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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看见蒙恬此举,眼神之中有精芒闪过,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如常,面带着和煦的微笑道:
“义兄,你这是何必呢?”
皇太极说着,便上前要扶起蒙恬,结果蒙恬纹丝未动,皇太极见状,脸上再次浮现了不满的神色,不过依然是一闪而过。
随后,声音和缓,用着有些无奈的口气说道:
“好了,我怕了你了!”
“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你快快起来吧!”
“眼下的局势,还要靠义兄来把控!”
蒙恬听着皇太极如此说,这才顺势站起身,心中安定了不少,以为他可以逃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殊不知此刻皇太极,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一旦天下大定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蒙恬。
因为皇太极认为,蒙恬此举是矫揉造作,有不臣之心,这真应了一句话,就是本身是什么样的人,就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人。
这主从二人各怀心事,自然也是再无多言,数日后,蒙恬带领后金大军十二万,兵临广宁城下。
蒙恬先是前往广宁城叫阵,结果广宁四门紧闭,拒不出战。
蒙恬见状,又前往程咬金,所在大营叫阵,事先得到朱皓嘱托的程咬金,也紧闭寨门,高挂免战牌,拒绝出战。
蒙恬见状,便知道广宁这是准备固守,当即便下令,由林冲为先锋,领兵两万,劈碎程咬金营帐前的免战牌,强行攻打程咬金营寨。
以此来试探明军,此刻虚实。
事实证明,蒙恬的谨慎做法是对的,程咬金所在营寨之中,全是陷阱,绊马索,拒马桩。
营寨之中并无士卒,而营寨之后,埋伏红衣大炮十门,天启步枪营三千,弓弩手若干。
林冲带领后金骑兵一杀入,便遭受了巨大损失,还未碰到明军一根头发丝,便被明军的陷阱与远距离射杀,损伤大半。
后方督阵的蒙恬,见先锋士气受损,再战没有意义,便下令鸣金收兵。
因为提前有朱皓的嘱托,程咬金见后金撤退,也不追赶,命令士卒打扫战场,重新布置陷阱,据守大营。
这一次试探攻击,让蒙恬十分的郁闷,他不但没有看明白,明军到底有多少,还折损了一万余人马。
这让本来兵力就不是很多的蒙恬,很是恼火,当然更为恼火的是,后金的四贝勒皇太极。
此刻皇太极,因为一切需仰仗蒙恬,不敢得罪蒙恬,就将气,都撒在了前军先锋官,林冲的身上。
林冲回到大营后,皇太极指着林冲的鼻子便骂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心中还想着明庭?”
“这一战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安然无恙?”
“你是不是和明庭,合谋坑害本贝勒?”
林冲听着皇太极的质问,他垂着头,不言语,心中不禁想起了朱皓。
他想着朱皓对他的知遇之恩,想着朱皓对他委以重任,想着朱皓从不曾对他说一句重话,对他可谓是礼贤下士。
可他投降后金之后,皇太极对他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虽然皇太极一开始,对他也算是礼贤下士,嘘寒问暖,可逐渐地就漏出了,其本来的面目。
今天这一战,就更加的过分,明明就是蒙恬指挥失误,他却要背黑锅,被他数落,两相比较,林冲心中,此时充满了后悔的情绪。
不过林冲也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从他在广宁城下,屈辱的投降后金之后,他就与大明,与朱皓,背道而驰,再相遇只能是敌人。
林冲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此时他心下凄然,面对皇太极的话,就更加不想回答,因此他垂着头,一言不发。
皇太极见林冲,竟然不说话,便更加气愤,大怒道:
“本贝勒就知道,你们这些明狗信不过!”
“你肯定是受了,朱由检小儿的命令,假意投降,想要戕害本贝勒!”
“这个卑鄙小人,本贝勒留你不得!”
林冲听着皇太极的话,紧要嘴唇,手握长剑,此刻他心中生出,要斩杀皇太极,为朱皓最后尽忠的想法。
就在皇太极,准备喊人处决林冲,也就是林冲即将拔出佩剑,动手的时候,蒙恬连忙上前说道:
“贝勒爷,你可是答应过末将,所有的事情,由末将做主的!”
“我军本来首战失利,如今再斩杀大将,恐怕于军心不利!”
“还请贝勒爷暂息雷霆之怒,一切交给末将处理!”
“末将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林将军对我大金是忠心耿耿的,绝无二心!”
皇太极听着蒙恬的话,不敢得罪蒙恬,哼了一声,看向林冲,眼神之中充满的警告之意道:
“既然义兄为你担保,本贝勒就暂时放过你一次!”
“且让你戴罪立功,如果下战再失利,不论谁求情,本贝勒绝不能容你!”
“哼!”
皇太极就这样,哼了一声,怒冲冲的出了大帐,出了大帐的皇太极,一脸寒色,双拳紧握,心中暗道:
“没有一个好东西!”
“若不是我现在需要你们……哼……”
“今日之事朕记下了,待朕君临天下之日,一个不留!”
皇太极走后,林冲感激地看了蒙恬一眼,握在剑柄的手,也暗暗放下。
这一切都看在蒙恬的眼中,不过蒙恬,只以为林冲是委屈的有些愤怒,并没有想到,林冲是真的想杀皇太极。
蒙恬深深看了林冲一眼,不禁微微叹息一声,暗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当初让林冲为先锋,此刻又怎可当面质疑林冲呢?”
“看来贝勒爷,是真的乱了方寸了!”
蒙恬心中这样想着,转头有些歉意地看着林冲说道:
“林将军,刚刚你受委屈了!”
“这一战是本将指挥失误,与将军无关,稍后等贝勒爷平静一些,本将自会与他说明!”
“只请将军不要记恨贝勒爷,贝勒爷是因为明军这次的行动,有些情绪紧张,并非不信任将军!”
“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