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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见李杰一惊一乍的,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李杰起身说道:“你要抄家的那几家人估计已经被人杀了。”
刘昊一听就愣了:“不会吧?会有人这么大胆么?”
李杰拉着刘昊就向外走去:“会不会有人这么做我们现在去看看就知道了。”
刘昊想了想也对,跟着李杰去,自己的安全肯定有保证,坊兵可都是听李杰的指挥。
两人加上颜真卿,三人匆匆告别了张嘉贞就向那几家飞奔而去。
路上,一队队的坊兵被李杰召集着跟在后面。刘昊骑在马上对颜真卿说道:“早知坊兵召集如此容易,方才我等就该用坊兵的。”
颜真卿笑着说道:“志才有所不知,坊兵虽然战斗力不高,但是只听命于李大人,这是每个城的铁律。”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李杰突然对刘昊和颜真卿说道:“或许我等就要揭开一个大秘密了,你俩还年轻,要不就别去了,省得日后受什么牵连。”
刘昊听了一愣:“大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本就是我引起的,现在你让我做逃兵?我刘昊是那种害怕受牵连的人么?对方千方百计的想置我于死地,我岂能轻饶了他们?”
见李杰又要说话,刘昊拱手向他说道:“大人,此事不管有什么后果,我刘昊都跟他们卯上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半年时间会怎么弄死我。”
李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一同进去。这几家都在一个坊中,倒是好找,不过对方若想杀人灭口,也很方便动手。”
不知道李杰是乌鸦嘴还是对方真防着这一手。刘昊他们来到第一家的时候,那群家丁正围着几具尸体痛哭。李杰和刘昊表明了身份后凑过去一看,死的正是家主和几个主事之人。
刘昊叹了口气:“还是来晚了一步,此事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大人,我们赶紧去下一家看看情况吧,但愿还来得及。”
李杰也点了点头,吩咐一队坊兵牢牢看守好尸体,便与刘昊骑上快马带人向这个坊的深处而去。
到了第二家门口的时候,刘昊看到有家丁在门口挂白灯笼。他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
李杰打马过去一问,果然又是家主身亡。
刘昊冲李杰说道:“还剩最后一家。不过应该也是身死了。杀手是从里向外杀的,杀过人之后还能从容离开。”
李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先过去看看,若真是如此的话,坊兵之中也有对方的人。”
颜真卿扭脸看着跟在身后的坊兵,不由得说道:“此事安排周密,越来越复杂了。对方还真是滴水不漏!”
刘昊一脸不信的表情:“肯定会留下破绽!还有这三家的家丁护卫,说不定也会知道一些内情。等吕岳过来,全都将他们押入大营审问!”
到了第三家,刘昊看着门口穿着一身孝服的家丁说道:“果然如此,这些人倒也挺下的去手,十几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李杰额头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他恶狠狠的冲身后的坊兵说道:“将这几家人的家丁护卫下人丫鬟女眷全都抓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李杰没法不生气,现在李隆基要来洛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在这节骨眼上洛阳城中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就算李隆基不说,光那群御史大夫就能轻松将自己扳倒。何况李杰刚刚得到爵位,也不知道多少人眼热呢。
刘昊苦笑着看着李杰说道:“大人这次跟着我也是受了无妄之灾,陛下刚赐给你爵位,洛阳就出了这些大事儿。”
李杰笑着摇了摇头:“这倒没什么,现在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直接报给陛下还是先缓一缓?六部在洛阳都有官员的,此事肯定是瞒不住。”
刘昊想了一下,对李杰说道:“给我一夜时间,让我试试能不能问出些东西来。否则干巴巴的报给陛下,他不生气才怪呢。”
李杰疑惑的看着刘昊:“这么多人怕是不下一千,你能审得过来?”
刘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试试吧。万一能问出些什么呢?”
两人正说着,吕岳带着大队的骑兵已经到了。
刘昊对吕岳说道:“将这三家人全都带走,今晚要连夜审问!郑鸣来了么?”
