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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天樊,星隐宗天权阁阁主,星隐宗顶梁柱之一。
前几日,邹天樊接到线人来报,发现有人称“卑矶老人”的莫卑矶的踪迹。
这卑矶老人,为了练成长生不老之术,视人命如粪土,用活人做实验。又因为普通人不耐折腾,所以卑矶老人常掠走各门派的新晋精英弟子,以做实验。当然,也包括星隐宗的弟子。因此,卑矶老人可谓各大门派的公敌,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但常年累月的东躲西藏,倒也让卑矶老人成了狡兔三窟的好手。虽然各大门派联合过几次,合力围剿卑矶老人,但却都让卑矶老人逃之夭夭。这让各大门派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这回,得到线人消息,宗主应天矩也顾不得通知其他各大门派,只令天权阁阁主邹天樊带几名宗内精英,立即前往追杀卑矶老人。至于通报各大门派,则稍后通报。
这回,邹天樊虽所带人数不超过五人,但就胜在速度快,打得卑矶老人一个措手不及。卑矶老人被杀得丢盔卸甲,一路仓皇而逃。途中,卑矶老人被邹天樊一剑削去双腿,本以为这下必定会擒住卑矶老人。但卑矶老人可以说是在长生不老之术上浸淫了多少年,也就在潜逃之术上浸淫了多少年。虽然卑矶老人被削去双腿,却又不知用什么法子,竟隐藏掉了自己的踪迹。
邹天樊心有不甘,在这一地带一直寻找卑矶老人的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好悻悻作罢。
这日清晨,邹天樊如往常一样,在庭院里靠着躺椅,喝着小酒,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忽然,邹天樊猛地坐了起来。他感到,在南方,似有一股十分邪恶的气息,隐有卑矶老人的气息。细细体会,却是让他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这下,邹天樊坐不住了,邹天樊也顾不得跟宗主应天矩打声招呼,连忙往南方奔去。因为他怕万一真的是卑矶老人,那迟一刻也许人就跑没了。而且如此邪恶的气息,想必宗主应天矩也能感觉到,他也必会派人前来探查。
如果是卑矶老人,自己就算是提前截住了他;如果不是,那也算是先行探查,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邹天樊火急火憭地来到这邪恶气息的发源地时,却找不到这气息从何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寂静的小村庄。
“奇怪,”看着眼前这个寂静无声的小村庄,邹天樊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没人?”邹天樊明明看到,不远处的一处房屋内,庭院上的毛竹竿上还晾着衣服,切菜的案板上还放着刀,没有一点点的灰尘,明显的一副有人居住的样子。可事实是,邹天樊没看到一个人,甚至都没有看到一个活物。只有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着。
邹天樊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人吗?有人在吗?请问主人在吗?”邹天樊不断的呼唤,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北风。
忽然,一阵北风刮过,将一件破衣服刮到了邹天樊的面前,刚好就罩在他的脸上,邹天樊连忙拿下挡住视线的这衣服。如果说这里还有什么不寻常,那就是这里有好几件衣服在空中随着北风胡乱飞舞。
嗯?邹天樊一抓着这件“衣服”,就感觉手感不对,这“衣服”怎么会滑腻腻的?定晴一看,邹天樊吓得魂都快出窍了——抓在手里的,赫然是个穿着衣服的人皮!而自己的大拇指,正按到他的眼珠子。现在眼珠子爆了,汁水弄得邹天樊满手都是。
看到这,饶是邹天樊杀人无数,定力再好,也吓得立马甩掉这件“衣服”。“衣服”没了束缚,又开始任北风摆布。
看着这无处不在的“衣服”,邹天樊想到了一种可能,一个难以置信,却又是唯一解释的可能:小村庄里本来有人的,却又不知被谁吸去了精血,只剩下一张人皮,随着北风胡乱飞舞。
“呕呕——呕——”想到这,邹天樊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是谁,在此,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卑矶老人?
“噗噗噗……”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似鬼魅般的笑声。邹天樊用心去听,想从中听出笑声发自何处,却只是让他越听越恐惧,“是谁?是谁在那?卑矶老人吗?出来!出来!有种的出来跟我打一场!”邹天樊不停地大吼,只为了给自己打气。
渐渐地,邹天樊好像看到了那些人从正常人被慢慢吸成人皮的过程:脑浆、鲜血、肌肉、骨头,都化为精血,被长着长长獠牙的小孩一点一点地吸进肚里。小孩的肚皮一点点地鼓起,那人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塌下去,嘴里喊着:“儿子,为什么,你是怎么……”直至只剩下一张人皮。北风一吹,便不知飞往何处。
“砰!”邹天樊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卑矶老人的手里正拿着一根木棍。
“哐当!”卑矶老人扔下手中的木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哼,这个邹天樊,几日不见,功力倒是倒退不少,这点小小的幻术都识不破。”其实,不是邹天樊退步了,而是卑矶老人不仅练成了长生不老之术、得到了部分墨属性魂斗力,实力大增,而且还利用现场的环境,营造出了这可怖的幻觉,才让邹天樊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让卑矶老人仅用一棍就搞定了邹天樊。
卑矶老人伸出手,准备先将邹天樊制住,然后当做实验材料用。毕竟,实力达到邹天樊这种程度的,实在是很耐折腾。卑矶老人估计,当邹天樊死的时候,自己的“血蚀傀儡”必定也已瑧于完美。
“噗哧——”很刺耳的声音,明晃晃的长剑穿过卑矶老人的左肩。卑矶老人也停住了伸出的右手,而他的面前,邹天樊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迷惘。
慢慢地,慢慢地,卑矶老人一点一点地把自己从剑上拔出。邹天樊没有阻止他,因为如果这样僵持下去,自己的武器就被卑矶老人锁在他的身上。
“噗——”终于,长剑终于离开了卑矶老人左肩,鲜血瞬间喷射而出,但下一刻血就止住了。看着眼前眼里没有一丝恐惧邹天樊,卑矶老人不禁暗自心惊,自己还是低估了他啊。刚刚邹天樊所表现出的一切,应该都是装的。为的就是刚刚的那一剑!
幸好,自己在之前留了一下神,在剑刺来的时候偏了一下身子。不然,刺中的事是自己的心脏了。
“邹天樊……”卑矶老人淡淡地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彼此彼此,”邹天樊也道,“我也低估你了,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不过……”说着,邹天樊看了看卑矶老人的左肩,意思不言而喻。
“哦?你说这个,”说着,卑矶老人开始蠕动自己的左肩。渐渐地,左肩上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恢复着。不一会儿,便恢复如初。
“你看,这不就好了?”卑矶老人活动着左肩,笑道。
邹天樊不相信地睁睁眼睛,又看了一眼,的确是好了,不是幻术。可是,不用任何东西,凭空就恢复好自己的伤势,这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是不是很奇怪?”卑矶老人笑道,“因为我已经练成长生不老之术,现在是不死之身啦。”
不死之身?邹天樊不禁头疼,如果卑矶老人真的不死,那自己又该如何杀死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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