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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尚书回到府中时,已经是傍晚,他今日在皇宫中也是异常愤怒,“为什么陈萍萍说范闲没死呢,他怎么知道范闲没死,陈萍萍怎么就确定范闲没死呢,那是叶轻眉的儿子啊,范尚书不允许叶轻眉的儿子受到任何损伤,”但转念一想,陈萍萍这一生都以算计人为乐,暗夜之王万恶之源可不是白叫的,居然陈萍萍说范闲没死,范闲绝对会有七成把握没死”。范尚书吃完饭,对饭桌上的子女,夫人说道;“陈萍萍说闲儿没死,闲儿便有七成把握没死”。明日使团归京,等使团归京后,我便与言冰云在陛下御驾前告御状。闲儿没死便好,若闲儿身死,那我就会让言冰云生不如死。
说完这句话范尚书便回屋了,而饭桌上这些人心里也是一惊,这些人刚刚知道范闲在老爷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不免有些惊骇。
今日,万家灯火通明,街上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像是恭候非常重要的人,不久后,京都道路上缓缓出现一条黑色车队,这条黑色车队队伍修长,像是永远走不完一般,而队伍最后面,出现了一个与队伍不符的马车,与前面的黑色马车比较,这个马车未免朴素了些,古旧至极,拉马车的马也是骏马,可骏马却走的有气无力,可见这个马车有多么的重,放眼望去,马车里有一马车的书,这些书让这匹马拉车拉的有些困难,没错,这正是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的亲笔,庄墨韩托北齐圣女海棠朵朵赠予南庆诗神范闲的文道传承。每个人都想目睹诗神范闲的飒爽英姿,可都没有看见——诗仙范闲不在车上。
高达在队伍侧面骑马而行,他现在恨不得一刀宰了言冰云。“我家大人费尽心思把你救出来,呵,你倒好,背后捅了我家大人一刀”。
使团回京后先向皇宫复命,然后返回。
御书房
“言冰云,你可知罪”。庆国皇帝陛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依然平静,可懂他的人依然捕捉到这平静的眼眸中有一股要喷涌而出的怒火。
“臣不知何罪之有”。言冰云还是那样白衣飘飘。说话依然平静,完全没有面对一国皇帝时其他人心中的害怕。
“不知何罪之有,不知何罪之有,不知何罪之有”。庆国皇帝连说了三遍不知何罪之有,一遍比一遍声音高,一遍比一遍令人心寒,让闻者不寒而栗,可言冰云依旧没有表情。“你杀了自家提司,这时候跟朕来说不知何罪之有,言冰云,你的胆子很大啊”。
“陛下,臣只是除国之一害,范闲若继续活着,必将危害朝堂,对陛下不利,对庆国不利,应当除之”。言冰云依旧话语间没有一丝情感,可说完这句话后,言冰云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丝忐忑,觉得这御书房里好像有一股压力在朝自己袭来。
没想到庆帝听完这句话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可这脸上的笑意竟是令在场的人感到心中一阵寒冷。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庆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朱格死前也说过一句话;“一切为了大庆,一切为了庆国”。可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朕的大庆,你们谁问过朕的意愿,庆帝心中突然出现一股厌恶感,他强抑着这种厌恶感,对言冰云微笑着说道:“对朕不利,对庆国不利,那你说说,朕的监察院提司做了什么,怎么对庆国不利,怎么对朕不利”。
“臣在北齐时,见到范闲与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在一起,这和叛国有什么区别吗”。言冰云回答道
一旁的范建也不乐意了,今日他也是怒火中烧,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就因为跟北齐圣女海棠朵朵走的近的一些,这就是叛国。范建冷哼道:“就因为这么屁大点事,说我儿子叛国,你可有证据”。
“范大人,我在北齐时,范闲和北齐圣女海棠朵朵联手,将我救出,他们二人这样不是叛国是什么”言冰云冷冷的说
范建冷哼一声,“照你话里的意思是,我儿子必须自己把你救出来,不允许我儿子找救兵,或者说,我儿子就不应该把你救出来,是吗”。
“范大人,你误解我的意思,可以找救兵,但不应该找北齐人,我们南庆与北齐仇深似海。不可找北齐人施恩”言冰云说道。
听到这里,庆帝眼神微微一怔,又极好的反应过来。“宣陈萍萍入宫”。
姚太监领旨而去。
“我儿子找北齐人救你,那是因为使团九品高手人数有限,几乎没有,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找北齐人救你,他那就该死了”。范建说道
听到这里,庆帝厌烦的挥挥手,“范闲的尸身呢”庆帝对言冰云问道
“臣刺了范闲一剑后,便由二皇子门下剑客谢必安护送回京,臣听说已经将范闲给埋了,不知是真是假”。言冰云说道
