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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尖就差一点点就要触碰到卷轴,卷轴突然一颤!
衣小虫脸上顿时涌上疯狂的希冀,众目睽睽之下,一直以来除了冷静之外没有更多表情的绝美俊颜上第一次有了浓烈的情绪表达!
所有人的心也同时在这一刻提起!画轴自行颤动,下一刻是不是要再次展开,有人要出来了?这一次,会是谁?会不会伤重?精神是否正常?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变化实在太快太突兀,只见所有人的眼睛蓦地瞪到最大!然后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再然后那一口气就憋在了胸腔里忘了出来!最后大家直接就傻了,噼里啪啦,下巴掉了一地!
画轴那一颤,不是打开,而是突然碎开了一圈银芒,仿佛立时就要崩溃!
然后脑神经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条件反射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道虚影的画轴“唰”地一声展开了!银芒的消散因为画轴的展开而迅速加速,几乎是在画轴完全打开的同时,整个画卷和画轴完全湮灭于无形!
所有人的眼睛蓦地瞪大到了极致,还来不及惊呼,一个老头子难以置信的声音仿佛在飞速靠近中响起:“啊!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可是此时,就是这样突兀的声音也没有吸引在场诸人半分注意力!因为所有人已经被紧接着的情景惊得齐齐倒吸冷气!
因为画卷里真的掉出人来了!
人是在画卷消失的那一瞬间掉出来的,第一眼看是一个米黄色贴身软衫、红色灯笼裤的长发身影,视觉神经还没传递到大脑,再看见的人已经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所有人那一口气就那么憋在了胸腔里!全出来了?全部?
在场都是何等样的修为,再一看清出来的人模样,下巴直接就掉了一地!
蓝草心、唐继云、那古拉、明慈、明悯五个人都在是没错!可是可是,两个规规矩矩光头袈裟的小和尚进去,怎么成了一个和尚和一个黑发黑衣的俊俏少年郎出来?这是肿么回事?难道说两个小和尚中有一个经不住空间磨难诱惑,在这短短的历练中,自行还俗了?
再说了,不是里面符引全出也只剩4枚了吗?这多出来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可怜哪!这还是蓝草心没把凤小稚和龙墨兰也放出来,这要是再把她俩放出来,还不知道这群人被雷成什么样儿呢!
如果说这时候这三十多个人全都泥雕木塑地惊呆还是因为意外、震惊、困惑,那么接下来所有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就属于完完全全地长针眼,同时被雷给劈了!
说了这么啰嗦其实当时也就是电光火石地一刹那。所有人目不暇接、心思迷乱,只有一个人眼中只有一人,心中只有一念!
衣小虫正蹲下身子去捡画轴,突然之间画轴虚化、打开,那个娇嫩鲜艳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心中萦绕不休的身影从空中突然出现,直直就那么掉了下来!
她是迎面朝他的,第一眼撞上的是彼此的视线。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是否也如她一般,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那明澈温柔如小鹿般的眼眸里,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爆发出了怎样排山倒海般的浓烈情感!
两道视线紧紧纠缠,一触之后再不分开,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此刻自然绽放的笑意有多么动人,只知道此刻她的脸上的幸福欢悦足以把他整个人融化!
旁人眼里只不过白驹过隙的一瞬间,在他和她的眼中却仿佛是充满欢悦的、漫长幸福的一生!
画卷本就刚刚离地不高,他张开双臂,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完全直起身躯,她已然从天而降直接撞入他的怀里!
然后很自然地,他被她当场扑倒在地!
偏偏,这两枚活宝还都没有现场直播的自觉,完全沉浸在突如其来美好如梦的两人世界里,就那么躺在地上紧紧地拥抱着,几乎喜极而泣!
蓝草心幸福地压着自家男人,闭着眼睛浓情轻语:“我想你!”
衣小虫满足地被自家女人压着,也惬意地眯了眼睛:“我也是!”
观众们都被雷翻了!一片咳嗽声中,一声怪叫从大家伙儿背后一路冲过来:“无名你个老秃瓢!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画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啊?竟然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天哪!竟然是悄无声息地!悄无声息地啊!天哪!”
包括蓝草心、衣小虫、出来的所有人、守阵的所有人在内,这才猛然醒神。蓝草心呀地惊叫一声,一骨碌拉着衣小虫爬起来,羞得满脸通红,却在衣小虫满脸笑意的注视下嘤咛一声还是把脸埋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所有人再次一阵猛咳,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却听一直在撑着身体由觉仁和觉慧渡功保命的老和尚弱弱地发出声音:“不必费神了!百年之约已至,无名有负所托,今日这条命,不救也罢!”
众人听得这话纷纷惊讶,倒是蓝草心已经听龙墨兰讲过一些,心头一动猜到了什么。
还不等她去关注那边,一张邪魅狂喜、跟衣小虫颇有几分相像的俊脸已经冒在了她的面前:“小蓝!”
白夭矫的欢喜是无需用言语来表述的。只看那双眼闪亮喜中含泪,却努力地咧着大嘴傻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激动了!
