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缘~过去与未来的辩证之缘

桃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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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呈现一片暗淡的紫红色,透著不祥、诡谲的感觉。\wWw、qΒ5、cǒm/整个世界彷佛静止不动,没有风,没有声……有的只是死寂而矣。放眼望去,四周尽是荒凉的砂漠,满目苍夷,让人打从心底里不寒而栗。

    就连空气也污浊得使人窒息。

    向前走著,不断的向前走著。除了地上那个长长的、属於自己的投影外,竟是意外地孤独。终於,经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在远处出现一片颓垣败瓦,砂石碎砾──似乎不知道何年何月,曾经有过建筑物矗立在这里,有过人类居住在这里。但现在除了碎成糜粉的砖瓦外,已几乎找不著半点痕迹。

    四周刮著凛冽得令人生疼的大风暴,好像要把一切都风化,把一切都吹散。真的可能要相信,这股烈风的确是会把人吹至粉碎的,因为已很久没有见过其他的人了。

    不知不觉中,天上的红光好像较为明亮了点,抬头望向天空,原来太阳正在缓缓升起──那算是颗甚么太阳?巨大没错是有够巨大的,却只散发著暗红色的光芒,即使直视亦不觉得刺眼,更有甚者一片冰凉,半点热力也没有──已经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太阳变巨大了,颜色变红了,也就变冷了。地上这一切一切,不正是因为失去太阳的热力,才逐渐消失的吗?

    不远处还有一栋大厦,零零丁丁的竖立在砂砾中,显得特别可怖和触目惊心,就好像没有生机的大地中一座恶魔居住的城堡。急忙往那方向跑去,走近了才发觉,那只能算是半栋大厦──能够看到的只有大厦的顶层而矣,底下二十多层竟随著地陷沉进了地底,余下的层数亦因为长时间风化而变得随时都会倒塌,像是一个恐怖的怪兽,又像是一个随时会死去的老人。莫说是想进入里面了,甚至绝对不能够靠近……这半栋大厦似乎见证了文明的存在,却更见证了文明的灭亡。

    几经辛苦,终於来到海边。这里以前可能是一个港口,望过去海港的对岸,那边隐约是一个废墟。应该说又是一个废墟,这个世界不是太多废墟了吗?而那个废墟似乎还有不少的建筑物,却也与刚才所见的没有两样。

    海水给太阳的光线映成了血红色,经常冒出水泡──这时候的海洋,是人类不敢跨过的魔域,传说里面栖息著会吞噬任何东西的魔物,它们是这片大地唯一的生命,却又与人类不能共存。

    嘀嗒、嘀嗒──旁边传来一下又一下,充满了冷漠、机械、规律的声音。那是一个打横倒在一旁的巨大时钟,那双指针依然缓缓地、固执地的弹动著,不肯就此停下来。听讲这里曾经有一座数十米高的巨大钟楼,现在早已倒塌,不知碎成甚么样子,就只有这个钟面仍然给保留著。

    唯一会动的东西。

    想停也停不了。

    (二十世纪,我们人类的科技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一跃千里。短短数十年间,人类坐穿梭机和火箭升上太空环绕地球飞行,甚至系踏足月球表面,插上美国国旗与及留下足印。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人类更尝试向火星进发。这一切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们,宇宙对於我们人类来说早晚会揭开其神秘的面纱,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当然,我这样说或许会引来科学家的讪笑,因为知识是没有止境的,科学也是没有尽头,宇宙的奥秘并非三数十载便能了解,好有可能穷全人类之力量直到历史终结也未能再进一步。但系毕竟,我们已肯定月亮上面没有免子。)

    说话者的幽默打破了沉闷气氛,霎时间讲堂里面响起了一阵笑声。穿著整齐套装站在讲台上面的是一位年约三十岁的女人,风姿绰约美丽动人,原来是学术界知名的学者,有之称,专门研究古代宗教及神话的考古学家庄美娜博士。她伸手拨了一拨耳鬓的头发,笑著对坐在下面的二百多个听众说道:(我在这里只是想指出一点,让在座各位好好思考一下──科学这种东西是不是已经否定了神话传说的真实性,把生活在古代的我们的祖先判定为妄想症病患者又或是想像力丰富的作家?)