庆帝这时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御书房内所有人都被这股气压压的心寒,没人知道,庆帝心里对二皇子这一招有一丝赞叹,只是……不多。
“来人,宣旨”。庆帝其实早已在心中做出了判断。这时候的旨意其实是给他人看的
小太监备了纸笔
“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之子言冰云对监察院提司范闲下重手以致其昏迷,将言冰云关入监察院地牢之中,未得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看望,钦此”。
闫冰云眼中充满了不甘,悔恨,以前他去过地牢,只是他是审讯的人,这一次他是囚犯。但他依旧还是白衣飘飘,没有说过一句“陛下冤枉”。
“户部罗尚书病重,朕特允其告老还乡,尚书一职有户部左侍郎范建担任,令赏赐范建金银珠宝万金,凌罗绸缎万匹,钦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有监察院的人把言冰云拖下去了。姚太监去监察院传旨回来了。“陛下,陈院长来了”。
“宣”。庆帝挥挥手,令御书房中的所有人都出去。
“吱吱吱吱吱吱吱……”又是那熟悉的轮椅声,由远及近,慢慢的靠近御书房。
“陛下”陈萍萍坐在轮椅上对庆帝行了一礼
庆帝在御书房中,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陈萍萍。“说说吧”。
“臣不知要说什么”。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缓缓说道。
“言冰云”庆帝俨然有些怒了,显然是觉得这个老东西这时候了还卖关子,真的很无耻。
“陛下……已经知道了,是,臣曾经说过,肖恩的孙子当年被臣从北齐拐了回来,臣将他培养成对北齐恨之入骨的庆人,这个孙子,就是言冰云”。陈萍萍恭敬的对庆帝说道
“朕刚才的时候猜到是这样,只是还不明确,等你来问了问你,朕才想明白”。庆帝说着这句话,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渐渐地走向轮椅后面,帮陈萍萍推轮椅。
“陛下,放手吧,老奴担不起”。
老奴,这二字使庆帝的心头一怔,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听过陈萍萍从口中说出老奴的二字。“伺候朕伺候的断了腿,朕给你推把轮椅,也还是担得起的”。
陈萍萍也不说话,任由庆帝推着轮椅出了御书房。在御书房后面的后花园停了下来。“你说,这范闲是如何逃出去的呢”。
“臣听说范闲在北齐时与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关系不一般,海棠朵朵也是一名九品高手,或许是海棠朵朵出的手”。
“哦,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老五出的手呢”。庆帝笑着问陈萍萍,可陈萍萍却捕捉到了庆帝带着笑意的眼眸中对五竹的忌惮。
“不会”陈萍萍说这句话的时候斩钉截铁,改了以往都要解释的毛病,这一次直接说出两个字,不会。庆帝也是微微一惊,但又极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的脸上还是充满笑意。
“哦,为什么呢”。庆帝问道
“监察院内有份密报,上面写着北齐国师苦荷与人大战,结果被重伤,天下有四大宗师,我们南庆有两位,一位是叶流云,据监察院对叶流云的了解,叶流云他是孤傲的性子,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叶家。其他人和事应该惊动不了叶流云,所以叶流云不可能出手。还有一位是宫里的一位,臣不知是何人,监察院内没有此人的详细记录,北齐有一位,那就是苦荷,苦荷是天一道的创始人,那老光头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玩,这点也可以排除,东夷还有一位,四顾剑用他的那把剑把东夷城给守护起来,众所周知,四顾剑是位白痴,但凡白痴都不喜欢出门到陌生的地方,监察院内有暗探守护着剑庐,四顾剑已经有六年没有出过剑庐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他。老五不属于大宗师的行列,但他的修为比大宗师高上几个层次,若是大宗师打大宗师的话,顶多也是体力不支,或受一点小伤,但老五不同,他如果打大宗师,那个大宗师一定会受重伤,所以苦荷就只能倒霉咯,被老五揍了一顿”。陈萍萍缓缓说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老五出手的话,老二那群私兵早就尸横遍野了”。庆帝笑道
庆帝推着陈萍萍,严格来说是围着御书房外面转了转,有太监将陈萍萍接了过去,推着往外走,庆帝在陈萍萍的背后说道:“言冰云先别动,等那小子回来后,让他弄,朕倒要瞧瞧,将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的心性有没有锋利”。
“是”陈萍萍在轮椅上恭敬地向庆帝行了一礼,但背对着庆帝,并不知庆帝是否能看见。
陈萍萍走后,庆帝重新回到御书房中,开始了毫无新意的批阅每天送来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