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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两家人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就出发了。赵全和宋远一人一个**袋,李卓左手抱着赵氏家的一个小铁盒子,右手也拎了一小袋的帕子。赵氏和李红秀两人抬着一个木头架子。这架子是赵全和宋远按照李芳的意思临时打出来的,做工自然不精致。但宋远还是连夜打磨了一下,省得上面的木刺伤到人或者刮到香囊。一行人急匆匆的去了镇子上的早市,这个时候天才稍微有点亮光。行人并不多,但是小贩都已经大大小小的把摊子摆了起来。问了几人,便找到一个没有人的摊位。宋远把简易的架子打开,和赵全一人一边把麻绳紧紧的缠在两边的木头上。整整缠了七道,每道之间都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空隙。两根木头底下都钉了三角型的木架子,虽然看着平稳,但宋远还是找了几块大石头堆在上面。这个时候天已经差不多亮了起来,李芳就招呼了赵乐一起往绳子上系香囊。每个香囊样式只系了三个,整整摆满了一架子的香囊。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又把装香囊的麻袋放在木架子后面,里面大大小小好几个包裹,每个包裹里的香囊都是一个样式的。这样有人来买,就可以直接从袋子里拿。省得要抽空往木架子上系。
那边赵氏和李红秀拽了一个麻袋铺在地上,上面又铺了赵氏家里的一块碎花布。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俩人不禁有些焦急。但还是有条不絮的把手里的帕子摆好。
李卓抱着小铁盒子站在中间的位置,方便收银子。宋远留着看着木架子,赵全过赵氏那边看着帕子。刚分好工,就过来一个妇人,李芳打眼看去,立马就热情起来。这胖乎乎的圆脸妇人,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看着穿着得体,想来是个不差银子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可真是胖子见胖子,两眼泪汪汪呐。胖妇人也是看李芳一眼就稀罕上了李芳。
“这孩子,体格子真好,像婶子我当年啊。”
呃......
“呵呵,婶子看看我家的香囊呗,都是极好的料子。样式也保证是咱锦荣镇,不,保证是咱北锦最新的样式。”李芳心里埋怨了下胖妇人,但还是热情的介绍起来。要知道,虽然她知道自己是个小胖子,可却不喜欢听别人说。这算是胖子们的一个共同点吧。
“这行囊还真挺好看的,看着布料子也不错,满精致的。小胖姑娘,你这香囊怎么卖的啊?”
李芳满脸黑线,看得赵乐直捂嘴偷笑。
“婶子,这香囊只卖八文钱。那边的帕子也是我家的,也都是好料子,做工也好。只卖三文钱。您是我第一个客人,您要是拿着我就一个香囊一个帕子只收您十文钱。”香囊和帕子的价格是两家人商量好的,跟店铺里绸缎料子的是一样的价格。
“哈哈,这小胖姑娘会做生意,看着就爽快。行,那婶子就多买几个,回去我家小姐们要是喜欢,明儿个婶子还来。”胖婶子小胖手一挥,“这个,那个,还有那边那个,还有旁边那个,嗯嗯,还有下排的那个,对,都给婶子拿着。”胖婶子一共买了五个香囊,没有看帕子。给了李芳四十文钱,就乐呵呵的走了。
银子放进铁盒子里,算是李芳等人的开门红了,众人脸上有了喜色。只是胖婶子走后,也只有几个穿着不错的妇人买了些,帕子也只卖了六条。剩下的人大多是来看个新鲜,品头论足一会,就散开了。这手艺大多家里媳妇、姑娘都会做。家里不宽敞的,没有必要花那银子来买这个。宋远和李卓又查了一遍铁盒子里的银子。也只有一百三十八文钱。虽然买碎布料子的本钱回来了,应该知足了,但是这些天众人没日没夜的绣着,看自己的成果并不是很受欢迎。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失望的。尤其是李芳。
这时的早市也已经差不多了,很多小贩都收起了摊。只几个卖猪肉的在叫卖着。李芳家摊子旁边的是一个卖青菜的老头。老头不紧不慢的收拾着,看李芳一张胖脸满是失望,不禁说道。“小姑娘,要我说啊,你们能卖出去就不错了。明天可别来这占地方了。”
“老伯这话怎么说?”李芳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胖脸上还升起了希望,笑眯眯的问道。这老伯的菜卖的最好,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能说出这话,定是有主意的。
“呵呵,小姑娘果然灵慧。”老头捋了捋胡须,若是旁人此时肯定燥怒起来,而这小姑娘却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老头呵呵一笑,“那老头子就说道说道。”
“都说早市上人多,生意好。可也得看什么生意不是?这大多都是来买菜买肉买吃食的,小姑娘你看看,哪有卖这些个东西的。”
李芳眼睛一亮,是啊,她太着急赚钱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好卖。“还请老伯帮指条明路。”
“哈哈,小姑娘有意思。”老头被李芳文绉绉的话逗笑了,“看你这料子,就不是我们这些个老百姓能买的,你看你卖出去的,不也都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婆子?可这大户人家每天来早市的可不一定是婆子呐,大多都是管家出来的。我看呐,你还是去那些个有钱人的地方摆摊。说不定还能都卖出去呢。”
“借老伯吉言。小芳先谢过老伯了。”李芳行了个谢礼,这时宋远和赵全已经帮着老伯把摊收好,老伯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这才推着车子离去。
“那......”李红秀有些不确定的问,心里很是内疚,她拉着赵氏一家做这份活计。虽说本钱赚回来了。但是这些日子累死累活的,有这时间干啥不好。
李芳能不懂李红秀的心思吗?要说生意不好,最闹心的就是她自己了。都是她起的头。可这个时候不是怨这怨那,自我检讨的时候。积极乐观才是她们应该有的态度。
“走,咱们收拾收拾去富人家的地方看看去。呃......糟了,忘问那老伯是哪了。”
“哈哈,婶子知道。收拾收拾,婶子领道。”赵氏哈哈一笑,就猫腰收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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