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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商煜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的国仇家恨,真的全部抛诸脑后了吗?”
“二殿下。”晋凌平静地说道,“当年我向商王归降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应该也听过我说的话。我说过,与其说我降的是商氏,不如说我降的是北晋王国的百姓。我的所做所为,与其说是为商氏效力,不如说是为着整个北晋王国百姓的福祉效力。只要助于国家安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我个人,甚至家族的荣辱,也不算得什么。”
“这也是时至今日,我也不愿意加入晋氏遗族,举起叛旗的最重要的原因。尽管,现在的晋氏完全有这个能力。”
“这些年来,你杀了多少商氏族人,王国官兵!”商煜狠狠地说道,“你被人称为小杀神,还敢说没有反叛之意!”
“晋园崛起的过程中,确实遇上了不少杀劫。”晋凌据理驳斥,而且,他这些话更多的是说给商振听的,“可是每一次征战杀伐,起因都不是晋园要扩张,而多数是被攻击之后的复仇。晋园爱好和平,但并不意味着会挨打而不还手!相反,敢犯晋园者,晋园必然会十倍报复!二殿下,你好好想想,晋园的哪一次纷争,不是它的敌人先挑起来的?”
商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商振则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他说道:“晋凌,本王现在授命你将叛乱的二王子商煜拿下,平定此次叛乱!而作为此次平叛的功臣,本王将封青涵为护国公主,封你为护国将军取代童氏父子,统帅兵部!”
商振开出的这个条件不可谓之不优厚,等同是将王国的兵权交到了晋园手中。有了这兵权之后,就等于晋氏已经执掌了半个北晋王国。
这也代表了商振对于晋园的完全信任。确实,算上这次,晋凌对于他算是有两次救命之恩,如果晋凌真的有不轨图谋的话,何必出手相救,只是旁观就能够得偿心愿,何致于连那位视为他心上之人的缨雪姑娘,也为了救他商振而身受重伤?
“晋凌,你若助我杀死商振,助我登上王位,那你就是新的北晋王国的最大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青涵同样可被封为护国公主,你同样可以执掌王国军权!王国国库内的珍宝财物,随便你拿取!”商煜见势不妙,同样叫道。
商振见状,忍着剧痛,从自己的纳戒里取出了两封空白诏书,以指蘸血,写了一些字。其中一封大抵是任命青涵为护国公主,另一封任命晋凌为护国将军兼兵部尚书,节制王国军兵,然后盖上了自己的王印。
他扬着这两份诏书,叫道:“诏书在此!这才是真正的王旨!商煜所说,不过是空中楼阁,算不得数!”
晋凌上前,接过两份诏书,瞄了几眼,哈哈一笑,将它们收入了自己的纳戒之中,然后面向商煜:“不好意思,二殿下,我还是承认商王的诏书。至于你,一个王子的承诺,还没有那么大的公信力。”
商煜顿时面如死灰。他回头望望,自己所期盼的南王商拓和兵部尚书童济年的支援还没有到来,此前与洪胜缠斗的毒尊阎昆也半点踪影不见。此时此刻,若再不撤,就没有机会了。
......
王宫南门,冯远道带领着自己的私兵,以及以王冲、周奕、杨朴为主力的一干旧部,正在与南王商拓带领的一支私兵对战。
南王商拓没有兵权,他的部下多数由南王府、晋华城城主府两地的护卫、兵士组成,总人数仅在三百左右。
对比起来,冯远道因为长年担任灵山仙乡乡主一职,以及大王子商炯心腹,属下又设立了聚英楼招收人马,笼络了不少人,这次带来的除了城主府支持他的一系人马外,还有灵山仙乡的大量仙士,总人数也在三百左右。
双方数量差不多,可是素质差距就差得远了。尤其是灵山仙乡位于灵山山脚,仙乡仙士长年与魔兽作战,与血隐对峙,实战经验非常丰富。而南王府的护卫们,多数是没什么本事的,靠吹嘘拍马混日子。
双方第一次正面冲撞之后,南王府的人就吃了大亏,近乎溃不成军。
“冯远道!”商拓怒道,“你聚集了这么多人,冲往王宫,还对本王的人动手,难道是要谋反不成?”
“南王殿下。”冯远道不卑不亢,“王宫里传来消息,说是二王子带兵闯入宫中,恐有宫变。冯远道身为人臣,当为主君分忧,是以点兵胆往护驾。倒是南王殿下你不管王宫兵变,阻拦我前往,是何意思?”
“冯大人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王宫兵变?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二王子又何时入了宫?”商拓冷笑道,“我看不是二王子要宫变,而是你冯大人要图谋不轨吧!”
冯远道心知肚明,消息是不会错的,是宫内的隐秘渠道匆忙传出来的。而且,晋园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了灵山上的事。
现在,这商拓向来与二王子同流合污,在此阻拦自己,显然是在帮商煜的忙,也间接证实了这个消息。
王宫宫变,这事非同小可,足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他对此心急如焚。
“王宫有事,大家齐上,将南王拿下!”冯远道下令道。
他的下属们蜂拥而上。这一下,商拓的下属们一触即溃,没有半分抵抗之力。稍顷,被缚得像棕子一般的商拓就被按倒在了冯远道面前。
“我是陛下的亲弟弟,王国的王爷!”商拓叫道,“你们这样对我,是犯了谋逆大罪!都要全家处死!”
冯远道一脚踢在了他胸腹之间。这一脚只踢得他气血涌动,剧痛不已,哪敢再强横,赶紧说道:“冯、冯大人,你,最好放了我,你不要为自己招惹麻烦。”
“自从大王子身死,二王子得势,我的麻烦一天都没有少过。”冯远道不以为动,又是一脚踢去,“说!你在宫外阻拦我,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王子带兵入宫,为的又是何事?”
“快说!”王冲喝道。
商拓被这一脚踢得口喷鲜血,不也再强硬了,“二、二王子带兵入宫,以捕抓晋园叛贼为名,实是,实是要杀死陛下,篡位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