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乔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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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囚禁

    窗帘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馨子没有心思跟赤裸裸呈现在眼前的男子搞暧昧,她只是空虚麻木,空虚到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不那么麻木。

    她把视线落在投射在窗帘上的那道月光,白天还是阴雨绵绵,到了晚上天空既然放晴了,只是,现在是月中了吗?天上挂着的是一弯新月还是银月满盘呢?忽然,黑影一闪,月光被隔断,下一刻,冒着白烟的枪口已指向那个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太阳穴。

    “放开她。”咬牙启齿的咆哮声让那人浑身一哆嗦,肥胖的身躯颤抖着爬到了床角,粗重的欲望被太阳穴传来的疼痛抵消地无影无踪。

    “我没有对她怎样,真的,是真的。”那人一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遮掩着自己的下体,样子滑稽,那人开始对窜进他屋里的人求饶。

    他阴鸷的样子透过皎洁的月光落入她的眼底,目光相撞,他脚下稍加用力,那人已被他从床上踢出去,撞上对面的墙滚落到地面,撞击声跟闷哼声重叠,那人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动静。

    覆在她身上的那层丝被早已被那人卷到了床下,她赤裸裸的娇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她难堪地揪起床单裹体。

    他一点点的靠近让她麻木的神经开始复苏,猛地,他俯下身扯了她的秀发,逼迫她与他对视,她惊慌的朦胧泪眼对视着他阴鸷的眸,心里衍生上来的恐惧和头皮传来的疼痛感让她想要尖叫……。

    砰,一声巨响,反锁着的方已经被人从外面撞开,他反射般把她压在了身下,用身上的外衣遮了她赤裸的身子,他朝着门口大吼:“滚出去。”

    一道刺眼的白让她无法睁开眼,房间里的灯不知被谁拧开了,乔阴森的面孔被灯光照射后拖了长长的暗影投射在墙上,他头一侧,看着倒在地上如死猪般的那人一眼,发狠道:“拖出去给阉了。”

    “是”刚才挨了一巴掌的黑衣人在应声的同时已挥手让手下人把他抬了出去,动作利落干脆。

    卷了床单,祈鑫把馨子包了个严严实实,柔软的娇躯惹得他眼圈发红,低下头,他把脸埋进馨子的发间发号施令:“带着你的人出去。”

    啪啪啪!!“好,很好。”乔阴鸷地拍手笑道,“我说她是水性杨花的放荡女你还偏不信,怎样?这样的女人你抱着也不嫌脏?还是你就喜欢被人用过的女人呢?”那些讥讽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惋惜和悔恨,他眼红地看着祈鑫跟她紧紧相熨帖的身躯。

    “滚……”

    “好,我滚,我滚,可是你别忘了,谁才是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人。”乔的扈气暴涨到极限,他手中的抢高举着,砰!枪声响起,站了满屋子的人一瞬间走得无影无踪。

    她似是被枪声吓到,浑身颤抖起来,牙关死死的相互磨着,咯吱咯吱响。

    他把她从怀里扯开,狠狠地捏着她娇小的下巴让她跟他平视,他眼底的痛惜被不屑的讥讽取代:“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呀,啊……。”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眼底的厌恶让她心寒,牙关咬的越发地紧,胃里一阵痉挛,惹得她眼底的泪往上涌。

    最不堪的样子也被他看过了,是呀,她想男人想疯了,被一个刚见面不足几个小时的男人抱着都不觉恶心,可悲的是她压根儿没想过要反抗。

    她自己也痛恨这样的自己,可是他凭什么厌恶?凭什么?她用眼神质问,泪在她扭转头时滚满脸颊。

    他讨厌她的倔强,僵持着他只会崩溃,他抱起她从三楼的窗口跳下,飞跃而下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痛了一下,她抬眸,看他刚燃起怒气的侧脸,要在乎也该是她吧,难道这张臭脸在表明他的不满?

    找到车子,他粗暴地把她扔进后座,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左转右转,猛烈的急刹车让她紧紧抓着后座不放,她目光呆滞,下意识撕咬着自己的下唇,咬破的下唇鲜红欲滴,妖艳而媚惑。

    爬过最后一个旋转式的转弯,车子停在了一栋山顶别墅门前,祈鑫按下一个按钮,镂空的铁门自动开启了,随着铁门的开启,原本沉寂在黑暗中的别墅顿时灯火通明,车子刚停稳,别墅前厅的大门已被大敞开来,夹道站了两排戴墨镜的黑衣人,祈鑫把肩上扛着的馨子扔到了其中一人身上,那人身手敏捷,一个转身,馨子已落在了那人肩上。

    祈鑫刚在沙发上落座,早有人从后面递了燃着的烟上来,他大口吸着,吐出的烟圈一圈圈灌进了馨子的鼻孔,她恍惚着,咧开嘴角笑了,这一定是个梦,现在的她一定在梦中,眼前的人是乔,绝对不是祈鑫。

