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乔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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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外遇的刺激

    “端木馨子,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翔子一直也喜欢着祈鑫,可是翔子已经告白过了,我不用问结果,农历年那几天你阴郁的样子,还有你们之间别扭的相处模式,我猜都猜得到。”

    “姐,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着,你知道吗,你当初若是没有放弃学业,现在留在祈鑫身边的人就是你,你知道的,我现在这份工作还是靠祈鑫才得来的。”

    祈鑫的新助理,也就是端木翔子,她正在跟她的姐姐端木馨子办理交接。乔的动作很快,可翔子不知道,或许她觉得只要留在心爱的人身边,怎么都好吧,即便只是同事关系,所以,乔把她扯进这件事件里来根本没费什么劲儿。

    “不是这样的,我告诉自己,是我的别人是抢不走的,只可惜……,”一昂头,一杯酒下肚,馨子皱着眉头继续说:“他不属于我,如果今天没有苏雅晴还好有很多别的莺莺燕燕,翔子,我没有资格跟她们竞争,我各方面条件都够不上他,我没有父母,我被父母厌倦到抛弃,甚至连累了你,更不用说家世背景这些俗不可耐却事关重要的身外物了,翔子呀,你帮我把门关好,我想睡了。”

    “姐,你没事儿吧。”这是酒吧,她跳跃的思维让翔子担忧,她在自己面前从来不会这般失态,即使处在风口浪尖上她也从不这样……。

    水幻城的那条幽深小巷里,叛逆的翔子跟一群社会上的小混混在午夜的街头高歌畅饮,酒精刺激着那群年轻人,有人拿了大麻出来分,等馨子找去他们的时候,那些小混混在剥翔子的衣服,她拼了命跟那些年轻力壮的坏蛋拉扯,她的脸被那群人打肿了,可是她死死抱着翔子,她的衣服成了碎片,肮脏的手在她身上这里掐一把,那里捏一把,她保持唯一的动作不变,双双死死相扣,她要保证翔子安然无恙。

    翔子气她的软弱,趁那些人不注意,她一棍敲着其中一个人的头上,那群人渣扬言要她们姐妹在水幻无安身之地时,那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解救了她们。

    那个春风料峭的夜晚,翔子缩着脖子看见馨子咬破手指跟黑衣人签卖身契约,他保她们姐妹俩人的人身安全,她用十年的时间为他工作。

    那是份什么工作?翔子不知道,她不敢问,只是现在想想,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

    “有事儿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好,没事儿的时候我才会松开口袋让你们看里面的东西,不用担心我,明天醒来就一切OK。”这就是别扭的端木馨子,当别人为她悲秋伤月时,她还能这般自嘲。

    醉这么一场,能够忘记些什么也是值得的,倘若这世上的爱情只有一种该多好,可以先复制再粘贴,那么她一定在看见祈鑫的第一眼时就先剪切好,粘贴到她这里加密存好,不给别人复制的机会,泪顺着指缝没入枕头,浸湿了沾在腮边的发……。

    翻看着日历,当她还在缅怀09年不知不觉中在她生命里消失时,10年的四月份也已经拉开了帷幕,时间老人就是喜欢跟你开玩笑,他总是会让人或多或少为了他感慨一番,昨晚宿酒的后果并不怎么样,至于翔子是怎么把她放到床上的她也无从得知,她推了翔子卧室的门,那个家伙睡得安然,她扯着嘴角出了家门。

    暖暖的春风原来真的可以用惬意来形容,没有初春的料峭,多了丝柔和,从来没有感觉春天也如此美妙过。

    早起的孩子任父母牵着手走,她留恋的目光停留在孩子稚嫩的小手上许久,直到那个身影变得模糊,昂头望向那轮朝阳,已经很刺眼,有点炫目了,像极了十八岁那年的太阳,她拎起门边的垃圾出门,故意选择他出门的时间去扔垃圾,一上一下,她喜欢与他在楼道相遇,亦喜欢那种没有眼神交流擦肩而过的感觉。

    再往前走就是立交桥下的岔路口,望着路边已经盛开的迎春花,她眼睛被刺痛,必须要大口地呼吸才能压抑心口蔓延上来的痛,压得住便能压得住眼底汹涌的泪。

    等迎春花败落的时候,他的定亲宴会在那座迎春园里举行,选择花落举行定亲宴,寓意是花落结果吗?

