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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姬一起在王宫里吃过午饭,他被带到附近的一个茶厅里。姚姬柔和的声音说道:“你在这里饮一盏茶,要是觉得累就在那边的榻上午睡一会儿,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去去就来。”
张宁应了一声:“这里面环境不错,很安静。”
姚姬笑了笑,面前的平安说话的声音确实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她对声音是比较敏感的。那种声音温和而轻,好似就在耳边悄悄响起,还能分辨出呼吸的细微感觉;温柔却丝毫没有那种轻飘飘之感,低沉,就好像一辆高档车关门的声音,声音低清晰没有杂音又带着些许力量的厚重。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张宁左右看了看,这间房没有凳子和椅子,只有蒲团或席地而坐,有点仿秦汉时代的装饰,古朴素雅。他便在竹窗边的一张几案旁边跪坐下来,见几案上放着围棋和棋盘,大致是可以在这里下棋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个插着新鲜梅花的花瓶。不过现在他当然是没有心思下棋的,心里还挂念着九江府北面的军情,只是不想在今天把那种有点焦躁的心情表现出来罢了。有时候,无论是要哭还是闹,都是无济于事的,就像噩梦里临死前的吴庸。
片刻后就有人进来了,是端茶的小娘。不知是否因为长久没有沾女色的关系,张宁情不自禁地注意到这个女孩。她穿着一件浅红色的交领宽袖、白色的长裙,在这间因刻意装饰古朴的灰白黯淡色调的屋子里,一袭浅红的衣裳颜色就像一样点缀,让一切都生动起来……就像花瓶的那一束梅花。
直觉这个女孩不太像端茶送水的丫鬟,气质很好,虽然胸不大,胜在身段苗条婀娜,总之是叫人看着舒服的姑娘。
“请王爷慢用。”小娘跪坐在旁边,小心地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晶莹透明的琉璃杯,里面不见茶叶,应该是泡好了再将茶水倒进琉璃杯里的。张宁端起来尝了一口,春茶嫩叶的味道。
“对了,你想听梅花的花语么?”张宁忽然说道。小娘刚想起身,听到这句话便好奇地问:“花语?”张宁点点头,并不解释,汉语是很神奇的东西,就算是一个新词只要从字面意思也能理解个大概,费力去解释反而画蛇添足。
“嗯!”小娘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重新跪坐下来,大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男子英俊的脸庞。她的眼睛露出隐忍的忧愁,这种目光张宁太熟悉,偶尔人会对与自己相似的同类产生认同感。
他看向花瓶里的梅花,温和地说:“高雅、脱俗、忠贞,谈吐和举止上体现出内在的气质。”
小娘脸上微微一红,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女人是不会拒绝赞美言辞的,显然张宁不是在说梅花,因为梅花不会有“谈吐和举止”。
那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如同在耳边悄悄耳语着情话,“花语有典故来源。隋朝有个士大夫游罗浮山,夜里梦见与一位装束朴素的女子一起饮酒,这位女子芳香袭人,又有一位绿衣童子,在一旁欢歌笑舞。天将发亮时,士人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一棵大梅花树下,树上有翠鸟在欢唱。原来梦中的女子就是梅花树,绿衣童子就是翠鸟,这时,月亮已经落下,天上的星星也已横斜,士人独自一人惆怅不已……”
姑娘专心地听完,小声说:“虽然结局不太圆满,还有点教人伤心,但还不差,很美。”张宁点点头,捧着琉璃杯道,“茶泡得很不错,谢谢。”
这句话有送客的意思,不料小娘反而更靠近了一些,柔声道:“我扶王爷到旁边的榻上歇会儿罢。”
张宁觉得她忽然这么说有点突兀,便道:“我不习惯白天躺着,就在这里坐会儿,一会姚夫人就过来了。”
“夫人不会来的,她叫我侍候王爷。”小娘说道。
“原来如此……”张宁停顿了一下,微一思索,“那我要告辞了,改日再来问母妃安好。”
小娘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要了我吧!我会让王爷满意的。”
张宁怔了片刻,十分诧异,不就是和这小姑娘说了两句话,这就要上|床了?比前世的酒吧里泡妞还直接。如果面前的人是熟悉的顾春寒或是徐文君,当然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娘们。姚姬的手下……不是自己的后宫,张宁不觉得随便淫|乱姚姬的人是什么好事。
而且如果三言两语就被一个陌生的娘们引诱上了,这一定是一个男人的弱点,极易被人利用的弱点。
