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七夕节

黑哥睇世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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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节在这个年代本来就十分热闹,是真正意义的情人节。单身未婚女子会在傍晚时在家门口摆下香案、供品、针和红丝线,这个时的的香和后世的线香大不同,而是各纯天然的香料晒干磨成粉,加上松脂制成块状,放入铜香炉再点燃,便香气四溢。等一弯新月挂在天空时,女孩们会对着新月先祭拜、许愿,祈祷能得到牛郎、织女的祝福,获得一份美满的姻缘,最后再拿起红线,对着昏暗的月光入针孔,只要能穿上,代表着今年可以获得一份美丽的爱情。在这样的光线下穿针,无疑和闭着眼睛差不多,但是只要有耐心坚持,几乎都能成功。而单身的男子,则会在月上天空后,开始走家窜户,如果看到平时心仪的女子,在家门口摆出香案,就可以大胆上前,唱山歌去表白,如果女子也乐意,便会以歌和之,两人就可以在牛郎织女的见证下,谈情说爱。这个时候,女子的父亲要早早休息,不可打扰女儿的事,更不能棒打鸳鸯。否则便会被骂成王母娘娘,这个年代,王母娘娘是个大反派,相当于后世的巫婆和灭绝师太。

    回到府里,四公主焦急地迎了上来,娇慎道:“今天是七夕节,明天是母妃的生日,寿礼还没有准备。你倒是清闲得四处遛达,快想想该送什么贺礼!”

    看着公主着急的样子,黑山思考着,芈妃不愁吃喝,金银珠宝什么都不缺,这礼还真不好送。难怪公主到今天还没有想好礼物。突然灵机一动,问公主:“你昨天不是刚刚见了芈妃,她有没有向你提起什么东西?”

    “也没有谈什么,一真都在看昊昊调皮捣蛋!哦,她好像夸了一下父王书房里,孟夫子的画画得好看!”四公主边想边说道。

    “这不结了吗?走,我们一起去找孟老师!”黑山笑道。

    “可是夫子他轻易不画画写字送人,我听说上次王丞相开口都被他拒绝了!”四公主忧愁地说道。

    黑山深知老师的脾气,惜墨如金,就算自己开口也没有把握。这时,刚学会走路的嬴昊一步三颠跑了过来,扑进黑山的怀里嘴里喊着:“粑粑!抱抱!”

    黑山灵机一动,抱着儿子到孟夫子书房不远处,对孩子说道:“昊昊,孟爷爷的房间里藏有糖糖,你自己去找找找!”

    “糖糖,我要!”嬴昊一听到糖,立刻从黑山怀里下来,一步三颠的向孟夫子的书房跑去。

    四公主疑惑地问道:“你把昊昊放进老师的书房,他会把书房打搅得天翻地覆的。”说着就要去追。

    黑山赶紧拉着公主,坏笑道:“别急,我们等等再进去,你母妃的生日礼物就有着落了!”

    一会儿,孟夫子的书房就传来老师的吼声。黑山这才对公主说道:“现在可以进去求画了,记住,等老师答应了咱们再去抱昊昊!”

    公主会意,笑骂道:“用自己的孩子去损自己的老师,真有你的!”

    两人进了书房,差点笑岔了气。书房一片狼籍,书本丢得到处都是,砚台掉在地上,墨汁洒了一地。老师双手抱住嬴昊,做势要打孩子屁股,又舍不得用劲。嬴昊双手沾满黑墨,一手揪住夫子的胡子,一手反把夫子的脸上印了许多黑掌印。

    黑山和公主都笑弯了腰,黑山假装批评儿子,公主则乘机向夫子索要画作,两人就是没有去接老师怀里的孩子。

    孟夫子实在是受不了,又不敢叱责公主,只好说道:“快先把这个捣蛋鬼抱走,我才能给您画画啊!”

    黑山这才满意地从老师怀中接过儿子。孟夫子当场挥墨,画了一幅田园秋收图,画中一对母子正在田野里拾麦穗,画的正是四公主和嬴昊。

    解决了母妃的生日礼物,四公主的心情十分好,回来后还一个劲的夸儿子做得好。

    七夕傍晚,上将军府里的单身侍女们在四公主的允许下,也各自摆出香案,穿红线,为自己祈求美满的姻缘。

    黑山为鼓励府里的单身侍卫向各自心仪的侍女求婚,干脆下令:“今天晚上所有单身的侍女、侍卫都放假,谁求婚成功了本将军各偿二十金!”

    整个府邸因此其乐融融,到处欢声笑语!