    座中两个年青人刚想起身离开讲堂,听到这里互相对望一眼,不其然的又坐了下来。

    看样子这两个人大约是高中生,年纪只在十七八岁之间,本来应该与古代宗教甚么的扯不上任何关系。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他们的而且确是为了个人兴趣而老远来到这里参观展览和出席讲座。其实这次只是本市一所三流大学所举办的,展览会的展材及资料既少,主办单位又没花甚么心思,邀请到来主持讲座的几个讲者缺乏知名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使这个展览会变得十分无趣。

    唯一吸引来客的便是三个字。

    庄美娜在考古界的名气可谓非常大,除了因为她那出众的样貌外,她的考古成就也是非同小可,先後参与了多个古代遗迹的发掘工作,并且从古代文献中考究出波士顿海底神殿的方位。庄美娜於希腊及中国神话方面的研究可说是数一数二的,实在是才貌兼备。当初她答应出席这个三流展览会时大家都感到意外,然而这个讲座始终是最具号召力的一个节目。两个年青人当然也知道庄美娜,於是便跟著两百个同是慕名而来的人走进了讲堂。

    听了良久,终於听出一点味道来。

    (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你们都这么认为吧!我们的祖先,为甚么要编一个这么大的谎言出来?你们不再相信祖先的故事了吗?中国人,还有埃及人、巴比伦人、印度人、希腊人,甚至维京人,全部都有一个属於自己民族的完整的神话系统……一般人或许觉得东方和西方的神话是风马牛不相及,更引证了各自幻想的说法,其实那只是外行人的错觉而矣。我来告诉各位,虽然那些神话表面上看来全不一样,但骨子里却是意义相同。形式有别,但核心思想完全没两样!

    (除了天主教的『排他性』较强──或许应该说是『绝对排他性』,完全抗拒其他外来宗教和神只的极权主义──全世界大部分宗教和神话是互通的,他们各有不同的领域,但又有著千丝万缕的关连和接触,就好像现今我们全世界有二百多个国家,却又组成一个联合国般。

    (你们别只著眼於中国和日本,又或者中国和印度、希腊和罗马这些邻近地区之间的神话交流……宗教和神话的互通关系并非只是邻近地域的影响。天堂、地狱,全世界也有这一种概念,还有其他较冷门的神只,你们是未听过又或者想不到的,可是却出奇地相似,这说明甚么?

    庄美娜说到这里,双手按著面前的桌子,俯身向前凝视著听众说道:

    台下已是一片哗然,各自发出不同的声音,使讲堂里面起了一点混乱。过了好一会,庄美娜双手在空气中虚按了一下,示意人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我认为,在古代一定有很多不可解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方会有那么多神话传说出现。别以为一切也可以用我们现今的科学来作出解释,这些在古代不可解的事情,到了现在还是不可解!眼见很多科学家各自用了不同的方法去论证古代的人为何创造神话,可是论据还未足够……各位,你们相信有『神』吗?请听我说,所谓『神』其实只是一个名词而矣!就像『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个发音,『神』之所以变成一个在以前是不可侵犯、现在是不被相信的词语,主要还是因为古代被我们的祖先称为『神』的生命太过奇妙的缘故。假如在远久的古代有人类遇见了一个拥有超乎常人能力的高智慧生命体,那生命体对人类自我介绍时所讲出来的发音并不是『神』,而是──让我打个比方──『马』的话,现在放在庙里受东西方不同民族恭奉的便不叫做『神』,而是叫做『马』了。

    演讲终於完满结束,虽然内容和讲题并不是特别出色,但在这个恶评如潮的展览会之中算得上是最佳的了,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後,听众都满意地离场。在众人纷纷起身往讲堂後面的出口涌去时,两个青年人徐徐站了起来,迳自走到讲台前面,正在整理讲稿和资料的庄美娜抬起头来,望了望这两个年青人:说著,指了一指旁边一个身量较高,戴著幼框眼镜的男孩:

    易哲点了点头,说道:

    庄美娜失笑起来:

    易哲脸上一红,继续说道:(我个人来说当然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有神仙的,我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宗教的影响,而是从神话当中得到的启发。博士是研究古代文献的,你的感想一定比我强,我想问……博士你自己是不是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神存在?)