    直到一根烟燃尽,祈鑫才悠悠道:“囚禁了,除了床,屋里不能有任何摆设,先饿个三天,这期间若是她不小心自杀了……,”他一停顿,身后的人已递了飞镖过来,他摆弄着手中的飞镖,动作缓慢而悠闲,倏然,他手腕一转,飞镖已朝着茶几上摆放的果盘而去,远远看去,摆放在最上面的一颗樱桃已被射中。

    站在离茶几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取了插了五颗樱桃的飞镖上去,祈鑫捏着飞镖的尾端旋转,嘴角勾起的那抹阴鸷让人毛骨悚然,“老规矩,连环刺。”

    囚禁?连环刺?这些一直是乔想对她做的,这是个梦,一定是,只不过这个梦来的比较真实,馨子眼前开始恍惚,实在支撑不住,她头一沉,失去了意识。

    日升日落,云卷云舒,窗外的小鸟不知厌倦地叫着,夏天快要到了吧,她喜欢的季节,只是在这个夏天来临的时候,她提不起精神去继续下一步的奋斗,她被囚禁了,三天滴水未进,眼睛一直呆滞地盯着某一个地方不放,没有焦距,也不知疲倦,只是眼前的影响都是重叠的,闪着白刺刺的光……。

    “少爷,不好了,慕容姑娘晕过去了。”黑衣人一脸的惶恐。

    祈鑫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棋子,“嗯。”他有恃无恐的样子让黑衣人摸了把冷汗,“眼睛出血,医生说,医生说可能会失明。”

    他捏着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随手从罐子里又取了一粒:“失明了就自己把眼睛给挖下来……”,一掷,手中捏着的棋子已飞出,穿过那人的头顶斜斜插在门框上,入木三分。

    黑衣人慌乱地擦了把额前的冷汗,唯唯诺诺道:“是。”多余的字一个没有他已折身出了房间,只剩怒气高涨的祈鑫对着棋盘发愣。

    入梦,心湖中心的那个白点慢慢被放大,仔细望去,那是两具相交的赤裸身躯,再仔细看,他们还慢慢的在动,真的是梦呢,冰冻的湖底怎么会有人赤裸裸地呆在那里呢,更何况还是一男一女。

    恍恍惚惚间,她似是被人勒紧了脖子,她挣扎着,越挣扎呼吸越困难,眼光开始涣散,湖底涣散成了一片无边的白,她慢慢的开始一口口往外倒气,胸口开始闷痛,窒息的感觉让她想要反抗,只是挣扎了一下再无力气……。

    “快,快,快去请示欧阳先生,慕容小姐快不行了,要赶紧送医院才行。”私家医生开始手足无措,黑衣人看了眼病床上苍白的容颜,一咬牙,抱起床上的馨子疾身而去。

    槐林五月漾琼花,

    郁郁芬芳醉万家,

    潭水碧波飘落处,

    浮香一路到天涯。

    晨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槐花味儿,“手握槐花,余香在袖;心触槐花,祥和宁静。”馨子自言自语着,唇角不觉微微上扬,她探着身子往外,伸出双手试图能接住几朵飘落的槐花吧,风飘过,有几片槐花瓣儿落到她的掌心,她微微握了放置胸前……。

    “慕容小姐,该换药了。”

    身后响起护士小姐的声音,她侧耳仔细听了一阵子才答:“好的。”她用身体挨着墙走,数着距离才转弯,护士小姐伸手搀扶了她,遭到她的拒绝,“婆婆没来吗?”

    “婆婆去教堂了,今天有礼拜做。”

    “哦……”馨子撅着嘴角,径自想着什么。

    医生说,失明跟恢复的可能性各占一半,这一半的几率对她来说都是死刑,加上乔的咆哮和祈鑫的沉默都让她崩溃,她的人生已经走到非常糟糕的路口,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没人能教给她。恐惧、沮丧、厌倦,甚至是憎恨,接踵而来,压抑着让她整个人濒临崩溃。

    入院的那天深夜,她听不得半点的噪杂声,她用了仅存的一点耐心,虚弱地央求他们给她半刻的宁静。

    现在的状况一团糟,尽管病房已经被清空,可怕的窒息却压抑得她喘不过气,刀片在手,她只要照准手腕轻轻一挥就可以了却这一切尘世间的烦恼了,她如是想着,在这个时候有人开了她房间的窗子,把一枝的槐花递到了她的手中,清香扑鼻。

    她对花粉有轻微的过敏,唯独这槐花对她的皮肤无害。

    “这枝槐花开得很饱满,明晨醒来它就可以绽放了,花期至少一个星期,可惜,我把它糟蹋了,失去水分,明晨醒来它就可能会枯萎了。”一个慈爱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心态在推测一枝被折下的槐花。

    “你是谁?”她带着戒备的口吻很不友好。

    “我是谁并不重要,上帝造人不易,身体发肤更是受之于父母,你没有权利草率地处决这条生命,我不问你为何要寻短见,无非是些不值得一提的红尘琐事,生命很脆弱,你应该珍惜。”

    她苦涩地扯着嘴角:“你走错地方了,我不需要谁来感化,更不需要谁在这个时候对我讲什么人生大道理。”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反而是你太过在乎它才会徒增许多不必要的烦恼,生活、感情,甚至是物质,不过于强求都会平静无波,更何况,你什么都未付出。”

    “我什么都未付出?”她单手抚上双眼,轻轻扯着覆在眼睛上的纱布,忽然有想要见见她的冲动。

    “你不曾付出过什么,你没有目标的生活,凡事你都是以自己的感知出发,折磨了自己也连累了别人。”

    “你不是我怎会知道我从未付出过?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生活目标?”

