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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飞离开后，陈凡梳理了一下工作重心内容。
一是自动化车间设备投产，二是为接下来东南亚服装大会做准备。
面对大厂商的让利夹击，他们这些中小微企业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如果按原先的老路走下去，凡飞雪必将无比艰难。
开拓新市场，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现在摆在陈凡面前，有一个尖锐的问题。
是否该向大众推出产品？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时间未到。他想到一个好主意，内测。
像新游戏出来，游戏厂商都会召集内测玩家，去完善游戏的不足与BUG，各方面OK之后，才正式向市场推出。
新的数码产品，比如手机、电脑、相机出来之后，也会请相关领域知名自媒体评测，发布相关的视频和文章。
他给顾兰打了个电话：“喂。”
“陈凡，找我撒子事嘛？”
陈凡道：“请讲普通话。”
顾兰道：“你信不信我挂了。”
陈凡客气道：“嘿嘿，别挂别挂，找你帮忙。”
顾兰意味深长道：“找我帮忙啊，那要看看本姑奶奶的心情了。”
“我中午请你吃饭。”
“说吧，哪里？”
“去了再说，你还在东湖花园吧？”
“嗯，本来是想搬的，但我比较懒，你什么时候过来帮我搬家啊？”
陈凡道：“这些都是小case，中午我去接你，就这样。”
陈凡心中隐隐有了计划的雏形。
产品内测。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陈凡下了楼，驱车向东湖花园赶去。
顾兰站在门口，她戴着紫色眼镜、黑色口罩，挎着爱马仕birkin25紫色包包，穿着紫色背心、牛仔短裤，露出惊人的大长腿，她脚下穿着NIKEAF1女士款，淡黄、橙、紫、绿四色相间。虽然没有穿高跟鞋，但身材依旧高挑惊人。
陈凡停车后，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双雪白的大长腿立刻吸引了陈凡的目光，他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顾兰见陈凡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大腿，立刻把包放在大腿上遮住：“再看眼珠子就瞪出来了。”
陈凡嘿嘿一笑：“欣赏美好的事物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
顾兰道：“衣冠禽兽。”
陈凡道：“安全带系好了，我请你吃西餐怎么样？”
顾兰道：“随便你。”
陈凡轻车熟路，带顾兰来到金江区CBD的泰西餐厅，靠窗子边点了两份牛排。
陈凡道：“这边可是蓉城高端一线打卡地，你不拍两张照片？”
只见窗户外边，金江区地标建筑，一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映入眼帘。
顾兰打开手机，递给陈凡：“你帮我拍。”
陈凡接过手机，顾兰摆了几个POSE，陈凡“咔咔咔”拍了几张，换个角度又来了几张。
因为泰西餐厅价格昂贵，所以来这里的大都是精英人士，整个餐厅的格调也被称托起来。
这时，门外吵吵嚷嚷，进来七八个浓妆艳抹的“网红”。
她们争先恐后地往里面钻。
顾兰惊讶道：“那个我认识唉，斗鲨的一个小主播鱼薇薇。”
陈凡道：“你们斗鲨的小主播也这么有钱？”
顾兰道：“不知道，她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服务员上前拦住这一帮“网红”，说道：“几位女士，请问有没有预订。”
鱼薇薇道：“当然有了，不信你看？”
服务员在手机上一看，脸上顿时升起一丝勉强的笑意：“对不起，女士，你这里只订了一份牛排，而且你们这么多人，不太合适。”
鱼薇薇怒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付了钱难道带点朋友过来不合适吗？”
服务员道：“一份牛排只能限定一个名额，谢谢理解。”
鱼薇薇见大厅内不少精英人士的目光都向她飘来，脸色微微一红，向其他人摆手道：“我先进好吧，等我拍完了出去，你们再进来拍，一个一个来，不要争。”
其他人顿时叽叽喳喳道：“薇薇，虽然这次活动是你组织的，但大家付的钱都一样多，凭什么让你先，我觉得大家应该在微信群里猜石头剪刀布，谁赢谁第一个先。”
石头剪刀布，各凭运气，谁赢谁先，很公平。
鱼薇薇皱眉道：“可这次活动是我组织的，我必须第一个，要猜拳也是你们先猜拳。”
她们堵在门口，让泰西餐厅无法做生意。