    庄美娜了一声,望著手中的文件,半晌,才道:(不能肯定地告诉你。正如我刚才所说,现代的科学未能否定神的存在,不过也证明不到神的存在,若是在此之前妄下判断,无论说有还是没有都是不科学的。但是,从个人的感情出发……)说到这里,望了易哲一眼,笑著道:

    易哲伸手搔了搔头顶喃喃说道。庄美娜似乎很喜欢笑:(不是一样的吗?神,无论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真主,还是其他协同管理人世的神祗,对於我们人类来说,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拥有高智慧与及科技结晶的外来生命体』吗?)

    易哲追问:(的确有人抱著这种论调:古代的神就是外星人。难道博士对於神的看法也是一样?把古代的神话和科幻的外星人混为一谈,是一个很有趣的想法,想不到博士会是一个外星生命主义者。)

    庄美娜呆了一呆,说:(我并不是……你的想法太简单了,这个世界并非只是一个空间,用距离便可以量度的……但这一切都是未经证实,在这里说两句便好,对著其他人便不能随便乱说了。)说到这里,摇了摇手:然後和庄美娜握手作别:听到声音,便要各自离开的庄美娜和易哲都回过头去,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轩辕轰突然开口问道:

    庄美娜的脸上露出詑异的神情,良久,才答道:

    轩辕轰点了点头,向庄美娜微微鞠躬,跟著易哲走出讲堂。

    望著两人的身影,庄美娜喃喃说道:

    听到街角扬声器传来的政府广播,邢慧芝加紧步伐,向湾岸市立医院走去。不要说被酸雨淋个正著,就是接触到亦非同小可,若是酸性够高的话,塑胶雨伞也会被溶蚀,引起皮肤敏感是小事,至於灼伤、即时坏死或各种後遗症好像皮肤癌等,亦是难以避免。

    当医院的自动门向两旁滑开,邢慧芝急步走进里面,酸雨才开始洒下。

    咇咇~!一阵铃声自腰间响起,邢慧芝从衣袋里取出最新型的行动电话,打了开来放到耳边:

    曾雅恩是邢慧芝的同班同学兼好友,两人都是十六七岁年纪,暑假完结後便是中学五年级生。曾雅恩在暑假期间参加了一个考察团,到中国内陆的陕西地区进行为期二十天的地理考察,然而活动只进行到一半,便因为发生意外而被迫终止。回到新香港已经一个星期了,作为其中一个伤者,曾雅恩到现在还未可以出院。

    据说考察团一行二十余人在陕西平凉那边的高地遇上地震,并出现地陷情况,曾雅恩和另外数人不小心跌进十数米深的地洞里面,经过四小时才被救出。虽然各人情况不算严重,考察团的负责人和当地医院还是决定立刻作出紧急运送,回来新香港接受进一步的治理。

    可幸所有人都只是受轻伤而矣。

    邢慧芝坐到病床旁边,对躺坐在床上的一个少女道。那少女当然便是曾雅恩,她长有一头微微卷曲的深棕色长发,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再加上白晰的皮肤和有点丰满的体态,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

    所谓物以类聚,邢慧芝当然也是个可人儿,她身材娇小,深邃的妙目配以精致的鼻子和樱桃小嘴,与曾雅恩不惶多让,各具特色。

    邢慧芝笑道:曾雅恩拍手笑道。

    曾雅恩吐了吐舌头,说:

    (这些事情是不能避免的,总不能因噎废食。谁叫你和珀盈也不去?事情要发生谁也阻止不了,世界上又没有超人……其实不是只我一个人参加,队伍里面也有其他学长和学姊啊!但总不能指望别人来救自己,因为没有人是超人嘛!)

