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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再一次被摊开,薛之琛在她手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郊游?”沫儿吃惊地说道。
“嗯。”薛之琛写着。
“怎么好端端的想到去郊游呢?就我们两个吗?”沫儿问。
“所有的人都有去,冯妈妈、念念、蒋倩姐、你还有我。”一笔一划慢慢写着。
沫儿听着楼下一个个兴奋的声音,估计是去势不可挡了,她点了点头,“我需要去洗漱一下,对了,要把我那把伞带上。”
他在沫儿的手上写了一个ok,便扶着她到了浴室。
快一个月来,他照顾着沫儿,但从来不把她当做一个有缺陷的人,凡事尽量让她亲力亲为,但一定会在旁边默默地守着她。
沫儿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她要坚强起来,为了她的儿子。而薛之琛在身边,她的生活中似乎又增添了笑容。
目的地是郊区的一片绿地,尽管临近午后,温度还是没有那么炎热,暖暖的风吹过脸颊显得格外舒适。
“哇,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好久都没有这么悠闲地出来玩玩了,感觉真好啊。”蒋倩一到目的地就兴奋地叫起来。“念念,你喜不喜欢出来郊游啊?”
“嗯,念念好喜欢,这里真美,比西塘还美。”念念说道。
“那怎么一样呢。西塘的美在于恬静清幽,而这里的美在于空旷辽阔,两种不一样的美,要用不一样的心情去体会,才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沫儿笑着说道。
“呦呦呦,我简直要怀疑你到底看不看得见了,这样都能一语击中要害,厉害,厉害啊。”蒋倩打趣道。
“妈妈最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念念无奈地说道。
“念念……”沫儿故作生气状。
这时候,薛之琛从车里拿出音响,放着轻柔的音乐,为这景色又是加分。
“哇,沫儿,你这小看护简直细心到家了。要是有人愿意这样为我啊,我也愿意看不见了。”蒋倩羡慕地说道。
“诶,好端端的别总把茜儿的眼睛挂在嘴边,我们吃东西了。”冯母有些不高兴。
沫儿笑,“妈,没事。口无遮拦是倩姐的优点,你要是让她刻意避讳,我还觉得别扭呢。”
蒋倩一手跨国沫儿的肩,“还是我的好妹妹了解我。”
“妈妈,吃面包,这里有牛奶。”薛之琛将面包牛奶交到儿子手里,让他递到沫儿手里。
沫儿笑,“乖,念念真乖。”
“沫儿,我跟你说,你这个看护真是没话说。”蒋倩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他一大早把我拉起来就为了给你弄一杯芒果牛奶,真是世界你最大,其他人就应该活该倒霉了。”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芒果牛奶?”沫儿问。
“额,他之前问过我嘛。反正他是为了你其他人一概都是配角了,我必须要申诉一下的。”蒋倩说着。
沫儿接过薛之琛递过来的香蕉笑,“你叫什么名字?来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呢。”
薛之琛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
“哎呀,都说了亚当了,我都这么叫他的,习惯了,你让我改我现在也改不过来了。”蒋倩在一边帮忙。
“倩姐,人家无偿在这里照顾我,这会儿你连人家的姓名权都要剥夺了,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沫儿反驳道。
这时候那只手又伸过来摊开了她的手掌,“不会,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以后你就叫我‘亚当’吧。”
“亚当?”沫儿又重复了一遍。
“。”薛之琛应答到。
‘扑哧’沫儿忍不住笑了,想到了薛之琛的模样配上亚当的名字,总是怪怪的。
“怎么了?你们说了什么这么好笑?”蒋倩又八上了。
“没有,呵呵。”沫儿答道。
“切,念念,我们去那边玩好不好?干妈带了风筝来,这里放最适合了。”蒋倩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去车上拿风筝。”念念说道。
“哎,乖孩子,干妈没白疼你。”蒋倩抚了抚念念的头。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忽然在车里响了起来,薛之琛蹙眉。
沫儿的耳朵灵,“车里似乎有手机在响,这铃声……”
“哦,是我,蒋倩刚给我买的手机我都不懂得用就放车上了。”冯母立刻站了起来,“这时候会是谁找我。”
沫儿无奈地笑,没有做声。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的脚步,忽然心里有些慌乱。
到了车上,他与冯母交流了下眼神接过电话。
“喂。”
“你好,是薛先生吗?”
“嗯,我是,请问哪位?”