    草坪上的小草已经返青,经历过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它依旧可以生长的茂盛,等再过几天,她心里的寒冬过后,她一定也会比现在过得幸福吧?只是,她心里这个冬季会不会没有尽头呢?

    餐盘里的食物被她切割成了不规则的几何图形,一直切,一直切,“馨子,不好吃吗?要不咱换别家?”刘凯憨憨地问着。

    馨子抬头与他对视,毫无焦点的目光空洞冰冷,优雅的环境伴有名师演奏的钢琴曲,外加名厨制作的西餐甜点,与心爱的人一起在这里用餐该是多么浪漫,只是他们的心与心隔着的不是一条河,是汪洋的海:“哦,不是,我在想我递交的应聘简历会不会通不过。”

    刘凯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只高级会计师这一项头衔足够应聘成CFO的助理职位了,更何况你有那么深厚的资历,馨子,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呀,捧了这么多财务实践经历和证书还甘愿做一个小小的资料员,馨子,最让我佩服你的地方知道是什么吗?”见馨子摇头,他接着道:“成了设计师祈鑫的助理,隔行如隔山呀,你在短短的时间内竟能突破那个口,厉害。”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别捧我了,捧高了再摔着,要说还得谢谢你这个伯乐呢,若是没有伯乐,千里马再有潜能也只能被埋没了。”她说着恭维的话,因为她知道,不管是谁都喜欢听顺耳的话,哪怕那些甜言蜜语里掺杂了剧毒。

    她按照乔给她布置好的局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祈鑫的订婚则成了极好的台阶,顺着她就走到了刘凯的身边,约会成了她现在的必修课,无聊的约会中拿专业作为聊天话题,无意中让刘凯知道自己的底细,水幻城考出来的高级会计师。

    锐利新企每年的财务审计都在水幻做,报告出的很漂亮,或许是锐利新企的账务本身就漂亮吧,那些报告上统一盖了一枚章,那枚章上刻着:慕容芊宁。

    刘凯擦着嘴,抿了口红酒,他望着馨子出神,到了今日他也不敢相信,这么优秀的馨子是被他一点点‘挖掘’出来的,本认为她善良、漂亮,做他刘凯总会计师的女朋友绝不会丢脸,交往下来,除了工作,他发现他跟她没有话题,最近几次的约会这种情况更甚,每次吃过饭,她最先说的就是: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

    “嗯,吃好了吗?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馨子略微整理下这身昂贵的黑色小晚礼起身,眼神一直恍惚着,似乎跟他吃饭只是例行公事。

    “好。”刘凯像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只发出了这个不含什么感情的单音。馨子走了两步发觉刘凯并未跟上来,回头看他还怔在原地,“怎么了?”

    “哦”刘凯恍然回神,走到馨子跟前才道:“你往那边看。”馨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乔,还有苏雅倩,他们身边那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该是锐利的老总苏……。

    “馨子,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不了,应该不太方便。”馨子紧紧抓住刘凯的胳膊,刘凯诧异她过于激烈的反抗:“馨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呀,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刘凯简短的单音让馨子额头上的汗珠越渗越密,她扭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苏雅晴似是看见了他们在拉扯,扭着水蛇腰朝他们走去,乔被她莫名的举动吸引,任由她一声不响地往餐厅的另一端走去,等他看清远处立着的那个人时,他原本无害的脸被一片阴鸷包围,嘴角噙着那个嗜血的笑,苏被他的侧脸惊到失态,尖叫声让乔来不及收回那个笑便回头对上苏的眼,眼底的阴鸷全数落进苏的眼睛,“董事长,怎么了?”

