次,驾车的人,换成岑夏手下的人,云舒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且功夫不弱。
等马车行了好远,云舒才问岑夏:“昨夜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岑夏用扇子抵着自己的下巴,“都是些亡命之徒!”
“哦?”
黑木解释道:“准确的说,是死士。”
“死士?”
按说,司影阁虽然是一个情报组织,但是本质上它也只是一个江湖帮派,很少会和朝廷有所牵扯,怎么会和死士牵扯上关系。
死士,和杀手的概念差不多。只不过,一般来说,杀手都是江湖上的说法。杀手组织,顾名思义,做的是杀人越货的生意,拿钱办事。死士,一般只有豪门贵族,世家大族或者皇宫等官府质地才会豢养死士,而他们效忠的只有背后的主子。
黑木,本身就是搞情报的,如果是杀手,他肯定不会特别强调,对方是死士。
云舒:“从我们出京,就有人跟着我们,如此说来,你在京城之中的行动就不是秘密,黑木,会不会是你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黑木面色微沉,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驾车的车夫技术很好,马车即使跑得快,也不怎么颠簸。
马车晃晃悠悠,云舒坐着坐着就开始打瞌睡。
前一天为了赶路,快吗加班,颠簸的实在太厉害。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到达了一处小镇。
马车停在镇上的一个小客栈,客栈很小,很不起眼,只是供来往路过的行人休息的。
一踏进去,客栈老板就亲自迎上来,脸上堆着笑意,“几位客官,可是住店?”
岑夏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摇了摇,“自然!三间客房,最好的饭菜!”
老板笑的牙不见眼,不停的点头,“有有有,小的着就去安排,保证房间干干净净,饭菜热热乎乎!”
老板欢快的走开。
岑夏和云舒走到大堂一边的桌边坐下,车夫去打理马车,黑木跟着老板去了客房。
两人坐下后,岑夏打量着这家客栈,微微蹙眉。
灯光昏黄,只有豆丁大的激战油灯,在角落里摇摇晃晃。
整个大堂也很简陋,只有几张桌子凳子,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
云舒自顾倒了一杯水,“怎么?太简陋不习惯?”
岑夏摇着扇子,“姑娘哪里的话,我走南闯北的时候,曾经住过比这里更简陋的地方。”
云舒挑眉,“跟你主子一起?”
“那是!”
“他不是官吗?还需要到处跑?”
岑夏眼珠子一转,“他是那种需要到处跑的官!”
知道岑夏没有说实话,云舒不可置否。
很快,黑木和车夫都进来了,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老板也将热菜热饭端上来。
私人正准被开动,外面就响起一阵响动。随后,一行人走了进来。
看到大堂里坐着的一桌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口叫道:“掌柜的在吗?”
云舒坐在对着大门的位置,即使不特意,也能清楚好的看到进来的一行人。
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都穿着上好料子做成的锦衣,那女子头上还戴着一个帏帽,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装扮俨然就是一个丫鬟。
开口的那个,是站在锦衣男子身边的一个男子,应该是护卫。
云舒只微微扫了一眼,眉头轻锁,怎么会是她?
即使那女子戴着帏帽,云舒一就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青馥郡主!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云舒觉得,她和这位青馥郡主还真是有缘,真是走到哪儿都能碰上。
还好,今日出门时,他们三人都做些微的改装。
云舒将原本的面纱取下,在脸上稍微做了一发修饰,现在云舒看起来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相只能算是清秀。
岑夏眼神示意云舒:姑娘,你认识?
云舒点点头!
云舒认识的人?
岑夏好奇的侧脸望过去,刚好看到那锦衣男子的目光扫过来,岑夏挑挑眉,没说话。
几人自顾自的吃饭,彷佛根本没有看到那几个人似的。
“来了来了!”客栈老板急急忙忙的从后面跑过来,脸上依旧堆着笑,“几位客官,请坐,请坐!”
开口的那位男子,有些不耐烦,“少废话,两间上房,两间普通房!”
老板有些为难,“这……这位客官请见谅,小店都是小本生意,有些简陋,房间都是一样,并没有上房!”
那男子正摇发怒,站在他前面的锦衣男子抬了抬手,“既如此,那就不强求!准备四个房间就好,但是一定要干净!”
掌柜的有些为难,“这位公子,这……小店只剩两个房间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挤一挤?”
戴帏帽的女子,看不清楚面容,但听声音就知道很是不悦,“挤?怎么挤?”
说完,转身就走。
掌柜也很无奈,“可,小店没有多的房间了啊!”
锦衣男子皱眉,在他身后最开始开口的那男子低声道:“公子,这镇上只有这一家客栈。”
闻言,锦衣男子也皱眉,看着掌柜,“多腾出一个房间也不可以吗?”
掌柜苦笑着摇头。
那丫鬟忽然看到坐在大堂里正在用膳的一桌人,忽然问道:“掌柜的,他们定了几个房间?”
掌柜:“……三个!”
丫鬟道:“他们四个人就定三个房间?”
掌柜:“……啊,是。”
丫鬟道:“几如此,让他们让一个我们。”
掌柜面露难色,“这……”
锦衣公子跟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随即走到云舒等人的桌前,“各位,大家出门在外,如今房间不够,还请各位给各方便!”
随后,又拿出一袋金叶子,放在桌子上,“这就当是我家主子给各位的赔偿。”
云舒等人自顾的用膳,没有人理会他。
被人无视和拒绝,随从有些不悦,“怎么?是嫌少么?要知道,要知道这是一袋金叶子,不是一袋银子,这样一袋金叶子,够你们吃几年了。”
云舒等人,只有岑夏身上穿的料子好一些,黑木和车夫都是一身简单的衣裳。
要是平常人家,看在这袋金叶子的份上,或许真的就答应了。
只是,云舒他们不是平常人家,更何况,云舒很看不惯那位青馥郡主。
已经走出去的青馥郡主,又折回身来,很不耐烦,“哥!”