    第二天,黑山和四公主带着儿子和礼物进宫为芈妃祝寿。在秦国,自秦王往下,都没有大肆庆祝生日的习惯,所以芈妃的生日也只有四公主一家和平时宫中来往较多的姐妹来祝贺。

    “阿婆、阿婆!”嬴昊一见芈妃,立刻叫着扑进她的怀里撒起娇来。

    嬴昊出生后,大部分时图都是和四公主住在宫里,和外婆最亲!

    “我的小宝贝回来啦!快去拿些宝贝爱吃的糕点来!”芈妃对这个调皮的外孙最是溺爱,抱起嬴昊边亲边令身边的宫女去拿点心。

    “恭祝阿妈生日快乐!”待祖孙两个腻腻歪歪完了,黑山夫妇才将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画献给芈妃道。

    芈妃按过画打开一看,不仅是孟夫子的亲笔,画的还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刻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马上挂起来,本宫也让其他姐妹们眼红一下。”又问道:“本宫听说孟夫了倔强的很,连秦王要他的画都要好话说一箩筐,你们是怎么说服他的?”

    公主便把求画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大家听了,都笑得弯了腰,芈妃高兴得抱起正在吃糕点的外孙一顿夸。

    四公主向四周望了望,生气道:“今天是阿妈的生日,阿大也不来看看阿妈,我现在就过去叫他。”

    “雪儿,别去!”芈妃急忙制止四公主道,“你阿爸现在天亮就起床,每天都要批阅奏折到三更。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半个月都没有来后宫一次了!最近钦天监的李未戌大人介绍了几个得道的高人,进宫为你阿大练丹药,调养身体,这几天刚有点起色,我们就不打扰他了!”

    黑山听到丹药两个字,着实吓了一跳,从后世的史书里可知道,死在长生不老丹药上的帝王不在少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秦王取消长生不老的念头。

    四公主看着正在母妃怀里撒娇的嬴昊,心生一计,对儿子说道:“昊昊,你去大爷书房把大爷带到这里来,阿妈给你好多好多糖糖吃,好不?”

    “糖,我要!”嬴昊听到糖两字立刻两眼放光,从芈妃怀中咕噜滑下来,立刻一步三颠的向秦王的书房跑去。

    四公主怀孕时,由于黑山出征在外,就被秦王接回宫养胎,所以嬴昊就在宫中出生。爱屋及乌,秦王特别疼爱嬴昊这个外孙,亲自赐赢姓名昊。黑山回咸阳前,嬴昊几乎在宫中,在王宫,反而比自家熟悉。

    嬴昊一步三颤地向秦王的书房跑去,众人等了一会儿,不见孩子回来,四公主对大家说道:“这个小家伙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雪儿你去看看就是了,你父王的书房不喜欢有人打搅。”芈妃说道。

    四公主来到秦王的书房外,却被赵高拦住了,赵高行了礼,娘娘腔道:“四公主,如果没有急事,先别进去打扰王上,他们爷俩玩得正开心呢!王上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雪儿顺着大门向里看,秦王正趴在地上,将嬴昊驼在背上,两只小手抓住秦王的衣领,嘴里喊着:“驾、驾!”两人正在开开心心地玩骑马游戏,把嬴昊乐得咯咯直笑,两人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这一刻,实在是太祥和太美了,任谁也舍不得去打断他们。

    等了好一会儿,祖孙两个依旧玩个没有完。四公主等得不耐烦了,走了进去,从秦王背上抱下嬴昊,责怪地说道:“阿大,今天是阿妈的生日,我们都在等你过来一起庆祝呢!”

    秦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今天是芈妃生日啊!难怪你们舍得进宫看阿大!”秦王转头看看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有点不舍地对外边的赵高喊道:“小高子,把书房收拾一下,一会儿丞相和廷尉来了,让他们晚点再来。”说完,抱起嬴昊向芈妃的宫殿走去。

    秦王到来,众人急忙行礼。芈妃脸上立刻洋溢出幸福的潮红,又让侍女太监们赶紧上宴席,乐师们开始奏乐、舞伎们开始翩翩起舞。

    嬴昊一点也不安份,一会儿在芈妃怀里撒娇,一份儿又跑去抓秦王的胡子,整个宴会经他一搅,气忿变得更加欢快,其乐浓浓!

    “黑山,休息了几个月了,是不是该出来为国效力了?”酒过三巡,秦王突然问黑山。

    “王上,末将愿意为国效力,为王上分忧!”黑山答道。

    秦王思考了一下,说道:“天下刚刚统一,大秦的武将们虽然没有大仗可打,却需要镇守四方。现在通往西域的商道,往来客商不绝于道。在这万里商道上,打劫之事时有发生,寡人想派一支军队,镇守河西走廊,保护商道的安全。北边匈奴冒顿单于,表面上臣服大秦,却在北方大漠积蓄力量,不可不防。齐国新降,贵族和反秦势力根基乃在,临淄需要大将填守。百越地区各大土司、头领割据,楚亡后,称王者五十余个,也需要猛将重兵去征服他们。还有黑冰台,在战时立下不少功,现在也急需要一个可靠、至忠之人来统领。给你安排哪里好呢?”

