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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其实早就被人发现了,只不过没有揭穿而已。
走到大街上,突然想起了一阵音乐,哪里来的音乐声,随着音乐传来的地方走去。
走入了一间不小的乐坊。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只有台下苦练,才能一朝在台上散发光芒,都好好努力。”年龄稍稍大点的女子对着几个舞女说道。
“姐姐说的对,我们要好好练习。”
“柳儿姐姐好厉害!”
“我也像柳儿姐姐一样。”
几个女子看着弹琴的女子,羡慕的说道。
瞧见了一个长相十分清丽的女子,穿着一袭彩衣,怀中抱着琵琶,正是眼前残琵琶之人,她虽然身处喧嚣之地,此时却与这里的环境大不相同。
就好像身在此处,心却已经飘到了遥远的地方。
这女子看着很是眼熟。
一曲终了,凌沫不禁上前感叹道,弹的好。
“你喜欢听,那个人也喜欢听?”醉柳眼神有些飘渺。
“那个人?”凌沫敏感的把握住了这个词,这里面似乎有故事呢,看来又有故事可以听了,此处有瓜可吃啊,只要不跟血煞宫起冲突,这任务还是挺有意思的。
看来这趟京都之行,还是挺有意思的,每天吃吃喝喝外加找人聊聊天,听听故事,还这样的任务还挺不错。
“柳儿弹的这曲,正是因为想起了那个人……”醉柳眸光微闪。
噢,原来是高子寒给的画卷上要拉拢的人。
“柳儿姑娘,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凌沫无比渴望着这段故事好,能有个好瓜吃。
“他……他是,我等的那个人,我曾经以为他会是那个唯一会关心我的,唯一会守护我的人,我还记得他明亮的眼睛,好像黑夜里面的指引我的光芒,我留在京都的原因。”醉柳的神色飘忽,眸中流露出暗芒。
“原来是这样啊……”凌沫自动脑补了,很多爱恨纠缠的狗血剧。
凌沫从女子这话中,脑补出了寒门学子高中后抛弃青楼红颜的戏码。
“他……不来见我,我就去找他。”醉柳有点急躁的说。
“你可别乱来啊,最好是找人先打听一下,再请他过来,姑娘,可愿帮我们柳儿姑娘前去码头打探一番呢?”雨鲤看着凌沫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说的他到底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凌沫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有些好奇。
“他……叫怀瑾,是一位寺庙当然小师傅……好几年了,他总算要回来了,每天我都会去寺庙里问,总算是得到了事情,就在今天他就要回到京都了。”醉柳欣喜的说道。
噢?不是寒门学子的戏码,和尚?禁忌之恋,不过这比寒门学子的戏码更刺激。
不过,怀瑾?好像是画上之人呢。
“姑娘你赶紧去码头看一看,如果看到他的话,就想办法请他过来,我和柳儿现在就开始穿衣打扮制茶杯饭,等他来了我们就开席。”
然后转过头对着柳儿说,“让你们好好聚聚。”
那表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醉柳听着垂下了脸,不禁有些害羞,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摆明了她心中的欢喜。
得,走了,凌沫出了乐坊的门,往码头走去。
码头……
“哎呀,今天码头怎么这么多人?”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说道。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有佛门的大师来这里,而且还是陌王派人来迎接着呢。”另一个穿着白衣内衬红衫的男子说道。
“哦,佛门大师?”黄衣女子明显不知道,有些好奇的问。
“没错,听说他的年纪不大,本来是因为在东营前送过来的,和尚却因为深知梵文,而且对经书这方面还比较熟练,曾经还在名胜古迹中开坛讲佛,为众位得道高僧所称赞,如今是当下最红的佛门大师了。”白衣红衫男子说到。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位大师为什么突然就来到了咱们京都呢?”女子有些搞不懂什么情况。
“听说是陌王邀请来的,主要呢就是祭祀阵亡的将士所作的法会,诶,来了来了。”男子看像码头说到。
凌沫随着他的声音也往码头看去,只见一叶小舟停靠在码头边走,下了一位穿着黑衣的僧侣,和码头上的陌王兵士早已经列队迎接。
“陌王特命卑职来迎接大师前往京都,北街稍事休息。”一个膀大腰圆身着甲胄的头领拱了拱手,行了个礼说道。
“有劳。”怀瑾双手合十做了个揖淡淡说到。
凌沫远远的只看见一个长相气宇轩昂的和尚身着黑衣,很是帅气的被一群士兵相拥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果然与俗人不同,不说一句话便让人心生清静,而且还这般的年轻俊俏。”女子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眼中似乎冒着粉色的泡泡。
