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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小的真是不知道,大小姐你为何要处处针对小的,小的不是故意害的大小姐出意外的啊!”大掌柜一脸的无辜样,脸上尽是无奈痛苦,仿佛真的只是明月在这里咄咄逼人。
就算有刑部的人在此又如何,明月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
“针对你?你还不配让我针对!”明月扯了扯嘴角,勾出一记森冷的浅笑,“大理寺少卿大人,这些磷粉应该不是常见的东西吧?如果找出来,你能不能够知道是什么磷粉?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得到?”
明月突然一问,旁边还是硬挺着背脊的大掌柜忽然地一僵,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这些磷粉只有……
“大小姐说的没错,这些磷粉因为是容易着火,官府是明文规定普通人家是不能够随便存放的,所以这京城里头也就是三家生产炮竹的作坊有,谁人买了应该是一查就能够知道的。”大理寺少卿点头称是,这位侯府大小姐倒是机敏的很哪。
“那么小女子还想问一句,能够将这屋子都燃起来,应该是用了不少磷粉吧?这里可能是还能够有着藏着未用完的也未定。”明月看了一下地面,磷粉偏银色,在日光下会有着反光,顺着到库房的路上,就有零星的反光。
“你们两个跟本官来,还请大掌柜给本官带带路!”大理寺少卿猛然惊醒,这位侯府大小姐果真跟传言的不一样,这等犀腻的心思,敏锐的洞察力,根本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有的。
宇文彻也微微的吃惊,如果一次是明月的碰巧,两次是明月的运气,可是第三次,那就是明月本身拥有这常人所没有的聪敏冷静。宇文彻现在怀疑,明月先前是不是就料想到,故意跑进这账房里面去的。
“大人,这是我们的库房重地,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一般都是有人看守,根本不会有什么可疑。”大掌柜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即使是想极力的控制,也无法控制住不动。这要是库房里面的东西被人看到,这可就是怎么都洗脱不了的!
让人知道他想谋害人命,不管明月是谁,他逃得了死罪都逃不了活罪。
“大掌柜,你不会是想让本王亲自去打开来吧?”宇文彻阴测测地开口,立刻朝着身边的侍卫示意,随即就听到哐当一声,库房的锁头就被大刀给咔嚓地砍断了。
大掌柜等人都是摇摇欲坠着,这紧锁着的库房藏有磷粉,为什么刚刚他们没有将这些磷粉给用光,偏偏剩下来……
“大掌柜,请你告诉本官,为何你的库房会有跟烧坏的账房有一样的磷粉,你们若是敢说半句谎话,小心你们的狗命!”大理寺少卿话音刚落,就看到旁边二掌柜三掌柜还有几个小二都哐当地跪倒在地。
“大小姐饶命,这些都是大掌柜吩咐,我们我们都不想的啊……”二掌柜等人皆是纷纷地匍匐在地上求饶着。大掌柜是大太太的人,这么些年都是大掌柜说了算,他们根本没有话语权,今天的事情他们也是没办法。
要不是假账什么已经瞒上了侯府,他们被大掌柜威胁,也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们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大掌柜狰狞着脸骇人地瞪了一眼二掌柜等人,厉声地怒道。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些人才来个倒戈相向,将他推出来,真是可恨之极。
“哦?是大掌柜逼你们的?他们如何逼你们,我只是来这里查账,为何要害死我,难道那些账册有什么问题不成?”明月直接将问题扯到了醉乡楼的账册上面。既然现在到了这份上,她就必须要将醉乡楼拿回来,还有之前的账也一并的让大太太给归还。
这么多年下来,每年近两万两的收入,十多年来除了各种二十万两银子是应该有的。
“大小姐冤枉啊,这些磷粉只是过年的时候剩下的,这根本跟那账房起火的事情无关啊!”大掌柜依旧抵死地不愿意承认,不管怎么说,能够拖的一时是一时,相信大太太会想办法来救他的。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大太太的得力助手,又是大太太亲弟弟的舅老爷,他们可是亲戚,就算大太太不来,他妹妹也不会看着他出事的。
所以他只要等,等上一等就好。
“年前?大掌柜,你真当本王是这么好糊弄的?来人去给我请那三家鞭炮作坊的主事来,本王今日就看看,到底你还要如何的抵赖!”宇文彻勃然一怒,立刻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将鞭炮作坊的人请来。
大掌柜双脚一软地跪倒在地上,沉默不语地看着地面,只想着自己的妹妹能够赶紧地来救自己。
明兰看着大掌柜的样子,明月果真是厉害,居然细致地发现了这些磷粉在哪里。没想到这一次还助了明月一把!