    “扪心自问,你付出过什么?”

    “我……。”她哑然,安静下来,整个病房都弥漫着槐花的清香,她轻轻地嗅着,一股清新自鼻翼直达心底。

    她付出过什么?对祈鑫一往情深的单纯爱恋吗?祈鑫未曾对她许下半句的誓言;那么还是对乔毫无反抗、懦弱的顺从?可是乔到目前为止并未让她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违法事件,她做的仅仅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难道要追究抛弃她的父母吗?这件事儿翔子比她更有发言权。她有什么生活目标?她连个一年计划都未曾制定过,她都在自以为是的为了他人活着,难道这也是她自己的感知?别人却不知道吗?比如说翔子?

    “慕容小姐,慕容小姐。”

    “啊……,什么?”思绪被硬生生拉回,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我说你恢复的很好,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是吗?”她声调平静,无忧无喜。

    “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那样我就可以不用麻烦别人了。”照样的平静无波。

    她该去放弃这些所谓的执着吗?或许她可以试图说服乔放过她,去到一个幽静的小镇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她把掌心轻轻展开,用鼻轻轻去嗅。

    手握槐花,余香在袖;心触槐花,祥和宁静。是呀,它虽没有桃花的妩媚妖娆,也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在众花香里,它顶多算个‘三等公民’,可是,它偏偏能起到宁神的作用,唯独能让她认知到自己的‘三等公民’的身份。

    锐利新企的董事会议开了几轮,会议通过决议:接受德国的ERO公司投资过来的七千万美元,让出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都是为了上市做的铺垫。

    锐利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

    “祈鑫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ERO友好地伸出了右手,生硬的语调倒是没有什么语病。

    “哼,亲爱的米歇尔,我想我不会认为你的易容术有多高,或者你要说你本来就是米歇尔的哥哥或者弟弟,就像我跟乔的关系一样。”祈鑫用讥讽的眼神挑战着ERO的耐性。

    “祈鑫,你错了,我跟乔才是那种关系,就像你跟乔也有血缘关系一样,至于米歇尔,那个家伙的设计天赋确实比你高很多,就像间谍这种活,他都做得比你出色一样。”

    祈鑫不为所动地回他一抹讥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拿我跟一群畜生做了比较。”

    “你,你不要太过嚣张……。”

    祈鑫邪恶的笑着,侧身坐进车内,车子启动,他扬长而去……

    远远听见ERO在身后喊:“祈鑫,你该回家看看你的父母,我保证会给你惊喜……”

    他莫名其妙的‘关心’让祈鑫起疑,驶上高架桥的车子急转弯时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给空旷的夜空平添了一丝骚动。

    女人的身子如蛇一般紧紧依附在男子的身上,激吻的他们似乎忘记该把灯关掉,投影在玻璃上是朦胧感不亚于观看三级片带来的视觉冲击。

    祈鑫阴鸷的眸子停在那个女子的头部,女子的眼睛好像受伤了,缠了厚厚的纱布,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系在脑后,随他们的摆动摇曳着,或者她头上本来缠绕的是条丝巾,是他们为了调情而设计的小插曲。

    影射在玻璃上的两具身躯慢慢发生着变化,激情不曾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女子的上身忘情地后昂,双腿死死盘在男子的腰上,男子的头埋在女子的胸前肆意吮吸,忽然男子把女子的身子压在玻璃上,裸露的肌肤如雪,他们的身躯富有节奏的一前一后运动着。

    不难分辨,那是端木家的窗口。

    他不动声色:“接护士站。”

    “欧阳先生,慕容小姐今天回家了,明天一早会赶来医院进行最后手术的,手术预定明天上午九点,李医师说……,喂,喂?没礼貌的家伙。”值班护士对着挂断的听筒发着牢骚。

    “好大牌的,每次来都是这样的吧,说不出他对慕容的感觉。”另一个护士附和着她的抱怨。

    “谁知道呢,还有那个乔,真搞不懂院长为何对他们之间的事儿置若罔闻。”

    “可不是,还有还有……。”

    “还有你今天吃的很多才有力气说这些废话。”一个穿着修女服用面纱遮面的女人从护士站经过,声音慈爱,脚步却未停,等你去看时只剩一个背影。

    “院长!!”

    值班的两个小护士担忧地面面相觑,上班时间私聊被院长当场逮着可想而知有多哀,望着远去的背影,她们两个抚着胸口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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