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改变原则

簡木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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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原则主动来找我的吗?”薛之琛问道。

    “皆为缘者,缘起,缘灭,皆无因果可寻。薛先生,纵使我主动来找你,你还是要遵守规矩,不带任何亲属,抛开你所拥有的一切,在艰苦不便的条件下学会如何生存。”

    “是她吗?她去找的你对吗?”薛之琛刨根究底。

    “薛先生,该放下的,始终是要放下的。”

    “大师,我知道你们的信仰也是不打狂语的,是不是她去不丹找你了?是不是她让你把我的腿治好的?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故意跟我离婚的?是不是?是不是?”

    “薛先生,所有的念想皆在你的脑里,我说是也好,不是也罢,你早已有了答案。逝去的就已经成为了过去,不放弃希望才是你应该做的。”

    “大师,我明白了。”薛之琛冷笑着,“大师,谢谢你。可是我决定不跟你回不丹了。”

    “什么?”

    薛之琛看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右腿,“她什么都带走了,包括我的灵魂,这条腿伤也许是她留给我唯一的记忆了。”

    老者点头,他明白了这对恋人彼此多么的相爱,人世间有太多的情债,明明爱着却选择离开,“薛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随时来不丹找我。”

    老者说完,转身离开,带着微笑,这对苦情人最终一定会走到一起的,他相信,他一定会在不丹等到这个骄傲又卑微的男人。

    思绪回转,薛之琛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腿上,转眼四年了,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恨,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有时候,他甚至开始回忆他们的第一次想见,那时候,她十八岁,却勇敢地拿着刀威胁他;那时候,他年少轻狂,正处于人生的低谷期;回想他拿着个单反相机偷偷地跟着她,自己学会了洗照片,躲在房里一张张洗出她的脸时兴奋不已的样子……

    那些年,即使她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有过那么多苦涩清甜的回忆,而如今,他却不知道她在世界的哪个角落,生活得好不好。

    “这么多年,你还好吗?”他在心底嘶吼,眼角微微湿润。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回到小镇的第二个早晨,沫儿窝在被窝里,不肯起来接电话。

    “茜儿,电话。”冯母在厨房里喊道。“茜儿……”

    沫儿嘀咕着,皱眉转个圈,再次无视枕边的电话铃声。

    “念念,快去,让你那睡神母亲听电话。”冯母嘱咐身边的孙子。

    念念嘟着嘴,“我要跟姥姥学做饭呢。女人真是烦。”说着不情愿的转身往卧房走去。

    冯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间而大笑,她这个孙子,活脱脱一个小大人。

    念念走到沫儿身边,对着被窝大喊道,“薛之琛,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哗。”沫儿一骨碌爬起来,带着似醒未醒的神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念念却十分淡定,“姥姥,妈妈醒了。”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冯母喊道,“沫儿,快接电话。”

    她看着孙子,“你又用这招对付你妈。”

    “屡试不爽。”念念耸肩。

    冯母吃惊,望着这个刚满五岁的孩子,“这成语是从哪里学来的?”

    “电视里都说腻了。”念念一本正经的说道,“姥姥,这个放了盐巴就可以起锅了?为什么这个灶这么高,不然我也可以试一试。”

    这会儿,卧室里的‘睡神’才缓过神传来一阵嘶吼,“冯念,我说过不许你再开这种玩笑……”

    念念无奈地摇头,不去理会自己的母亲。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半年前好动的儿子竟然把她锁了许多年的柜子给撬开了。

    那里面,有她收藏着所有关于薛之琛的周刊报纸,有他一直珍藏的盒子里关于她的照片,有着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都锁在这个柜子里,她把一切都锁了起来,却锁不起这个突然翻开一切的‘罪魁祸首’,而他,正是他们所有回忆的警钟,时刻提醒着她。

    那一天,沫儿正在床上睡懒觉,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还不愿意从床上爬起来,冯母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疼爱有加,自然也是无可奈何。

    而念念却拿着印有薛之琛照片的八卦周刊出现在沫儿床前,“妈,薛之琛是不是我爸爸?”

    那一瞬间,沫儿就像触电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六神无主。约莫愣了十分钟,她才转过头,看到儿子手里拿着薛之琛的周刊。

    “这是从哪里拿的?”

    “柜子里。”念念答道,“妈妈,这个叫薛之琛的男的,是不是就是我爸爸?”

    沫儿所有的恐慌都转为了愤怒,她一把夺过儿子手上的东西,“谁让你乱翻东西的?妈妈没有告诉过你不管是谁的东西都必须要尊重,不可以随便乱翻吗?你到底有没有听话?啊?”