“主子,问了城东的林记烟火作坊,证实醉乡楼的确在一个时辰之前要了大量的磷粉,跟属下带去的一模一样。”每个作坊的的磷粉配方不一样,所以很容易检查得出。
“你还有何话说!”宇文彻冲着大掌柜怒喝一声,当下大掌柜脸色发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冤枉啊六殿下……”除了冤枉,大掌柜是什么都不敢说,这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事,可是也不可能承认,这要是说了,下场可是不堪设想。
“你还敢喊冤,大掌柜不说,是想到刑部天牢里面用刑了。现在有了二掌柜他们指认,物证又在这里,你若是抵赖,那只是增加你自己的痛苦而已。账房的账册问题,你不会当真以为可以瞒骗所有人?为了掩饰你们的贪墨,所以想要烧掉账本的同时,将我也一并烧死,到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你们从上倒下一并贪墨的事情么?”明月从身上将一本账册丢了出来,扔到了大掌柜的脸上。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么还请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见到大掌柜面如土色的脸,却依旧硬气的紧咬着嘴巴不说话,明月也不多管,她可不会费太多的心思在这上面。
“按照律法,这帮人应该如何处置?”宇文彻跟着问道。
“回六殿下,按照我朝律法,醉乡楼大掌柜意图谋人性命,虽然没有事成,但也应该判处流放十年。其余的人皆是同谋,若是大小姐不追究,倒是可以从轻处理,不然也要杖打一百,服役一年。”听到大理寺少卿的安排,所有人都瘫倒在地。
“那么大掌柜就按照律法处置,其余的人我暂时带回去,若是真心悔改的话,本小姐既往不咎,这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明月抿着唇,十分满意宇文彻的及时开口。
大掌柜的罪责这么大,其余的人谁还敢忤逆明月,皆是磕头求饶指正大掌柜。
“你们胡说!你不能抓我,我是兵部尚书方文生的人!明月,我是你的表舅舅,是你的长辈!”大掌柜失去控制地大吼着,可是一下子就被大理寺少卿让人把嘴巴给堵住了。
“下官会将人严加看管,先告退了。”大理寺少卿不是笨蛋,知道这事情牵扯的广,现在连兵部尚书的人都扯上,想必这事情还没这么容易完。
“大姐姐,这可是母亲那边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明兰在旁劝说着,明月的胆子倒是大,真的连方家那边的人也对付。
“应该怎么?六妹妹难道也觉得,害我性命的人,要放过?”明月朝着明兰浅浅一笑,她倒是想看看明兰到底是想要劝说些什么,到底是以什么立场,要达到什么的目的。想要跟自己示好,应该顺着她来才对。这样想要帮大掌柜说话,是想显示自己没有任何居心,只是一介害怕嫡母的庶女么?
明兰难道不知道,有时候越是表现的不明显,越是先得十分的突出。
“不、不是这个意思。”明兰慌忙地解释着,样子表现的更加的慌张,只是这次却不是全是装的。明月这诡异的样子,难不成明月还发现了什么?明兰自认为什么都表露,明月不可能发现的。
“那就是六妹妹也赞成姐姐的做法。”明月自顾自地代表明兰表明意思,不是就好,那就是同意自己的意思了。
大理寺少卿将人带走,明月便让几人都将所犯的和大掌柜所做的事情纷纷地写在纸上,一张张一份份地交待清楚,这样可以帮他们求饶。
“你这还真是打算的好。”宇文彻坐在明月的身边,看着明月手上的罪状书,“你一开始,打算的就是这样?要是没人去救你,你岂不是死在里面?”
“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要达到目的,就得去拼一下!”事先她只是料想到这是个阴谋,却没想到大太太他们胆子如此的大而已。但是她这一次的确是高估自己,低估了大太太他们。若不是好运气,刚好遇上了宇文彻来,也没有这么的简单了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只是出宫就听到了齐豪的事情,听说你还在这里,就想过来看看,一进来就看到你的庶妹,跟着她走进来就刚好看到这里火势涛涛。这一来,还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命太硬了,所以正好没事!”想到那火势,的确是十分的大,明月在里面没被黑烟给熏死,倒是真的好运气。
“这还真是巧。”明月撇撇嘴,回想跟自己吵架的人,“你进来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别的人?”
