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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大度和关怀使我心存感激,我只有认真工作,才能报答老板的关心和爱护,我再看到高小丽打扫卫生时的仔细和认真时,我不感到好笑了,我做事时,也十分认真。不知不觉中,几天不见老板,就有点挂念,想老板又去干什么了。
我心里想的是好好工作报答老板,没想到上班半个月后,我又出事了。我服务的那个包间里,一个胖子非要让我喝酒,我不会喝,胖子瞪着眼,一桌子陷入僵局,胖子扯着鸡公嗓子,不喝,胖子拉住我的衣服,不行,我的脸红了,叫你老板来,要不我不算账,我只好去找高小丽,客人非让我喝酒,要不叫老板,你别管了,高小丽去一楼叫了常经理,常经理上来了,老弟,必须让这个小姑娘和我喝一杯酒,要不我的这一桌酒钱就算你送的,常经理说,这是我的新员工,要不,你让她喝几杯,我替她喝,你替她喝三杯,行,常经理咕噜噜拿起白色的玻璃杯喝起来,我站在一边,紧张的低着头,好,够哥儿们,以后别给我安排新手,这个朋友我交了,好,交了。两个人握了握手,出去时,常经理跟我摆摆手,招呼我出去,让我给高小丽换了,没事,没事,常经理迈着踉跄的步子走了,我的心忐忑不安,今天我又惹了这档事,没事,小丽说到,常经理大度,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不像有的饭店,非得让女服务员学会陪客人喝酒,越陪问题越大,可能胖子喝高了。事情没有像高小丽的没事,老板娘第二天又来了,这一次常经理在,老板娘也在,常经理在厨房收拾,老板娘在外边问:“说,昨天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你替她喝酒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只让我认认就行。”原来胖子并没有喝高,他是故意装醉找茬,喝完酒后,又跑到老板娘的棋盘室玩去了,边玩边逗老板娘,添油加醋地说道,你家兄弟喜欢的女孩是真漂亮,要个子有个子,要模样有模样,我只让她喝一小盅酒,给弟兄们玩玩,开开眼,你兄弟就丢下一滩事上去了,还来了个英雄救美,傻不拉几吧唧吧唧喝了三大杯衡水老白干,把我骚死了,一个饭店的服务员如果不会喝酒陪客人说笑,要她有什么用,我看呀,那女的和你老弟不一身般呀。了老板娘当时听了记在心上,老板娘问常经理是哪个女孩子陪客人不喝酒,不喝酒当什么服务员,不行了开除,要不了在工资上有个说法。常经理不说话,老板娘坐在大厅里,翘着二郎腿,让我们挨个说是谁昨天晚上没有陪客人,我不想让常经理为难,准备说了,常经理给我使了个眼色,不让我说话。没想到恰好被老板娘看见了,她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瞅了弟弟一眼,跑到里屋给老板打起电话。一会儿,老板也来了。老板娘说起常经理喝酒的事,老板听了,半晌没有吭声。我在那儿站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板娘让老板处理,老板挠了半天头说,我回去再考虑考虑。老板娘骂了一句废物。气冲冲地走了。
老板娘走后,老板把其他人打发走,让我留下,我更感到尴尬了。没想到老板说了声你也走吧。我只好上楼了。
老板到后厨去了,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老板,偏偏不争气,我就是喝两杯又怎么了。士为知己者死,我为什么就连几口酒也应付不了,让常经理和老板老是为我受气呢?一会儿,厨房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我的负罪感才有一点点减轻。
我没有想到,石鹏竟然大白天来找我了,早上,我刚上班没多久,正在打扫卫生。石鹏旁若无人地走到我跟前,说:“璐云,咱们去玩吧。”
“我还在工作,明天吧。我好给经理请个假。”
“就今天吧,我明天还有事呢。”
“我实在不好意思请假了。”边嘟哝边不好意地和常经理说了一声。
我和石鹏走到门口,我去推自行车,石鹏一把抓住我,“不用了,外边有人等着呢。”
“你什么意思,石鹏。”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江波开着车呢。”
我走到外面时,一辆崭新的黑色的小轿车停在饭店门口,里面嘟嘟嗯喇叭的的响声,原来是江波在里面,江波不开大车开小车了,我脑子里满是疑问。
上了汽车,我问江波:“你不开大车,开开小车了。”
“嗯。”
“咱们生态园吧,别走远了,害怕工地有事了赶不回来。”石鹏说道。
“好得。”
汽车行驶在往石鹏老家的路上。杨柳依依,房屋依旧,还是红砖青瓦,我的心情却是别有滋味,这一条路是我和石鹏的定情之路,也是我最后等不到石鹏离开石鹏的分手之路,石鹏的手慢慢地移过来,开始用熟悉的动作摸我的手,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想往回缩,心里暗暗告诫自己,石鹏已经结婚了,我不能那样做,可是我还是不争气的把手递给了石鹏。石鹏的手有点颤抖,抖动了一下,还是摸住我的手了。这是我夜里多少次梦到的手,现在,它终于在我手上,可是,我却觉得有点飞蛾扑火,我爱石鹏,到现在也爱,想和石鹏永远在一起,可是,现在的石鹏还完全属于我吗?那个个子没有我高的舍舍同意吗?
生态园离县城很近,十来分钟就到了。
我们一起下了车,江波含笑看着我,问我:“璐云,现在要是想和石鹏到新疆去,我马上就能把你送到,你信不信?”
“你就吹吧,你一个给人家打工的,能让你把车开到新疆,开到市里就困难。”
“你觉得我吹,问问石鹏,行不行?”
“石鹏,行不行?”
“怎么不行,只要你愿意。
“你们都会说大话了。”
“咱们还是先钓鱼吧。”
江波从后备箱里拿出钓鱼的器材,我看到全部是新的,开玩笑说:“你们两个谁中彩票了。”
“石鹏中了。”
他们开始钓鱼,我坐在岸边,开始打量这个生态园。所谓的生态园,就是城郊的河滩,现在全部种上了桃树,樱桃树,还有核桃树。桑树,又挖了两个大鱼池,里边修建了几个蒙古包,从外面看,像是以前山上的土坯房子,它们的顶上是圆的,用麦糠和泥掺和着,像是以前农村人到地里经常戴的草帽,在蒙古包周围还有几只母鸡和公鸡在闲庭胜步,如果没事,在这玩耍也是挺有意思的,可是我还上着班,来这欣赏农家乐,我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们两个倒是悠闲,带着黑色墨镜,拿着钓鱼竿,身边放着水桶,屏息凝视,看着水平如镜的水面,悠哉乐哉,我想起第一次和他们钓鱼的情景,那会儿是在漳河里,虽然最后很饿,但是心情很好,现在我和石鹏这种关系,想到石鹏跟前撒娇吧,又不是那种关系,同事吧,又不能开玩笑,我们以后的怎么处理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以后石鹏叫我出去玩,我还是来或者不来呢?我脑子里揣摩着,那会儿我们多单纯,我喜欢石鹏,从骨子里喜欢石鹏,但是我以后必须克制了,除非,石鹏和舍舍离婚,我们再走在一起,天长地久的喜欢,石鹏会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