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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她是某位明星,不如说她更像是出身非凡的名门闺秀,也因此,人们有了更多的揣测……
殊不知,其实此时此刻这位红衣女子的心里却是如同打擂鼓一般的心潮躁动,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即使有那么一丁点脚步不稳,也因为有夜天昊的在场,而完美的化解。
夜天昊伸手替她挡掉越来越多的镜头,也幸亏夜天昊带来的保镖们手拉手替他们俩挡开一条路,夜天昊一路护着温暖徐徐走进现场。
夜天昊抬眼看了一眼礼案上那个穿黑衣礼服的妖孽男人,果然如预期中见到他脸上那抹森冷的寒意,他不禁戏谑地扯了扯嘴角,悄然在温暖耳边说道:“打起精神来,好戏要上演了。”
夜天昊一边说着,一边朝台上的男人挑了挑眉,爱昧地紧捏住温暖的肩头,并刻意与她的脸颊紧贴在一起,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却不想,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挑衅,台上的男人就按耐不住,竟然撇下新娘子就这么贸贸然走下台来。
“好戏?”温暖仍不觉,显得有点儿懵。
还来不及反应夜天昊这句话是何意时,第三轮惊呼声如潮水般惊起,闪光灯亮起的频率比之前还要疯狂。
原来众人惊呼的根源来自于礼案上的那个妖孽男人,他欣长的身影已撇开身边白衣华服的罗素素,从台上走下来。
黑衣冷然,领口与袖口的白衬衫绣着奢侈金线,人从那搭建起来的礼案上一步步拾阶而下,每一步都从容稳健,每一眼都只有那一抹红衣倩影。
温暖站住,遥遥看着他,初夏的微风吹乱了她的散发,黑色发丝迷离之中,她的眼睛亮如星辰。
她的手微微颤抖,夜天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状,不动神色地将那只亲昵地握住她肩头的手缓缓滑下,极其自然地轻捏住她的柔荑。温暖下意识地侧首看了他一眼,他噙着她的眼勾唇低低地说:“相信我,你能撑过去!”
话落,他又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抬起来,唇轻轻印在她的手背上。
见状,不由得又是一阵人群沸腾……
温暖心里也十分清楚,此时此刻,她必须撑住,所以她回以甜美一笑,看在不知不觉间已走近两人身边的容爵眼中,刺目的痛!
“夜先生,你可是我的贵客,怎么来迟了?”他面无表情地假意寒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地定焦在温暖的脸上。
“呵呵,临时有事儿耽搁了,希望容少见谅,不要因为我们的出现而耽搁了容少的好事。”夜天昊的话音多少有些讥诮的意思,并且还刻意将“我们”两个字咬得极重。
容爵也不与他多说,径直把手伸向旁边的温暖,“这位是……”
夜天昊像是这才想起来要做介绍似的,哦了一声,说道:“这位是我的新女友,安宁,这位是容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容爵先生。”
温暖含笑伸手:“您好,容先生,我是安宁。”
安宁……
呵,真是个好名字!为了这一刻,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容爵咬紧压根,冷着脸握住温暖的手,就在触碰到她冰凉指尖的那一刻,被拍下了那张之后从未有人见过的照片。
记录这一刻的镜头不计其数,却唯独有一幕,之后被容爵秘密地买下,并被悄悄洗出来,存在他最隐秘的保险柜中无数载。
正因为有了这张照片,很多年后,很多人都已白发苍苍,很多事早已忘却,而他生命当中难得的一次眼底湿润,将永远鲜明地对着这一抹红衣倩影。
但在众人眼里看到的,只有容爵淡冷的一声:“安小姐,幸会!”
她笑了笑,神色自若,感觉到被握在那只大掌里的手有些疼,她垂眼看了看两人相交的手,再一次抬眼看着他笑了笑,容爵仿佛这才回过神,恍然地松了手。
不知道到底是谁,试探了谁……
一时间,整个婚礼现场都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四周安静得不闻一声,最初的喜庆氛围早已被搅乱,宾客们在容爵和那位酷似温暖的女子握手后,议论声就陡然消失。
至于罗容两家的长辈早已沉了脸色,然而罗振廷和容皓天都没有当即站出来,一来是因为他们不清楚那名红衣女子的真正来历,二来是因为她身边挽着的那个男人是夜天昊。
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唯有台上的罗素素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眼睁睁看着容爵撇下自己,朝那个酷似温暖的女子走去,她的心湖仿若头上的薄纱,在风中吹起了一阵涟漪微澜。
他,终究还是撇下了她,从来不曾顾及她的感受,让她如此难堪!
罗素素的脸色变了又变,双手紧握起来,手中的新娘捧花也被折断,镶钻的指甲壳深深嵌进皮肉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痛。
她唯一的感觉是……好恨!好恨!
此时此刻,来宾们的视线全都聚焦在正中央的三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新娘的脸色变化,直到一声突兀的声响从礼案上传来。
啪……
似是某种玻璃制品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众人惊愕地回首,却看见一身白色新娘装的罗素素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台上,身上的白裙污渍斑斑,一双手恰好按在了碎裂的瓷片上,嫣红的血立即从白皙的手心里蔓延出来,仿佛新诞的花朵,开遍了她掌下那片葱绿色的嫩草,遍地的妖冶,触目惊心!
顿时,场下一片哗然,然后又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这才想起台上还有个新娘似的,大家怔愣地看着她,就连她的父亲罗振廷也呆住了。
罗素素那美丽的躯体在冰凉的地上发疼地痉挛,然而她并没有开口向谁求救。
她就这么紧咬牙关,最后用沾满鲜血的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艰难地缓缓起身……
终于,罗振廷大梦初醒般喊了一声:“素素?”
他拧紧眉宇,冲上前抱住地上的罗素素,她整个人瘫坐着,满手的血迹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他想要扶起自己的女儿,然而,却有道身影抢在了前头,妖孽的男人已经折回了礼案前,将地上气若游丝的罗素素抱起来,然后疾步转身离去。
婚礼现场哗然一片,宾客们纷纷起身,记者手里的相机快门声越发频繁地响起,混乱的喧嚣像一道无形的幕墙,将杵在场地中央的温暖隔绝在外。
直到一道清越的低呼声将她震醒:“温暖?”
四周的喧闹声像是被摩西劈开的红海海浪,向两边汹涌退散,露出干涸的、永不见阳光的海底,温暖站在现场中央,而十几米外某个清俊的男人仿佛遥不可及。
即使不回头,她也听出来了,那是占星辰的声音。
那一刻,温暖的脑子里盘旋着的只有一件事,见到了占星辰,就相当于见到了温柔,就相当于见到了她的家人,因为温柔和占星辰一直有联络,占星辰也常常去看望温爸温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