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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喃细语,在勉力控制的喘息中抬首,仰望着她美丽容颜的桃花眼狂热而专注,一丝不漏收入她每一个动人的表情。
他在她身上亲吻,浅吮……她的腰被他紧紧抱住,在他不停的撩……拨下浑身颤抖。
进而,身体契合,他抄起她的腿,她被迫全然展开,迎接他由下往上的侵略。
外面下起了雨,雨滴的声音,配合着他进出的节奏,温暖的双手紧紧扶着他的身体,几近缠……绵。
他的眼睛始终凝望着她,温暖在他的目光下,第一声呻……吟难耐溢出口,随后迸发,紧缩,以至最后的瘫软无力。
他吻她的唇,然后是下巴,锁骨,花心……直至脚踝,翻身拉起被褥,将她紧紧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环抱住她的腰身一同睡去。
这一晚,温暖睡得并不怎么好,虽然有容爵时刻陪在身边,但她的梦里总是出现几天以来所遭遇的那些画面。
她时而哆嗦着,时而紧蹙眉头,时而呓语着什么,而容爵早早地睁开了眼,凝视着身旁的温暖。
见她睡得极不安稳,他便伸手将她抱得更紧,后悔的感觉在这一瞬涌上心口,如果早知道自己会间接把她伤成这样,他不该逼迫她签下那份契约书,更不该和她签下那份私人经纪合同,更不会在那一日与她重逢时,亲手将她送到松下次郎手中……
他明明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之所以恣意操纵她周遭的一切,无非是想要达成心中唯一的目的。
他……想要得到她的爱!
愧疚感越深,心里压抑得更难受,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一遍遍地轻揉着她的头发,直至她渐渐沉入梦乡,不再哆嗦呓语。
当第一抹晨曦的光线洒入病房内,容爵如同往常那般睁开了眼睛,怀里娇弱的人儿微微动了动,他下意识地俯首,映入眼帘的是温暖素净的小脸儿。
此时此刻的心情异常奇妙,就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珍宝再一次回到身边,他生怕挪动分毫就,就会打破这件宝物。
只得静静地躺着,看她安稳的睡颜。她不再哆嗦,娇嫩的唇角有一线微微的翘起,仿佛正在做香甜的梦。
他屏起呼吸,眸中现出绝世罕见的柔和寵溺,温暖却在这时候自己醒来,眼睛悄然睁开一线。
他俯首,下巴搁在她的肩沿上,好一阵摩挲。
恰在此时,门口响起突兀的吵闹声,温暖一下子惊到,“容爵,你快起来,好像是医生和护士来查房了!”
然,推门而入的竟然是……
占星辰去找冷子傲的时候,冷子傲刚刚得到阿ben传回来的好讯息,既然已经找到温暖,就没必要再刻意隐瞒什么,于是承诺他第二天可以去医院看望温暖。
一得到温暖的住院地址,占星辰一大清早就赶来了医院。
门口依旧站着两个黑衣人,想到主子还在里面陪温大美人,两个黑衣人便拦住了占星辰。
占星辰变得火大,甩手两拳挥过去,直接冲进去了病房内,温暖正背对着他侧卧着,听见身后的声响,她惊得坐起来。
回首望去,是占星辰,顿时愕然:“星……星辰?”
她站起来,这是除了容爵以外,她最想见到的第二个人,她有些兴奋地奔过去,完全忘记了身后的那个妖孽男人。
而占星辰的视线也定焦在温暖瘦削的脸上,根本不曾注意到容爵的存在,他一手钩过温暖的脖子,声音大得近乎咆哮:“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因为脚伤发炎住院?你这蠢女人到底是怎么照顾你自己的,竟然病到住进医院?”
“我……”温暖决定闭嘴,因为如果她如实相告,一定会把占星辰吓死的。
身后的病榻上,容爵已经坐起来,双手抱胸,阴鸷的双眼紧盯着拥抱着彼此的两个男女。
占星辰这才注意到容爵的存在,而且看他头发略微蓬松,衣衫不整的样子,应该是昨夜一晚都留在温暖的病房内。
顿时,他就像是突然被人在嘴里塞了个鸽蛋一样无法反应,而容爵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阴翳地说:“占总,谁允许你进来的?”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谁告诉你,温暖在这里的?
猜测不是冷子傲,就是阿ben把温暖在这家医院的讯息透露给占星辰,容爵暗自咒骂,决定回头再去批斗他们俩,要不是他们俩,占星辰怎么会闯进来打搅了他和温暖的好事儿。
知道占星辰已经发现了容爵的存在,温暖的脸色显得更尴尬,身子也显得略微僵硬。
转念又想,比这更难堪的事情也被人发现过,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索性放开,她笑着对占星辰说:“星辰,你是来看我的?”
他脸色微漾,长叹道:“嗯,听说你伤得很重,罗素素还说你可能失踪了,我很担心你……你不会怪我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吧?”
“怎么会怪你,我也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温暖微微颔首,“你放心,我已经好多了。”
占星辰落寞地说着,牵强地扯了一个笑容:“看起来,已经有人在照顾你了。”
占星辰并不知道这几日里所发生的事,只是单纯地想:原来,这几日之所以见不着容爵的影子,是因为他忙着到医院照顾温暖。
再说下去只能徒增尴尬,占星辰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
温暖假装没有看到占星辰的脸色千变万化,而是亲自把他送到了电梯门口,并体贴地替他按下一楼的数字键。
回到病房内,容爵正在摆弄几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
“你的药,刚才你出去送占星辰的时候,护士拿来的。”他很细心地分成几个小盒子装着,又扶她坐上榻,然后替她倒来一杯温开水,督促她一口一口吃下。
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好笑,又有些恍惚,一刹那有种感觉,好像他与她已经是多年的老夫妻,在她生病卧床时,他亲手护理她。
这种感觉很窝心。
没有发现她站在自己身边发呆的样子,他径自说道:“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感冒了咳嗽,我带你去学校医务室,你死活都不肯去的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怕打针吃药,当时我在想,你平时看起来很倔强,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小女孩儿。”
她心口一酸:“嗯,记得,因为那种止咳的糖浆一点儿都不甜,味道很难喝。”她以为他不知道的事,他却是每样都记在心里,譬如她的生日号码,譬如她的小习惯,譬如她不爱吃药打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他多多少少是在乎她的吧?如果不在乎,又怎会去记得?她忽然想起昨晚他说的话……什么都不要去想。
对,什么都不要去想,在经历过这次的劫难后,她深刻体会到一件事,珍惜当下,无须瞻前顾后。
他又说:“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用什么方法逼你吃下那些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