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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会所。
雨蒙蒙的天，人流很少，一辆SUV开进来，车子转弯，停在门前的停车位里。
陈序懒洋洋的下车，右手关上车门，也没撑伞，直接走进雨雾。
顶楼808间，包厢内一派奢靡，男人女人嬉闹的声音此起彼伏，陈序推开门，见怪不怪的走进去。
有人看到他，松开怀中的女人，嬉笑道：“序哥来了？”
旁边几个嗨过头的都停下动作，“序哥快坐，好久没见了，陆昀这新来了几个好货色，有没有兴趣瞧瞧？”
陈序坐下，往后一靠，点了一支烟，才抬眼看过去，“新来的？”
沈俊搂着兔女郎，吹了声口哨，让经理把人带上来。
几个小姑娘清清纯纯的，大概才来不久，没有接过客。包厢里的男人目光如狼，直勾勾的眼神让几个女孩子红了脸。
“啧，没开过苞的？”
“我就说陆昀留着好货干嘛，原来是给序哥留的。”
男人们带着颜色的话头在包厢里响起，时不时对比一下怀中的女人跟站着的那几个小姑娘cup大小，说到关键点处，又是一阵调笑声。
几个女孩站着，任君采撷的模样，陈序只是笑着，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不动，经理也不敢乱揣测，这一群人都是惹不起的，眼前这位更是。
经理惴惴不安的看向沈俊，后者一挑眉，指了那个最纯的，“哎，中间那个……对，就你了，伺候好陈少，少不了你好处。”
突然被点到那姑娘又惊又喜，看着陈序那张俊脸，羞中带怯的走过去，有些拘束的坐在他旁边，声音娇滴滴的：“陈少，我陪你好不好？”
陈序眉眼带笑，就那么看着她。
他没拒绝，那姑娘胆子大了些，身子一车欠就往他身上靠，脸色通红的仰头，就在她要凑上来的时候，陈序忽地抬臂，把她隔开。
他推开她，笑道：“坐着就行了，小姑娘家家的，还是矜持点好。”
那姑娘尴尬的坐正，脸色涨红，男人神色还是跟刚才一样，笑意盈盈的，如果没仔细瞧，压根儿看不出他眼底泛出来的丝丝冷意。
她咬着唇，心头忐忑不安。
不停在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有没有冒犯他了，可是明明他一开始都没抗拒她靠近他，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沈俊见状，哎了一声，有些痛惜，“序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上次那个谁……”
“叫什么露尹的网红，人家送上门你都收了，这小妹妹气质也一样纯的很啊，陆昀之前费了不少心思才找到的，你这说不要就不要，他肯定伤心。”
陈序斜了他一眼，懒散道，“没兴趣，你们喜欢就带走。”
坐在陈序对面的男人从刚才就埋首在怀中人身上，这会儿意犹未尽的抬头，见着陈序，愣了三秒，怪叫一声：“阿序，你啥时候来的？”
陈序吸了口烟，吞云吐雾的扫了他一眼，“你办事儿的时候。”
顾行嘿嘿一笑，拍了拍怀中女人tun部，女人娇笑的从他怀里退出来，他起身坐到陈序一旁，开了瓶酒，给他倒了一杯，“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嗯。”
“见了常安那丫头没有？那会儿她找你找的紧，谁都问，兄弟们都没敢说。听说她一个人去南区又回来，后来把关姨给气狠了，关了她一个多月禁闭，学校都不能去。”
陈序笑容淡了，闷了一口酒，神色不明。
顾行叹了口气，问他，“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丫头坦白？”
那么大的事，虽然瞒了两年，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小姑娘会知道的，到时候……
陈序摇头，“能瞒一天是一天，现在告诉她……不合适。”
顾行琢磨了下他脸色，突然想起两年前那件事，“我说阿序，你不会真禽兽的对小丫头起了什么心思了吧？”
江常安当初跟陈序表白的事，他们这些人可都知道，那丫头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又直，别说陈序，就连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被吓到了。
陈序倏地皱眉，笑意悉数收敛，严肃的看他：“你胡说什么？要是敢在她面前乱提乱说……”他话没说完，但语气里暗含的威胁非常明显。
擦，这变脸速度。
暴君居然生气了？
顾行连连摆手，“哪能呢，我这不是只在你面前说这一嘴么？开个玩笑嘛，以后不说了。”
是他想岔了，陈序把江常安当妹妹疼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
如同往常一样，江常安带了两支笔就进了考场。
实验的小考是不分等级的，按学号自动排考场，大考就不一样了，按名次分楼层和考场。江常安在第一考场，教学楼南区一楼。
开考铃一响，监考老师把试卷拆封，刚下发卷子，门口就有人打报告，老师愣了一下，皱眉道：“进来，快开始考试了，下次记得早点到。”
那男生点头，到唯一的那个空位上坐下。
好巧不巧，他的位子就在江常安前面，她抬眸看了一眼，是七班的穆恒。
考题都是差不多的类型，她做完就交卷，每次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净利落的离场。
外头的雨停了。
为时尚早，她给佟欣几个发了消息就溜出去了，没到放学的点，保安处需要登记，江常安嫌麻烦，绕到后面，打算爬墙出去。
实验好学生多，坏学生也不少，那墙角下，此刻站着好几个挑染了头发的非主流，一人一支烟吞吐着。
如果撇去那身校服，江常安估计会认为他们是外面的社会混子。
那几个男生注意到她了，叼着一只烟，用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撩了撩头发。
“哎，美女，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啊？”黄毛中又染了一撮绿的男生喊了声。
江常安眸子闪了闪，“你在跟我说话吗？”
几个男生咧嘴笑了，黄毛绿上前走到她面前：“那不然呢？你看这地儿除了你还有哪个女的吗？”
黄毛绿指了指这周围。
江常安顺着他的手看，很赞同的点头。
下一秒，她十分恶劣的笑了：“其实这儿还有一个女的。”
“什么？”黄毛绿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常安勾唇，狐狸眼儿饶有兴趣的看他。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