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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王座大吃一惊。
这是真的一惊。
命都得没的那一种。
她怎么也想不到刘一夫的剑术造诣已经到了足可开宗立派的地步。
不过却也不奇。
永远不要忘记。
刘一夫成为降术师后为自己施放的第一个降术。
再说一遍吧。
降术。
是一种很根深蒂固的术法。
一次施展,终生不止,它会永远伴随在你的身边,至死也不休。所以,很多时候,你以为你只是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一个正常的施降,一个小小的心愿,殊不知当这一点慢慢放大后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在过往。
历史上。
很多降术师都是这样栽倒的。
我要很多很多钱。
结果钱是有很多的,但这地方我出不去了,只能守着不能吃的钱慢慢饿死掉。
我要某某某爱上我。
结果那人太爱我了,害怕失去我,就把我杀了,带着我的头一起生活了。
这真是永远在一起了。
诸如此类。
你以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但你根本不知道这后果会是怎样。
而,刘一夫,他就很慎重。
既没有选择要钱财天降,也没有要美女自来,更没有要长生不老什么不可能的。
他要的。
一开始。
仅止是学习的能力而已。
超强的,学习能力。
在这能力下,无论什么,刘一夫只要一认真学,就能很好的学好。
举个例子。
马客师,这个一直对刘一夫影响巨大的女人。
她留下的巨着。
知本论。
其实,刘一夫也教给了张小乙,锦天,甚至还有杨大小姐。
不能说他们从中没有所得。
但他们之所得,和刘一夫根本没法比。
就好比同一本书。
但书是一样的书,这人能是一样的人吗?不可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和猪的差距,都大。
像知本论。
刘一夫学了,他的武功明显的发生了质的变化。
但对于张锦杨他们三个,效果虽有,但却终究有限。
原因便在于此。
纵然张锦他们天赋才情也是有的。
可知本论不一样。
它不是天资,不是武功秘籍,它更多的是一种理念,一种方法,一种知识。你需要去明白知本论才能把知本论中的三法给发挥至最大。
毫无疑问。
他们三人,也就这样。
唯有刘一夫,真正钻研进去了。
以至于刘一夫终于能吸收消化闪电霹雳剑,燕门剑法等之于一身。
并从中推陈出新创出了他这几近御剑术的一招。
飞燕惊龙汇总式。
击其一点以及其余。
由此奠定了他的胜局。
飞燕惊龙是燕门剑法最强的一式。
这一式需要长剑离手将整柄剑以决绝之气势掷之于出。
刘一夫将之融入燕燕于飞的精巧控制。
打出了剑技巅峰的击其一点以及其余。
这是技术上的巅峰,对内力要求不大,但对技术,手法,经验是有要求的。
它属于对力的运用。
讲究把一点力量发挥出十分效果。
至尊王座吃此一击,纵是她功力高深,武功其实并不逊于刘一夫,也仍然是败了下来。
甚至。
要死。
这一来,对于圣教的打击,未免也太大了。
要知道。
圣教之中,四大王座,举足轻重,那是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
之前,对付谷友谯。
其实倘若四大王座硬拼,也是说不得真能把他给拼死掉的。只不过到时,这四大王座不知能剩下几个了。可能能剩下一二个,但也有可能一个也剩不下,全都要死。并且这极为可能。
为此,圣教宁可举教躲了起来,先避锋芒,这是十足的把脸给丢尽了。
原因就是舍不得四大王座中哪怕任何一个的出事。
殊为料想。
一个疏失,四大王座之中的至强王座就死掉了。
坦白说,这个至强王座人缘并不好,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但因为他是至强王座嘛,觉得他强,也就随他了。
哪知道,正是这份骄傲,正是这一时的不查,让他们一下子吃到了大亏。
至强王座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张小乙正面战斗给格杀了。
为防万一。
圣教连至尊王座也不甘心,就说阻敌为重,强行让她离开了至尊殿。
结果,到此。
以为可以一战。
结果战毕结束后竟然会是如此之下场。
正当她凄婉欲绝之时,圣女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身后。
“不要分神。”
圣女一掌贴于了她的背上。
一丝奇异至极的真气在她体内运行。
这是,小天一线内功独有的效果。
在这一丝的内力引导下,至尊原本必死无疑的下场得到了改变。
刘一夫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当他再要出手之时,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
普通人根本站不到刘一夫的面前。
这个人既然可以站了过来,就说明了一点,他不简单。
对的。
他就是有伤在身的至上王座。
其实至上王座冤啊。
他暗中还有一个名号。
历代,最弱至上。
没错。
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圣教中的记载里,至上王座历代都比较强的。
但不知怎么搞的,轮到了他这儿,却是最弱。
以往的至上王座哪一个不是打至高王座玩到大的。
可能至上王座也有输给别人的记录。
但从来,从来,从来没有一次,输给过至高王座。
偏偏到了他这儿,他就是最弱的一个。
如之奈何。
养心正气这玩意挨打是挺能抗的。
但打人,怎么打啊?
