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乔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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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秘史

    勃兰登堡州——无忧宫

    无忧既莫愁,莫愁?祈鑫使劲吸进一口烟,把烟屁股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烟雾慢慢从他的鼻孔窜出,萦绕着,顿时给那张英俊的脸罩上一层薄薄的烟雾轻纱。

    夕阳无限好,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无比惬意,他慵懒的斜倚在殿中前的喷泉边缘上,细细的水珠调皮地粘在他的上衣上,被体温融化,湿了一片。

    有小孩子在嬉戏,从他旁边经过,不经意挂起他的裤管,稚嫩的娇小躯体毫无预兆地向前倾倒,他眼疾手快地用一只大手掌把那具娇小的身躯握在了手中,把孩子安全的放在地面上他对着那个孩子努嘴,孩子怯怯的望着他,转身跑远,他露出一口贝壳般的白齿对着孩子的背影大笑,原来他也可以笑得这么灿烂而单纯。

    再次燃起一支烟,看了眼时间,他绕过喷泉的西侧往无忧宫里面走去,夕阳的彩霞映了满满一池的彩霞红,反射在廊柱上的光折射后打在升起的水珠上,水柱中间出现了一道似是幻觉的彩虹,在祈鑫经过时洒了他一脸,七彩,像是来自心湖的精灵,嗖的一下,那个门口便已没了他的踪影。

    夕阳西下,天边已经出现暮色,六角凉亭内,他在泡茶,脱了外套,他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袖口卷起至手肘处,他仔细地净手,取了烧好的水开始洗茶,一道道手续,仔细而认真。

    他面前摆了两套杯具,他应该在等人,他把对面的茶杯盛满了水,七分满。

    他给自己也满上,一小口一小口啜饮,深邃的眼睛流露出温柔的光芒,一杯接一杯,直到华灯初上,他才轻轻把茶杯放下,把茶壶里的茶取出,重新放了新茶,他重复洗茶泡茶的过程。

    第二次茶泡好,他把对面的茶倒掉,重新添上新茶。他在等人吗?可他安静的神色看不出一丝的焦急。

    第二杯刚添好,亭外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急乱地往亭子这边赶,他放下茶杯,侧脸看了已近近身的人。

    那人迈着方步坐到了他的对面,从怀里取出一个U盘,顺着桌面滑至到他面前戛然停住,“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慕容的身份,不容置疑。”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虽香,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身边的人已非故友,连最初茶的淡香都嗅不到了,剩下的,也只有苦涩了。”

    只抿了一小口,他倒掉杯中茶看着对面的人径自畅饮:“乔给的那些设计是假的,真的她没有交出来。”

    “哦?哈哈,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可惜,爱错了人。”那人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性感的薄唇勾起,脸上染了些醉意,这份难得清醒的醉意倒是比喝酒来得还惬意。

    “不,她不是爱错了人……”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抛起落下,他扳动开关燃着指缝里的烟,吸一口,他慢慢吐着烟圈:“她这辈子都不配爱任何人。”

    “哼……”对面的人冷哼一声,收起唇角的那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傲慢道:“你不比她好多少,至少在证明了你是欧阳家的血脉以前,我压根儿没把你当回事儿。”那人冷酷的样子跟乔近乎同一人。

    他吸烟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眼底的温柔暖光早被阴森的寒光代替:“哼,不要说你比乔还要恨我,若说我们还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话,那么你,没资格。”

    他扫起桌上的U盘,狠狠地把烟头踩在地上:“慕容那里晚点下手,好戏还在后头呢,慢慢来才够精彩,太过急切了会失去预期的快感的。”

    “哼,乔自有分寸。”那人冷哼着,不算纯正的汉语听起来别扭。

    “那就好。”他厌恶地瞥了那人一眼,拎起外套翻越过亭边的围栏,抄着近路离去……。

    在忙碌而失去生机的日子里,端木馨子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木讷。

    “端木小姐,请留步。”馨子刚步出电梯就被一位身材矮小微胖的男士挡住了去路,馨子擎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离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出于礼貌她停下脚步对来人颔首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你好,我是财务部的刘凯,很高兴认识你。”那人自我介绍着,堆了满脸的笑,一双小而有神的三角眼里闪着激情的光。

    “刘……,刘先生,早上好!”猜不出对方的职位,更是被他的冒昧来访搞得莫名,馨子有点失去了耐心,容颜也从礼貌的微笑恢复到了平静,她平静下来的容颜少了份甜美,添了份冷艳。

    “称呼我刘凯就行,自从端木小姐进入公司那天起我就一直被端木小姐的笑容所吸引,可否交个朋友。”刘凯倒是也爽快,说话的同时他也盯着自己的手腕看。

    “嗯,刘先生,换个时间讨论这个话题吧,我要开始工作了,不好意思。”也不等刘凯给出什么答复,她已折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办公桌上的电话同时响起,“你好!设计部A组。”

