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赢天下人,不赢你

黄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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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雪眼看着那双狭长的凤眸看向的是林南星,眼泪簌簌而落。www.pinwenba.com

    让她去求那个贱女人!

    打死她也不!

    她知道,林南星坠下悬崖的时候,凤宿离是因为什么事情在生她的气的,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她跳了下去……

    全天下的道理都抵不过两个字:喜欢。

    他喜欢上了她,所以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会变成对的。

    他不喜欢自己,所以自己做什么都是错。

    就算如今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步田地,想求这个冰雕做的人一个垂怜都没有可能。只从那眼底见到了可怕的冷漠。

    他说让她去求林南星!

    不可能!她这辈子可以跟任何人低头,绝不会对这个小贱人低头!

    水眸透出一股绝望的死灰色,她默默地站起身来,对皇上最后福身:“圣上,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拖下去!”

    皇上大手一挥。两旁的侍卫纷纷上来。

    拖着这一家子离开了金銮殿。

    林南星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拖出去的那几个人,每个人的表情她都要记住!

    苍天在上。她曾经发过誓,那些她受过的罪,都要加在这对父女的身上!

    如今她都做到了!

    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有点发抖。

    一袭黑色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凤宿离裹住了她的小身躯:“走了。”

    林南星回头时,看到司徒越站在人群中的最前边,温柔如水的面上没太多表情,淡笑着看着她。

    她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走了。

    回到离宫后,司茶听到消息一经喜极而泣:“小姐,他们真的被带走了?”

    “嗯。”

    林南星笑着颔首:“再也不会回来了!”

    司茶开心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真好,夫人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我,我去给小姐做点吃的!”

    司茶离开了房间。

    林南星坐在桌边。逗弄了一会儿小白,身上还披着那件黑色大氅。

    朝堂上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现在回忆起来,一波三折,就像是梦境一样。

    只有那个人,自始至终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开。那种沉默的守护,只要这这个站在这里,就能给她莫大的勇气,无惧别人的目光。

    林南星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暗叹自己最近总是胡思乱想的,这样可不行,出去透口气吧。

    在宫之中闲散地散步,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温泉的附近,远远瞧见见一袭白衣飘飘若仙,站在那个小桥上。

    是仪曜皇后。

    这里是她的故居,没人比她更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

    林南星走了过去,轻声问道:“竹前辈,这里还住得习惯么?”很多年之前,想必这个绝色美人也是这样倚在小桥边,对皇上粲然一笑的吧?

    仪曜皇后知道她问的是离宫,淡淡点头:“嗯。”

    面纱下面的绝世容颜蒙上了一层哀伤,她的眼眸看着小桥下的流水:“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化呢。”

    “听说仪曜皇后离开皇后之后圣上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里,经常一个人来看。保证这里面的东西都跟仪曜皇后走之前一模一样。”

    林南星说话的时候,刻意没有表现出眼前的白衣女人就是仪曜皇后。

    皇宫之中到处是眼线,她不想给仪曜皇后找麻烦。

    白衣女人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一滴晶莹的水珠从面纱中落下,打湿了小桥的扶手。

    林南星蓦然有点心酸。

    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够得到如此长情的思念?

    “你们……怎么在这里?”皇上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身边没有大批的侍卫,只有韩公公一个人伺候着。

    林南星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回父皇,南星带着竹前辈在逛皇宫,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她假作惊慌地四处看看:“原来这里是仪曜皇后的故居啊?是南星失礼了。”

    错误,她一力承担,把仪曜皇后摘得干干净净。

    皇上摆摆手:“行了,被装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害怕过。”

    林南星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父皇大人英明。”

    一句话甜到了皇上的心里去,他今日处理完林向雄的事情很是疲累,正打算一个人来此逛逛,没想到看到了别人。

    “你们去吧。”皇上没有怪罪,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白衣人淡淡屈膝,然后随着林南星一起离开了。

    龙眸中泛起浓郁的感情,皇上多看了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等等。”

    太像了!

    实在是太像了!

    像得他误以为眼前的女人便是他的曼筠回来了。

    白衣女人和林南星都站住了,林南星试探道:“父皇?”

    皇上愣怔许久,一直看着面纱后面的容貌。最终还是笑着摇摇头:“没事了,你们去吧。”

    他是怎么了?曼筠是他亲手放在棺椁之中的,所有的名医都震断已经没了呼吸,心脏不跳了。

    这个女人身材再曼妙,即使长的更美。也不是他的曼筠了。

    林南星带着仪曜皇后回到离宫,一路上,仪曜皇后沉默得很。

    再次见到心上人,想必她的心里更加不好受吧?

    林南星将她送回了房间,出门却见凤宿离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面前摆着棋盘,不由得兴起。

    几下跳了过去:“喂喂,来一盘?”