明月意识里,总觉得有个人曾经进入了账房,还要跟自己抢这些账册的,难道是自己看得太重了,所以才出现幻觉?
“怎么了,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人对你这么好,敢冲进火里?”宇文彻的笑容微敛,语气玩味难测地反问。
“六殿下的意思,是您对我很好,我应该回报什么吗?”明月弯弯的秀眉一挑,那时候的火势的确是大,宇文彻愿意进来救自己,的确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管怎么说,都是欠了一份人情。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以身相许,本王现在看看,倒是能够勉强接受了。”宇文彻的目光忽然锁在了明月的身上,定定地看着明月,黑瞳里头映着明月略带零乱的脸。
明月微微一顿,宇文彻距离自己不过就是一掌的距离,近的彼此的气息都能够感觉到,连宇文彻眼帘上的一根根细长的睫羽都能够数的清。
勉强接受?他勉强她还不愿意呢!她就算长得不怎么样,也不至于食难下咽,至于要他勉强。而且不管是以前或者现在,明月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个人什么的,女人若是能够照顾自己,能够自立,男人要来何用?不过就是徒增烦恼而已。
“谢谢六殿下厚爱了,不必了!”明月轻瞥了一眼宇文彻,打算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突然下颚就被人扣住,眼前的俊脸越加的放大。
“你放开!”明月一恼,紧扣着宇文彻的手腕,手中的银针也在宇文彻的腕上,准备要是他敢再动一下,银针就直接刺下去。
“别动,你脸上有伤,不处理,你想毁了你自己的脸吗?”看着明月脸上的青肿,宇文彻的黑瞳忽然收缩了一下。这嘴角一块肿的,脸颊一块擦伤的,额头一处撞伤的,这丫头难道就不能够爱惜爱惜自己的脸?“本来就不怎么样的一张脸,现在是更没法看了。”
宇文彻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轻轻地给明月擦去脸上的黑灰,又慢慢地将擦伤的伤痕给处理干净。
“六殿下对大姐姐果然是好,大姐姐还真是好福气。”在一边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明兰,看到宇文彻细心地给明月处理伤口,不由地就艳羡地笑着道。
“只可惜有人不惜好人心!”宇文彻目光依旧不离明月的脸上,这丫头除了肤色不够白皙,血色不够红润,眼睛倒是明亮动人,小鼻子也可爱俏挺,樱唇也淡淡的像花瓣一般让人想要采撷。
虽然不是艳美倾城之人,却自有一番独特的味道,让人的视线忍不住停驻。
明月仿若对两个人的话充耳不闻,见到宇文彻拿过药膏,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盒贵得离谱的东西呢,要用不如用那个。“用这个就好!”对于这些好心人,明月现在可是忌惮的很,要是等下又说是什么贵重东西,那她是卖肉也还不起。
拿出雕着莲花的白玉瓷瓶,明月直接就打开往额上脸上胡乱地抹了几下,瞬间觉得伤口的火辣辣减轻了不少。这东西不得不说一分钱一分货,的确贵得有道理。
“这……”宇文彻和明兰看到明月拿出的莲花瓷瓶时都是一愣,这天底下,能够有这样的名贵药材的,也只有容隐了。没想到当初皇上也得辛苦求一瓶的雪灵膏,容隐居然随便就给明月了。
“这可是我花了一千两黄金买回来的,不用白不用。”明月愤愤然地道,所以既然用得着自然不会浪费。
“大姐姐,你可知道……”明兰声音都有点急的变调一般,明月居然这样的不识宝,这样能够治重外伤,能够活肤生肌,就算是烂了的伤疤也能够恢复完美如初的雪灵膏,居然被明月用一千两黄金来衡量,用来涂这样小小的外伤。
而且还一脸嫌弃不喜欢的样子,她知道这样的一瓶雪灵膏,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明兰心底的嫉妒之火又熊熊地燃烧起来,她以为容隐只是帮明月疗伤,没想到还给了明月这样珍贵的圣药。说什么一千两黄金,这根本只是个借口而已。
“我知道什么?”明月把玩着雪灵膏,晶亮如琥珀般透彻明净的眸子落在明兰的脸上,将明兰的慌张,嫉妒,不甘全部尽收眼底。到底是关心则乱,区区一瓶雪灵膏就让明兰如此的方寸大乱。这再珍贵又如何,不过就是死物,在外人看来仿若神一般的东西,在容隐看来只是区区一瓶药膏而已。
“没有,妹妹听说过容王殿下有一种灵药,就是这样子的,当初圣上想要用万金跟容王殿下买下一瓶这雪灵膏,却都无功而返,所以妹妹今日有幸得见,有点惊讶而已。姐姐只用了一千两黄金买得,可以说是赚到了。”明兰一惊,赶忙地收起自己的异色,自己刚刚竟然被明月给设计了。
“哦?难怪这容王殿下如此的富贵,难怪啊!”明月把雪灵膏放到鼻底轻轻地嗅了嗅,灵药果然是灵药,自然有一股难得的清香。不过这容隐倒是会给自己的东西卖广告,一瓶这样的药膏就贵上万金,这就算是醉乡楼这样的大酒楼一年的盈润才及他的五分之一,这家伙还好意思要收自己的钱!