    “是我。”打火机的响声自电话那端传来,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阴冷的风,刮得她耳廓生疼,直到那头传来一声满意的吐烟声,那道冰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找机会把你的专业知识露给何凯悦,最近财务要招高端的财务分析师,你可以应聘他的助手,记住,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也不做,慕容,你学乖了,今天早上的表现很好,不过那个刘凯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下次再有机会,记得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为什么不说话。”乔的声音向来多变,在清晨的这个时间里,这个声线像极了一个人。

    “我在等你说完。”她握紧了右手,尽量把声调保持在平静的状态。

    “哼!呵呵,很好,嘟嘟……。”电话被乔切断,她的手一直握着话筒,紧紧的,似是要把话筒捏碎般用力着。

    咚咚咚!敲门声把她的思绪唤回,她猛地眨了两下眼睛,把眼底涌上的泪压回,放下电话,她望向门口的方向,“请进!”

    推拉的隔断被人轻轻推开,慢慢被全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那人的眼底荡漾着如朝阳般温度的笑意,唇角微勾着,馨子的眼睛因为瞬间的刺激,眼底刚压下去的泪水再次被勾起,带着点嗔怪,她撇嘴道:“想起回来了?”

    祈鑫大步走了进来,张开双臂,他咧开嘴,给了馨子一个久违了的笑容,稍带疲倦的眼角爬了细细的皱纹,紧接着,他不留余地地把馨子揽进怀里拥抱着,紧紧地把她压在胸前,近乎蹂躏般挤压着她的身体,他粗重的喘息着,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想我没有?”

    被他抱得死紧,馨子的头艰难地后昂着,颈部的不适让她伸出双手抵触他过于亲密的拥抱,“祈鑫,放开点,你想让我去见卡尔?本茨呀。”

    “我怎么舍得呢,还没稀罕够呢,估计快了。”他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讨厌”她嗔怪道,真真儿讨厌他轻俏的言语,一拳擂在他的胸前。

    “呜……。”祈鑫抚着胸口,慢慢弯下身去,“你谋杀呀。”

    馨子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嘻嘻干笑了两声,见到他她欢喜,可是喜不上眉梢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祈鑫站好,摸了把额角渗出的细汗,稍整理下挂满褶皱的西服,对上馨子的双眸,他一脸的柔情蜜意,他靠近一步,扯着馨子的手摩挲着,“得去消个假,不然今天的薪水就没了。”祈鑫表现出来的依依不舍的样子搞得馨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为了排除这突如其来的伤,她故意凶巴巴道:“小气鬼,为公司奉献一天怎么了,嘻嘻,快点去吧。”说着挣脱了他的摩挲,手部传来的那份微妙悸动让馨子不小心的红了脸。

    她收拾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转过身去整理桌上摊着的那些设计草稿,祈鑫对着她忙碌的背影看了又看,火辣辣的眼光打在她脊背上,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可是没能忍住,她慢慢转过身去,她看到了,那眼神里装满了不舍,不舍?为什么呢祈鑫?她在心里追问着,她怯弱地不敢去问他要个明了的答案,一味猜测,反驳过后再去猜测。

    祈鑫收了那道执着的目光咧开嘴角笑了,像个天真的孩子,温柔的薄唇上方青青的胡渣乍现,在阳光下有种粗矿的性感,馨子恍惚着,天真而性感?矛盾的祈鑫她没有见过呢……。

    “馨子,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呃?”收回思绪,她望着他嘴角无奈的那抹笑反而笑得妩媚,她压抑着自己心底接近崩溃的伪装,机械性地问:“什么?”

    “我跟雅晴要订婚了,日子订在一个月以后。”

    四月的风已经不那么料峭了,她浑身的肌肤却像被冰凌柱儿划破了般,细小的划痕冒着红红的血丝,凝结成一颗颗的血珠,被风一吹,冰冷生疼直抵心底。

    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双臂倏然间垮了下去,弱不禁风的娇弱我见犹怜,她迈着步子靠到了桌边,轻轻把身体的重量放了上去,直视前方。

    一记晴天霹雳把她震回原型,刚才努力做出的伪装瞬间崩塌,直白的把最真实的自己表露。

    是呀,就是爱了,可是牵绊太多了,不能爱呀,除了祝福还能做什么呢?