至上拦在了刘一夫的身前。
这刘一夫哪里肯干,当即就是一剑。
但剑一至之,立刻就感应到了至上王座那股浑厚得异常的护体真气。
普通的高手,也不是没有护体之类的功法。
但纵是怎么说护体功法,亦是有其极限的嘛。
正常。
三尺气墙是差不多的了。
什么?
三丈!
你搁这做梦当大宗师呢?
大宗师,能一定程度借助天地之力才勉强可能做到如此地步而已。
普通的高手怎么办到?
人力终究是有尽之时的呀!
但是。
至上能。
三尺气墙的护体罡气,真是一点也不跟你开玩笑。
刘一夫略一沉吟,就攻击过去。
但,一切的攻击,都如泥牛之入海,消没的无声无息。
虽则看似厉害。
但刘一夫也发现了问题。
攻击至上王座,不能说没有功效。
绝对,是影响到了至上王座的。
但不知怎么的,即便是这个至上王座受了伤,也是仍然可以很好的防御好自己。
反之,他的伤情貌似都在时好时坏的修复之中。
瞬间。
刘一夫明白了。
养心正气,这是在经营一个场。
这个力场拥有吸纳别人攻击的作用。
这股子吸纳来的力,可以用于自身,也可以用于别人。
但终究是别人的,所以就好像等别人往自己杯子里倒水,控制不好。不是水没过了杯子,就有可能是没倒入进杯子里。
这就导致了至上王座在这股力量下时好时坏。
他可能伤情会好一点。
但亦有可能会更加热闹。
这是无法主导的。
不过,纵是如此,我就给你一点风浪好了。
刘一夫忽然往前踏步。
他走了几步,忽然一停。接着再走,再停。如此之反复,起到的作用却是拔群。
没错,此时刘一夫用到的,乃是至强王座擅长的气机牵引。
正是在此之牵引下,伤势原本就不稳定的至上王座顿时就受到了影响。
但他无奈,只能苦苦坚持。
不这样不行的。
四大王座一下子死了两个,教众的心是要安抚下来,不能再动摇了。
好在圣女的神功厉害。
她一发功,顿时一道特殊真气进入至尊王座的体内。
像一条线,来弥合至尊王座的伤情。
不仅她被斩切的外伤在好,更为重要的是,这道真气以她体内经脉为主,往四周收束,将刘一夫强大的剑气剑意一一收束住。
不然纵是治好至尊王座的体表伤,也是没用的。
这些剑气剑意,会仍然如附骨之蛆,把她的这具血肉之躯给继续破坏殆尽的。
就好像冶病不去根,看起来是好了,早晚有再犯的时候。
但是现在,在圣女的神功之下,至尊王座的这一条命,说什么也给挽救了回来。
但,这不行。
圣女一边发功一边想。
她这么的消耗功力,倘若一会再和刘一夫交手,怕就有些不足了。
看来。
还要再出一张牌。
于是,她暗中传音下去。
“去,把那个人带来。”
那个人,是一个特殊的人。
这名心腹显然是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圣女心腹,从小到大伺候圣女的。
她自然知道那人是谁,更知道当初为了拿下那个人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是好不容易才给抓起来的。因为,说到功力,那一个人可是比现在这位能够起死回生的圣女更强的存在。
把那样一个人放出来,可就再也不能关回去了呀。
但,圣女的态度十分坚决。
“我的话已经支使不动你了吗?”