“菀甯!”锦衣男子安慰她稍安勿躁,“出门在外,忍耐一下!”
之后,又对掌柜道:“既然没有就罢了,多准备一下棉被吧!”
“好好好!”掌柜送了一口气,“那几位客官请坐,饭菜很快就上来!”
云舒等人用完膳后,就各自回房间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云舒等人早早的就起身离开了客栈。
黑木安排的路线,都是尽量找人少的路走,道路偏僻。
过了午时,竟然下起了雨。
越往南走,伴随着雨,还渐渐起了雾。
整个天地,都是一片朦胧。
才半下午的光景,而整个天色却已经暗下来。
雨越下越大,雾越来越浓,暮色苍茫。
几人找了一处破庙歇脚。
“看这雨的架势,估计要下到明日了,我们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岑夏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的雨幕,问着身后的黑木。
看着眼前的景致,黑木眼角隐隐有焦急,“如果是按照今日的行程,估计还得一天。”
二人静默。
不远处,有声音缓缓靠近。
岑夏眯着眼睛,折扇在手中一晃一晃。
不多久,一行人出现在眼前。
又是那一群昨晚在客栈遇到的一群人。
今日,岑夏就跟云舒打听过这一群人。
云舒只道其实也不多,只知道那位戴着帏帽的女子是当朝长公主的女儿青馥郡主,那位锦衣公子,青馥郡主称他哥,应该就是长公主的儿子,邱俞宴。
上一次,因为一只猫,这位青馥郡主还和云舒起过冲突,之后,青馥郡主还派人四处探查云舒的消息。
不过,其他们更加好奇的是这兄妹俩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母亲是当朝长公主,父亲是手握重权的平津侯,舅舅是当今圣上。
这二人,可以说是除了皇子公主,身份最尊贵的人了。
不在京城过他们呢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的生活,竟然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看见岑夏和黑木,邱俞宴挑眉,即使衣衫湿润,头发上还滴着水,邱俞宴依旧带着一份生来的高贵,“真是巧了,又遇到你们,这雨下的这般大,不知我们可否也进去躲躲?”
岑夏笑着侧身,“这也不是我家,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破庙里,车夫正在烤着吃食,是黑木去外面打的野味,还有他们随身带着的干粮。
听见声音,一眼就看见青馥郡主一行人从外面进来。
云舒暗自笑了笑,还是真是巧啊,接二连三地遇到。
这个破庙,不是一般的破。
除了云舒他们占的那一块位置之外,其他地方,要么就是漏雨,要么就是漏风。
邱俞宴一行人在破庙里转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适合的落脚处。
青馥郡主可不管那么多,径直走到云舒二人那边,“我们人多,你们去辈出找地儿吧!”
云舒正在慢条斯理的吃东西,都说人不可貌相。这车夫看着长的普普通通,没想到这一首烤野味的手艺还不错。
闻言,云舒讶然的抬头,只看见垂在面前的长长的帷幔,一段日子不见,这朵人家富贵花依旧是那么骄横跋扈啊,“为什么?”
青馥郡主取下帏帽,露出那张富贵的脸,眼神高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云舒,“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人多!”
云舒只顾着手里的吃食,漫不经心的说道:“人多?人多就有理了?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
“你知不知道我们姑娘是谁?”青馥郡主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趾高气昂。
我才懒得管你是谁!
什么事都不能打扰她享受烤野味。
见到对方对自己不理不睬,淋了雨湿了衣裳心情本就不好的青馥郡主,一抬脚就将云舒眼前的架着烤东西的火架子给踢翻了。
吃,我看你怎么吃!
这里的动静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菀甯!你在做什么?”邱俞宴皱着眉头走过来。
青馥郡主不搭理他,依旧进盯着云舒。
云舒眼珠子动了动,转了个身子依旧啃着自己的野味。
她旁边的车夫缓缓站起身来,嘴角下垂,扬声道:“公子!”
岑夏和黑木听见声音才从外面进来,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什么都不用问,就一清二楚。
岑夏扬眉,看像邱俞宴,“看来我的好心用错了地方!”
邱俞宴自然知道岑夏在讽刺他,他也知道自己妹妹做的不对,但是,骨子里那种高高在上的东西,让他觉得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立即吩咐他身边的人,将架子重新加架起来,将他们自己带来的食物架上去,“既然那个已经不能食用,不妨尝尝我们的!”
青馥郡主却道:“哥,你是淋雨淋糊涂了吗?”
岑夏涟去脸上的温和,变得有些阴沉,“做错了事,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道歉?”青馥郡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长这么大,除了上次为了一只猫的事她吃过亏,还从来没有人跟她如此这般说过话,“就你们,身份低贱的庶民,也配?”
黑木双眸危险的眯着,说谁都可以,唯独说云舒姑娘不可以。
云舒姑娘即使阁主的好友,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是阁主的希望。
黑木一身骇人的气势,使的邱俞宴身边的几个护卫都警惕起来。
“黑木!”云舒扔掉手中的骨头,手中拿着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手,缓缓站起来,幽幽的说道:“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不怕粘一嘴毛吗?”
话落,岑夏毫无风度的笑起来,连一像不苟言笑的黑木都勾了勾唇角。
“放肆!”青馥郡主猛地站起来,只着身边的一个护卫,“去,给我杀了她这个臭丫头!”
“菀甯!”邱俞宴厉喝一声,“闭嘴!”
见哥哥黑了脸,眼底微微颤动,不甘心的又坐了回去。
邱俞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几位,抱歉,我家小妹年纪小,又被爹娘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说话口无遮拦,还望几位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