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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韵仪使劲儿摇头,她是脑子不灵光,不是没有脑子。
哪怕她是个傻子,她也不会相信楚琬这张从不正经的嘴。
哎,不能拿傻子作比,傻子说不定还真信了她。
她一边摇头,一边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一刀念经。”
楚琬轻叹一口气。
千万不要试图糊弄一个傻孩子,因为傻孩子会和你较真。
“你不是有答案了?”
许韵仪噘起嘴:“我想听你亲口说,这样我就能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了,我要做呵护刀儿的小秘密的第一人。”
楚琬:“……”
“刀儿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许韵仪嘟嘟唇,举起四个手指头,“我发誓,绝不说嘛,你就跟我坦白一下下嘛。”
厨房的门被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五指推开。
待那人进来后,又顺带拉上了。
一条长臂随性地搭在了楚琬的肩上,略带痞气地说:“还用坦白吗?”
许韵仪的眼睛看直了。
啊啊啊,老夫的少女心,它爆炸了啊。
许韵仪兴奋地点头。
这种事,还是听当事人亲口承认比较好,似是而非的挠得人心痒痒。
“那好吧……”阮之宁揽过楚琬的肩,“她是我的……我的……”
“你的……”许韵仪眨巴眨巴眼,等待下文,吊胃口真的好吗?
阮之宁:“我的……”
许韵仪:“你的……”
阮之宁:“我的好基友啊,不仅gay里gay气,还茶里茶气的那种基友。”
“……”许韵仪干笑两声。
吊足了胃口,害得她把期待值点满,最后……
讲了个冷笑话。
这真是一个好冷的笑话啊。
阮之宁稍偏头:“你说是吧,我亲爱的。”
楚琬:“呵呵。”
每当她说“呵呵”的时候,心里想的绝对是滚NMLGB。
“我们不熟。”楚琬将他的手拿开,“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阮之宁借题发挥:“那你是逼着我当着大家的面公开我们的关系咯?”
楚琬:“呵呵。”
最好是闭嘴吧,别给人洗耳朵了。
阮之宁:“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变。”
摸头杀。
许韵仪看傻了。
居然有人能把老虎当猫儿摸!
“刀儿!”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嗓子。
这人给一刀下降头了!绝对!否则他的爪子已经是废的了!
被她这么一嚎,众人纷纷挤到厨房门前。
而后,他们听见了字正腔圆的一句话。
“介绍一下,这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也会是最后一个。”
杨阳洋一拍脑袋,幸好没有狗仔,不然这个星途璀璨的人儿又要上热搜了,贴在上面,几天几夜都扒拉不下来。
江皓莅倒是极为镇定,他只是笑了笑,没人注意到他紧贴在裤缝处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朱文凯没心没肺地笑了几声,忽而闭了嘴:“江哥……节哀。”
江皓莅慢慢地转过头:“你这张嘴迟早会坏事,再不改改,小心病人家属找上你。”
门里门外,六个人面面相觑。
许韵仪咬着下唇,默念: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有时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或许会让人不至于绝望。
可惜,一句也没有。
楚琬对此没有任何解释。
江皓莅借口明天要赶早,拉着朱文凯先走了。
杨阳洋:“哎哟,不成,我还得去一次厕所。”
许韵仪一整晚兴奋个不停,尽管她没能拥有楚琬的小秘密,但是她依旧是乐得合不拢嘴,还以为楚琬会孤独终老呢,没想到一出手就是王炸,震天响的雷王。
“刀儿,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女人啊,你的本体是八卦收集器。
楚琬双手托腮。
许韵仪让她在阳台喂了近两个小时的蚊子,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的眼角余光瞟着盘腿坐在地毯上戴着眼镜打游戏的阮之宁。
“说嘛,说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许韵仪又开始了她的“发四”。
“前段时间吧。”具体到哪一天,就不知道了。
她不喜欢记日子。
她的仪式感仅限于每天吃早饭,纪念日什么的,随缘过。
况且还不一定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呢。
说不定过段时间一拍两散。
许韵仪两手伸出,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刀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逼无奈,因为房租太贵了,所以委身侍狼?别将就,千万别将就,感情里不能有‘将就’的存在,不然爱情会死无葬身之地。”
“……”
好一个“委身侍狼”!
这姑娘是看霸总小说看多了吧,先婚后爱,先虐后甜?
万幸,这真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因为许韵仪的奶奶打电话来催促她回家,三言两语里有着许韵仪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立刻动身。
毕竟,没人想听上了年纪的人拎着自己的耳朵重复“你回来晚了,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要去那里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之类的话。
“一刀,你听我一句,感情不能将就!”
楚琬好心地助她一臂之力,将她推出了家门。
杨阳洋仰躺在沙发,用大掌温暖自己的小肚肚。
阮之宁摘下眼镜:“你,出去住。”
杨阳洋腾地一下坐起:“为什么?”
“没有床单被褥,你注定要和我一起睡,我不想听你说梦话,不想听你磨牙,不想忍受你的激o臭。”
“我没有激o臭!”杨阳洋掰起自己的腿,埋下头嗅了嗅,又抬起,“真没有,不信您闻。”
阮之宁嫌弃地别过脸:“鸽子,送客。”
楚琬拿着棒球棍,撑地。
“是我送你呢,还是我送你呢?”
杨阳洋小腿肚儿抽抽,看来是厕所里待太久了。
他愤愤地跺跺脚:“我走,我走行了吧。嘤嘤嘤,古人诚不欺我,见色忘友,见色忘助理,我这该死的泪水啊,怎么就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楚琬:“还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人家这就走。”杨阳洋委屈道,“boss,您记得想我,天凉,勿忘加衣。”
当大门落了锁。
楚琬和阮之宁一人系了一条带子在头上,面对面坐在地毯上。
像极了樱花国的武士决斗之前的攀谈。
异口同声:“你先说。”
楚琬:“一局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