    黑山听了,立刻向秦王行礼,道:“王上,黑山祖上无数辈只是大河乡的隶农,没有大秦,黑山要么死于冻饿,要么死于战场。是大秦给了我机会。黑山就做大秦的一块砖,王上觉得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哈哈哈!说得好!寡人就喜欢你这股劲!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寡人也再和丞相、国尉商议后定!”秦王对黑山的回答还算满意,赞许道。

    “诺!”黑山应道。

    秦王喝了一小口酒,又说道:“山东士子们大多聚集在临淄,齐王健投降后,这帮人天天鼓吹什么王道治国,大秦是苛政苦天下之民。寡人曾经答应齐王健,齐国若降,不迁富户贵族入咸阳,不追究逃到临淄的六国士人之罪。他们现在还真的拿这个当护身符了。说什么周是以德待商,天下归心;秦以暴力灭国,代周责名不正。寡人真想下令把这些人绑到咸阳,五马分尸也难解心头之恨!”

    “王上之所以忍到现在没有抓他们,肯定也是认为这样做不妥。臣的老师孟夫子,德高望重,学富五车,被誉为西儒之首,何不问问他,有何两全之策?”

    “小高子,召孟夫子进宫。”秦王恍然大悟对身边的赵高吩咐道,又对黑山说:“走一起去书房,听听孟夫子的高见!”

    秦王书房门口,孟昭匆匆来到。秦王急忙起身,迎出门外。三人见礼后,这才各自落座。

    秦王首先开口道:“大秦一统天下,开启新朝在即,然而山东许多儒生士子,四处宣传大秦是以暴得天下,寡人正想让蒙恬将他们全部锁拿到咸阳,交给廷尉府依律治罪。您意下如何?”

    孟夫子一听,心中便有底了,他说道:“山东士子卑秦由来已久。秦国自孝公,始为山东士子打开大门。今天的大秦,上至九卿,下至斗石小吏,来自旧六国者比比皆是。这些人还这样低诽大秦,何也?一则自持才高未得王上赏识而愤愤不平;二则求一死而青史留名尔。王上可令地方官员认真考察,愿意为国效力者因才而用,其余的再以言论诽秦亦无大碍。”

    “寡人知道,自您任大学祭酒以来,山东士子们污您为儒家叛徒,您这样为山东的儒生士子说话,但愿他们不会辜负你的一片苦心。”秦王说道。

    “臣只知,让天下士子,无分贵贱,都可学习,王上可据他们的品学授予官职。此乃先师之有教无类也。天下一则刀兵止,刀兵止民方富,民富则礼法可行。先师孔子与先祖孟子皆周游列国而不得志,何也?大争之世,大国忙争霸、小国求自保,百姓苦于刀兵重赋,衣不庶体,食不果腹,何谈礼也?今天下一统,人民富足,礼法可行也!老臣有幸,将看到先师、先祖之愿,此生足矣,何惧宵小之辈低毁?”孟夫子答道。

    “得夫子,大秦之幸、嬴政之幸也!”秦王大喜道,拟诏:“召山东各郡士子入咸阳。”

    回府的路上,黑山一直在回味秦王的话,自己的将来是去北边修长城,还是到西北吃黄沙呢?是到百越与野人猛兽战斗,还是到临淄与反秦青侠士子们打交道?看着身边的漂亮的老婆和可爱孩子,又希望能安定下来,哪里都不去。望着繁华的街道,又想起按后世的历史发展,十几年后,这个庞大强盛的秦帝国会灰飞烟灭,天下又要经历十余年的战乱,真是心乱如麻,情不自禁的深深叹了口气。

    四公主见丈夫一路上心事重重,还叹气,便关心道:“怎么啦?有心事吗?是不是父王的话让你难下决定?”

    黑山看着四公主那天真无邪的眼睛,说道:“是啊!带上你们到北边是荒漠和严寒,南方酷热多疫疾之地,我实在不放心啊!”

    四公主听了,眨了眨眼睛,说道:“那我明天再进宫去跟父王说,把你留在咸阳,我们哪里都不去,好吗?”