“快别发花痴了,能主持法会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说不定就是悬明寺的主持,你这样可是大不敬的。”男子白了女子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
得,哪里是什么小师傅啊?分明就是一个名人啊,看看这样子一大堆人拥着,还有官兵进身都不容易,还怎么请啊?算了先回去告诉柳儿吧。
凌沫转身再次往乐坊走,远远的就看到了乐坊门口焦急等待的醉柳。
“怎么样?怎么样?请来了吗?”醉柳上前激动的拉着凌沫,联发询问。
“那个怀瑾啊,去了皇城北街。”凌沫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实在有些无语。
我怎么就成了一个跑腿的了,累死我了,暗叹。
“皇城?为何会去了皇城北街呢?”醉柳有些不解的问。
“陌王请怀瑾师傅来主持祭祀亡魂将士的法会。凌沫讲刚才从那两人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这么说来,怀瑾可不是什么小师傅啊。”雨鲤似乎也没有想到怀瑾的身份,可不一般。
“我要去见他!”醉柳扒开了雨鲤的手,就要往前跑。
“等等,傻柳儿,你有没有想过他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现在是陌王请来的得道高僧还会和我们这些下等人来往吗?还会守护你一个乐坊女子吗?”雨鲤拉住了醉柳发出了灵魂拷问。
“我不管,我不管,他心里肯定是有我的……”醉柳的样子很是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与凌沫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那个时候的他可以说是冷清的样子,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副陷入爱情中无可自拔的泼妇一样。
“或许他忙完之后会回来的,你先等着……”雨鲤给怀瑾找了个借口,安慰的说道,其实心里也有些没谱。
醉柳随着雨鲤的话语,转了过身美丽的妆容已经哭花,随即露出了一双落寞的眼睛。
“柳儿姑娘来这乐坊也已经许久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呢?”凌沫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暗自转移了话题。
“柳儿身无所长,只是略通一点,一律是问这天下天大地大,除了乐坊,哪里还有柳儿的容身之所呢?走出去看看这种事情,柳儿连想都不敢想……”醉柳摇了摇头,一脸对外面未知世界的惧怕。
“柳儿姑娘也不必妄自菲薄,很多事情都讲究机缘的,机缘一到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凌沫也装了一回高人的样子,高深莫测的说着机缘。
“但愿能够承你所言吧,但是在此之前柳儿只想安安稳稳的留在这里,唱好眼前的歌,弹好现下的曲,对了,听闻京都最近流传的一些没有见过的曲谱,要是你能够得到,就请你带过来给柳儿。”醉柳此言确实有些敷衍。
还真是够现实的,凌沫想到。
凌沫告别了醉柳,回到了烟雨楼,又开始苟在烟雨楼和南家兄妹一起,虽然两兄妹谁也看不到谁,但是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有时候凌沫也会出去逛逛,打听打听曲谱的事。
凌沫终于打听到曲谱,花高价买来,前往乐坊送给醉柳。
“后来……你有请到他吗?”凌沫和醉柳已经说是比较熟悉了,有些好奇的问。
“没有……”醉柳垂下眼眸,似乎沉浸在哀伤中。
“没关系,他迟早会来的……”凌沫安慰到。
看这样子似乎是对方已经把她忘记了,难道此处是一个负心郎薄情寡信的戏码?不由有些唏嘘,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
“或者……你帮我去问问他?看他心里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醉柳突然眼中一亮,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期待的看着凌沫。
“啊?”凌沫有些无语,为什么每次都找我,难道你们就不去,每次都来找我为你们跑腿。
“看来也只能这样子,总不好,总不能我们这些女孩子去问吧,凌沫,你就去吧。”雨鲤在旁边点了点头。
诶?什么叫总不能你们这些女孩子去?我也是女的好吧?再说你这样自作主张真的好吗?大姐,我可还没答应呢。
“唉!好吧。”凌沫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谁想免费为你们跑腿啊。
凌沫边走边打听,终于找到了皇城北街。
她抬眼望过去,前面那个人就是怀瑾,他站在海棠花树下,好像是在歇息,旁边还站了两个似乎是陌王府的侍卫。
凌沫上前叫道:“怀瑾大师?”
