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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琬感冒了。
热伤风。
鼻塞、咽痛、有点小发烧。
她瘫坐在医生办公室角落的电脑前,双颊微红。
余静老早就去手术间了,本想叫上楚琬,看她这状态,只好是嘱咐几句,例如——挨不住就去找医生看看,拿点药吃着,别硬扛。
跟着带教老师查过房回到办公室的江皓莅察觉到了她的不适。
“还好吗?”他走过来,稍矮身,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嗯,休息下就好。”她只觉上下眼皮在打架,头晕脑胀,她的手掌覆上了双眼。
江皓莅:“拖不得,拖着拖着,小病就会变成大病。我送你去急诊科。”
楚琬皱了皱眉。
朱文凯嚼着木糖醇,假装是无意路过,实际上等待多时了。
他上前一步。
“江哥,怎么肥四?”
江皓莅:“你帮我和老师说一下,晚点我再回来敲病历,我先送楚琬去找急诊科医生看看。”
“好。”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把木糖醇咽了下去。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安排了楚琬的去处。
江皓莅扶起楚琬,再蹲下身子,示意她趴上来。
可是她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劲。
朱文凯:“我来。”
他双手那么一托,让她稳稳地落在了江皓莅的背上。
许韵仪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她愣了神。
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江皓莅已经冲了出去。
许韵仪又愣了半晌:“哎,早知道我去推个轮椅过来。”
朱文凯吸溜一下鼻子:“你这人,纯粹是煞风景的。像你这样的,咋找得到男朋友。”
之前在清欢楼的联谊,倒是成了两三对。
而许韵仪这个尽心尽力的组织者,没能如愿把自己联谊出去。
“什么叫煞风景?”许韵仪的手捏住了朱文凯的耳朵,轻轻一扭,“今儿个你给我说清楚了,我煞什么风景了?还有,我找不找得到男朋友,和你头憨猪有什么关系?”
“疼疼疼!松……松手!”朱文凯环视办公室,竟然没有另外的人,医生们要么还在查房,要么去门诊了,要么站在手术台上。
求助无门啊。
朱文凯嘟起嘴:“好姐姐,好姑奶奶,撒手啊,我的耳朵快没了!”
许韵仪:“道歉!”
朱文凯:“I’msosorry.”
许韵仪松了手,沮丧地坐到电脑前。
“我推轮椅过来有问题吗?这样不是更省力吗?”
朱文凯端起了架子:“孺子不可教也……你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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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科输液室。
楚琬耷拉着脑袋,任由护士挑血管扎针。
“吃过晚饭后再来一趟,明天应该就会好很多。”护士用三根手指拿起输液针,针尖刺破了皮肤,一针见血。
楚琬随意地点点头,就当是回应了。
护士仰起脸:“小江医生,你第一个科室有变动,那下一个轮转科室是急诊科吗?”
江皓莅礼貌地笑笑说:“我也不确定,如果按照正常轮转表上的安排,就是急诊科。”
楚琬小声嘀咕道:“希望按不正常的。”
“楚琬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楚琬抬了抬眼皮:“没说什么,你快点回科室吧,耽误你这么久,不好意思啊。”
“没事。”
江皓莅拜托输液室的护士多留心楚琬,而后就回了科室。
楚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直到有人坐到她身边,把冰淇淋贴在她的脸上。
楚琬豁然睁开眼。
“你在做什么?”她隐隐有了怒意。
这人真是有毒。
她这风热感冒,根本不能吃这些东西。
“嗯哼?”阮之宁仍是举着冰淇淋,“听说你病了,我特地带点你不能吃的来看看你。”
楚琬:“……”
是她败了,她没想到这人不是好心办坏事,而是存心来恶心她的。
阮之宁收回手:“你又想问我是不是有病病?”
楚琬:“……”
台词被抢了?!
阮之宁剥开冰淇淋的包装:“程先生约我,本是想约在外边,可我觉得一个吊着胳膊,一个瘸着腿,怎么看怎么影响市容市貌,所以,我就到医院里来探望他了。”
“噢。”她不想关心他们圈子里的事,哪怕老程爱上了阮之宁,要和他gay甜gay甜,她也没有任何意见。
后妈的性别,真的没有那么严格啦。
阮之宁:“然后,我顺道去外科逛了逛,和前两天见过的护士小姐姐拉了拉家常,她和我说小江医生背着你一路狂奔,送你到急诊科了耶。”
阮·老阴阳人·之宁傲娇地“哼”了一声,接着说:“这没安好心的江绿茶,为什么不用轮椅,不用平车,偏要背着你颠簸呢?百分百居心不良,啧啧啧。”
楚琬的嘴角抽了抽。
这……
什么跟什么啊?
科室里确实有轮椅,不确定是否还在库房里,万一有护工推病人去做检查了呢?
况且,情急之下,更不可能想得到那么多。
不知道阮之宁是怎么得出人家是“居心不良”。
“所以,你来这里做什么?想治脚还是治头?”输过液体后,头晕脑胀明显好转。
阮之宁:“为了和江绿茶说,他送的仙人球,已经有了颓败的趋势,不出三日,必能死在我手里。可惜,转了一大圈,没见到他。”
楚琬:“……”
这人拖着自己还没完全恢复的脚,逛了大半个医院,就是为了和江皓莅说一盆仙人球要光荣牺牲了?
阮之宁手中的冰淇淋在融化。
他还没吃上一口。
他抿了抿唇,扬起一个笑:“当然,能在这里见你一面,看你吊着最后那口气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也不错。”
楚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探出手,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
比他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就这儿凉快。”
楚琬不再搭理他,这人可能和芳草天是同出一源,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贱兮兮。
都是那种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给一点洪水就泛滥,给一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越是搭理,便越是兴奋地顽强斗争,负隅抵抗的贱玩意儿。
阮之宁见她闭眼小憩,自顾自地掏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挂在热搜上。
哎,人怕出名猪怕壮,他都怕,可怎么办啊。
“我很好奇……”他的耳畔响起了楚琬的声音,“你究竟有多少个女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