听到圣女如此之说,这名心腹也是没了法子,只好亲自去办了。
因为此事乃是机密,原本知道的人就不多。再说了,这样一个人,是关是放,都不简单的,她倘若不亲自出马,那也不能随便给放了。
激战仍然在继续。
在至上王座被刘一夫踩边刺激得伤情在不断加重之时,亲信心腹来了。
她带了几个人,抬来了一只大铁笼子。
相比于这只笼子,被吊起来的杨大小姐感觉到了一种庆幸。
原以为自己像只猴也似的被关笼中吊了起来,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经过对比才发现,原来不是。
相一比之,这更似为一种优待。
原来抬上来的那只铁笼中,是一根根铁条插之于其中。
这些根的条铁,将笼中之人的手足尽皆给固定住了,抬手动足,都不可能。
不仅止于此,在此人身上,还有一根根绑有细链的铁钎,扎在了此人的身上,将之勾连绑缚住,如此一来,这个笼中之人,莫要说发力去动了,他之一身,连一丝肌肉想要动起来,都是很难的。
并且,在他的口中,还插了一根铁条。
他的嘴不得不咬在此根铁条之上。
一滴滴口水,慢慢滴出。
一直以来,此人就被如此对待。
因为不如此,是没有办法将此人真正制住的,普通的绑缚,他早就逃得出来了。
想要长时期的关压住这里面的人,也只能用此看似不仁道的方法了。
这人一来,就目睹一切。
他的脸上立时泛起了兴奋的红潮。
一双眼睛也滴溜溜地乱转了起来。
这时,圣女收了功。
至尊王座晃了一下,旁边有人上前扶住了她。
圣女体贴的看她一眼。
“无须自责,他们的确很厉害,不然至强王座也不会死,你已经有伤,现在纵是有心也尽不上什么力了,下去吧。”
至尊王座气愤地一跺足,扭身退下。
圣女知道至尊王座心有不甘,但她既然已经伤了,就不可能再有胜理,能被自己救回来已经是托天之幸了。
眼下,正事要紧。
她看向笼中之人,立时和这个人眼睛对上了。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既是不能动,也是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睛里,那满满地笑意已经挡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圣女上前,一把揪住在他嘴里的铁条,一发劲儿的给抽离出来。
铁条与牙,发出令人牙酸耳痛的声音。
才一抽了出来,这个男人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当他还要笑下去时。
圣女说话了。
“师父的时日不多了,她上次告诉我,她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男人一下止住了笑。
他的脸色顿时低沉了起来。
“师父,她终究还是……事已至此,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好师妹,莫不是,你后悔了,害怕了,生怕自己也要沦落得和师父一样被吊起来过上几十年吗?既然如此,你当初把我抓起来又是何必呢!”
男子知道。
师父之后,下一个要吊上去的,就是师妹了。他自知了此事就向来反对于此的,甚至想要屠了蚕龙,把师父给救下来。
可回应他的却是他的师妹带人把他给拿了下来。
从那之后,将近二十多年了,他一直是在这铁笼子里过的。只每隔了三天,才有人伺候了他一点吃食。好在他于此一动不动,所以十天半月吃一顿也死不了,圣女供他三日一食,算是开天恩了。
别说。
就算是冲了这个,他对这个师妹还真是恨不太多。
不过,当他感觉,师妹可能是害怕被吊起来时,他又忍不住讽刺了她起来。
你既然现在感觉到怕了,那么当初之时,你阻止我,把我囚禁于此,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