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如青丝暮成雪

冯潇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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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孜跪在陈凛霜面前对她哭喊:“救救他

    救救他,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金陵十三年

    寒冬烈风,草木皆枯

    “快走,快走,陈师哥又在擂台上指导了。”“谁?陈师哥?”新入门的小弟子问到。“就是那个陈渊师哥,哎呀,快点儿等会就能看见了。”师哥说着加快了速度。

    虽已是寒冬,擂台下却挤满了人,陈渊是这三十八寨中青年一辈的佼佼者,若能和陈渊过两招即可获得针对练习的技巧,因此很多人都想和陈渊切磋切磋。

    擂台上一个少年手持双剑,直身而立,看着台下的队伍,轻声说了句:

    “哪一个先来?”

    清风吹过,一个少年飞身上了擂台,两手胸前抱拳说到:

    “陈公子,有劳指教了。”说完脚下踏风,手执一剑向陈渊刺去,陈渊单手执剑,身体向后微仰,躲过一剑,又侧身躲过剑风,上来挑战的少年见一剑未成,只好又收回长剑侧身刺去,陈渊将手中剑一转架住了他刺来的一剑,另一只手直接将件指在了少年的喉咙上,说到:

    “速度过慢了,随机应变能力还需加强,这一类你可以去询问一下清风派的掌门,你的轻功不错可以拿较轻的剑,配合清风剑法,能使你更强。”

    少年微微一笑,对陈渊说到:

    “多谢陈公子的指教。”说完人已经离开了。这时坐在台边的一个女孩开口到:

    “哥,你说你那么强,能不能打得过阿孜呀?”说话这个女孩叫做陈妍是陈渊的妹妹

    陈渊笑笑不语,又与别人切磋去了。突然台下的人群变得嘈杂,中间自动让开了一道,一个女子从中走了出来,大约十三四岁模样。小弟子又问到:

    “这是?”

    “这是陈寨主的掌上明珠——应孜,你还是别看她了,小心点据说功法已经超过了年长她两岁的陈渊。”人群中有人回复到。

    陈渊:“......”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陈渊开口道:“应妹妹,来切磋一下?”

    “你?陈公子还是陪他们玩玩吧,我娘叫我呢。”应孜毫不给他面子。

    应孜刚到大厅,陈凛霜立马吼道:“跪下!”

    “娘,我......”应孜不肯。

    陈凛霜一脚踢去,“咚”一声,应孜跪在了板上,此时天气极寒,铁板的凉透过裤腿直击膝盖。

    应孜哆嗦了一下。

    “说,错在哪了?”陈凛霜怒目圆睁。

    “哼!”母亲越是生气,应孜越是要和她刚。

    “是不是你把付老先生推倒在地,半夜又把他绑到了树上?如今已是深冬,要不是有外巡弟子发现,付老先生都要被冻死。”陈凌霜吼道。应孜感到有些震惊,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陈凌霜拿起棍子就打,竟用了六七分力,应孜不躲不闪,棍子直接落在了背上,顿时应孜感到背部火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恍惚间听到父亲应仲棠的声音:“凛霜,别打了。”等应孜醒来时已经傍晚了,自己躺在父亲的床上,父亲坐在一旁。“父亲不是生病已久,卧床不起吗?如今怎么坐在我旁边?”应孜心里疑惑。这时父亲开口道:“阿孜,你为什么要推倒付老先生,还半夜绑到树上?”

    “哼,我才没有半夜将他绑走,那么小人之心的事情,多半是陈渊干的,我只不过推了他一下,看他名斌,原以为文武双全,可没想到武与文同样下三滥。”应孜有些生气。

    “那你怎么不和你母亲说?”应仲棠问。

    “哼,我才不要,说了也不会相信我的。”应孜赌气地说。

    “付老先生说了什么?”应仲棠有些疑惑,付斌是个老先生,在寨中教了二三十年,连陈凛霜都是他启蒙的。

    “他教我《女子教》,还说‘匪非善即恶’,‘女子应当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不应多参与江湖之事。’”应孜说完应仲棠感到有些震惊,连在门外的陈凛霜也目瞪口呆。

    三十八寨虽是匪寨,但这些年与外交流,早已不是以匪称寨,只是江湖中一个得以生存的门派罢了。三十八寨之所以称为三十八,是因为门派中有三十八个小门派组成,每个小门派都有各自的掌门,但最终都由陈凛霜管理,三十八洞是陈凛霜的父亲——陈致华所创,陈致华用剑,被别人称为北剑之祖。

