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殿前对质

人参板蓝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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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择和皇帝一直谈到后半夜,老小两只狐狸达成了某种合作共赢的一致意见,各自睡去。

    其实萧择这次御前告状有赌的成分,他在之前就猜到了皇帝的心思。

    皇子之间的党争已经持续了多年,各个阵营之间为了扩大势力不择手段,疯狂抢夺中央的权力为己用,皇帝怎能始终视而不见?

    他们都忘了,这个帝国,只有一个主人。

    皇帝一直缺一个理由好好整治结党争权的现象,杀鸡儆猴。

    而兵部,恰好就是平日最猖狂的,对帝国来说也是最重要的,现在整治兵部最合适。

    萧择猜到了皇帝的心思,送了皇帝一个顺水人情,同时在谈话中有意无意地将皇帝的思维将党争上引导。

    这样,皇帝自然而然地会认为他被袭击是出于权力斗争。

    同时,不但争权夺利是皇帝不希望看到的,皇帝更不想看到此时手握兵权的将帅有什么闪失,毕竟现在科隆帝国即将兵临城下,要先稳住军队。

    萧择被刺杀将他与皇帝放到了同一阵营,皇帝借萧择被刺一事整治党争,萧择借皇帝来自保。

    所以,先入为主,并与皇帝达成合作关系的萧择,无论如何都会立于不败之地。

    次日,早朝。

    皇帝听完了众臣的日常奏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挥手退朝,而是身子前倾,似乎意犹未尽地问道:“众爱卿,可还有什么事上奏?”

    他朝阶下看着,群臣之前站着太子、三皇子和六皇子,武臣的班列之中,多了萧择。

    这时,兵部尚书徐愠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还有要事。”

    “何事?”

    “今日城东发生了命案,我兵部巡防营的数十士兵被杀。”

    “哦?”皇帝面露微惊之色,“调查了吗,是何人所为?”

    “我们调查了现场,发现在场的死者都死于修行者之手,伤口上都有天地元气残留。”

    “说重点,朕不是来听你说尸检的。”皇帝不耐烦地道。

    “那我直说,我们经过调查,发现案发现场就在莱茵公爵住所跟前,当天有人看到莱茵公爵在案发时间出现在现场附近,并且,行凶的修行者的修为也和公爵大人接近。”

    矛头直指。

    满朝文武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到了萧择一人身上,皇帝问道:“莱茵公爵,对此,你有什么话说?”

    萧择出班行礼,道:“陛下,对于此事,臣也有一事启奏。”

    “哦?请讲。”

    萧择突然跪倒,大声道:“臣昨晚在住所门口遭到巡防营士兵无故袭击,还请陛下做主!”

    皇帝神情严肃地道:“这么说,人是你杀的?”

    “臣当时身处险境,出于自保,不得不出手。”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皇帝转问兵部尚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兵部尚书没想到萧择能这么爽快地承认,有些不知所措:“公爵大人此言差矣,当时巡防营在进行例行巡逻,如何会主动袭击大人?”

    萧择面向兵部尚书,面带愠色道:“那照这么说,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我主动攻击了巡防营?”

    兵部尚书客气地道:“下官只是秉公办事,并与冲撞公爵之意,公爵大人何以如此紧张?”

    “何以如此紧张?”萧择怒声道,“这可是株连三代的大罪,尚书大人硬把罪名往我身上扣,换谁不紧张?”

    皇帝抬手道:“公爵息怒,我们今天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免得误会,都是同僚。”

    “陛下,巡防营的无故袭击我,兵部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皇帝看了看众臣,对兵部尚书道:“徐大人,这是,可有什么误会?”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种情况是兵部尚书没想到的:“陛下,我们有人证可以证明。”

    “你从哪里找来的人证?”萧择质问道。

    “那当然是当时路过目击的百姓。”

    萧择轻蔑地一笑:“那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是在深夜,已经宵禁过了,普通的百姓怎么可能在外闲逛?如果真的有人路过,那你可真得好好问问你找来的证人,他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在外面想干什么?”

    “那我倒要问问公爵大人。”兵部尚书反唇相讥道:“您深更半夜,在外面干什么呢?”

    “我失恋了。”萧择挑挑眉,很直接地说,“我在茶楼喝闷酒过了头,多花了点时间醒酒。”

    萧择这一点说的倒是真的,但醒酒是假的,因为他当时压根没醉。

    “荒唐!谁能证明你这真假难辨的感情问题?”兵部尚书高声喝道。

    莱茵公爵在和户部尚书家的千金谈恋爱的事人尽皆知,但知道结果的人,可就少之又少了。

    “臣,可以作证。”老户部尚书出班,红着脸难为情地道,“小女的确是和公爵大人出了矛盾,亲事也告吹了……”

    当时萧择和泠雪两个人的感情热火朝天,户部尚书泠介这个当爹的自然也是欣喜不已,毕竟若是真将女儿嫁入莱茵公爵家,那可是高攀贵枝。

    所以,老尚书当时可没少向亲戚本家吹嘘,如今亲事告吹,说出来未免太没面子,但又怕事后陛下怪罪知情不报,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皇帝点点头:“这事,朕是知道的。”

    “再说了。”萧择乘胜追击道:“谁知道你找来的证人不是跟你们事先串通好的要陷害我的?”

    “如果说要证人,那我也有。当时淮南郡主也在我身边,她也遭到了袭击,现在我们可以把她叫来对质一番。而且,我可来不及跟她串供。”

    “你是说淮南王之女?”皇帝似乎起了兴致,问道。

    “正是。”

    “爱卿。”皇帝笑笑,“我们要不要把证人叫来对质看看?”

    兵部尚书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珠,他已经感到优势已经渐渐在向萧择倾斜,而他现在怎么说都不合适,毕竟平民的口供和郡主的,可信度是天差地别,这个质他未必对得起。

    兵部尚书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有些慌了手脚。

    “怎么?不说话了?”皇帝阴沉地问道。

    “臣……”

    “这到底是误会,还是你们又在争权夺利的把戏?”皇帝突然大怒,拍案吼道。

    兵部尚书大惊,慌忙跪下磕头道:“臣惶恐!臣冤枉!请陛下明查!”

    “你还叫我明查?难道朕之前所说的都是胡言乱语?来人,廷杖!”

    兵部尚书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群臣之前一个声音高声道:“请父皇息怒,儿臣对此事还有不一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