    曾雅恩抬头望向窗外,问道:邢慧芝抛下这句说话,便走出病房。看见好友身体没事,她的心里也很高兴,回想起来,曾雅恩在学期完结前曾向她和另一个好朋友冯珀盈提起这次活动,并力邀两人一起参加,只是她俩各自有要事才没有同行。就在接到曾雅恩受伤消息的那时候,邢慧芝心里实在万分不舒服,好像没有同去,便不能出一分力去帮助好友。

    一把听来熟悉的声音从走廊旁边传来,使正边走边沉思的邢慧芝不其然停下脚步。侧头一望,那是另一间病房。

    病房里面又是一阵嬉笑声,然後是纷纷道别。房门被拉了开来,三个男生从里面走出,当先那人长著一头天然的蓝黑色短发,只脑後拖著条小辫子。他和邢慧芝打了个照面,先是呆上一呆,然後现出笑容:邢慧芝低了低头,打招呼道。那人转身和其余二人交代了两句,两人便迳自离开。那人回过头来,问邢慧芝道:

    那人想也没有想,便说道:邢慧芝没有反对的理由,便和他并肩同行。

    这个男生叫做纳兰龙,比邢慧芝和曾雅恩大上一年,是同校的学长,这次也有份参加地理考察团,地震发生时和曾雅恩与及另外六个人一起跌进地洞里,不过在两天前便已经出院。

    纳兰龙伸手整理了一下脑後那条小辫子,然後摸著鼻子徐徐说道。纳兰龙的身量适中,样子讨好,为人又热心随和,虽然不是学校里头最受欢迎的风头人物,但也很容易交到朋友,就连平日表现冷淡的邢慧芝在他面前亦不禁多说话起来。

    两人走到升降机前,邢慧芝按动制纽,随口问道:

    纳兰龙听著听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说:邢慧芝笑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不一样吧?以前都是在学校里头打招呼……话说回来,大家在同一所中学念了四五年书,却重没在课余时候遇见过,那也不大寻常吧?我是头一次见你穿便服呢!)纳兰龙笑了笑,问道:见邢慧芝点头,他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只是雅恩,跌下去的八个人全都昏迷了。救援人员说,那是因为地洞里头空气不足,使到我们缺氧而出现短暂昏厥的情况。你知道吗?地陷的时候我和阿舒首当其冲,跌进最深的地方,好像差不多二十米。)

    纳兰龙有些诧异,见升降机门徐徐打开,便和邢慧芝双双走进里面:

    邢慧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本来就是随口问问,得不到确实的回答邢慧芝也没有感到失望。

    步出医院,雨已经停了下来。地上的白烟消散得无影无踪,但四周还弥漫著一阵难闻的硫黄气味。

    纳兰龙望了望天空上那淡红色的云层,说道:

    邢慧芝微微点头,望著纳兰龙的背影向著海边逐渐远去,眼中彷佛只看见那条小辫子。

    门上发出清脆的铃声,店铺角落一个老人从堆积如山的古籍中抬起头来,眯著双眼向门口望去,说道:

    纳兰龙迳自走到老人前面蹲下来,一边拾起地上的书本翻弄一边笑著问道:那老人把眼镜摘了下来,徐徐道:

    纳兰龙站了起来,说:

    纳兰龙踱到一个架子前面,随手抓了一把珍珠,让它们从指间跌下,微笑说:

    (难道不是吗?我记得老伯经常挂在嘴边的说话:『这里所有古物也有数百年以上的历史,过去在它们身上一定发生过不少故事,当中不乏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感人情节……』我最喜欢老伯把发生在过去的事情说给我听……那些在今日不会再发生的事情。)

    那老人呵呵笑道:(小伙子!你没有听过『太阳底下无新事』这句说话吗?甚么『日新月异』,不过是你们大惊小怪罢了……莫说现在,就算是未来,也没甚么值得令人期待和惊喜的。)

    (老伯这样说不是太过……太过坐井观天了吗?『离恨号』长征火箭明天便要升空了!载著中国人前去火星……月球让美国人抢先登陆,这火星嘛,终於轮到我们中国人了!)

