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相爱相杀

女夭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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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间刀剑乱舞,就像是以前教她剑法一样,一招一式,只不过是树枝换成了开了刃的清风剑一般,有时候就好像是回到了过去练剑的时候,那时候的南子离。

    最终,南君宇的剑抵在了她的胸前。

    “放弃吧,离儿。”南君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劝道。

    “呵,别废话了,动手吧,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南子离冷笑一声,他终究还是心太软。

    “离儿!”南君宇看着嘴角渗出鲜血的南子离,有些不忍的出声。

    “我让你,动手!”南子离倒地,大声吼道。

    “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那时候你也倒在地上,我也是像这样站在你的面前,不知道要不要抱你这个拖油瓶跑呢?

    而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你是我的妹妹,我该怎么救你?”南君宇痛苦着,她是他的妹妹,他又怎么能忍得下心呢?

    “你总是这样……”南子离摇了摇头,话音未落,她便抓住了南君宇的剑锋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南君宇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便来不及收手。

    她的右边胸前因为长剑的刺入,而喷涌出鲜血。

    “离儿!”南君宇大呼一声,慌忙的丢下手中的剑,跪倒在她目前,伸手捂住她伤口喷涌而出的鲜血。

    “到头来还是要我自己,可惜我,就连寻死……都寻不好。”南子离睡觉露出了凄凉的笑容,身子慢慢的滑落。

    南君宇在她倒地的之间的瞬间接住了她,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霎时将他的手全部染红,温热的血液不断的流出刹那之间,血流了一地。

    南君宇抱着南子离,痛呼:“离儿,为什么?你为什么?”

    “我帮你,做了想做的事情,哥哥。”南子离抬起眼睛紧紧的看着他,皱着眉头,眼泪滑落。

    “离儿!”南君宇心里一痛。

    “我其实明白我做了什么,虽然被血煞宫主的药迷失了心智,但我知道,当我把剑指向岳灵榭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我活着,岳灵榭就必死无疑。”南子离抓着他的手,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的,我这就带你们出去,带你,带灵榭,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南君宇抱起南子离往岳灵榭那边走去。

    “我的傻哥哥,在你小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拖油瓶,怎么长大了反而就……我恨,快些,不然你们都走不掉的……”一阵莫名的悸动,南子离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动。

    “不!你不会死,灵榭也不会死,我带你们冲出去,相信我。”南君宇只是浑身有些发抖,手颤抖着,有些抱不动。

    “我的傻哥哥,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天,你们就都不得安宁,血煞宫主神通广大,我们又能逃得到哪里去呢?

    他对噬魂珠是不会放弃的,一旦我死去,噬魂珠有没有办法重铸,所以他才会及压力控制我的心智,只不过她太高估药效,也太低估我了,低估我对你的喜欢了……”南子离摇了摇头,神色凄凉的说道。

    “离儿!”

    南子离抓住他的手,将泛着寒光的匕首放在他手里,露出了一个苍白凄美的微笑。

    “哥哥。你武功这么好,离儿就交给你了。”南子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南君宇一点悲痛欲绝的静默。

    “听我哥哥一辈子的话,这次离儿想请你听我一次好吗?”南子离看着南君宇哀求道。

    “离儿!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南君宇抱着南子离,心中很害怕失去。

    “你不动手,只能我自己……自己来了……”南子离脸上的泪流成河。

    “离儿,你不要再说傻话了,我们现在就走……”南君宇用力的抱紧她,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

    “明明是你,咳咳,是你再说傻话,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刚才我对岳灵榭下死手,是为了泄愤……你会不会恨我?”南子离躺在南君宇怀里,有些希冀,又有些害怕自己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是我的妹妹,不管,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你,只会恨我自己。”南君宇的泪珠滑落在南子离的脸上。

    “其实我还是很不甘心的……以后陪在你身边的,咳咳,为什么不能是我,但,有灵榭陪着你,可能也不错,哥哥,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靠近一些……”南子离终究还是放下了执念,淡淡的说道。

    “你要说什么哥哥都听着……”南君宇俯下身,却没有想到迎上来的是一个吻。

    嘴里苦涩泛开,好像五味杂陈一般,似乎还混杂着眼泪的味道。

    “你种的毒……应该已经解了。”南子离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唇。

    这苦涩的味道难道就是解药?南君宇讶异的想。

    “我也终于可以离开了……”南子离有些不舍的看着眼前的人。

    “离儿你?!”南君宇看着渐渐虚弱的人,心里顿时一惊,他掰开南子离捂着的肚子,才发现淬着黑色毒液的匕首已经深深插入她的腹部。

    血液中泛着黑色,正是中毒的征兆。

    “你不帮忙……我也能……只要乘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做一个了结。”南子离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说。

    “离儿?!”南君宇慌忙的叫道。

    “灵榭,我没有对她下死手……我和她,以后,只有她才能可以常伴你左右了……虽然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南子离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闭了闭眼睛,手缓缓的滑落垂下,就像睡着了一样……

    几乎是瞬间,热泪随着热血一起涌了出来。

    “离儿!!!!!”南君宇痛苦的大喊,犹如发狂的野兽一般。

    “里面什么声音?”密室外一个黑衣人皱

    了皱眉头说道。

    “发生什么了?!”另一个黑衣人走进密室,一脸茫然。

    “你们的噬魂珠,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重铸了。我将玉璃盏摔的粉碎。”南君宇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脸冰冷的说道。

    “你们去通知尊主,剩下的,一起上,抓住他!!”一个好像首领的人指挥众黑衣人。

    片刻后,黑衣人尽数倒下,一切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南君宇身处在累累尸骨之中,空气中的气味刺鼻异常。

