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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整个表情愣了下,稍微有点暴躁,但被他压下了,反而露出微笑道:“你不怕我?”
我微笑着反问道:“我干嘛要怕你?”
“因为我会杀人。”王乐还是一样的微笑,这是笑里藏刀,他这张笑脸,你不会认为他说的是假话,反而更加相信那是真话。
我这会心里着实是有点慌,但我必须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不觉得你会杀我,没有必要,另外要是你让我进来就是为了恐吓我,你不会成功,我也没有时间奉陪。”
“好吧!”王乐换了一个坐姿道,“我们直接点,你靠近我女儿有什么目的?”
我真有目的,但真正的目的能够承认吗?不能:“当然有目的,你女儿国色天姿,是所有男人的追求,我幸运点,她也喜欢我。”
“离开她,我给你一百万。”
我无语,这什么老爸?或者是个试探?有可能,想了想,我连续问了三个问题:“你很喜欢用钱去买感情?感情多少钱一斤你知道吗?一百万你怎么开的价?”
“感情不值钱。”
“既然感情不值钱,你何必花钱去买?这不是自相矛盾?”
王乐的笑容僵直,想发飙又没有发出来,而是道:“我给你两百万,小子,不要贪得无厌。”
“我不贪,我可以和她分手,但是要等到我不喜欢她,她不喜欢我的时候,否则这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第三个人无关,当然你是她爸,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任何办法来拆散我们,或者你甚至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不要侮辱我,有钱不是了不起的!”我真有点想抽,这个什么男人?什么老爸?说句话总是离不开钱,想尊重他都难!
王乐没有生气,他点了根烟抽着缓缓道:“难道你觉得没钱才了不起?如果你有钱你还会那么说?别说你有钱,不然你就是当我白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很简单的事情!”
“知道什么叫心中富有吗?我换一种方式跟你说,你很有钱,你和你女儿关系好吗?”王乐整个表情又僵住,不用他回答了,答案已经写在脸上,我看在眼里,嘴里道,“我没有钱,但她喜欢我,明白什么意思吗?钱不能所有东西都能买来,亲情,感情,爱情这些都无法买来,我能建议你的是,好好和你女儿谈一谈,而不是乱七八糟的干涉。”
王乐的表情真的难看了,他明白这些道理,但这些道理别人在他面前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从椅子里起来:“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想我要出去了,以免你女儿等的心急。”
王乐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女儿喜欢你就够了?我是她爸,你今天对我这态度,你不怕我以后不同意你们?或者你要告诉我你在玩弄感情?”
我想了想,给出一个我觉得最恰当的答案:“你现在就不同意了,说什么以后?你现在的态度也不见得好,你的保镖刚刚怎么对我的你看见了!当然那可能是我太弱,仅仅如此而已,如果我很强你就不会这样了对吗?如果我很强,你同意就是理所当然的,我何必想那么多?我要想的是怎么让自己变强。”
“行,有志气,我看你能变的多强,我拭目以待。”说完,王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了一声失陪,我连忙开门走出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被一阵阴霾取代,因为感觉这个事情还没有完,远远没有完,这麻烦惹的无辜,当时嘴怎么那么贱呢?说什么王诺诺的男人?操!王诺诺就在外面等着,看见我出来,她没有问我什么,只是拉着我走,直到离开了棋牌俱乐部,走在度假村的大道上,才放开我,问我怎么样?她爸和我说了什么?我按她交代的说没有?我点头道:“你爸说话很难听,我想友善点都不行。”
王诺诺笑了:“呵,他是不是问你要多少钱,让你离开我?”
我一愣,王诺诺知道?这真是试探?我问:“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很霸道,很难沟通,无法沟通,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舒了一口气,王诺诺继续说,“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对你怎么着,只会扔钱,他真以为钱什么人都能打发,说我天真,其实最天真的是他……”
我稍微放心点了:“我真顶他不顺,但我不好说他的坏话,我们不说这个了吧!”
“好,现在五点,我们回市区,我带你去吃饭,我还欠你一顿饭呢!”王诺诺整个人都非常愉悦,阴霾真的在她心里一扫而空了,原因我竟然一点都不清楚,女人啊,真他妈是很特别的动物,说变就变,完全没有征兆!