    “别,千万不要去。你父王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一统天下的雄主,他每天为天下日理万机,我们做晚辈的岂能因私去反对他决定的事?再说这个事情还早,大秦开国在即,文武百官都在为这件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我们更不能因私费公!”黑山答道。

    很快,山东各郡的一些德高望重的学者、儒生纷纷入咸阳,秦王在百忙之中亲自接见他们,将其中七十余人封为博士,赐府邸、马车。此举遭到廷尉李斯极力反对,理由是这些博士无功而爵,坏了秦法。一向视秦法如命的秦王,这次没有听从李斯之言。这些博士们天天乘着马车招摇过市,在茶楼酒肆高谈阔论,一向崇尚军功爵立身的秦人无不嗤之以鼻,视他们为异类。

    转眼,到了八月,秦王召开大朝会。若大的大殿,两边除了站满在朝的文武百官,还有数十个儒生打扮的山东士子,他们都是久负盛名的饱学之士,被请进咸阳的博士。

    众人向秦王行了君臣之礼后,满头银发,牙齿掉了一半的老丞相王绾首先发言:“大秦于秦王二十六年一统天下,如今天下太平、九洲一法,我王当效仿周武王祭祀天地、祷告上天,登天子位以君临天下!老臣有幸,率文武官员准备数月,开国大典诸多事宜大都准备就绪,唯我王尊号未定。今天下贤才与文武百官聚集一堂,大家一起议一下,我王登天子位后的尊号。”

    大殿一下子热闹起来,大臣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大帝、少帝、人皇、天皇、泰皇等等数十个名字,总之不是帝就是皇。

    秦王听了王绾的汇报,笑问道:“老丞相之意为何?”

    王绾刚刚又掉了颗牙,说话有点漏风,回答道:“老臣与尉缭、冯劫、李斯都认为‘泰皇’最尊,最适合为我王尊号。”

    当殿大臣,绝大多数不是以王绾为首就是以李斯为头,平时政见多有不和,今天见两个领头的难得意见一致,也站出来异口同声赞同道:“臣等赞同我王以‘泰皇’为尊号。”

    众博士首次参加大朝会,也学着大家站出一步,拱手说道:“臣等赞同我王以‘泰皇’为尊号!”声音明显参差不齐。

    大殿上,只有孟夫子、黑山等少数几人,站在原地没有表态。

    秦王扫了大殿一眼,表情上并没有大家期待的惊喜,许久才说道:“寡人驱匈奴平六国,统一天下,功盖三皇德超五帝,尊号岂与三皇五帝平乎?再议!”

    秦王的话,大出所有人意料。什么尊号能比三皇五帝更胜一筹呢?众人又议论纷纷,直至中午乃无结论,秦王只好失望地宣布道:“散朝,明日再议!谁能想出尊号被寡人采用者重赏!”

    “诺!”众人依次退出。

    回到府中,黑山来到老师的书房,见老师依旧在沉思,便问道:“老师,还在想秦王的尊号吗?”

    “哎!”孟夫子叹息道:“我看秦王的表情,他心中早有满意的尊号,只是这个尊号自己不愿意说出来,他更希望众臣子们能议出来更加名正言顺罢了!只是他想要的尊号是什么呢?为师实在是猜不出来啊!”

    来自后世的黑山当然知道秦始皇自己最满意的尊号了,便说道:“学生虽然不懂得一个尊号还有这么多政治意义,但是学生却能猜出秦王想要的尊号!”

    “哦!你能猜出?快说来听听!”孟夫子眼睛一亮,问道。

    “老师还记得,今日朝会,秦王说过一句话‘寡人北驱匈奴南征百越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功盖三皇德超五帝’吗?”黑山卖关子道。

    “当然记得,秦王确实说过!”孟夫子答道。

    “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秦王属意的尊号定是‘皇帝’二字!”黑山斩钉截铁地答道。

    “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皇帝。功盖三皇,德超五帝,皇帝。”孟夫子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突然拍掌赞道,“妙!实在是妙!定是‘皇帝’二字无疑!”

    “明天老师可以代表大学师生上书秦王以‘皇帝’为尊号,定可立一大功啊!”黑山建议道。

    孟夫子捋一捋胡子,沉思一会儿,认真地说道:“不,你是王上的驸马,为师虽可以,但早已经被看做是咸阳学派也不是最适合的。秦王登天子位,他最想要的是全天下士子的认可,所以由山东来的博士们提出来是最合适的。”

    “老师,山东那帮腐儒没有少低毁您!如果我们将这个大功劳让给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黑山忿忿不平道。

    “黑山,相比于天下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我们这点个人得失又算什么?”孟夫子义正言辞道。

    “请老师放心!学生马上去办!”黑山向孟夫子深深躹躬行礼道。

    自从钦天监李未戌介绍几个道士到秦王身边,咸阳的道士就多了起来了,他们有的算命驳卦,有的看风水,有的行医治病。希望有朝一日得到秦王的召见一步登天。黑山穿上一身青布道裳,扎着头,沾上长须,严然成了一个流落咸阳的道士,向山东儒生博士们喜欢聚会高谈的咸鱼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