当然，泰西餐厅也不是吃素的，从里面冲出来两个西装革履的黑人大汉，先对众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鱼薇薇众人看到魁梧的黑人大汉，反而露出羞涩的表情，有几个女生竟然开口嗲嗲问道：“黑哥哥，你缺女朋友嘛！”
不过黑人大汉根本不鸟他们，见她们不动，一手抓住一个胳膊，往外边拽。
黑人的力气是何等之巨，这帮“网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到了门外。
鱼薇薇又羞又气，这也太欺负人了。
黑人大汉守在门口，她们谁也不敢上前一步，一些“网红”埋怨道：“这力气也太大了，把人家胳膊都揪红了，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鱼薇薇见一众姐妹正在揉着胳膊，她上前一步，向黑人大汉展示了一下预订的牛排。
黑人点点头。
鱼薇薇便溜进去了。
“鱼薇薇，你耍赖！”一众“网红”反应过来，纷纷怒声骂道。
“鱼薇薇，你不要脸，说好猜拳的呢，自己倒先跑进去了。”
“鱼薇薇，你个自私鬼，小婊砸！”
骂到后边，大家见骂了也没什么用，只能喘口气，在群里玩起猜拳游戏，确定下一个进去的名额。
进入餐厅后，鱼薇薇不禁挺了挺后背，露出胸前的一抹傲然。
她虽然长相一般，但依靠胸前的两坨肉，也吸引了不少粉丝。
不愧是蓉城最高档的“西餐厅”。
这里最便宜的一份牛排都要3888，所有牛排都是新鲜进口的野生牛排。当然，在这里，吃的不是牛排，而是一种档次，说不定还能偶遇一位“精英”，从此过上富太太的退休生活呢！
鱼薇薇向陈凡这边走来，坐到了陈凡旁边的餐厅上。
靠窗的位置是最好的位置，费用也比其他地方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鱼薇薇向陈凡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帅哥，能借你的位置拍张照片吗？”
陈凡摆了摆手道：“对不起小姐，我跟朋友在谈事情。”
鱼薇薇百试百灵的微笑竟然失败了，这让她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帅哥，只是拍个照而已嘛，都不耽搁你一分钟时间。”
陈凡皱眉道：“对不起。”
鱼薇薇撇了撇嘴，她遗憾地看了陈凡的座位一眼，这个位置太贵了，她没这么多钱预订，只能退而求其次，预定了边上的座位。
“鱼薇薇，原来你鱼吧里的贵妇生活就这么来的啊！”顾兰戏谑一笑。
鱼薇薇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忽然听到顾兰的声音，心脏猛地一跳。
她惊讶地抬头，只见顾兰摘下黑色口罩，露出白皙的脸蛋。
“你！”鱼薇薇倒吸一口凉气，“顾兰，你怎么也在这里？”
顾兰理所当然道：“怎么，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
鱼薇薇俏脸顿时羞得通红，没想到刚刚的一番奇葩操作居然被熟人看在了眼里，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奇怪，不奇怪，兰姐，顾女神，你可是大主播，我们这些小主播还请你多多提携啊！”
顾兰道：“我跟你都不在一个区，我是手游区的，你是美女区的，倒是你上次鼓动粉丝到我直播间里刷屏拉人……”
鱼薇薇连忙解释道：“兰姐，那都是粉丝们自发做的，可跟我没有关系啊！”她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没关系才怪，那些粉丝也不是真粉丝，都是她花钱雇的水军帐号，专门去各大直播间刷屏拉人的。
顾兰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是很在乎，不过你今天这番操作可真是秀到我了。”
鱼薇薇露出勉强的微笑：“我们圈子里不都是这么操作的吗？”
顾兰道：“不错不错，高配版的片多多，名媛贵妇群？”
鱼薇薇道：“兰姐，你这样挖苦别人就没意思，都是靠直播吃饭的人，你出圈了是你运气好，我们也都在努力啊，花自己的钱，办自己的事，又没得罪任何人。”
顾兰道：“我可是凭实力出圈的，不是靠这些虚头巴脑的。”
鱼薇薇道：“那是当然，兰姐的实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她心里暗道：那还不是勾搭上了凡少。
顾兰点点头，不再搭理鱼薇薇。
鱼薇薇又道：“兰姐，要不把你的位置借我拍一下照片，也算提携一下新人。”
这时，服务员冲鱼薇薇道：“小姐，您的牛排到了。”
鱼薇薇扭头一看，盘子里的牛排居然只有婴儿巴掌般大小，她顿时怒了：“这牛排怎么这么小！”
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
只见陈凡和顾兰盘子中的牛排几乎占了大半个盘子，色泽诱人，简直秒杀她的小豆丁一般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