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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向媒体拱手道：“各位朋友回去报道的时候还请给我妹妹打上马赛克。”
“一定一定。”
一众媒体纷纷卖陈凡面子。这让林董暗中吃惊，这个陈凡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这帮记者对他这么客气。
媒体散去，陈凡沉吟道：“小妍，你先回教室好好学习吧，我请个家教老师，帮你恶补一下功课。”
陆小妍回到教室，班里同学纷纷起哄。
“小妍，那个是你亲哥哥吗？太牛逼了，居然敢打老师啊！”
“女暴君的处理结果怎么样？”
“小妍，能把我介绍给你哥哥吗？我以后就跟他混了……”
……
离开学校，陈凡上了跑车，对吕正义道：“回顺纪吧！”
董事长办公室。
秘书佘诗兰正坐在新搬来的秘书办公桌上整理着文件资料。
“诗兰。”
陈凡喊道。
“陈凡，你可算来了。”佘诗兰长舒口气道。
“什么事？”陈凡疑惑道。
“刚刚纪总找你有事，说是公司机密，不对我说，让你过去找她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陈凡来到纪明雪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花香扑鼻，草坪藤蔓，田园风格的装修，宛如美利坚的乡下小镇。
纪明雪正低头批改着文件，侧脸绝美，明眸皓齿。
“明雪，你找我有事？”陈凡敲了敲门道。
“嗯。”纪明雪凝重地点了点头。
她起身拉了一把椅子让陈凡坐下，给他冲了一杯蓝山咖啡。
“我接到消息，菲洲那边准备终止与我们续约合作。”
“终止合作！什么原因？我们的货不是这个礼拜能搞定吗？”陈凡大吃一惊，菲洲订单是公司命脉，终止合作就意味着公司没有了订单，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没有订单就是末日。
“和这批订单没有关系，是菲洲那边不愿意继续合作，他们接下来打算跟东南亚的一家大型服装企业合作。”
“东南亚那边便宜？”陈凡一眼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纪明雪摇头：“不止便宜，而且东南亚那家公司还不要菲洲的押金，先货后款，与他们相比，我们没有半点优势。”
陈凡神色凝重，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商业最无法避免的就是恶性竞争，现在东南亚的大厂就是零利润也要吃掉菲洲这块蛋糕，从而占据整个市场，这是他们公司的竞争战略。
大厂可以没有菲洲的订单，他零利润做，无限让利，吃下这块蛋糕的同时，打击了竞争对手。如果像顺纪这种依赖外贸的企业因此一蹶不振，那东南亚大厂就可以趁机垄断整个菲洲市场，以后菲洲的服装价格全部由他们说了算。
这有点类似互联网先免费，后付费的策略。
比如分巢快递柜。
恶性商业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质量比你好，价格还比你便宜，你拿什么和我竞争？
这就是实体产业的困境。
陈凡沉吟道：“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纪明雪道：“暂时还没想到。”
“要不我亲自去菲洲一趟，跟那边说明垄断的利弊……”陈凡提议道。
“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动物，你会放着免费的蛋糕不吃吗？”
“会啊，如果这块蛋糕是有毒的。”陈凡淡淡道。
“菲洲的订单占了我们全厂销售额的80%，如果那边销路一断，顺纪跟破产没有区别。”陈凡清楚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开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订单和销售渠道。
没有订单，就算再多的自动化设备也只是累赘，产品最后只能变成库存。
“咚咚咚！”门被急促地敲响，“明雪，是我，章天莱。”
“天莱哥回来了！”陈凡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快请进。”纪明雪起身开门，这种事情章天莱更有经验。
章天莱推门走了进来，一身西装，挎着男士公文包。精神振奋，满面春风。
“明雪，凡总都在呢！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长纱的订单已经谈下来了，这是合同。”章天莱正准备从公文包里取出合同显摆一下，却被纪明雪按住了他的手。
“天莱哥，出事了，菲洲那边不愿意跟我续约了。”纪明雪着急地说道。
“你说什么，不愿意续约了？”章天莱一愣，如同晴天霹雳。
“千真万确，早上电话刚打到公司，转接到我的手机上。”
“这样，明雪，你先别着急，我们坐下来好好研究一下，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还有回旋的余地。”