    “都结束了,离儿,哥哥,这就来陪你。”南君宇看着南子离眼神暗淡,他拿过手中的长剑,当剑即将抹向他的咽喉的时候,他盯着岳灵榭深情地凝视,他以为这会是最后一眼。

    他看到了岳灵榭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灵榭没死?!离儿,灵榭,你们不可以死。不对,我,我不可以死,不可以,灵榭,离儿,我带你们走。”南君宇在意识到岳灵榭还活着的时候,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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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后来……南子离就那样睡着了,这一睡就再也没醒来。

    岳灵榭后来醒来了,她一夜之间老了很多,她哭着对南君宇说,不想再以这个样子面对他。

    后来她就像是烟雾一般飘散,再也没了踪迹。

    有时候活着却承载着别人的生命,这种活着对当事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再后来南君宇如南子离所言,将她葬在了后院桃花林中,到时种下的桃林已经长大,等桃花满地纷纷扬扬,你想必可以看到了吧。

    本来想着,等你病好了,带你看一看这大好河山,现在我只能代你看遍这大好河山。

    无论走了多远,他总会在桃花盛开的时候,回到老宅的后院,南子离和他爹娘的墓前,喝上一坛酒,醉上一场,在做个好梦,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

    年复一年,他始终没有找到岳灵榭,也没有过她的如何消息。

    年复一年,旧宅后院门前,南子离最后种下的桃树,竟然也自顾自的长大了,年复一年,那青锋剑依然藏于剑鞘中,被散漫的扛在肩头。

    年复一年,亦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桃花依旧谢了开,看了又谢,有时候给他一种好像时间,从未流逝一般。

    青锋剑冷,桃花树下孤单寂寞成影的少年,桃花满肩驻足远方,眼神中暗淡无光,转瞬间,又是一年桃花开。

    关于他们的故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这就是我的故事……”南子离神色暗淡,半天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眼角滑过泪珠有些缅怀过去亦或者是怀念某些人。

    “很狗血,很虐的故事啊。”凌沫想到了狗血八点档,套路很烂呢。

    “什……什么?”南子离有些没听清亦或者是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没事,很感人的故事呢!”凌沫叹了一口气说道。

    “子离既然你也一个人的话,那么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想到了高子寒给她的画卷中的人,正是南子离。

    “你真的愿意带上我吗?不不行,我们才刚刚认识,我害怕。”南子离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

    “也对,放心吧,子离,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的。”凌沫想了想也对,如果你见到一个第一面,就要带你走的人,你肯定会有所低防的,这也是非常常见的。

    “我的伞,好像坏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我要想办法修好他才是,但是我不会修伞,你能帮帮我吗?”南子离将伞拿在手中,一脸忧伤的看着伞坏的地方,抬头恳求的看着凌沫。

    “我?可是我似乎也不会修伞。”凌沫摇了摇头,伞这玩意儿搞不懂。

    “我看附近似乎有一个叫做颜降雨的姐姐,他经常制作伞,能不能帮我请教一下她?我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没有人能帮得了我了。”南子离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这样子真的让人拒绝不了。

    凌沫按照她说的地点,在一个卖伞的小摊找到了颜降雨。

    “你问我修伞的办法,那你为什么不把伞拿过来让我修呢?”颜降雨看着凌沫反问道,这种事情还是要实际操作的好。

    “这……我一着急就忘记了。”凌沫有点为难,别人都看不到南子离,恐怕要看到他拿的伞也没那么简单了,还是回去告诉她好了。

    “其实这说起来也并不难,只要这样就可以了。”颜降雨看她有些为难的样子,便在凌沫面前摆弄起了伞,告诉她伞的结构。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然后我再送你一把伞,你回去对照比一下看看就能明白的。”颜降雨很大方的拿过一旁的伞给凌沫

    凌沫给了她钱道了,谢便返回南子离处。

    “不好意思啊,我请教清楚了,这把伞这样子就可以了。”凌沫把颜降雨刚才的方法演示给她看,她看的十分认真,生怕遗忘什么重要的地方一样。

    “哦,是这样的,我懂了,原来这个样子就可以修好我的伞了。”南子离高兴的点了点头,按照她的方法修理。

    “你看起来很高兴啊,你真的很喜欢这把伞。”凌沫看着南子离那高兴的样子,似乎沉浸在喜悦中喜不自胜。

    “是啊,这把伞是我哥哥亲手做给我的,伞上面的桃花也是哥哥,因为我喜欢桃花,所以才特地画上去的,而且最珍贵的就是这个把伞的木料。”南子离侃侃而谈,一点也没有,刚见面时的那种怯懦,就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起分享各自的爱好一样。

    “这把伞的木料,但是你这把伞的木料好像也不怎么好吧!”凌沫看着南子离高兴的样子,想着趁热打铁跟她处好关系,便与她聊她喜欢的话题。

    “是啊,这把伞的木料虽然不怎么好,但是都是一些没有长好的树直接出来的。”南子离说的时候,眉宇间神采飞扬。

    “既然这样,你为何说这把伞的木料很特别呢?”凌沫有些搞不懂。

    “是我以前的时候总想着种出一片桃林,但是那时候总是失手,留出了好多没有长好的小树枝,我那时候还想继续中。

    却不免有些丧气,这时候哥哥却拿出这些收集好的小树枝,制成了这把伞,顿时让我觉得努力并没有白费。”南子离说话的时候神色间还有点羞涩的样子,她像是回忆起了往事,脸上透出一层淡淡的红晕,这个样子就好像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一样。

    她一定很想见她的哥哥吧,现在只有自己能看到她,就算他们能够再见,到时候对方也看不到她,也很难如愿吧!

    凌沫此时并不知道南子离的哥哥,就是南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