    “茜儿,怎么好端端的对孩子这么大声说话?”冯母从厨房里出来。

    看.^书>网^‘仙侠kanshu! “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沫儿看着自己的儿子。

    念念眼里含着泪花,指着封面上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你还不知错?今天罚你不准吃饭,转过去面壁思过,等想清楚了再跟我说。”沫儿收走周刊,为那个柜子加了两把锁,一个人出了门。

    念念从小的脾气就倔,母亲责罚他,他不服气,但却是真真的按着吩咐做,从中午一直站到晚上,对着墙壁,姥姥怎么哄他吃饭他就是一动不动。

    大人们都不知道,自此这个叫薛之琛的男人,就深深映在了他的心里。

    冯母看着孩子站得腿都发抖了,心疼地不得了,“念念乖,妈妈只是一时的气话,她不舍得罚念念的,念念乖,吃饭吧。你这样,你母亲回来看了一定会心疼的。”

    念念依旧是站着一动不动。

    “念念,你不要怪你妈妈,其实,她为了我们祖孙,为了很多人,受尽了苦。念念,现在,你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冯母含着泪。

    念念不明白,但听了心里也难受,他微微转身,“姥姥,念念知道乱翻妈妈的东西是念念不对。可是,念念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念念的爸爸是谁。妈妈为什么不告诉念念呢?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爸爸就是这个叫薛之琛的男人,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他很有钱,可是却嫌弃妈妈跟我,在大城市里过着很好的生活,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有念念的存在。不管怎么样,念念好想他,好想让他也把念念挂在脖子上……”

    冯母心痛得将孩子拥进怀里,默默的流泪,“孩子,姥姥的乖孩子。”

    门口,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在风中显得格外的凄凉。

    “又在想什么呢。”冯母从厨房走了出来,打断了章沫儿的思绪,“刚刚手机响了好几遍了,你赶紧给人回一个电话去。然后起来梳洗了吃饭了。”

    “哦。”沫儿应和着。

    沫儿看着来显上陌生的号码,还是播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刚刚是你打的这个电话吗?”沫儿有礼貌的问着。

    “请问你是冯咏茜女士吗?”

    “恩,是的。您是?”

    “我这里是anny化妆品有限公司杭州分公司,我想通知你明天早上到我们公司面试,你有空吗?”

    “什么?”沫儿兴奋地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哦,有,有。”

    “好,希望你好好表现。”

    那边厢挂了电话,沫儿拍了拍自己的脸,真的是anny有限公司,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的笑,从唇边一直扩散到耳边。

    “哇,妈,念念,哈哈,我终于找到工作了,我能进anny呢,哈哈哈。”沫儿兴奋地跳到厨房,揉着母亲的脖子,又跑去亲了亲儿子。

    “姥姥,这是不是就是电视里说的得意忘形?”

    冯母笑。

    “现在的电视能教人这么多东西吗?简直就是残害未来祖国花朵的罪魁祸首。”沫儿反驳道。

    “难道你要我学你躲在被窝里睡懒觉,还是这样疯疯癫癫的揉揉抱抱?”念念双手交叉在胸前,一附严肃的表情,“哎……你还太稚嫩。”

    此话一出,冯氏母女笑弯了腰。

    “薛总,已经订好了回去的机票。”严井走进薛之琛的办公室。

    薛之琛放下账目清单,开了两天的会,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进度,要比预料的快。没想到,薛之衡对他的恨,已经达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杭州萧山国际机场,薛之琛望着头顶飞过的飞机突然发呆,这座城市来了无数次,这一次却有一点不舍。他转身望了望身后,总觉得有一份牵挂丢在了这里。

    “薛总,该进去了。”

    薛之琛点头,转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关卡。

    章沫儿出了汽车站就直接往anny公司赶,公交车上,她听到飞机飞过的声音,抬头望了望,笑着情不自禁地朝它挥了挥手。

    anny化妆品有限公司,沫儿站在这栋大楼前,努力地深呼吸着,她这次应聘的是推广部的文员,对于这个国际性的大型公司,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面试她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人,穿着得体成熟,看上去像个快四十的女人,但是沫儿事先摸过她的底:王晓敏,大家都叫她敏姐,思维缜密,办事果断高效。今年三十一岁,至今未婚,具体点应该说至今未谈过恋爱,一心扑在事业上,像这样一个女强人,一向是出了名的难搞,脾气古怪,对事情要求百分之两百的完美。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今天的面试一切顺利,但是从见到这个女上司第一面到办理完入职手续,她的脸色就没有乌云转晴的趋势。

    沫儿吐了吐舌头,算了,只要不为难自己就好。

    办完手续,王晓敏带着沫儿到了推广部办公室,依旧铁面无私,她拍了拍手让大家放下手上的工作,“给大家介绍个新同事,冯咏茜,以后她会成为我的助理,希望大家一起努力。好了,继续工作。”