“月儿,此话何解?”宇文彻也很好奇,明月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想法向来奇特,不知道心底是怎么的考究的。
“这区区一瓶雪灵膏卖到这么贵,连皇上出万金都卖不到,这可是多么的珍贵,寻常人家自然觉得仿若神药,富贵人家就自然想方设法想要得到一瓶,价格自然哄抬得更高。有了皇上在前打广告,这东西就算一般也就变成了上等,这你们都不懂?”
明月轻瞟了一眼两人,就看到有人将二掌柜等人供认的供词交上来。
宇文彻怔愣,这一番理论要是被容隐知道,恐怕不知道怎么的后悔将这药给了明月。不过这事他不管,既然现在明月对容隐没有兴趣,那就再好不过。
明兰则是心底愠怒,容王那样清贵绝尘的男子,怎么会像是明月说的那样唯利是图,根本就是她在这故意毁人名声。
“好了,你们既然供认了,那就随我到侯府,到时候慢慢让你们跟侯爷交代。”明月说完,就率先让人将青芝扶起,准备打道回府。
只是没走几步,就看到跟上来的宇文彻,不由地狐疑,“你跟着我做什么?”
“本王陪你到府里看看,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需要本王也说不定,你可是本王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宇文彻噙着一抹诡异笑容,语气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既然自己看上了这丫头,就没道理让别人有机会乘虚而入。现在容隐的态度显然是诡异的,这他不得不防。
明月眯着眼想了想,有宇文彻在一边的确好办事的多,最起码要做什么的话,有人可以使唤。既然他要多管闲事,她向来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宗旨,自然是没道理拒绝的。
明月打道回府,而此时在永安侯府中,大太太的弟媳王氏就接到消息,急急忙忙地秘密来到永安侯府。
“那贱人居然又没死!”大太太用力地拿起一只瓷杯正想扔出去,却又突然死死地抓住没有松手,最后轻轻放在桌子上。
那贱人如何会这样的命大,居然每一次都弄不死她!齐豪那件事不明不白奇奇怪怪的让她好运气逃过了,现在还惹到麻烦到了明敏的身上。现在引她到账房去,大火烧不死她,毒烟居然也熏不死她,她到底是什么妖孽附体,在呢么每一次都没事!