在度假村浪费了两个小时,收获不大,而且貌似惹了麻烦,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糟糕,王诺诺不是说了么?她爸不会怎么着,担心什么?
回到市区天已经黑,王诺诺对开车的小可道:“载我们去皇宫餐厅,然后你的任务就完结了,谢谢!”
小可连忙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皇宫餐厅,听名字就知道很高级,去到看实景,确实,那是一艘流动观光船,在江边停着,七彩斑斓的灯光与岸边的建筑物的灯光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对应,显得无比美丽。告别小可下了车,王诺诺带着我往船上走,船上的工作人员都非常礼貌,言行举止各方面一看就知道经过了最专业的培训的,提供的是帝皇般的服务。
经过商量,我和王诺诺选择坐船厅,方便看外面的风光,只隔着一面玻璃而已。船等会开动,围绕着半个白海城走,然后再返回头,全程差不多两个小时,能看见大半个白海的风光。
刚坐下没多久,服务员拿来两张菜单递给我和王诺诺各一张,我翻开来看,菜贵的离谱,一个青菜竟然要一百多,不至于吧?说真的,我点不出手,虽然这对王诺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不能伸长脖子被割是不是?不过已经上了贼船,要下去不那么容易。
王诺诺看出了我的疑虑,她道:“说了请你吃大餐的,点吧,我给你介绍两个,我们白海的南湖糖醋鱼不错,还有东星排骨。”
我道:“这个……要不你点吧,我不知道点什么!”
王诺诺嗯了一声,稀里哗啦点了六个,加上汤,加上甜品,八个,然后叫了瓶红酒,我那个无语啊,两个人吃八个菜?不过是要这样才叫大餐,随便吧,当初坑林影儿更过份。
上菜速度是比较慢的,不是因为厨房忙碌,而是因为还不到时间,要等客人到,七点才开船,在此之前不会上菜。红酒倒是上的快,服务员现场打开倒出两杯分别递给王诺诺和我,王诺诺优雅地端起来道:“敬你一杯,感谢你帮我的两个大忙。”
我也端起酒杯道:“两个吗?”
“嗯,还有刚刚的一个。”
“那算帮什么忙?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王诺诺苦笑道:“刚刚我说过了,我爸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但却是第一次失败。”
“是么?”我笑了笑,“真悲剧。”
“悲剧?”
“我意思是过去你很悲剧,不对,你现在也悲剧。”靠,怎么说话的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尴尬地笑了笑道,“你赢的是弄虚作假,你爸不知道而已,其实赢的还是你爸。”终于说清楚了,不容易啊……
“错,是我赢,至少他失败了一次,他这人不失败不会反思。”王诺诺又露出那种倾国倾城的笑容,“干吧,反正你帮了我,无论你明白与否你都帮了……”
干了一杯,红酒是高档的,入口就是一种享受。
王诺诺继续倒出第二杯,给我也倒上:“这杯还是敬你,知道敬什么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更不想猜。
“信任。”王诺诺思考着说道,“在包间门外,你进去前我交代你说话的方式,对待我爸的方式,怎么听都有问题,你知道有问题,但还是选择信任我,按我交代的去说,谢谢你,从今天开始我们是朋友了,相互信任的朋友……”
我有点目瞪口呆,事情就这么简单?这不是无意中办成了一件费尽心机都办不成的事情吗?我立刻反应过来,露出愉悦的笑容道:“干杯,朋友!”
又干了一杯,王诺诺道:“我是三年前和我爸闹翻的,我不爱被控制,所以我去了白云市,平常都是我妈去白云看我,我没有回过家,工作的时候都是匆匆走过。”
“然后你跟熟人要车,他告诉了你妈,所以你妈打电话来的时候你心情很糟对吧?”
王诺诺嗯了一声!
我就猜到是这样,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有些事不应该计较那么多,你爸……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怎么着都是你爸。拿我来说,我就永远见不到我爸了,你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吗?子欲养而亲不在,很难受,我和你说这些话不是想你跟你爸妥协,只是希望你能换个角度想想,或许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王诺诺若有所思道:“或许吧,我们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工作,逛了大半天有什么收获?”看我摇头,王诺诺又道,“慢慢来吧,不是还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