蓝草心毫不吝惜地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白夭矫抱着蓝草心拍着她的脊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才放开:“真的担心死我了!我怕那个空间真的出什么岔子,还跑去把老古怪给抓来了!哪,你看,就是跟那个老和尚哭天抹泪唧唧歪歪的那个!”
此刻衣小虫已经不着痕迹地重又将蓝草心揽在怀里。蓝草心安心地背靠着他的半幅胸膛,压低声音惊奇地问白夭矫:“不是吧?难道说一百年前把画轴托给少林寺一个和尚的就是这个猥琐老头儿?而那个和尚就是这个叫无名的少林大师?天哪!那他们不是如今都一百多岁了?你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我不认识那个无名和尚,只认识古怪。古怪是他的名字,他就姓古,自己起名叫古怪。他少年时候我救过他的命,那时候他还没这么猥琐,一感激就交出了他的灵引给我,任何时候我要有事找他都找得到。不过后来他为这个后悔死了!你的背包就是我让他给你做的。咦?你的背包呢?”
蓝草心对上白夭矫纯挚的眼睛,想起他当年胸口那血淋淋的伤口,心里莫名地忽然想哭:“小白,对不起!背包没有了!在空间里的时候,当时我必须用背包才能……”
“小蓝你不用解释了,其实背包没了我很高兴!”白夭矫马上明白了蓝草心的意思,急急地打断了蓝草心的话,“我把它送给你就是希望能帮到你啊!现在多好,背包没了,而你还在!如果是背包在而你不在,那才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它能在空间里给你帮助,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这边说话的功夫,那边众位道长也已经被雷得不行!老古怪形容猥琐、哭天抹泪的不说,竟然还是这位无名老和尚百年前的故人!而且听无名的意思,这画轴本来就是当年老古怪交给他暂时保管的!
那么如果这画不是少林而是这个古怪疯老头的,是不是意味着刚刚大家的猜测都错了?
“古施主!众位道家施主!觉仁、觉慧!老僧知道,从刚刚诸位手中灵宝尽失,一定便有诸多猜疑惊现于心,怕是多有疑心老僧和少林之处!老僧并不知道为何众位灵宝尽失,因此无从辩驳。而之后画卷还未及还给古施主,又突然湮灭于无形,老僧作为画卷的持有者,更是百口莫辩!”
老和尚长叹一声继续道,“老僧法号无名,今年痴长一百一十八岁,一生无愧于人,唯有画卷一事长萦心中,一生负累!今日老僧伤重难返,天下道门代表人物尽在此间,苦等了百年的古施主也终于出现,而古施主托付于老僧的画卷至宝却已毁于一旦,诸多道长也是灵宝尽失!虽然诸位未必誓要老僧给个说法,老僧却想要在弥留之际,将这一件于老僧、于先师、于少林、于天下道门都是极大隐秘的事,对天下道门、对老僧苦等了百年的古施主和盘托出,一吐为快!但求,老僧说完之后,众位看在先师和老僧一生愧疚,天下佛道两家弟子无辜,慎起佛道纷争之念!”
老和尚这话说得郑重,大家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倒是老古怪猛地停止了鬼哭狼嚎,像是见鬼似地瞪着老和尚,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蓝草心也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在场众人的异状和老和尚受伤的情况,遥遥仔细地观察了下老和尚的脸色,露出思索的神色。
无名老和尚再次叹息一声,慢慢地讲述起百年前的一段惊天秘辛!
“关于画卷的由来,本应是古施主更加清楚。因为画卷本是他门中祖传秘宝。但老僧所说的,却并不是指这个由来,而是这画卷,当初是如何来到了少林寺,小僧的手中。而这件事的初始,却要从先师——当年名噪一时、跟天下道门结下无数怨仇的少林寺元会大师说起……”
按照老和尚气息不匀、时断时续的讲述,百年前,老和尚的师父也就是当时的少林寺元会大师原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以弘扬佛法、击败天下道门为己任,后来突然心性转折,却是因为一生之中做下的一件大错事!
千百年来佛道两家屡屡争锋,当年佛教以元会大师为首,原本已经把道教逼到了快要山穷水尽的地步。然而有一天,又值元会大师每年一次为少林寺推演未来气运的日子,元会大师却惊骇地推演出,少林寺将遇到千百年来的最大劫难,无法可救!唯一的生机,就在道门空间一派的一件传承至宝之上!
那时天下道门恨少林寺入骨,恨不能生吃了元会大师的肉,怎么可能借得到人家的传承秘宝?元会大师向来将少林寺的利益看在一切之上,为了少林寺命脉,决心不惜自身名誉,自毁佛心,做下一件违背佛法的投机取巧之事!