    狭长的凤眸半掀,宛若黑曜石的眸子里闪烁不定:“可以。”

    林南星正要动手拈子,凤宿离却一手挡住了她:“等等。”

    然后拿起了两盒子的棋子,一枚又一枚地放在了棋盘上,动作流畅之中不失优雅,低着的眉目看起来很诱惑。

    不一会儿,棋盘上差不多要被摆了个差不多。

    林南星低头一看,幽幽地抬起头,指着下面的棋盘:“这是怎么回事?”

    “上次没下完的局。”

    凤宿离悠然坐着,矜贵无比地拿起了茶杯,轻松饮了一口。

    她当然知道是在无名医馆被她掀翻的棋盘!

    问题是,他就一定要赢自己一次吗?做男人不要太小气哦。更更有问题的是,上次下棋的时候他明明漫不经心的,怎么会记下来!

    凤宿离做了个请的手势,腹黑优雅。

    林南星眯起眼睛,霍然起身,将棋盘再次掀翻:“乱了。重下。”

    真是的,他能摆出来,她也能故技重施。

    “哦。”凤宿离缓慢且十分好脾气地又摆了一次:“没关系,我还记得。”

    林南星气得鼓鼓的,这人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要赢自己吗?

    好胜心这么强,他怎么活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

    仿佛是知道了林南星怎么想的,凤宿离悠然道:“本王从小就很有耐心,武功嘛,也不错。”

    谁敢触他的霉头,他会叫人知道什么是太岁头上动土!

    林南星抢过他手中的茶杯,刚要喝,见里面已经没水了。赌气重重放下茶杯:“没水。”

    “渴?”

    某王爷很难得地抬头,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林南星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凤宿离的眼眸从她的唇上掠过,魅惑的唇酝了笑意:“唔,我知道了,朝堂上说的太多,把嘴唇说干了。”

    说罢起身,越过棋盘,捏起她的下巴。

    温柔的唇覆上来,灵活的舌没有伸进去,而是温柔地****着她的唇,帮她润泽。

    林南星还没有回过神来,凤宿离已经离开了她的唇,依旧摆好了那局棋。

    在他们没注意到的远处,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在注视着他们。看了好久,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棋盘上的局林南星很熟悉。

    林南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陪这个死变态玩下去。

    两人一枚黑子一枚白子,敲击在黑白格子的棋盘上,有种异样的美感和禅意。

    似乎两人都在专注于下棋。

    最终棋局走到了最后,林南星处处受阻,仍是必死的结局。

    只要凤宿离在某个点再落下一子,这局棋便是结束了。

    拈起棋子,凤宿离轻轻敲在了那个点的旁边!

    那个点太显眼了,她都看到了,聪明如凤宿离,不可能没看到的。他苦心孤诣地走到现在,应该只为了完成最后一局必杀。

    “为什么?”

    林南星抬眸,几乎是脱口问了出来。

    她此时心里什么都没有想,有的只是棋局。

    却不妨那个人轻启的魅惑的薄唇,声音低沉醇厚:“我赢得了天下人,却不会赢你。”

    声线里裹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缭绕在林南星的周围,她一时失神。

    “哎?”

    林南星不太明白,有点疑惑地愣怔的时候。

    凤宿离轻声咳嗽了两声,迅速地起身:“本王还有事。”飞快地走了。

    人影已经走出去好远,林南星才刚刚回味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所以他拐弯抹角的,是在告白吗?

    说完就跑,一点都不像是凤宿离会做出的事情啊!

    是害羞了,还是傲娇了?

    林南星托腮,清素的面容飞上的两片绯红,桃花眸里泛着暖意,随手拨弄着他最后落下的那一枚棋子。

    苏晴菲正坐在镜子前边翻看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

    异样的香气就那么随之飘散了出来。

    在茶楼里,林南星亲手把这个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她。那时候说的话,她始终无法驱逐出脑海。

    对自己好点。

    落到这步田地,她该怎么对自己好呢?

    门被推开,司徒越走了进来,平日里在外面的温柔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骨的不耐。

    “臣妾帮你。”苏晴菲走上去接过了他的外套整理好。

    司徒越胡乱脱下中衣,吹灭了蜡烛,一句话没对苏晴菲说,脱了鞋便上床躺下了。

    黑暗中,苏晴菲摸摸在地上站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不是第一次了。每天,都是这样。

    她走过去,摸索到了司徒越的胸口。

    “你干什么?”他冷声。

    “帮殿下宽衣。”苏晴菲颤抖着,说了出来。

    “呵。”冷笑声那么刺耳,司徒越一把打开了她的手:“我说了多少次,不必!愿意这么睡就睡,不乐意睡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