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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的来由要从十几个小时前说起。
远在欧洲的苏联,二月份离春天还早,虽然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不过室外的气温依然在零下七八度;尽管很冷,但是冰天雪地的天气阻挡不住科学家们的热情。
一大清早,基辅乌克兰科学院的海军计算机研究所的负责人阿列克谢耶维奇就敲开了从里里岛回来的特使家的大门。
“拉米诺夫同志,请你务必告诉我,那批电子管是哪里来的?”
当时特使同志跟随着船队一起从里里岛出发,但他并没有随船直接坐到乌克兰,而是在数天前货船到达西班牙境内时下了船,改乘航班直接回到了莫斯科。
虽然已经晚了,但还是要向苏联人民的父亲至以迟到寿礼的祝福,顺便汇报在里里岛的所见所闻。
因此,现在装着f-86的船还在海里漂,他却已经回来好几天了。
早些天见到好友阿列克谢耶维奇时,想到他在计算机所工作,可能对电子管有需要,便顺手把齐白菜送给他的一箱子电子管丢给了好友,事后都就忘了。
没想到这会好友突然找上门来提起电子管的事,一时愣了,好一会才记起有这一碴。
连忙招呼道:“怎么了?阿列克谢耶维奇同志,你不是前几天才回基辅,怎么就回来了?那些电子管有问题吗?是不是比我们苏联的产品差远了！我就知道那个齐白菜总统多此一举。”
特使拉米诺夫看着自己的好朋友双眼通红,似乎已经几天没睡觉了一样。连忙自责:“都怪我,把没验证过的东西就交给你,是不是给你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先不要急,不管损失有多大,还是身体要紧。你还没吃早餐没有?要不要跟我来点伏特加！”
“让伏特加见鬼去吧,拉米诺夫同志,我大清早就从基辅亲自飞了过来,不是为了莫斯科的伏特加！我是为了这些电子管！电子管知道吗?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需要更多的电子管！更多,听明白了吗?有多少要多少！”
这电子管有这么厉害,连俄国人的骄傲伏特加都不要了,特使同志有些莫名惊诧！
“阿列克谢耶维奇同志,你大清早动用飞机从基辅飞过来就为了这点事,可是些电子管是里里岛总统齐白菜送给我的,据说是英国人最先进的产品,我这里没有更多了。怎么?他们比我们苏联制造的产品要好吗?”
“好?怎么能只用好来形容呢,这些电子管简直太棒了！精良的制造工艺,完美的内部构造,完美的性能,它们甚至制造出了8级管！”阿列克谢耶维奇手舞足蹈的表现着自己的震惊,但是看到好友满脸疑惑的表情,不由翻了个白眼,要想教自己这个外行的好朋友搞懂这些电子管的技术,还不如教一头牛去爬树。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所里设计的那台mesm计算机用了6000只电子管,用我们苏联产的电子管,平均每8分钟就要爆掉一只,因此只要计算机一开机,就需要有人在边上守着随时更换电子管。不但浪费材料,浪费电子管,增大维护成本,最主要的是还影响效率。”
特使同志点点头,可以想像,一台机器随时都在坏零件,随时要准备更换确实够麻烦的。
“可是我们替换了一批你送给我的那些电子管。效果真的是太好了,不论是电压放大管还是振荡管,还有检波管稳压管,都太棒了！你完全想不到,我们连续开机四天,我们自己的管子爆了很多,而且持续工作时间越长,爆管的频率就越快,四天下来,我们差不多更换了半台机器;可是你给我的那些管子却太让人震惊了,持续工作四天只有一只坏掉,而且是今天凌晨才刚爆掉,坚持了四天！8分钟和四天的区别,完全超乎我们的想像,那些管的工艺起码领先我们二十年。”
阿列克谢耶维奇又开始语无伦次,还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都用手比划上了。
“你给我的那一箱子电子管种类齐全,有些种类甚至是我们苏联都生产不了,而且尺寸比我们的产品缩小了百分之七十,当时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高科技的产品,只是实验性的替换了一组;但是没想到,那一组的功耗就大大降低了,而且一直没有爆掉,所以我才大着胆子把你给我的那些管都换了上去;用了一天才知道,那简直是完美的产品！”
又有些意尤未尽的道:“可惜你给的太少了,才四百多只,要是能提供十万只！我向你保证,整个苏联的计算机水平……不,如果数量再多一些,应该是能把整个苏联的电子技术都能上升两个台阶！这东西不但做计算机需要,其它的雷达、通信等等任何电子产品都能用上。像雷达上面如果换上这种电子管,不但体积能缩小,还能增加探测范围,需要维护的时间也大大减少。雷达可是用来在关键时候提前预警的,雷达系统多一份保障就我们的国家就多一份安全,可以说战略作用非常巨大。”
特使同志虽然不懂计算机,但对雷达的作用还是了解的,听老友说得这么严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道:“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有点老奸巨滑的齐白菜总统,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当时他说他们的广播设备换了这种电子管后,能向全世界播报。当我都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真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阿列克谢耶维奇闻言沉吟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电子管和广播设备的必然与偶然联系。
特使先生摇摇头道:“可是这种管子很贵啊！齐白菜当时告诉我,这东西要几十美元一只,二十还是三十。要是十万只,得数百万美元才行。”
阿列克谢耶维奇闻言,放下心头的问题,笑道:“这你就算错了,账不是这么算的,就拿我们的计算机来说,平均每8分钟就要换一只,差不多一个月就要把全部的6000只电子管换一轮,按工厂价格需要六万卢布,换成美元要九万！而以目前这种英国电子管的4天换一个消耗程度,我们一个月只要换8个就可以了,所以,不要说二十,就算是这电子管需要二百美元一个,算下来也才不到一千六百不到两千美元,而现在你说的价格是二十到三十,那才多少?就算加上运费和其它损耗,把成本算到五十美元一只吧,一个月才四百美元！四百和九万！你算算……”
“而且自从资本主义国家搞了个巴黎统筹协会以来,我们已经很难再大批量的买到这种东西了,所以能买到已经不错了,就是价钱再高也得买,再说了这二十三十还真不贵。”
这时候的计算机专家都是数学家,站在数学家的角度给外交人员算了一笔经济账,很是震憾了一下外交人员。
“这还是没有算维护成本和用电成本,如果把这猩本算下来。只要一个月,节省下来的钱又可以造一台mesm计算机了！而现在全苏有多少电子项目?据我所知,莫斯科245特别设计局就在研制另一款超级计算机,我想他们就特别需要这种小东西。”
特使先生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眼睛有孝红了,似乎被红眼的阿列克谢耶维奇传染了一样。
突然,特使先生一把抓酌友的手道:“走！立刻跟我去见史大林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