    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刚才看见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一个祈鑫就对了,怎么可能多出来一个,“没事,看看雅晴干什么去了。”

    “哦,看见公司的同事了,该是过去打个招呼。”

    “没分寸……。”

    乔深知他这话的意思,露个蔑视的笑:“那个女孩是祈鑫的邻居,听说祈鑫对那个女孩有意思,若不是这次雅晴在德国救了祈鑫,想必祈鑫也不会答应雅晴的求婚。”

    “哼,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堂堂锐利的千金,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说完他迈着方步往VIP出口走。

    “时代不同,现在的女孩比男生都大方,说起祈鑫的那个邻居,这次给冶选助理我看过她递上来的简历,资历不错,是水幻城出来的高级注会,以往锐利的审计报告都是从她曾经呆过的事务所出的。”

    “哦……,深藏不露?查查她。”

    “是。”

    馨子上任的事情出奇的顺利,接手新工作,她有点力不从心,几天前,苏雅晴在她眼前炫耀的那枚钻戒就像一根针,扎进她的指尖,顺便也扎到了她心底,难得的礼拜天还下雨,她拍打了上衣粘上的水珠钻进一辆出租车。

    乔的电话总是这么适时的响起,“报告一会儿就能到。”不等那头说话她先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延迟三个小时过来。”嘟嘟……

    下了车,馨子一个人在雨中走着,鞋子被路边的积水淹没她也未曾察觉,她眼前一直晃着那枚钻戒,那枚钻戒不时转换成乔阴森的脸庞,阴森的白,她闭上眼大口呼吸着,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精神分裂不可,她使劲摇头,试图把脑海里面的影像甩开,徒劳,凭空添了许多的星星点点,身体开始往一侧倾斜。

    “小姐,你没事儿吧。”有人及时扶住了她虚弱的身体。

    思绪被这个声音打破,很好听的异性嗓音,醇厚性感,馨子看了那人一眼,慈眉善目的,“谢谢,没事儿的。”

    那人看了她手中的报告一眼:“小姐,你在事务所工作的吗?”

    “现在不在了,以前待过的。”

    “哦,是这样的,我自己的公司刚刚走上轨道,很多财务知识我也不懂,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可否请小姐喝茶,顺便请教几个财务方面的问题呢?”

    “好。”馨子像是被下了咒,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爽快地答应了那人。

    馨子任这个只认识两个小时的人牵着手走,她不知道这么走下去会不会有危险,可是现在有个人还愿意牵着她的手走,她应该学着去感激,刚才在楼下,乔派人接走了她手中的报告,融资会议根本不需要她的出席,或者说,乔是故意的,他知道她只能在这样的会议里见到祈鑫,也或者是祈鑫他故意不想要再见到她的,这样他就不用跟她解释——为何他会同乔‘同流合污’。

    车子在一个郊区的院子里停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馨子透过昏黄的灯光看那人卷起的发,这个人身上少了股阳刚之气,阴柔的有点娘。

    “宝贝,想什么呢?”那人揽着她入怀,她的侧腰被车椅咯得痛,她吃痛,轻呼出声的同时把自己的魂魄找回来。

    她不是很适应他的亲昵,挣扎开,她白痴地问:“你办公地点在这儿吗?”

    那人抚摩她的发,掬起放在鼻翼处嗅着,深呼吸,耳边的瘙痒让她缩着脖子不敢动弹,看她僵硬着,那人安抚地拍拍她的头:“是呀,咱下车。”

    她木讷着点头,潜意识里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她现在只剩下一个残缺的自己了,她空洞的心房只剩下悲痛,曾经令她迷恋的那双眼,让她失魂的那张唇,统统都出卖了她,玩弄了她,除了悲痛她还应该学着去憎恨吧,憎恨乔,憎恨祈鑫。

    这是栋老旧的楼房,楼道里没有灯,停在三楼拐角,馨子倏然停住了脚步,突兀而傻气地问:“我们算不上熟悉,我这么冒然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怎么会呢,小傻瓜!”他的嗓音醇厚,语调里带着那么点的讥讽,她看不清他眼里有没有欺骗,即便给她艳阳高照她也未必看得清,她根本没有识别人性善恶的那个本领,这是乔给她冠上的。

