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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叫李越目前是丹士,与王平之年纪相当,炼气八层境界,面目清秀,在一旁背着双手,一双眼睛也在不住上下打量着王平之。
“李真人是宗门金丹初期的丹师,按辈份是我的师叔辈是你师祖,平日难得见到的,我和李真人聊些事。你领李越师侄出去走走。”杨梅道。
“杨师侄难得收徒,既然碰上送你点小礼物。”李思送给了王平之两瓶丹药。
王平之拜谢后,与李越出了洞府。
修为到了金丹期便被尊称为真人,比筑基高出一辈,李思其实与杨梅是同一届弟子,杨梅因为事情耽搁数十年没能结丹。李思是丹师近水楼台先得月,各种丹药不缺进阶也快,结丹早些也在情理中,但若论战力,李思是比不过筑基圆满的杨梅,丹师是不擅长斗法。
丹师在修仙界身份很尊贵,不论到哪里,都会被客气对待,极少有修士对丹师不敬的。
“李师兄,要不在别院四处走走。”王平之问。
“别院有什么好看的,附近有坊市,去逛逛,你叫王平之,什么时候拜入落英峰的,你师父的大号可有名得很,宗门里无人不知。”李越出来后,捂嘴笑道。这家伙看似一本正经,其实很八卦,一出来就说起杨梅大号。
“……”王平之无语,师父大号不好调侃。
“你以前做什么的?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欺负人?在别院打架没有?有没有仇家?”李越跟在洞府中判若两人,一串问题让王平之不知怎么回答。
“啊,这个我以前吗。是散修,一年多前碰上师父,后来一直只在别院修炼。”王平之回道。
“散修吗,简直太好了,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好玩吗,你最喜欢什么地方。”李越一听来了兴趣。
“哪个,不太好玩,地方吗?去过一些小仙城。也没什么特别的,散修居无定所,四处飘泊。”王平之简单的回答。
李越摇摇头,又接着说道:“你比我好多了,我除了在家,在宗门丹阁,哪儿都没去过。这次跟爷爷出来还是求了好多次,才肯把我带出来,哎。”
“李师祖,是你的爷爷。”王平之惊奇道。
“是呀,有什么奇怪的。坊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要玩个够本,难得出来一次。”李越道。
“买卖东西的店铺,摆地摊卖收获的散修,倒是可以看看也许能捡个漏。”王平之见这李越似乎被关太久,一副一次玩个够的样子。
王平之和他出了别院,两人放出飞剑,踏剑飞行不久就到了坊市。
李越到了坊市这看看,那里摸一摸,一副好奇样子,拿着店里的商品不断问东问西,把人问得语塞,却又不买,接连让几个店铺老板驱赶。途中更是买了不少零食,揣在怀里,边吃边走,令王平之头大,心道这位师兄是牢笼中放出来的吧。
王平之以为他是丹士对灵草灵药应该会有兴趣,不料李越根本不去看那些东西,对一些锁碎东西更有兴致,还买了一支玉箫,烤肉用的器具,见到出售杂书的摊子,如获至宝买了一大摞《笑林记》《奇事录》《女人心》。
“王师弟,一看到灵药炼丹的东西,我就头痛。我从六岁开始净对着这些东西,不是学习辨识灵草,就是背诵丹方。”李越说道。
李越在王平之面前不断诉苦,说起他悲惨的童年,没朋友,没快乐。
王平之总算知道个大概,李越出生丹道世家,火木双灵根。从小祖父李思对他寄予厚望,一心要把他培养成一代丹道宗师,六岁起隔绝一切与玩闹有关的,启蒙认字用灵草灵药名称代替。到了十岁炼气三层开始修习引火诀,到丹房当学徒打下手,一直被严厉管束,可以说从小与灵草灵药打交道。
李越在宗门丹阁有师父,不过只是挂名而已,一直是祖父李思指导他炼丹。
他告诉王平之他目前是丹士,其实他完全实力可以成为丹师了的,只是长辈对他要求太高没有让他有一点自已的思想令他很反感,每次考丹师都故意出错,把丹炼毁,看着他们失望的样子他就高兴,这算是无言的反抗。
王平之一直想学习丹道,苦于不识得丹道中人,李越是丹阁中人,王平之向他请教关于炼丹的事,他连连摆摆手道:“别提炼丹,我最烦的就是这个,如果哪天心情好再说吧。”
王平之只好暂时放下,与他在坊市中到处闲逛。
一直到了下午,李越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舍得就此回去。李越又购买了一些灵碳灵兽肉,调味品,说晚上烧烤。王平之想起储物袋中还有那红色妖蟒的肉,不知道烤了好不好吃,还有上次和袁松等人相聚还剩下不少灵果酒。
两人回到别院,在王平之的小院切灵兽肉烧烤,王平之拿了酒出和碗出来。
几碗灵果酒下肚,话也多起来,李越问起王平之过往。
“我在南荒一个国度的道观中长大,后来碰上义父母才来到玉州,与义父母失散了,才流落到这里。”王平之来玉州第一次与人说起往事。
“你从凡人国度来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玉州散修。凡人有灵根的万中无一,你挺幸运,有灵根,要知道仙门招收弟子,很早就不再去凡人国度了,有灵根的太少,灵根品序也不高的。现在仙门收徒基本上是宗门辖下仙城和小家族的孩童,从凡人国度来的少之又少。”李越道。
“王师弟能说说你小时候的犯错事吗?有没有被罚。”李越吃着烤肉又问道。
“在道观的时候我和清风师兄顽皮,在农忙时把田埂上的草绑在一起,让挑着稻谷过往的人拌摔跤。后来观主知道,我和师兄被狠狠教训一顿,让我和清风师兄,拿镰刀把那一片地方的山道,田埂两旁的草都清理干净,晚上让我和师兄罚抄《道德经》。”
经他一问王平之想起了小时候顽皮所犯的一件错事,也把他的思绪拉回了道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