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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一出,数十名侍卫便现身出来,准备拿下她。
德太妃低低的笑了,灰色的眸子里满是诡异,目光幽幽如绿光,那张小嘴里吐出几句话,语气带着森然的冷气和怨毒。
“皇上,你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吗?”
殷止戈回眸看她,目光却是凉了三分,沉声。
“朕的事情,你没资格过问。”
德太妃哈哈大笑,如破了的铃铛“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荡开阵阵嘶哑难听的声音。
“不止是你,还有钟小舒,你的结发妻子,一国之母。
呵,终归活不过十天罢了,可怜啊她在那后位上才坐了几年?
那张娇嫩的面容,会浮现怎样的表情,哈哈哈,我可真是期待呢。”
她目光诡谲,声音荡开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更透出几分怪异寒冷。
殷止戈和二王爷听见钟小舒的事情才皱了皱眉,不过看这她这如同疯癫的模样,不由得轻嘲。
自己什么时候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了?
殷止戈低着眸,摆了摆手,示意将她带下去。
二王爷也告退了。
偌大的养心殿里只剩殷止戈一人。
殷止戈沉吟片刻,想起那个灿若骄阳自小受万千宠爱的女子,目光微顿,微微思虑了会儿。
风轻起,吹散了室中人散乱的思绪。
殷止戈感受到微凉的触感在脸上轻抚,一阵舒畅。
沉了沉脸色,随即直接给相皇写了封信。
直说是相国公主在西川出了点事,暂时留在西川,望他许可。
他将信叠起,派人送去了相国。
只是目光看向窗外,有些空,眉眼间愁绪未散。
如果相皇知道了他的掌上明珠容琴公主此等模样,那事情,就麻烦了啊……
现在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
他抿了抿唇,敛下面上情绪。
另一头的相皇本来还在等自家宝贝女儿的消息,可如今这一封信的到来,他原本思绪万千的面容渐散。
转而为一腔怒火蓄势待发,一双混浊的老眼里尽是冲天的怒气,如熊熊火焰,愈烧欲旺。
呵,西川皇,朕可真是长见识了,从未见过如此冠冕堂皇之人。
什么修养,不过是囚禁罢了,说得如此好听,西川人,还是虚伪至极。
他敛眉低嘲,又担心遥在千里的女儿,随即立马派了兵,直接向西川进攻。
没有任何前提和准备,这一战,又急又大。
他哪里知晓,自己的女儿说走,是去了西川。
若是当时他知道,怎么也不会让她离开相国。
殷止戈收到远方八百里加急来报,说是相国已经起兵进攻西川。
目光错愕了些,随即染上了一分凉薄和血气方刚,很快反应过来,这才敛声。
“朕御驾亲征,亲自和相国周旋。”
“来人,召兵。”
其中的自信恣意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胸有成竹得很。
仿佛一个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将军,眉宇间的自信浑然天成,还有一份属于帝王独有的气势和不容置喙的威信。
……
尘土飞扬,鲜血飘洒。
这一战,西川虽然猝不及防,但所幸军纪严明,时刻不敢怠慢。
出战个个都如凶猛异常的狮子,令人闻风丧胆。
而没有充足准备就堪堪发战的相国,却是节节败退,只能留下灰溜溜逃窜如鼠的背影,落荒而逃。
相国士兵各个都被吓得不轻,边跑边吆喝。
“这西川将士怎么这么凶!”
各个下手都快狠准,就往要害处打。
这是要他们找不到伴侣断子绝孙啊!
西川人实在是阴险毒辣,他们的将军可从来没教过他们那些。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这群将士听闻西川的时候,想到那支军队时,仍然不自觉的瑟了瑟身子。
那可是打心底的佩服和恐惧。
势如破竹,如脱缰野马,满身血性,指尖挥洒着一腔热血。
第一战,青川胜,相国卒。
殷止戈轻笑,目光释然了几分,看着这群西川将士,欣慰充斥在眼间。
“好,好啊,不愧为我西川男儿,果然勇猛非常,果然气魄雄伟!”
将士们低吼几句,表示欣喜。
然而在这群将士其中的几个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回去之后他要向朋友炫耀!皇上夸他了!
说出去多有面子。
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收到多少膜拜的眼神。
……
第二日,战争扔在继续。
而此次却是多了一队人马,赫然是远国军队。
不过这远国军队直直的向他们走来,气势磅礴。
“来帮忙的!”
听了这话西川军队才松了口气,两军一起并肩作战,很快地击退了相国军队。
相国将士此刻想骂人。
一个西川就够他们对付了,这偏偏还又来一支军队。
另一边观察战情的相皇却是淡定自若,只是闭着眼睛想了想自己的女儿。
叹了口气,悠长又无奈。
……
另一头的殷止戈向远国道了谢之后,便回了西川。
先去看看自己的娘子和三个孩子,心安了些,随后便去了给相容琴安排的宫殿。
相容琴低着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的她没了前几日那般怕人接近,甚至朝他微微一笑。
“其实你可以将相国吞并的,对吧?”
两国实力,她心知肚明。
殷止戈淡笑这,不语,只是看着她目光微惑。
“对于相国的两次侵犯,我这个做公主的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
“陛下,谢谢你。”
“谢谢你能仁慈至此不直接讲相国吞并,谢谢你的善心。”
殷止戈眸子一闪,又微转。
他如画般的眉目里带着一丝疑惑,生怕她像之前那样那般,他悄声开口,语气温和。
“那你准备回相国了吗?”
相容琴笑容一僵,面容上带着一丝莫名的伤感和犹豫,眉间愁绪万千。
低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半晌都没说话。
好半晌,她才淡淡抬眸,眉间没了那份犹豫,释然了些,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必回去,此事我会自己和父皇说,只说我不过是散散心罢了,让他们不必挂心。”
听了这话的殷止戈,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哽在喉头,没再开口。
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