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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现在在哪?我们在安全屋,离那个小岛几公里。”
“我手机没电了,打的是公用电话呢。附近很多人盘查,你给坐标我,我找过去。”
“好,你等等,我让李春晓跟你讲。”
把电话给了李春晓,就让她和蒋鸣沟通,我对当地不熟悉。李春晓挂了电话,我就继续充电,然后看听不懂的电视。
李春晓说去做饭,打开冰箱拿出很多保鲜食品来。半个小时之后,有人敲门了。我发散意识扫描了一下门口,是蒋鸣,就开门让他进来。
我问蒋鸣,尾巴甩掉了没有,他说没人跟踪呀!然后把帽子往衣帽挂一扔,就掏出手机来充电。
吃过晚饭之后,天还没有全黑。蒋鸣显得焦躁不安,我问他怎么啦?他看了一眼窗帘,说总觉得不对劲,好像被监视了。
李春晓洗好碗出来,一边找纸巾擦手一边说,这个安全屋只有几个人知道,没事的。
说完就去拉窗帘,蒋鸣一下扑到了她的身上,李春晓‘啊’的一声惊叫。然后开了一点窗帘的玻璃‘哐’一声碎了。随后听到‘呯’一声响,对面的墙上出现一个篮球大的洞。
我赶紧趴在地上,叫蒋鸣带着李春晓先走。他们趴在地上往我这边快速爬了过来。
又是几声枪响,落地玻璃窗跟着就‘哗啦’‘哗啦’碎了几扇。我抓住他们两个的手,发散意识,一瞬间就出现在楼顶。这里是二十楼。
蒋鸣拿出青铜鸟向空中一抛,就骑了上去,一下飞走了。相对于被人家狙击,李春晓张大嘴巴看着远去的蒋鸣,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跑到另外一个方向,探头往下看,日落之下的大路,早就没有了行人。各个方向的路口都有大批的军警把守。蒋鸣其实早就被发现了?这是准备要团灭?
李春晓跑过来看了一眼,绝望地说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然后又跑到另外一个方向看,不远的路上也是很多军警。
过了一会,蒋鸣抱着一把狙.击枪回来了。他拿出另外一个青铜鸟一抛,说快走!我们被包围了,四周都是狙.击手!
我爬上青铜鸟,又把李春晓拉了上来,她吓得把我抱紧,然后闭上眼睛。我问去哪?蒋鸣说那个制药厂在哪?先去捣了他娘的老窝。
在李春晓的指引下,我们飞到了瓦伦市的制药工厂附近。这个时候天已擦黑,在围墙外找了个背阴的地方降落。
瓦伦市在菲国东面海边,面向太平洋,由于多风暴,所以这里经济很差,比不得首都大马市。不过这里遍地的加工厂,因为方便排污水。
制药工厂有很高的围墙,还有通了电的铁丝网,偶尔能听到里面有人巡逻经过。工厂外的周围都是低矮的民房,附近很多居民就在制药工厂里面工作。
我们仨商量了一下怎么搞这个工厂。李春晓说用打草惊蛇方法吧!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工人,我们目的是捣毁工厂,不是杀人。到底是妇人心哪。
蒋鸣点头同意,说让她找个屋顶,给我们守住后门,然后把狙.击枪递给了她。
李春晓是一个特工,读完大学之后就参加了一年的军事训练,这个长得像甘萍的女孩子并不是花瓶。
看着她抱着狙.击枪爬上人家的屋顶,找到一个制高点,就趴在屋顶开始调目镜。
我拉着蒋鸣的手,一下出现在药厂最高的一个房间。这是一小办公室,不算豪华。听一下门外没有动静,就打开来探头向外看。
门外是一个走廊,右边是一排的宿舍,另一边是很大的车间,下面人来人往。看着他们都穿着防化服,还是挺正规的。
顺着走廊慢慢走,看到房门就打开看一下,这是员工宿舍。一直找了七八个房间,才看到有几个人在睡觉。把他们的枪给收走,找个角落拆散了,自己留一支。
从楼梯下到第二层,这里有几个很大的办公室。里面灯火通明,一群人在里面吵吵闹闹。蒋鸣叫我看住这些人,他下一楼把毒品给销毁了。
我轻轻拉一下枪栓,这种M-16没有用过,以前用AK-47比较多。
等了几分钟,下面终于开始闹哄哄的了,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在办公室聚赌的这些人就呼喝着扛枪出来了,我一梭子过去,放倒了几个人。剩下的就在办公室里面躲起来,还把灯给灭了。