    失去了光彩的容颜映在了他藏满悲痛的眼底。他静静凝望,左手抚上胸口。

    许久,他额角慢慢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才啜嚅道:“是吗?祈鑫,很突然,可是还是要恭喜你。”

    一只手放到了他肩上,炙热,在冰冻遇上炙热后,滋的一声,没有过度,瞬间成了一摊冷水,他从背后环抱住她的双肩,温热的气息容绕在她的耳廓,“馨子,不,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开口喊你声姐姐吗?”他抿了下干涩的唇,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姐,雅晴对我很好,这次在德国我差点没命,是她舍了自己的贞操换回来我的生命,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吗?痛惜、无奈,还有憎恨、无助,没有爱情,更多的是感激。”

    她在他怀里微微动了下,她把背贴上他的胸腔,鼻翼里灌进了只属于他身上的味道,甘甜的橙香味里混合着一股奇淡可辨的血腥味儿刺激着她的泪腺,嗅着清新中夹杂的那丝血腥味儿,馨子握紧了祈鑫的手臂抑止从心底蔓延上的无尽恐惧。

    他稍作挣扎,她的手便从他手臂上松开,只是她的手使劲抓住了他的手,她不愿就这么放手,可是谁会给她机会?

    她低下头,让大滴大滴的泪夺眶而出,吧嗒吧嗒地声响在安静的空间变得清脆,只是它滴在她握着他手的手背上,划过没入地毯,瞬间消失不见,昂起头,她擦拭着脸颊,故作轻松地说:“去吧,一会儿真不给你记考勤了。”她继续刚才的工作。

    关门声响起,她瘫软地掉进了桌与椅的空隙里,欧阳曾经说过,若有一天他从背后抱住了那个他曾喜欢过的女子,就是已经到了跟她说再见的时候,他还说,他希望那个女子够聪明,不要追根问底,更不要歇斯底里,更更不要挽留……。

    德国?三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她哽咽着,胃里传来了一阵阵的痉挛,咬着自己的手背,她希望用肉体上的痛疼来制止心底生出的死寂,更像以此来缓解胸腔内被搅碎的疼,呜咽着,已泣不成声:“祈,祈鑫,有怪我,怪我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去吗?我,我身不由己呀……”她咆哮着,使劲地撕扯着自己。

    就这么还不知道算不算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灯光摇曳,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正在疯狂地释放内心的寂寞和压力,吧台边上坐了两个相貌出众,打扮时髦的美女,从这个角度观察她们可谓一览无遗,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一明一灭间,映着他深刻的五官,鬼魅阴鸷。

    “我们之间结束是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不需要的。”馨子望着杯中酒出神,绛红色的醇酒,喝下去会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那个人的那些话从未对她说起过。

    肿的像桃子般的翦水秋瞳,早已没了它本该存在的神采,一张艳红的唇,微微蠕动着,想要说什么,最终她举杯,“翔子,全天下都晓得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

    端木翔子发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用脚踢了那具空虚的躯壳,那具身子借势倒在了地板上,酒洒了她一身,她也没有表情,爬在地上,她只是苦涩地扯着嘴角说:“浪费了。”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胆小鬼,爱就爱了,干嘛藏着掖着,干嘛不跟他说,你以为自己是个仙女吗,还是你以为像祈鑫那么优秀的男人一抓一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懂吧?那个女人算什么?只不过是他的女友而已,订婚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一个月以后谁知道谁才是祈鑫的未婚妻,三个月以后谁才是祈鑫的新娘,你都不争取就放弃,你这个傻瓜。”

    端木翔子附耳大吼着,馨子的耳膜都快被她炸掉了,嗡嗡响,“你不要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翔子把她从地上扶起:“我要不这样你能清醒吗?你躲在这里暗自垂泪,买醉的可怜样谁能看见,好,要么你现在跑到祈鑫面前哭去,别对着我装熊。”

    “你不要这样,我们之间一直都只是,只是……。”她突然发觉,没有一个像样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我们离开的七年时间里,一直都有她的存在了,在我跟祈鑫没有一句交流的语言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认识了,她做了他十年的同学,五年的恋人,你所谓的近水楼台是这个样子的吧?”

    端木翔子胯下臂膀,恹恹道:“你怎么知道的?祈鑫他对你说了?”

    “翔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傻瓜,只要你们不说的事情我就永远无法知道?”翔子摇头,尽管她心里有这种想法,并且根深蒂固,此情此景这句话她不能说。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很傻,只有一句甜言蜜语就会相信他全部,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他就可以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一并给你一样,我们不算,他对我从来都没有承诺,他总是很挑剔我的穿着,挑剔我的长相,我们之间的那份轻松相处是因为我的在乎在维持,我怕失去他,所以我以一个邻家姐姐的身份自居,我不去破坏这份假象下隐瞒的事实,可是,可是我也是个女人,当他一面跟我保持暧昧的关系时,我发现我根本不允许他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在水幻他每次接电话都会避开我,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打扰到我,翻看他的QQ聊天,我真的不是故意,可是那些暧昧肉麻的表白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包括那个相似的网名,只要他换,那头必然也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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