    他把几个方案拿出来供馨子挑选,其中有几个馨子看着还不错,取了随身的U盘想要复制,他握住她拿U盘的手,“这个现在不能给你。”

    她用眼神疑问,他轻笑着去啄她的唇,被她技巧地躲过了,“明天再拷贝,顺便我向你请教几个专业问题,现在呢,很晚了,我们睡觉。”

    他假意的哄骗听来也是甜密的,祈鑫从未用这么温柔的嗓音对她说过这些。他牵起她的手往卧室走,端木馨子依旧木讷地任他随意摆布,单手抚上唇,她的初吻留给了祈鑫,刚才那人试图吻她吗?

    直到现在她连他的名字都没想过要知道,或者她只是想要刺激。

    端木馨子在被那人按在床边坐下,接下来他在脱她的上衣,再接下来是裤子,再再接下来是内衣,他碰触到她的皮肤的那一刻,她敏感地后退,眼神里带着惊慌。

    “你后悔了?”那人温柔地在她耳边吐气。

    “什么?”她用错乱而空洞的眼神望着他,那个眼神看不到焦距。

    “宝贝,咱只是单纯的睡觉,来吧,躺下去。”他小心地哄着她,轻轻揽着她入怀,找个舒适的姿势让她躺,肌肤碰触,他得寸进尺地把她的胸压向自己,他粗重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白洁的颈上,她轻轻缩了下脖子,是呀,她没尝过这种鱼水之欢,既然现在有人肯要她她是不是该学会知足?

    “滚……,”一掌劈在黑衣人脸上,顿时鼻血直流,黑衣人唯唯诺诺地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待命。

    “我一年那么多薪水养你们干什么用的,找不到人今晚谁都别想睡。”一掌下去,他怒气未消,愤怒的声音带着血腥。

    “是。”那人响亮地应声领命,来不及抚摸下脸颊上的火辣,他已带着一群黑衣人匆忙离去。等纷沓的脚步声走远,他才放送紧握的左手,右臂却被施了魔法般一直擎着。

    乔阴鸷的侧脸暴露在打火机一明一灭的火光下,一道浅浅的血丝挂在脸颊上,血腥又阴森,祈鑫停止了把玩打火机的动作,把视线放在不远处的小丘上,右手抚上胸口,他的左胸口又开始被扯着疼,使劲闭上眼,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他又开始轻声呢喃:不要去介意,不要上心。

    这些呢喃的词语已经不如起先时管用。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额头上一颗颗滚落,他嘴里更是不停地低吟着: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黑漆的夜把他此刻的痛楚遮掩的很好,至少还处于发狂状态的乔就忽略了他此刻不寻常的表情。

    等那钻心的疼过后,祈鑫慢慢放开拳头,手心里已经被指甲掐出血来,顺着手臂没入了黑色的西裤里。

    静止的空间里忽然刮来一阵轻轻的微风,把他胸口的痛一并吹走了,他掐了额角的汗珠,平静如初。

    “你爱上她了。”祈鑫清晰的嗓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响起,听不出异样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冰冷,未添加一丁点的感情。

    乔收起眼底的扈气,放下一直擎着的右臂,像是被人打中软肋般,全身的力气一时被抽空了,双腿不听使唤地趔趄了下,“爱上?那是天方夜谭,即便是爱上也是因为要复仇,不费点心思怎么哄得她一步步自动投入我为她精心布下的陷阱呢,为了她我可是耗尽了我的一切。”

    “所以你把我也放到了你的计划中去了。”

    “别自作多情,若不是当年你母亲自作聪明,我也不会成了复仇的工具,我恨她,同样也恨你。”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成全我们?”

    “成全?成全你们一同毁灭吗?哈哈,不可能,欧阳鑫永远不可能跟慕容芊宁去殉情的,那样不只我不同意,天理都不容。”

    “殉情?”祈鑫把这两个字放在嘴角呢喃着,随即昂头长笑起来,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声止也止不住。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

    “喂。”低沉的嗓音透着迫切。

    “马上到。”乔挂断电话上了停在斜坡上的一辆跑车,根本忘记了祈鑫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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