“闲杂人等不得上前打扰!”旁边的侍卫听到之后赶紧大声呵斥。
“无妨,我看这位施主之前在码头出现,现在又跟来海棠台,可是有何事?”怀瑾拿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睁开眼睛问道。
“我是为了醉柳而来的。”凌沫打量了眼前的人,别说这样子还真挺有得道高人的范儿啊。
“是她?”怀瑾转动佛珠的手一僵。
“没错,就是她让我来的,她让我来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凌沫款款道来。
“我……修道之人,四大皆空。”怀瑾平静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凌沫眉头皱起,看来他是抛弃了醉柳,不打算和她再续前缘了。
“我也只是恰好碰上陌王,我与他相交,谈到阵亡惨烈的士兵,也是我为他讲解佛经,后来他愿请了我。
能为往生的将士诵经念佛,他说天下安定是时候告别为这些牺牲的人们,我知道这是佛祖安排的机缘,于是我就答应他回到了京都。”怀瑾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如果没有遇到陌王,他都不会再回到这里。
“那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醉柳的?”凌沫是无语了,说那么多不就是变心了嘛,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说那么多了。
怀瑾又说了几句佛语。
凌沫没在多说,告别了怀瑾,就往乐坊走去。
刚到乐坊就看到了门口,等着急急过来询问的醉柳。
“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说,佛祖会保佑你的,一定要好好活着之类的。”凌沫将怀瑾的话都告诉了她。
“怎么会……这样……我要去找他!”醉柳有些不敢置信的喃喃,随即有些激动的说。
“你这丫头,这会儿法会正在进行,朝廷的百官和百姓都在,你去了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雨鲤叹了口气说道,她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也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情。
“我,我非去不可!一定要见到他!”醉柳神情激动坚定的说。
“那,就让凌沫陪你去吧,也好照应着点。”雨鲤无奈的说道。
得,又不征求我的同意,你们当我是工具人啊?算了,还是跟她走一趟吧,凌沫摇了摇头,无语的想。
凌沫带着醉柳来到了皇城北面的台下,这时周围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在台上有朝廷的官员,台下四周的百姓聚集于此。
听说连陌王也来了,凌沫看向法会中间的那个高台,那高台上站着一位黑衣的僧人,正是怀瑾。
只见他开口轻松惊闻,一阵声音传来,似乎并非是熟悉的语言,好似是梵文,虽然不知道它的意思,却也也能感觉其中的安静与祥和。
自怀瑾口中而出的梵音再次响起,周围的听众数不胜数,却都平静地听着那梵音,仿佛世间的疾苦,都一一消散在这梵音中。
凌沫看着醉柳她好似也沉迷在这祥和的梵音中,痴痴地望着高台上的人,久久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
好久好久之后,梵音总算是停了下来,似乎是一段梵文告一段落,但是法会似乎还在进行中,这似乎只是个中场休息。
“我们走吧。”醉柳轻轻的说道。
“你不是要见怀瑾问个明白吗?”凌沫有些不明白,难道听了一段经文之后就顿悟了吗?
“他,讲的真好,说不定他真的有一天会成为悬明寺的主持,我真的不想破坏了他的修行,耽误了他的前途,为了我不值得……”醉柳摇了摇头,一脸苍白的说。
“柳儿姑娘……”凌沫没想到她真的,顿悟了,舍己为人成全了他的大业。
“走吧……”醉柳不舍得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柳儿,你还好吗?”回到乐坊雨鲤看着醉柳一脸失落彷徨的样子,有些担忧的问。
“我?我很好啊,哪有什么不好的。”醉柳哭着脸笑道,做出没事人的样子。
“你……自己回来啦?”雨鲤看了看她身后,并没有看到怀瑾的身影。
凌沫瞪了雨鲤一眼,唉,你这人,怎么总是无视我,难道我就不是人了?
“是啊,我自己回来了。”醉柳漫不经心的说。
“你问怀瑾了?”雨鲤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