    老人恍了一恍,良久,才摇著头喃喃说道:

    纳兰龙失笑道:

    (你的态度不很好。阿龙,你别小看这些过去的书籍,以为它们记载的都是虚假的神怪故事……神话在过去曾经真实发生过,将来也会继续重复发生。我从古书中学会了很多事情,也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未来。)

    老人走到纳兰龙跟前,用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逼视著他,悠悠说道:

    纳兰龙听得一头雾水,摇头道:老人摇头叹息道。易哲是纳兰龙的学长,暑假过後便是中学七年级学生,他们两人称得上是好朋友,同样对古物感兴趣,经常来这古董店找老人谈天和把弄那些古代遗产。纳兰龙苦笑道:

    老人走到一张大桌子後,缓缓坐下。

    纳兰龙耸了耸肩,一时间只觉无话可说。

    纳兰龙靠著一个古老西洋钟站住,耸了耸肩说道:

    纳兰龙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然後便把地震意外的经过告诉老人。

    一次又一次的轻微震动,起初纳兰龙还以为是错觉,又或者附近正进行大规模工程。那时候他们一行人在一片高地之上进行简单的钻探实验,以测试泥土层的幅射性。突如其来一阵剧烈摇晃,不以为意的纳兰龙失去平衡几乎跌倒,而眼前景像却使他忘了惊恐──随著每一次震动,坚硬的地面竟像海水一样摺曲成波浪,并且向四周扩展开去。

    他知道这就是地震,但住在香港的十七岁中学生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自然灾害。

    曾雅恩和其他女生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旁边的人努力站稳身子,可是没有一个人成功,先後倒在地上。纳兰龙想要捉住曾雅恩的手,但却抓了个空──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空洞的怪声,地面突然龟裂成碎块,然後从中央开始塌陷,雅恩首当其冲掉了下去。一瞬间地面碎裂声、石块撞击声与及惨叫声不绝於耳,纳兰龙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空,身子便滑进了裂缝。

    纳兰龙在急跌之际仍试图挽回劣势,伸尽右手,终於让他勉强抓住旁边仍未崩坍的泥土,稍稍阻止了跌势。但这也无补於事,地陷范围继续扩大,只觉掌中泥土随即散落,纳兰龙眼前一黑,没入了地洞之中。

    不知是两三还是四五秒,一段极短的时间内纳兰龙不断向下直跌,只感觉到最少两次撞击,然後重重摔到地上。他身子滚了两滚,後脑不知撞到甚么地方,一阵剧痛过後,以後的事便不知道了。

    当他再次恢复知觉,全身筋骨像是要散了开来一般,後脑还疼痛得如被火烧。纳兰龙呻吟了一下,努力睁开双眼,隐约看见了微弱的亮光。头顶的砂石终於被人扒了开来,有人用电筒往地洞里面照了照,呼喊著道:

    纳兰龙还未意识到发生甚么事,迷迷糊糊的又昏迷过去。

    纳兰龙思绪重回现实,指著自己说道:

    打从纳兰龙开始他的叙述,老人早已放下手中古书,全神贯注地聆听。他凝视著纳兰龙,声音似乎微微发颤:

    老人双手按著桌面,颤危危的又站了起身,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甚么。

    纳兰龙觉著老人神情有点可怕,担心的问道:纳兰龙再追问。

    老人回过神来,笑了一下:然後缓缓的摇了摇头:

    纳兰龙想了一想,说:(好像有报导说是因为在青海进行过地下核试,才使到那边的地壳变得不稳定,但国务院已经作出否定了……咦?这种新闻老伯也知道,看来你也并非只懂埋首於古董里面。)

    老人抬起头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口中喃喃:纳兰龙一边摸著鼻子一边笑著说道。

    有时候,纳兰龙觉得老人太过沉迷於神话传说里面,虽然他自己也是的委员,喜欢研究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不会如此轻易相信未经证实的事。

    想到这里,纳兰龙不禁觉得好笑。他能够冷静地批判神话的可信性,不过若然世界上真有天神存在,应该会变得更美好吧?至少纳兰龙是如此相信。

    纳兰龙说:

    老人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纳兰龙又胡扯了数句,见他都是虚应了事,也觉无趣,唯有告辞退出古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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