“大姐,现在哥哥被她送去了刑部,我们王家就我哥哥一个支柱,可不能让他出事的啊。”王氏也恨得不行,醉乡楼每年都有不少收入进账,要是让明月那贱人拿回到了手,那他们以后还有什么收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哥哥真的出事的。现在关键是醉乡楼那边,不知道那贱丫头有没有查到什么!”别的不重要,现在账房也烧了,这些账册没有的话,那么救回王氏的哥哥也容易的很,随便来个找人顶罪都能够解决。
“娘,那账房都烧得不成样子了,不可能有什么剩下的。而且明月那贱人大字不认识几只,想她会看账,那怎么可能!就算是看懂了那又怎么样,没证没据的,她能够说什么,这一次她绝对查不出什么来!”明敏信心十足地想着,她也是怄气的很,怎么次次明月都该死的好运气,怎么这一回六殿下又会到了醉乡楼,还将那贱人救了回来。
“敏儿,这事虽然不至于扯到我们,可是关键是,醉乡楼出了这样的事,别人会怎么想,那丫头想要拿回醉乡楼,你爹爹也不会管,那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有什么指望!”醉乡楼是收入来源,每年有足足两万两以上的盈润,这绝对不能够让明月给抢走了的。
而且,这是自己辛辛苦苦经营才有这么好的收益,这都是自己的,明月做过什么,凭什么要将自己的辛苦经营的成果给那个该死的贱人。
“大姐,这倒是不怕,我们还有大好的机会,那丫头一天没有嫁出去,这嫁妆侯府就有权利保管着,而且过了这一回,她不可能天天这么的好运气的,京城想那贱人死的可是有不少人呢!”王氏这回冷静下来,就帮着大太太分析。那贱人居然这么胆子大,敢动她王家的人,简直是不知死活。
“没错,这一次没事,不代表下一次没事,这丫头我慢慢收拾她!”大太太听完,脸色顿时松泛了不少,这贱人就算是好运气,也不会是天天好运气的。
想到这里,大太太放心下来,“你放心吧,你哥哥的事情没事的,让弟弟找个人顶替过去,绝对不会有事。”大太太刚刚说完,就听到自己的奶娘来报,明月回来了,还是带着六殿下回来的。
“六殿下来我们府上做什么?他还亲自地将明月那个丫头送回来?”大太太又是一阵地怄气,那贱人怎么就突然这么会勾搭男人了。
“太太,好像还带了醉乡楼的二掌柜他们回来,好像是大小姐要回来跟侯爷说大掌柜贪墨,要王家交出账面上没有了的银子。”奶娘也是额上一片的冷汗,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的,这大小姐哪里来的证据,要控告大掌柜贪墨。
“什么!”大太太一阵的踉跄,难不成明月那贱人还将人都给收服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也没证据,账房都烧光了,明月根本不可能有证据的。
“大太太,老夫人和侯爷请大太太您到前厅。”这时候,明肖辉的长随带着几个人来到大太太的绿荷苑来请大太太出去。
明敏脸色一白地看着大太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爹爹还要来质问她们不成。
“冷静下来,那丫头没有证据,就算有也未必跟我们有关系。你要记得,现在的事情已经是这样,最坏的结果就是你哥哥加上贪墨,钱已经没了,她也没有法子怎么了我们,你放心好了。”大太太给王氏提醒着,这时候千万不能慌,也不能被明月那丫头给吓着了。
王氏吸了吸气地点点头,跟着大太太出去。
大太太来到大厅的时候,就发现整个大厅是站满了人。老夫人和明肖辉分别地坐在首位,而明肖辉下首则是宇文彻,老夫人下面则是凌氏,而明月姐妹几人则是各个都是站着,每个人的神色都有着疑惑,又似乎是了然。
今天一早上的事情,明肖辉已经是知道清楚了,看到满脸是伤痕的几个女儿,尤其是明月更为的糟糕,明肖辉是怒又是恨,这居然都打脸打到自己的脸上了。永安侯府和齐国侯府同样是侯门,两家虽然关系不密切,但地位却是同等的。齐豪这样侮辱自己的女儿,还要当众打杀自己的女儿,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而且账房的事情也让明肖辉是怒极,在自己的地方,被人纵火烧死自己的女儿,这要是传出去了,他明肖辉还有什么脸面。现在还要弄得六皇子亲自上门,要给明月讨个公道,这是摆明说永安侯府虐待明月,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明肖辉现在对大掌柜是有杀了的心了,一个该死的掌柜,居然敢纵火烧死他的女儿,这不管明月跟他亲不亲,这也是他明肖辉的女儿。
“侯爷,这是发生何事?妾身听弟妹说王掌柜被刑部带走了,说什么蓄意纵火,妾身和弟妹都不清楚状况,这事是真的么?王掌柜虽然说做事有点不给面子,但绝对不是敢害人性命的人啊!”大太太一进门,看到明肖辉黑沉着脸,立刻就装起不懂状况起来了。
老夫人轻抬了下眼帘扫了扫自己的大儿媳妇,这件事已经跟她没关系了,这事情已经比自己预想的发展要好得多。只要明月将这大儿媳妇的老底给掀了,这醉乡楼就不关这小方氏的事了。
二太太也是觉得十分的兴奋,没想到事情居然闹成这样,看来今天明月是怎么都得跟大太太闹翻了。
“这刑部已经查清楚,在库房里面也找到了磷粉,这还能够别人冤枉不成!我让你在院子里思过,你倒是有空见客!”看到王氏,明肖辉当下也不给脸面,这王家的人做这样的事情,现在找上门来这根本就是想要想办法脱身。
“侯爷,你千万别责怪大姐,这是妾身执意要见大姐,大姐这是拗不过妾身才见了一见。这险些酿成大祸,害了大小姐,妾身的大哥是难辞其咎,可是这库房找到磷粉什么的,这也未必就是妾身哥哥所为啊,没有人亲眼看着,怎么就能够说是妾身哥哥做的呢?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妾身实在是不能够接受这样的冤枉啊!”王氏哽着声音,声泪俱下地替王掌柜诉着冤枉。
王氏还真不简单!