“我是xx酒吧的酒保,沈悠悠小姐已经在我这呆了大半个月了,现在有客人投诉她,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趟把她带走。这酒钱我们都不要了。”
薛之琛蹙眉,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沫儿,“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走不开。”
“这,您还是来一趟吧。”酒保央求道。
“这样吧,我让人去接她,你先帮我再照顾一下,麻烦你。”薛之琛 看书网’[灵异kanshu,com 说道。
“得嘞,那你尽快吧。”酒保如释重负。
“好。”
当苏风赶到酒吧的时候,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为之一惊。
不远处的沈悠悠,披散着头发,躲在一群年轻人中间不断地用酒送服着粉,兴奋的时候不断地摇晃着身躯,身边的男人轮流上前来亲吻她,甚至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而她,也乐意之至。
苏风蹙眉,沫儿要是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用尽一切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酒保焦急地走了过来,“您是薛先生的朋友吗?”
苏风看了看他点头,“她这样多久了?”
“少说也有半个月了,我真怕她再这么下去会在我们酒吧断气。”酒保说着,“先生,你赶紧把她带走吧,起初我让她在这里是因为的确为我们酒吧增添了不少生意。可是她天天在这里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有些客人都嫌弃她脏了。”
“你说什么?”苏风纠起酒保的衣领。
酒保瞪大了眼,“您不知道吗?她在这里经常跟男人出去,然后到了傍晚又回到这里继续等其他的男人,没客人的时候就跟着这些年轻人吸粉。”
苏风松开他,转头看了看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沈悠悠,一阵可惜。仇恨,真的可以毁了一个人。
“她花了多少钱,从卡上刷。”苏风拿出一张信用卡。
“不用了,不用了,只要您把她带走,我给您钱也行。”酒保连连摇手,“我们酒吧虽然是供客人享乐,但也算是正经场所,她这么一直呆着让我们没办法正常营业啊。”
苏风收回了卡,“我知道了。”
他缓缓地走到沈悠悠面前,静静地站着,眼神犀利。
趴在沈悠悠身上的男人感觉到不对劲转过身来,“你谁啊?”
“对啊,你谁啊?快走开。”旁边的小年轻也说道。
苏风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好心的提醒你们一句,警察正往这边赶,吸毒虽然不犯罪,但进戒毒所是在所难免的,你们考虑清楚。”
“苏风?哈哈哈,你来了?他们只能派你来了?”沈悠悠迷糊地笑道。
“哦,原来是你这个八婆的人啊,切……”
“切,没意思,玩不起就别玩嘛。我们走。”
一群人起哄着离开。
沈悠悠坐起来整理衣服,“你来了就来吧,怎么样?要不要喝一杯?”
“跟我走。”苏风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走?去哪里?参加他们两个的婚礼?”沈悠悠说道,“恭喜恭喜哈,我还是在这喝酒比较痛快。”
苏风蹙眉,“所以呢,你打算就在这里醉生梦死,最后死在这个地方,尸体被别人扔到后巷喂狗?”
沈悠悠听到这话为之一颤,“那我有什么办法?老天没有给我生育的能力,我这辈子注定没有人送终,死在哪里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快活死。”
“能有多快活?你告诉告诉我,你在这里半个多月,有多么快活?”苏风问道,“悠悠,你这么折磨自己,惩罚不了任何人。”
“呀,还有一包,呵呵呵,你还真是福星,他们忘记拿了,我们免费多了一包。”悠悠忽然捧着一包粉,珍贵无比。“这可是好东西,你要不要尝一尝?”
说着,她就将东西往鼻孔里塞。
苏风一伸手就将东西打翻了,洒的一地都是。
“哎呀,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这里面多少钱你知不知道,我要陪人睡好几个晚上呢。”悠悠说着竟然趴到地上吸起来。
苏风无奈,只好一拳将她打晕,扛了出去。
从郊外回来,薛之琛依旧照常为沫儿准备好洗澡水、毛巾、换洗的睡衣,在她快出来之前准备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的桌子前才离去。
他走到书房,拨通了苏风的电话。
“喂。”
“苏风,是我。”
“我知道。”
“怎么样?她还好吗?”薛之琛问道。
“你应该问我情况坏到什么状况的。”苏风微微叹了口气。
薛之琛蹙眉,“她到底做了什么?”
“吸毒、酗酒、援交。”苏风言简意赅。
薛之琛心中略惊,“那她人现在呢?”