我发散意识,发现他们躲得并不专业,就在窗外给了他们几枪。撂倒了几个之后,他们都躲到更后面去,还有人推开窗户。
听到他们打电话叫人的声音,估计这是通知彼得.陈。大马市到瓦伦市八十多公里路程,开车得一个小时,除非坐直升机。
打开另外一个空的办公室,从后窗给刚跳下地的几个人又一梭子,现在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了。
再次跑到走廊,看到下面已经有了火光,一股很呛人的气味冲上来,我赶紧捂住鼻子,跑到尽头没有烟的地方去。
这些毒品燃烧的话,人是会中毒的。我看到大批的工人跑向工厂门口,很多是当地的工人。他们一边跑一边脱防化服,还有几个扛着枪的家伙跟在后面。
突然一个扛枪的家伙,给了前面工人一梭子,工人们倒下几个。接着开枪那人的脑袋就爆了,枪法挺准嘛!估计是李春晓在开枪,她看到守卫枪杀工人,所以就忍不住开枪了。
连着几枪之后,那些拿枪的守卫所剩无几。蒋鸣跑上二楼,说快撤,我搞了七八个爆炸点,一会儿这里就该爆炸了。
我指了一下办公室,说里面还有两个人。蒋鸣就在地上守卫腰带摸出一个手蕾,拔掉保险扔了进去。
随着手蕾的爆炸,我们已经出到了围墙外面。
我对着李春晓招招手,她把枪一推,就跳了下来。蒋鸣说枪不要了?她说就五发子弹,没有子弹那就是破铁一堆了。
原来蒋鸣抢枪的时候,没有搜身,就那么五发子弹。我把手里的M-16给李春晓,她拿出**一看,也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看着工厂里面浓烟滚滚,我说进去搜一些子弹出来?话音刚落就听到‘轰’一声巨响,工厂里面火光大盛。接着又‘轰轰轰’几声爆炸。
我们赶紧蹲下,蒋鸣说大家快走,还有四个爆炸点呢!
拉着他们穿过大片的低矮住宅区,来到大路上。蒋鸣说很奇怪,这个工厂这么重要,怎么没有一个能打的人看守呢?会不会都抽调去抓我们了?
不用一会儿,就听到了警笛声。大批的警车和消防车都过来了。我们躲在路边阴暗的地方看着。几辆警车停下,冲出很多警察,把整个工厂包围了,刺鼻的浓烟到处弥漫,那些消防员都换上了防化服和生化面罩。
接着又是几声爆炸声,整个工厂都化作一片火海,巨大的浓烟翻滚着飘上天空,还有几十米熊熊的火光。
那些警察拿着对讲机在大喊,呼叫增援。蒋鸣看上离我们最近的一辆警车,车上的警察都在包围工厂,无暇他顾。
我们弯着腰摸到警车边上,轻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蒋鸣把车灯和闪光器关了,然后一脚油门,一个甩尾就上了大路,就着路灯的光线开出了好几百米。
听着车里的步话机在急促呼叫,我们都看向李春晓。她说没事,还没有发现,现在警察在调动人手呢。我们走小路,就不会遇到增援的人了。
蒋鸣开了车灯,在李春晓的指引下,钻进了旁边的小路。菲国是一个现代化国家,公路早几十年就全部都建好了。这海边公路平时很少车,一个行人都没有。
开出了五十多公里,突然听到头顶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我探头出窗外看,这是一架私人直升机,好像从我们后面追过来的。
李春晓担心地说,我们会不会被发现了?这些警车都有卫星定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车顶‘蓬’一声响,整个车顶都塌了下来,那个警灯都甩了出去。
车子四周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洒得到处都是,同时见得几条很大的软体触角。
我抢过李春晓的M-16,对着凹陷的地方就是一枪。然后听到‘嗷’一声叫,车顶有人痛苦地嚎叫,一个黑影从车顶滚了下来。
蒋鸣一个急刹车,然后就开门,结果车顶变形了,门根本打不开。我拉着李春晓瞬间出来了,然后帮蒋鸣拉开他那边的车门。
他一出来就冲向那个黑影,等我拉李春晓躲到路边,他已经和黑影干起来了。举目望去,就着昏暗的路灯,这个不是‘章鱼哥’吗?