    “我来给你讲讲你爷爷的故事吧。”应仲棠缓缓对应孜说。“当年,你爷爷被皇帝派去抵御南方的进攻,南帝派出了金木水火土五大将,简称五行,他们五人的武功相生相克,可当五人一起上时,无人能敌。据说火和水还掌握了巫术,能使用火和水,你爷爷一人与他们五人血战四日,断了一只手臂,内丹也被打散了,也就是说成了一个废人。但是他杀了五行中的木将,大大削弱了五行的实力,从今以后你爷爷便向皇帝请命隐居深山建立了这三十八寨......”应孜听的入了迷,殊不知故事已经讲完了。

    应孜从父亲那走后,直取陈渊家中,大门一开,便提剑刺去,陈渊似乎并不惊讶,单手拔剑,平挡胸前,顺势另一手提剑一压,使出千钟一派的千钟压顶,应孜从他剑下滑过,转身来了个十三挑,陈渊也只好转身挡住应孜刺来的十三剑,应孜使完最后一剑,立马翻身朝陈渊侧身刺去,似风又似水,陈渊一手侧挡,另一只手使出重剑,应孜反而借力打力,使出阴阳剑,将陈渊传来的重剑又递了回去,陈渊见自己重剑不但没有砍中应孜反而被应孜伤到,只好收回重心,用另一剑向应孜刺去,这一剑看似轻巧,却如同万剑归一,说不出的肃杀,看来陈渊开始认真了,应孜却并不想接他这一招,要不然又要断一把剑,就把剑鞘丢去,陈渊也只好往后一躲,趁着陈渊离神,应孜向陈渊斩去一道剑风,陈渊侧身躲开,又提剑刺来,这时大门打开了,传来了一声女孩的声音:“哥哥,阿孜你们别打架了!”来的人正是陈渊的妹妹陈妍,陈妍跑到应孜身旁,从荷包中取出一块糖,塞进了应孜嘴里,对她说道:“阿孜,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哥,行嘛?”听完这话,应孜暗暗高兴,可是背又突然痛如针扎,便说:“哼,你有几分脸面,想让我饶了他,做梦!”应孜说着吐了嘴里的糖,又将陈妍推开,怕伤了她,可没想到平时陈妍不练功,轻轻一推,竟摔了个底朝天,丢下手中的糖,哭了起来,应孜怕陈妍的哭声引来了陈凛霜,只好向陈渊使了个眼色,蹲着安慰陈妍,陈妍哽咽着说:“你......你们能不能别......别总打来打去,换一种比法,行嘛!”陈渊想了想说道:“行,那我约你十五日晚,过龙门!”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应孜大喊到。龙门乃三十八洞最南端的龙门江,当年雪一派的掌门在龙门江下布满了机关,雪乃是四刺客中的一派,四刺客分别有风、花、雪、月。风:隐藏在黑暗之中,如风过无痕一般不轻易露面;花:隐藏在皇宫之中的侍女组成,贴身保护皇上,是比禁卫军还神秘的存在;雪:善于使用金珠丝,杀人于无形;月:掌管明月楼,每一位刺客都是青楼女子,却身怀绝技,也是这四派中耳目最为灵敏的。说到金蛛丝,此物乃是雪一派的武器,是极细极锋利的金丝,硬度虽不强,韧性却极好,能做到杀人于无形。曾经雪一派的掌门受伤被陈致华所救,为感谢陈致华的救命之恩,便在龙门江内布下金蛛丝,并主动加入三十八寨,与三十八寨连为同枝。

    陈妍听到哥哥要渡龙门江,瞪大了眼睛,哭丧着对陈渊说:“哥,别去。”陈渊思考了片刻,心想到:如果让这丫头知道我要去渡龙门江,肯定会去告诉陈凛霜。便说到:“好妹妹,听你的。”

    曾经的老寨主致华说过,只要能渡过龙门江的,便可以自由出入三十八寨,否则需要经过四到考验拿到令牌,才能出寨。前一日,陈凛霜与应仲棠的对话被陈渊听见,话语中陈渊明白了自己在剑的资质不够,于是便盘算着出寨了。可是明白经过考验至少还需四年,于是想要趁这次比试渡过龙门江,偷偷出寨。

    传说从三十八寨创立直现在,还未有一人渡过龙门江,许多年轻有为的少年都被那金蛛丝逼的放弃。金蛛丝布在河下的石头之间,河中央有一个独立的小亭,小亭之中有没有人居住便不知了。此时的龙门江旁,一男子从树端飞过,底下夜巡弟子感到有风吹过,一抬头,只有花瓣迷了眼。弟子没有察觉,到别处去了。弟子刚走,那男子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男子摘下面具,竟是一位少年,大约束发之年,这少年叫做萧博,刚使出的竟是顶级轻功——凌微七步,此少年却使的出神入化,将凌微七步达到了数步的效果,整个人如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