他觉得再说什么话都不妥,总之是在拒绝一个女人的投怀送抱,他便直接站了起来,想要先离开此地再说。不料跪坐在地上的小娘欠起身,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你要是走了,我会死的。”
她的意思是没有完成姚姬的命令,会被惩罚?但说到因此就杀自己的手下,恐怕严重了点。张宁好言道:“放心罢,姚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小娘的声音里带着惊恐的颤音,“我本来就该死的。身为白衣剑侍逃跑了,不幸又被抓回来,姚夫人不能容忍背叛,照规矩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她答应我了,只要好好服侍王爷一回,就饶过我的性命。王爷愿意要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张宁听罢心道:这事儿倒是稀奇了,我不成了货真价实的种马……虽然好像也不赖,玩|弄女人,还能救她。
小娘见张宁站着没动,便放开他站了起来,悉悉索索地拉开了腰带,缩了一下肩膀,便把上衣拉了下去,露出了肩膀上的肌肤,衣衫掉到了地上,接着是亵衣,整个过程张宁没有阻止她。
“我没有骗你,你看我身上的伤,之前被拷打过……”
张宁转过头,果然见她的胸脯上,连乳|房上都有血红的鞭痕,锁骨到腰上尽是淤青。她转过身,背上同样伤痕累累。年轻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却遭到如此虐待,着实叫人产生怜惜之心。他的视线再次落在花瓶里的梅花花瓣上,心下产生一种联想,美女真正如花朵一般,美丽,却如此脆弱。
他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小娘的只有微微隆起的乳|房上,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站着没动做出任意采摘的模样。但张宁的手指只是抚摸她的伤痕,问道:“还疼吗?”小娘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亮晶晶的泪光、也带着些许意外,她终于忍不住小心伸出手想抚摸张宁的脸,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摇摇头道,“不是很疼,不要紧。”
“你叫什么名字?”
“辛未。”裸|露着上身的小娘使劲扑进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张宁小声说道:“一个年轻的小娘子,终于得到锦衣玉食后,却后悔了。在内侍省,没有自由,没有人能欣赏自己的容颜,不甘心……”
辛未一改柔软的动作,开始急不可耐地为张宁宽衣解带,她冰凉的手触到了张宁胸膛上的皮肤。接着她摸到了那根东西,坚硬的触觉让她觉得不需要更多的努力了。她仰躺在地板上,说道:“来吧,插|进来。”张宁道:“我躺着,你到上面来。”辛未心想:他是觉得地板又硬又冷,硌疼了我背上的伤?是这样吗?
她犹犹豫豫地准备好了,终于身体一沉自己坐了下去。她的大腿顿时一阵抽搐,脸色也白了,贝齿咬着嘴唇发出沉闷的声音,虽然声音压抑沉闷,却在安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在一瞬间,张宁意识到这个小娘还是第一次。
……事后她默默拿手巾擦拭着地板木头上的血迹再次证实了这一点,不过血迹是最难擦掉的东西,哪怕反复拭擦,只要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淡淡的痕迹。
辛未已经收拾好,屈膝轻轻执礼道:“王爷,我走了。”接着身后就响起了门房“嘎吱”的轻轻声音。好像只是一阵微风吹过,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张宁重新跪坐在桌子前面,伸手握住琉璃杯,杯子里的茶水早就冷了,不过还是可以喝的。
坐了一会儿,姚姬进来了,侍从停留在门外没进来。张宁忙起身作揖行礼,姚姬道:“她还合宁儿的心意罢?”张宁笑道:“身子还是完好的,不过反而不尽兴。”
“你真是……”姚姬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在这间古朴的房子里不是点缀,好似让整个空间都照亮了美丽起来。当张宁打量她时,才发现如此亮丽的姚姬身上竟几乎没有金银首饰,只有耳朵上有一副金镶宝石耳环,很小。她的指间随意地轻抚过耳边的青丝,才让耳环凸显出来,动作自然而轻柔,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骤然更加温柔。
张宁说道:“母妃戴的这副耳环很漂亮。”
姚姬微微摇头,不以为意,说道:“我答应过辛未,只要她服侍过你,我就饶她性命。不过她做过一段时间近侍,对内侍省及各分司的情况了解得十分清楚,如果转身投靠了外人,那我们的底细就彻底被摸透了。怎么办呢?我并不想随便失言……只说我饶过她,如果由你现在下令将她处死,我会很高兴的,你愿意看到我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