头顶的直升机还在盘旋,有一个光头在探头张望。
这应该是那个石斑精,一条大鱼来的。但是无论他修为再高,五六十米他是不敢跳。地心有引力,几百年前牛顿已经用苹果证明了。‘章鱼哥’又不同了,能瞬间伸出八条触角,可以减缓冲力。
我趴在李春晓耳边,大声说你有多远跑多远,这两个人我们来处理。然后把她一推,就瞬间出现在直升机上面。
对着正犹豫跳还是不跳的光头后背一脚,他没有防备,‘啊’一声惨叫,就掉了下去。我跟着这个尖脑袋的光头,在他后背再踩了一脚,才落在地上等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章鱼哥’和‘派大星’,在年头的时候,差点弄死了我和蒋鸣。这回碰到,还是在陆地上,是怎么都不能让他们跑掉的。
随着‘怕’一声响,派大星‘啊’一声惨叫,就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然后‘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双手撑着地,想要爬起来,但是爬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然后扭头看向海边,眼里充满了希望。
这是想跑?
我念了一句五雷掌的咒语,右手掌出现了一个金光大亮的五雷连体字。然后向派大星打出了一掌。‘轰隆’一声巨响,派大星在关键时刻一个翻滚,躲开了。
不过没关系,我的五雷掌无穷无尽,只要还有内力,就能打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蒋鸣那边,他和章鱼哥正打得火热。
在岸上我不信蒋鸣会输。
再看向派大星,他已经爬出几米远了,他努力地爬向大海,地上拖了长长的血迹。大海是他的‘母亲’,有句话叫做‘如同鱼儿得水’,他是一条几百斤重的大石斑鱼精,在受伤的时候自然想回到‘母亲’的怀抱。
可惜我没有给他机会,再一个五雷掌,就把他打成了两段。那些肠子血液流了一地,腥臭无比。派大星痛苦地回头看向我,全身逐渐变成了一条大鱼。
看着有三四百斤呢,卖给饭店,还能赚到机票钱。
派大星死了,我的仇也报了,然后回头向蒋鸣走去。章鱼哥看到自家兄弟断成了两截,再也无心恋战。他在左右看,想找路逃跑。
我绕到海边方向,防止他水遁。从他绝望的眼神能看出来,他是准备拼命了。
只见章鱼哥后退了几步,躲开蒋鸣的拳脚,就双手不停变幻持着繁复的手诀,嘴里在喃喃念着咒语。
蒋鸣和他拉开了距离,想看他能发出什么大招来。
章鱼哥念了几句,双腿马上就幻化出八条巨大的触角,在地上不停地摆动。
蒋鸣看着那些触角,明显地吞了一下口水。估计他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章鱼须铁板烧’,想想那个美味啊!
章鱼哥念完咒语,对着蒋鸣就吐了一口墨水。满天的墨水散开,‘哗啦’一声铺天盖地洒了过来。
蒋鸣一个瞬移,就到了十米开外。章鱼哥又把路边排水沟的沙井盖卷起来,砸向了我。我也跟着后退了十米,看着沙井盖‘哐当’一声砸在我刚才站的地方,一下就粉碎了,扬起一阵烟尘。
这力道真特码的大,地都被他砸了一个大坑。
“别跑!我的铁板烧啊!”蒋鸣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章鱼哥已经钻进了下水道。
哎呀!老夫这回是失算了!
我冲过去,蒋鸣正朝下水道打火球,下水道下面一片的火光。我也跟着打了一个五雷掌,‘轰隆’一声,下水道口的水泥被震得‘哗哗’落下。
可下面是什么都没有。
“草!就这样让他跑了?”蒋鸣抬头看向我,一脸的着急。
我发散意识,锁定下一个下水道,运起五雷掌,‘轰隆’一声把这个沙井盖炸碎。这是一个三岔的下水道,跨过公路就往海边通去。
我和蒋鸣跑到海边的出水口等着,可是章鱼哥感觉到我们的存在,就赖在里面不出来了。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正当我们商量,两头夹击的时候,远处开来一辆运兵装甲车。有一个军人探出脑袋来,招呼都不大,就用车载轻机枪朝着我们喷射子弹。
“嗵嗵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