那时正值古怪出师,传承至宝刚刚交到他的手上。元会大师巧设连环妙计,设计了刚刚出师、江湖经验尚浅的老古怪,先假扮道教隐世高人,借着看相问卜之名,让老古怪认为怀璧其罪,必须要找一个心地纯善而又让人想不到的人保管传承宝物,之后又设计老古怪遭难,让最老实憨厚的徒弟无名在少室山下救了他,骗走了画轴。
当时元会大师只是适时地安排无名下山去办事,无名心性纯良,一见有人遇难,毫不犹豫地就出手救人,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一张画轴暂做保管,还得了一串佛珠作为所谓的“保管费”。老古怪当时留下东西就走了,无名莫名其妙地地捧了东西回山交给师父,元会大师当时留下东西默然许久,但并没有告诉无名什么。
后来,少林寺果然在军阀混战中遭遇大劫。因为元会大师早有准备,少林寺才得以将重要的经文典籍、资产钱粮以及无数僧众藏于画卷空间之中,连绵山脉屋宇被焚烧殆尽,却赖以此画使少林寺后来能够顺利重建,更是保全了少林寺千年传承。
而同样是在那样动乱的年代,军阀混战之中,天下道门却遭受了更大的创伤,无数门派被连根灭绝。
那段日子里,无名慢慢地开始觉得师父很奇怪。以前听到道门遭难,师父从没有像那时那样神色复杂,而那时候,每次听到又有一个道教门派没铲灭或打散,元会大师的神情都更加黯然。
元会大师一天比一天沉默下去,常常对着落日或一片雪花、一枚黄叶呆呆出神,仿佛有了什么难以了却的心结。
元会大师日渐消瘦,很快地形销骨立起来。大家都以为他是悲天悯人一副慈悲心怀,无名刚开始也这么想。直到有一天,元悔大师忽然叫他到榻前,平静地将这件事的本末告诉了无名。
元会大师说,夺画之后,他一直因为心魔而梦魂不安,直到最近他才忽然想通了。夺画是他的罪孽,但并不是最大的罪孽。他最大的罪过在于推动了佛道之间的相争!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传道弘法,都不该杀戮相争,平添天下仇怨!
最后,元会大师自改法名为元悔,将画卷交给他,独自以跪坐领罪的姿态坐化于少林寺戒律院正中。
元会大师的待罪坐化和他临死前的话让无名纠结痛苦万分。他性格淳朴简单,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为难的事。为了元悔大师和少林寺的声誉,他下不了决心把真相说出来,有心想早一点还了画卷,又苦于找不到老古怪。
那时佛道两家都已经式微,但彼此之间依旧还常有争斗,佛家尤其以少林寺马首是瞻。无名愧疚于少林寺借助骗来的道家法器才得以传承,于是借着元会大师遗言的名义,说是元会大师认为少林寺历朝历代以来与其它教派相争,才有此次之祸,元会大师一生修为高绝,更是佛道相争的翘楚,所以一朝醒悟之后,负罪而化,临死前发下宏愿,但愿今后少林寺重拾息事宁人之态,休养生息,不再参与任何纷争。
那时元会大师和无名因为画卷的事有救寺之功,在少林寺的地位十分尊崇。自此少林寺传下规矩,退出一切争竞之事,不再与道门和天下各寺相争。
少林寺也因此不再参加华夏玄门大会,这一来道家和其它佛家都不愿意了。因为别的时候倒罢了,每十年一届的世界玄门大会,是要派出门下的优秀弟子出力的。天下动荡,少林寺虽然被火烧了,传承却保存得最完整,出力的事怎么能少了他们?
那一届的华夏玄门大会之前,少室山上来了好几位佛道两家的高僧大能。无名也被方丈带去参与解释。见到那一群道教的老道士,无名忽然灵机一动,想起画卷的原主人老古怪也是道门中人,应该也会参与玄门大会,就算他不参加,他的徒子徒孙总会参加,只要到时候有人以空间法器擅长,大约就是空间一派的传人,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老古怪,把画轴还给人家。东西还了,师父和自己的一大心结也算是解了。
因为这个隐秘的愿望,他主动提出可以向华夏玄门大会提供神秘空间法器,他亲自护持。
“谁知,老僧次次都亲自前来,不动声色地从头看到尾,却是空等百年,迄今为止也没有发现一个空间炼器术的传人。意外之喜在百年之后见到了古施主本人,却是在画卷毁灭无存之日!”
老和尚巍巍端正法相,双手合十于胸前:“当年之事,是先师错了,隐瞒百年,是老僧错了。古施主,老僧苦等你百年,不能以画卷秘宝相还,就以一命相抵吧!临死之前,老僧只有一言相劝各位道长:佛道之争,不可再现啊!阿——弥——陀——佛!”
“大师!”“无名大师!”觉仁和觉慧的疾呼声惊醒了被这一段重大秘闻听呆了的众人,大家这才猛然醒觉,无名大师竟然已经就地坐化,泯然长逝!
大师圆寂了,留下场内一片惊诧、激动、愤怒、无奈的嗡嗡议论声,蓝草心眉心微蹙,这无名大师是不是糊涂了?他以这种方式劝道门与佛门不相争?他说了一大篇少林寺怎么对不住道教的事,这是熄火还是拱火儿?再加上他自己死在终南山上,宝贝也没了,少林寺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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