骑兵中奔出一骑来,正是郑鸣。他翻身下马,对刘昊和李杰行礼道:“郑鸣在此,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刘昊对他说道:“不过用什么方法,这几家的人一定要问出点什么。另外这个坊里的坊兵全都带走,说不定还能找到细作什么的呢。这件事你全权处理,我就等一个结果。刑讯逼供的课程你也开始讲了,今天就让弟兄们动手实践一下,尽量别出人命。”
郑鸣拱手对刘昊保证道:“将军放心,某知道怎么做!”说完他就跟吕岳安排人准备大抓捕。
李杰看着面前的骑兵娴熟的将人捆起来,好奇的问刘昊:“你整天训练他们什么啊?怎么捆人的手法比衙门里的捕头还利索?”
刘昊笑着说道:“这都是最近抄家什么的自己练习的,熟能生巧嘛。任谁在短时间捆了几千人也会娴熟起来。”
说完刘昊对颜真卿说道:“清臣兄,还烦请你带人在这里家找找看是否能找到有用的罪证之类的东西。”
颜真卿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说道:“志才稍等,为兄定会有所斩获。”
李杰看着颜真卿远去的背影对刘昊说道:“志才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几家的钱财。现在本官也懒得跟你争了,头上的乌纱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争你这钱说不定便宜了继任者。”
刘昊笑着对李杰安慰道:“大人且宽心,说不定你还能因祸得福再立一功呢!”
李杰摆了摆手:“行了吧,现在能保住这官位就不错了。当本官得知弥勒圣女已经成了你的夫人的时候,某就长出了一口气,作乱的人被你收服,本官也可以清闲下来了。不想这才几天功夫,居然又来了一批杀手。而且行为比弥勒教更加张狂。”
刘昊挠着头说道:“谁知道呢。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训练什么杀手啊,该干嘛干嘛多好。弄得现在我也是心惊胆战的。”
吕岳和郑鸣抓人的时候,负隅顽抗之类的人全都被杀了个干净。这些家丁全都愣住了。这是洛阳要变天了么?怎么官府的人不去抓杀手反而将苦主给收拾了?
李杰这会儿没心思看刘昊抄家抓人,他对刘昊说道:“志才,本官先走一步了,许多事情还要处理。而且也要跟六部官员通通气,毕竟此事非同一般。不知道会不会有豪门世家搬出洛阳。”
刘昊点了点头:“大人且去,明日一早定会给你送一份结果。”
等李杰走后,刘昊策马来到院中,对掘地三尺的颜真卿问道:“可有什么发现么?”
颜真卿指着旁边的一个跨院说道:“志才你自己去看。这件事原没我等想的简单,或许有人想趁这次陛下来洛阳造反。”
刘昊一听就愣住了:“造反?造谁的反?这点人够么?”
颜真卿笑着说道:“若是有皇子参与其中,猝不及防之下,或许还真有戏。”
刘昊打马来到颜真卿手指的院中,发现里面不少骑兵居然在从屋子里往外搬兵器。
刘昊下马拽着一个军官问道:“这里面怎么这么多兵器?”
那军官见是刘昊,赶紧拱手说道:“某等来的时候这里还有护卫把手,手段很是了得。”
刘昊抓着他的衣服连声问道:“现在人在哪?说不定这些人就知道这些秘密。”
这人正要回答。刘昊看见吕岳居然从里面出来的。当即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吕岳咧着嘴笑了起来:“收获巨大!这几家居然私藏兵器。这些兵器并不少,估计装配个几千人很轻松。”
刘昊接着问道:“里面的人可还有活口?”
吕岳摇了摇头说道:“没了,除了被杀掉的,剩下的全都自杀了。他先人的,居然还有这种人。本来某还以为是弥勒教的人,谁知扒开衣服一看,身上没有一点纹身。”
刘昊吃惊的说道:“这些人还真是够狠,居然心甘情愿的抛弃自己的性命!吕兄,这次的对手怕是超乎想像,怕不怕?”
吕岳爽朗一笑:“怕个卵!藏头露尾之人而已,有什么怕的?对了志才,这些兵器都不错的,我们带走多少?”
刘昊笑着说道:“都带走就是了。等陛下过来后给他说军校保管了这些兵器就是了。反正没人关心这批兵器的数量,而是动机。我们军校这次忙前忙后的,怎么着也得给点奖励。”
吕岳嘿嘿一笑:“这下军校生的装备可就全活了。特别是防具,这是我们兵坊的短板,这次一下就全部解决了。”
刘昊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远处郑鸣的喊声:“将军快来这里,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