明月挑眉望了一眼王氏,能够帮助方文生爬上位,成为方家家主,果然是不简单。一番话虽然有点牵强,但也是有几分道理。
顿时,明肖辉的眼神没有那么的晦暗,多了几分思量。这事情要不是自己人造成的,这当然是最符合明肖辉的意愿的。
“可是,这有人亲自证明这是大掌柜让人今天从林家烟火铺买回来的磷粉,这难道有这么巧合?”王氏虽然巧辩,可是现在的证据多了去呢,而且大掌柜不是她的目的,她自有办法,让大太太舍弃大掌柜,到时候再慢慢来让他们窝里斗。
“证人?不知道月儿小姐说的证人是谁呢?”王氏眯着眼怨毒地瞪了明月一眼,才微微露出笑容,好奇地反问。
“在醉乡楼的时候,二掌柜他们已经招认,一切都是王掌柜做主去做的,方夫人不会认为他们联合一气来冤枉王掌柜吧?”明月直接把话给说明白。
“虽然这么说,却也未必不是他们为了逃离罪责全部将罪名推到我哥哥身上,月儿你可不能听信外人的话!”王氏双颊微微一僵,没想到明月这么的不给面子自己,自己好歹是她的舅母,这是什么态度!
“舅母说的没错,大姐姐,表舅是我们自己人,你怎么相信一些外人而不相信自己人呢?这多让人寒心,这以后谁还会来帮我们忙?”明敏眼神如利刃地扫向明月,想要对付他们,没那么容易。
“对啊月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事情除了当事人这些来供认之外,这没有别的证据啊,你表舅来醉乡楼管事多年,一直是辛辛苦苦,将醉乡楼里里外外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可不能因为被外人蒙骗了,而伤了我们一家人的和气。”大太太一改原来的跋扈作风,变得十分的温柔大度,听得明肖辉绷着的脸颊也松泛了不少,觉得大太太这段时间的思过的确是反省了。
“表舅?那可不是我的表舅,我娘可没有什么弟弟娘家的姓王。”明月连看也没看一眼王氏等人,辛辛苦苦,妥妥当当?这大太太还真是敢说啊。“反正这件事呢,是刑部的大理寺少卿查明的,也不是我来管,方夫人要伸冤。要上诉要如何都好,应该去跟大理寺的人说,而不是来我们永安侯府,这会让人以为,你们没有证据证明王掌柜没有纵火,只是来这里强闹而已。”
明月冷淡的话,让王氏的脸一红一白的,没想到明月居然敢对自己这样的不敬,不当自己是一回事!
方文生虽然是庶出,可是却比方家那个短命鬼长子强多了,她的儿子也比短命鬼留下来那个没用的病秧子厉害多了,没想到这草包无用的明月居然这么的孤傲,瞧不起他们!
大太太也是十分的怒恨,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带着微笑,仿佛明月说的事情不关她的事一般。
这个贱丫头,迟早送她就见她那个没用的娘!
“所以这事情,我爹爹和我或者我们永安侯府都无需跟你交代,你要救人就到刑部。”明月直接对王氏下逐客令,“至于刚刚大太太说王掌柜辛辛苦苦,明月今天倒是想问问,王掌柜如何的辛辛苦苦将醉乡楼管理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