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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眠愣神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
“虽然我跟阮臣寒没什么交情,但是他们俩的感情,只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我不会多说什么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阮眠眠心里又难免生出几分担心。
阮臣寒这个人,典型的商人嘴脸,唯利是图,喜欢用金钱丈量一切事物。
站在向暖朋友这个角度上,阮眠眠还真怕她会吃亏。
于是,阮眠眠抬头看向向葵,继续道:
“有些话其实我也不方便说,毕竟我对于阮臣寒的了解也比较片面,但是向暖既然跟他已经在一起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提醒向暖一句,一切才刚开始,不要让她自己陷得太深。”
向暖初出茅庐,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许还没体会到这个社会人心的险恶。
尤其是跟阮臣寒这样城府极深的男人,不吃亏很难。
阮眠眠话里的意思,向葵明白。
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可以理智的。
不过向葵还是替向暖说了声,“多谢你的好意,我会告诉她的。”
一顿饭吃完,向葵下午还要去跟陈词一起选拍结婚照的场地,所以阮眠眠并没有耽误她的时间。
送走了向葵,阮眠眠趁着等靳久的空档,便刷起了朋友圈。
好巧不巧,阮眠眠看到的第一条朋友圈,就是来自阮臣寒的。
阮臣寒发了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两杯紧紧依靠在一起的奶茶。
除此之外,这条朋友圈就连配文也没有。
但阮眠眠还是从中感受到了撒狗粮的气息。
果然,当一个人知道了一件事的时候,看什么都能联想到这件事。
不过,阮臣寒这家伙竟然会发这样的照片,阮眠眠也是觉得蛮不可思议的。
想到这里,阮眠眠鬼使神差的点开了与阮臣寒的对话框。
【?】
阮眠眠直接甩了一个问号过去。
阮臣寒那头回复的很快,直接甩了阮眠眠五六个连在一起的问号。
紧接着,他又问道:
【稀客啊!想哥哥了吗?】
想个屁!
阮眠眠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回复道:
【你朋友圈怎么回事?】
阮臣寒:【平平无奇的两杯奶茶。】
神特喵的平平无奇。
阮眠眠:【哦,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阮臣寒:【那可能是你的问题,实在不行让江策带你去医院看看!】
看到这句,阮眠眠心头的火气登时冒了起来。
阮眠眠:【阮臣寒!你这个狗东西!下次见了面,我一定拿拖鞋狠狠揍你一顿!】
阮臣寒:【?什么毛病?】
阮眠眠没有再回复。
看阮臣寒这幅‘恬不知耻’的模样,阮眠眠实在是没什么好话要说。
只是,向暖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让阮臣寒这狗给啃了呢?
阮眠眠心里生出了几分暴殄天物的难过。
“阮哥,滴滴——”
一声伴着车笛声的呼喊,传入了阮眠眠的耳道。
阮眠眠抬头看向路边,发现靳久正落下了半边车窗,在朝着她招手。
阮眠眠收起手机,径直朝着车子走去。
走到距离车边还有两三米的时候,车座后排的门忽然打开了。
阮眠眠站在原地愣了下,然后江策便探头出来,瞥了她一眼。
“冷不冷?”
江策直接下了车,迈着长腿来到了阮眠眠跟前,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
沁凉的指尖,被温热的大掌所包围,阮眠眠开心的在江策的手心蹭了蹭。
“你怎么来了?”
阮眠眠看着江策问道。
江策揽住她,笑着说:“来接你。”
说完,两人便前后脚上了车。
路上,阮眠眠看着江策问道:“你要办的事,都办好了?”
江策低头揉了揉眉心,低声‘嗯’了句。
阮眠眠看得出来,江策似乎很是乏累,便安静的闭上了嘴巴,想要让他休息一下。
江策半晌没听见阮眠眠的动静,便抬眸瞥她。
这一下,成功捕捉到了阮眠眠偷偷飘来的眼神。
江策不禁失笑,“干什么还偷偷摸摸的,自己的老公,还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吗?”
阮眠眠被自己的老公这个字眼戳到,她伸手挽住江策的手臂。
“我这不是想让你休息一下嘛?然后又怕打扰到你。”
江策斜着身子凑近她,说道:“你什么时候都不会打扰到我,永远都不会。”
话音落下,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靳久,选择默默的升起了与后来之间的挡板。
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半路,阮眠眠忽然发现,他们走的似乎并不是回海星湾的路。
阮眠眠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江策说:“去一趟医院。”
阮眠眠:“去看望阿宽吗?”
江策点头。
这两天他忙着手头上的要紧事,已经好几天没来医院这边了。
好在阮眠眠跑的比较勤快,经常跟靳久一起过来陪着阿宽。
江策想起来,只觉得一阵欣慰。
阿宽这些人,无怨无悔的跟在他身边,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阮眠眠能够对待他们,像是对待自家亲人一般,江策的心里很是感激。
江策搂着阮眠眠,低头凑近她的唇角吻了吻。
吻得轻柔、缱绻,像是对待一个珍宝般。
阮眠眠贴在江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松木冷香,只觉得一阵安心。
“夏夏。”
低沉悦耳的音调,透露着一股醇厚的质感,毫无征兆的传入了阮眠眠的耳道。
阮眠眠被这声既陌生有熟悉的称呼惊到。
她茫茫然抬头看向江策,他的眼底却沁出了一层浅笑。
阮眠眠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阮眠眠记得,她虽然告诉过江策,一些关于她和原身之间匪夷所思的经历。
但是名字这个事,她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过。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江策伸手睨了捏阮眠眠的下巴,笑着反问道:“你就没想到自己哪里漏了破绽?”
阮眠眠低头开始回想。
她曾经似乎在画室里的某些画作上的署名,就是林夏。
但那个名字很小,如果不是刻意去找的话,压根既不会被轻易看到。
江策接着说:“想到了?你不在的日子里,你画的每幅画,我都看了无数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