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奇怪的病症

糖心没有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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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娘走到前院仪门,就见王占已经在那里等了,看到娇娘,他忙踩着小碎步跑过去,一鞠身,道:“回小花侧妃,王府来人,说王妃突然昏迷不醒,王爷和大花侧妃已经在马车上等您了。”

    娇娘心头微微一转,和众人告别,赶紧蹬上马车。

    不多时,回了王府,花媚娘让奶娘先带着玉姐儿回房,几人直奔俪元院。

    屋内,已挤了好几个为王妃诊治的大夫,或是摸胡抿眉,或是窃窃私语。

    “到底如何?”嬴彻坐在一旁等的不耐烦。娇娘安慰他,“殿下别急。”

    其中一个大夫来回禀,斯斯艾艾道:“回王爷的话,王妃此症,像是中毒所致。”

    嬴彻眉头拧起,“像是中毒?”他大掌拍在桌案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到底是中毒还是没中毒?”

    其实这几个大夫在嬴彻回来之前已经轮番为王妃诊治过,但她的脉案很是奇特,一时也很难诊断。而且也已经检查了王妃平时所用所食,皆没有下毒的迹象。

    大夫头顶冒汗,紧着拿衣袖擦拭,“这……这……”

    另一瘦高个的大夫眼中精光一轮,上前道:“王爷无需担心,王妃只是轻微中毒,只要在下施几针,开副排毒的药,王妃就可苏醒。”

    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嬴彻也安心了,尉迟珍要是无缘无故死在他的王府里,又不知会出多少麻烦。

    陪了一会儿,他就待不下去了,拿娇娘当借口,道:“你身子不好,本王先送你回去。”

    娇娘点点头,与花媚娘行了个平礼,便与嬴彻一道出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却见娇娘突然痛叫一声,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弯着腰,捂住肚子。就像是肠子痉挛一般,迭迭痛叫。

    “怎么了娇娘?”嬴彻抱住她,紧张问道。

    娇娘脸色瞬间苍白,他的衣襟被她抓的变了形,“殿下——”一口没说完,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全都喷到嬴彻的衣上脸上。

    嬴彻大叫一声,“娇娘。”叫声未落,只见娇娘头颅一垂,已晕倒在他的怀里。

    一时瑞王府乱作一团,嬴彻将娇娘抱回房间,一半的大夫都跟着过来,众人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嬴彻更是暴躁,吓得所有人连话都不敢讲。

    只有清欢啜泣在娇娘床边的窃窃哭声。

    与王妃的病症相比,娇娘的病症更是让人称奇,她脉搏强劲有力,和常人并无分别,却突然吐血昏迷。

    怎么瑞王府全是怪病,还一个两个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娇娘似是内脏被尖锐的利爪抓醒,一醒就喊嬴彻,嬴彻忙来到床边抱住她,“怎么样?”

    “痛,殿下,娇娘好痛。”娇娘直喊痛,全身都痛,像是全身上下被钢针扎过一般,哭着在嬴彻怀里呜咽痛哭。

    嬴彻紧紧的抱住她,抱的那么紧,像是要和她一起体验这种痛苦。他轻柔的声音仿佛是猫儿在轻舔伤口一般,“乖,娇娘,再挺一挺,一会儿就不痛了。”

    可大夫开了药喝下,却未曾有一点管用,气的嬴彻直大骂。

    那些大夫也是急的后背汗水涔涔,就觉得一颗脑袋正悬挂在刀口下,下一刻铡刀就砍了下来。

    但一时三刻确实查不出娇娘的病因,想来想去,几个人一商量,先从她身边查起,或许是中了什么罕见的毒。

    “今日是花家夫人的寿辰,侧妃一早就准备寿礼,并未进食,到了花家也不曾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一杯酒。但酒吃宴的人都喝了,不可能单咱们侧妃有事。”

    那瘦高个的大夫看了一圈,又指指桌子上还未见底的炖盅,“这是什么?”

    秋霜道:“这是王妃派人送来的补品,不会有问题的。”

    瘦高个瞧去嬴彻,嬴彻阴沉了双目,朝着王占扬扬下巴,王占上前拿起炖盅,让大夫检查。

    忽而,几个大夫的神色皆成一变,面面相觑,极为凝重。

    嬴彻神情错愕,仿佛有惊雷在头顶炸开,他眯了眯双眼,死死盯着他们,“有什么问题?”瞬间瞳孔放大,声量不由拔高,“是下了毒?”

    大夫忙道:“不是毒。”顿了下,看了看嬴彻,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似山雨欲来前压过来的乌云,随时都要下一场倾盆大雨。

    他咽了下因紧张而不断上涌的吐沫,埋下头回道:“是这炖盅里被人下了避子汤。”

    瘦高个瞄了他一眼,走前一步,倒是痛快,“而且在下刚才为侧妃请过脉,发现侧妃已经食用避子汤很久了。”

    嬴彻脸色青白交加,瘦高个自顾往下说,“殿下,避子汤并不像绝育药那样对女子身体破坏大,但长此以往,想怀孕就不容易了。”

    娇娘哭声一滞,怔怔的看着那人,似是没有听清一般,“你说什么?”

    大夫不忍再回答。

    她仰天长喊一声,抓住嬴彻,“殿下,原来……原来我一直未能有孕,全是因为王妃。”

    她的悲色与恨意随着眼泪簌簌而落,嬴彻心痛难忍,只能用力的抱紧她,来传给她力量,“你放心,本王不会饶了她。”

    他说的咬牙切齿,仿佛如果此时尉迟珍在他面前,他会上去就将她撕成两半。

    娇娘泪水覆面,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声声控诉,“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向对王妃敬重,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骤然,她直起身,指着那炖盅,眦目欲裂,“从我第一天进门,她就装作好心给我送补品,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她也是女人,她为什么这么狠。”声音因为难以言喻的痛心和不可遏制的愤怒而在空中劈了个叉。

    嬴彻目中尽是阴翳,和与娇娘同样的恨意,他眼底又似是被什么烧灼了一般,有隐隐的红晕。

    须臾,他用力抱紧娇娘,尽力将她安抚在怀里,“没事的,娇娘,以后我们会有的,没有人可以剥夺你为人母的权利,以后我们会有好多孩子,好多好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