    沫儿刚想跟大家打个招呼却被王晓敏截断了后话,她只好收回手,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王晓敏给了她没过人头高的资料。让她必须在一周之内掌握公司的所有情况,沫儿倒吸了口气,人老了,出来做事着实是有些吃力的。看一看四周,大家都似乎都当刚刚的插曲没有存在过般努力工作,没有人理会她。沫儿耸了耸肩,铁面老板手下培养出的冷血员工。

    午休的时间,沫儿只得空到休息间冲了杯咖啡,见到公司的几个员工在一边窃窃私语,她笑了笑走进去。

    “冯咏茜是吧?我叫冯露露,大家都叫我小鹿。”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走过来。

    沫儿回头看她,那细嫩的皮肤,年轻就是好啊!她微微笑,“咱们五百年前估计是一家子。”

    冯露露愣了愣随即笑开来,“你倒是挺幽默的,不像女巫般冷酷。”

    “女巫?”沫儿想到了王晓敏的那张脸笑起来,“是挺像的。”

    冯露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也觉得她像?你不是女巫的亲戚吗?”

    沫儿反而好奇得问,“为什么说我是女巫的亲戚?我可是如假包换应聘进来的。”

    “不会吧。”冯露露重新审视了沫儿一遍,“那你是哈弗毕业的?还是上头老总指定来监视女巫或者我们的人?”

    沫儿苦笑,“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年纪得到这个职位有些不可思议是吗?”

    “不是,不是。”冯露露摇头,“你能比我大多少岁啊!什么年纪不年纪的。”她往四周看了看小声地附在沫儿耳边问,“你真的不是间谍?”

    沫儿笑着摇头。

    “那你可够幸运也够不幸的。女巫是出了名的难搞又好强,我跟了她这么多年她都坚持不要助理,你一来就成为她的左右手,她肯定刻薄死你。”冯露露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沫儿笑,也学着她小声地说,“谢谢你啊,我还以为这个公司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呢。”

    冯露露这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是没人气,是在女巫的眼皮子底下不敢有人气,其实我们这些同事下班了玩的可疯了。只要你不是跟女巫一腿的,大家肯定欢迎你,今晚跟我一起去聚聚?顺便帮你跟大家澄清下,我冯露露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沫儿笑着点头,“好啊。”

    看着这般年龄的女孩儿朝气蓬勃,自信心十足的摸样,沫儿不禁发呆,自己真的是老了,那些逝去的青春,全都献给了糊里糊涂的人生。

    上班第一天,一切顺利,女巫除了给她喘不过气的工作外也没有什么刻意刁难的意向,沫儿喘了口气,悄悄看着女巫提着包黑着脸离开办公室进了电梯,上面的数字从26、25、24一直下降到数字12,办公室瞬间沸腾起来。

    “哦!女巫走了,我们自由啦。”

    “耶耶耶,今晚去哪里?大家有没有什么安排?”

    “我的妈呀,今儿的工作还差一点呢。”

    “不碍事,等会happy玩了,大家帮你搞定就是了。”

    沫儿看着这一个个大雪转晴的同事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点不适应。

    “茜儿,大伙儿说去唱歌,跟我们一起去吧?”冯露露凑了过来。

    沫儿看着桌上一堆的资料,面露难色。

    冯露露帮她抓起包,“走吧,你跟着我们去,保证知道的比这里的多得多。”

    大伙收拾完一哄而散,各自上了车,沫儿便顺理成章地上了冯露露的车。

    红馆ktv,上流社会意乱情迷的地方,价格不菲,招待周详。

    冯露露冲在头阵,唤来了服务员,不一会儿便被领去一个偌大的包厢里,烟酒水果俱备。

    大伙儿也熟门熟路的点歌唱了起来,沫儿看着这一群年轻热血的男男女女,他们不过是中薪阶层怎么顶的起如此高的消费。

    “怎么?这里太闹腾不习惯吗?一看你就是乖乖女的那种。”冯露露又出现在她身边。

    沫儿甜甜地笑,在‘黑格格’里糜烂买醉,舞动全场的她如今成了别人眼中的乖乖女。

    “在想什么呢?尽管吃尽管玩,今晚我买单,你别想太多。”冯露露拍着胸说道。

    “你买单?”沫儿瞪大眼睛,“这里一晚要不少钱的,你……”

    “哎呀,你担心什么,小鹿家的钱下辈子都花不完,我们这伙人亏得小鹿才组织起来,工作时压抑得不行,再不放松放松迟早要跳楼了。”有人上前来说道。

    沫儿点头,原来是千金小姐,单怪她的眼里有着跟楚楚一般未经历挫折的单纯。

    “大家大家安静一会儿,我有事情要宣布。”冯露露忽然拿过话筒说道,“经过我的调查证实呢,冯咏茜跟我们一样是女巫的迫害者,跟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呢,以后都是自己人,大家要好生照顾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