三人绕着办公桌坐下来。
杯中的咖啡冒着白色的热气。
“天莱哥，这件事主要是因为东南亚那边的恶性竞争，他们提供性价比更高的服装，而且不要预付定金，所以菲洲那边才想跟我解约。”
章天莱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我刚来顺纪的时候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顺纪主要做代工和外贸，没有发展自主品牌，这是长期制约公司发展的一大桎梏，只重视外贸，不重视国内市场，就像两条腿一高一低走路，在解决菲州这件事之后，我建议还是创立企业的自主品牌。”
“嗯，这件事稍后再议，我们先讨论一下菲州订单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菲洲订单的事情犹如一把达摩克斯之剑，悬在陈凡头顶，稍有不慎，便会飞灰湮灭。
“东南亚那边肯定不是针对我们一家厂商，针对的是所有依靠菲洲外贸的厂商。所以，我们可以合纵连横，召集所有内地受波及的厂商，对东南亚的这家大厂发出抵制，切断那边的供应。”
纪明雪摇头：“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就怕到时候有些厂家明面上同意，暗地里却给大厂输送利益。”
“明雪说的对，抵制肯定是一方面，天莱哥，你还有哪些建议？”
章天莱继续道：“与菲洲那边陈诉利弊，我们适当让利，借用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争取到续约权。”
“这点我同意。”陈凡点头，他想的也是这个办法。
“要不这样，凡总你坐镇公司，我和明雪飞一趟菲州。”
陈凡道：“还是我跟明雪去吧，您坐镇公司，我放心，我一个人在公司什么都不熟悉，把握不了局面啊！”
章天莱笑笑：“那也行，你有护照吗？”
“护照？”陈凡一惊，居然忘了这事了，他从来都没出过国自然也没有护照。
章天莱道：“那先办护照吧，花点钱最快7天能下来。”
“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陈凡点头。
“好了，我先去安排长纱订单的生产任务，你们慢慢聊。”章天莱微微一笑，起身退出办公室。
纪明雪咕哝一句：“陈凡，我看你这么积极，是不是想去菲洲旅游啊！”
陈凡正色道：“解决问题肯定摆在第一位，如果菲洲问题解决不了，我睡都睡不着，哪有心情旅游……”
纪明雪白了陈凡一眼：“你那个女秘书怎么回事？”
“什么女秘书？”陈凡装傻充愣。
纪明雪撇撇嘴，低头继续工作，不再搭理陈凡。
陈凡摸了摸鼻子，喝了口咖啡，起身退出办公室。
……
“凡总，刚刚什么事啊？”佘诗兰娇滴滴地上前打听道，她穿着一件低胸装，胸前两团高耸白嫩的双峰明晃晃的扎人眼，里面深深的沟壑引起无限遐想。
陈凡目光本能的落到那对高耸的双峰上面，吞了吞口水。
“讨厌！”佘诗兰连忙遮住，不让陈凡看。
陈凡撇过头去：“诗兰啊，以后你还是穿高一点的衣服吧，不然我把持不住！”
佘诗兰妩媚一笑，风情万种。
陈凡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揉了一遍之后问道：“还勾不勾引了？”
佘诗兰一双明亮的眸子布满了水雾，粉嫩的红唇娇艳欲滴：“凡总，你好霸道哦！”
陈凡一拍佘诗兰，把她推开：“我下周要去菲洲，你帮我准备一份注意事项。”
佘诗兰眸子一亮：“菲洲？我也想去！”
陈凡摇摇头：“我是去谈正事的，你以为我是去玩的？”
“好吧，你去菲洲哪个国家？我帮你看看。”
“好像是坦桑日亚吧！”
菲洲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大块，坦桑日亚属于东菲。
“凡总，这是坦桑日亚的一些风土人情资料，还有需要备好的药物清单。”
佘诗兰做事效率非常高，才半个小时，就已经把搜集好了一份资料清单。
陈凡浏览一遍，点点头：“诗兰，做的不错。”
“你去让采购部帮我采购一些医用物资。”
从清单上，陈凡了解到坦桑日亚跟华国一样，都是禁枪国家。这让他松了口气，他对菲洲的印象是牧民放羊手里都端着AK，看谁不爽直接突突了。
去一趟菲洲，小命都搭在那边，那还有什么意义。
晚上回去的时候，陈凡道：“老吕，你明天去人力资源部提供一下身份证、户口本，准备办去菲洲的护照。”
“去菲洲！”吕正义震惊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出过国，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别怕，坦桑日亚是禁枪的，据说治安还不错，对华人非常友好。”陈凡宽慰一句。
吕正义倒不怕危险，只是突然要去菲洲，这巨大的惊喜让他无所适从。
出国啊，又可以发朋友圈吹牛逼了。吕正义非常惊喜。
“凡哥，太牛逼了啊，我从小就想出国！”吕正义拍着胸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