“我把她关到郊外一个朋友家的地下室了,先给她把毒戒了再说吧。”苏风说道。
薛之琛点头,“这阵子恐怕还得麻烦你,沫儿需要我,我暂时走不开。”
“行了,你好好照顾她吧。悠悠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苏风说着。
“嗯,好,我不太方便说话,再联系。”
“好。”
挂了电话,薛之琛静静地在书房里坐了半个小时,沈悠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多少也是要承担些责任的,悠悠对他的情谊和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清楚她只是想报复沫儿,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他的沉默却让她的内心更加的曲折。
“哎。”他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感叹人能够平安的过一世真的不简单。
“赫,薛之琛。”沫儿一个噩梦惊醒,满脸的冷汗。
她对眼前的一片黑暗赶到恐惧,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亚当,亚当,亚当。”
薛之琛立刻推开门出现在她身边,他抱着她入怀,给她温暖。
沫儿紧紧地抱着他,吸取那股皂香味。
忽然,薛之琛蹙眉,沫儿的额头烫的离谱,她发烧了。
他轻轻将她放开躺在床上,从床头拿来体温计让她微微张开嘴。
39点8度,薛之琛看到这个数字几乎吓得脸色铁青,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一生起病来少说都得半个月,所以家人一直都特别小心照顾她,可是还是发生了。
“亚当,我的头好痛。”沫儿皱着眉头难受地说道。
薛之琛起身进了浴室拧来一块凉水布放在沫儿额头上,他安抚着沫儿,转身出去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医生来看过后给沫儿打了一针,开了些药便离开了。
这一夜,沫儿的病情十分反复,薛之琛没有惊动任何人,坐在她床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这一夜,沫儿做了很多梦,里面的男主角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薛之琛,她的前夫。
当沫儿从沉沉地睡梦中清醒,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摸索着坐起身子却摸到了一双手,那感觉让她像触电般收回了手,再一次放上去,她的心显得有些激动。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那是他的手,他陪了她整整一夜,就像那个夜晚,他揉着她,说着故事哄她睡觉,即使把白雪公主的故事说成了灰姑娘,她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故事。
想着想着她扑哧一声笑了,轻轻地手摸到了他的脸颊,沫儿缓缓俯下身子,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然后,她感觉自己的眼角已然湿润。
床边的人动了动醒了过来,他伸过手放在她额头上,皱了皱眉头,起身倒了杯热水,扶着沫儿将药放到她手上。
沫儿闻了闻蹙眉,“我不想吃。”
薛之琛握了握她的手放在她嘴边。
沫儿移开嘴,“很苦。”
薛之琛无奈地笑,不管到什么时候让她吃药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他放开她,从她手里接过药丸,然后转身出门。
不一会儿,他又回到卧室里,再一次把药丸交到沫儿手中,这一次,每一颗药丸都沾上了细砂糖,闻起来都甜甜的。
沫儿在心里笑,他还是只会用这一招,她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张开嘴乖乖地吃药。
薛之琛笑,这一招还是屡试不爽。
吃完药以后,沫儿觉得有些疲惫地窝进被窝里。
薛之琛扯了扯被角在她手上写道,“该起床吃早餐了。”
沫儿蹙眉,“我想再睡一会儿。”
“乖,不吃早餐病好不了。”薛之琛伸手要拉她起来。
“哎呀,不,不要,不要,你喂我。”沫儿撒娇地说道。
薛之琛一愣,此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她就这么快屈服于别的男人了?
“你喂我,否则我就不吃。”沫儿躲在被窝里说道。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薛之琛捧着热腾腾的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她。
沫儿吃了几口就蹙眉,“我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在她手上写道,“你等我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沫儿闻到了门口香喷喷的馄饨味吞了吞口水就坐了起来。
“亚当,是你吗?”沫儿迫不及待地问。
薛之琛笑着走进来,这一招也是屡试不爽。
他坐在床边,看着沫儿一口一口将馄饨吃得干干净净,那一刻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满满的。
沫儿的病就这么持续着,时而好时而坏,反反复复。她的眼睛依旧没有一点进展,葛朗临走时带她去复诊过,医生建议她动个脑部的手术,把压迫视神经的血块去除掉,沫儿拒绝了。自此以后,家里也再没人提过手术的事情,即使是薛之琛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一天夜里,沫儿再次被噩梦惊醒,这一回,薛之琛就在她身边,他拍打着她的背安抚她,为她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在她手上。
沫儿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知道梦是假的,因为那个人此刻就在她身边。
她重新睡了下来,面对着薛之琛,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亚当,给我讲个故事吧。”
对方沉默着。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了声,“对不起,我忘记了。”
屋里再一次恢复了沉寂,薛之琛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掌握好力度,哄着她渐入梦乡。
第二天,当太阳透过玻璃照在床上,沫儿揉了揉眼睛,薛之琛依旧在她身边。
沫儿有些心疼,他已经连续两个星期这么趴在她床边,应该是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她摇醒了薛之琛。
薛之琛微微睁开眼,紧张地在她手上写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沫儿笑着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她认真地说道,“亚当,你陪着我去动手术吧。”
薛之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你,你说……”
沫儿点点头,“我想看见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