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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宋凡摇摇头，对容玉道：“我不需要看。”
“我看了。”
容玉眼底冰凉一片，声音却是平静的，“里面有一些照片确实是我的脸，我的身体，但都比较模糊，剩下的很多都是p过的，聂维把我的脸安在了别的女孩的身体上。他就是想让我崩溃。”
宋凡眸色渐暗。
容玉越是表现得平静，他越是心疼。
“玉儿，别怕。”
宋凡紧紧抱她入怀，语气透着坚定，“以后有我护着你，绝对不会再让你经历那种事情。”
“你不介意吗？”
容玉抬眸看着宋凡，声音有些哑，“我的那些照片，说不定现在就在一些陌生男人的手机上，他们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我的姿态，放大我身体的一些部位，可能还会调侃几句，说上一些浑话。不知道哪一天，我会被人认出来，我身败名裂，你作为我的爱人，也会被波及到。这些，你在意吗？”
宋凡眼神渐渐沉下来，可抱着她的姿势丝毫未变，甚至抱她的力道更紧了三分。
“要听实话吗？”他道。
容玉嘴角微勾，“宋凡，你我之间，从来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假话。”
实话虽然都很难听，但她宁可听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而不是被修饰过的假言假语。
宋凡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我只在意你的心情，你的身体有没有受到伤害，以及保护你不再受到这种伤害。至于那些照片，我会让人盯到死盯到老，有一张出现便删一张，我不会去看它们，并不是介意它们的存在，而是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玉儿，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孩子，见过这人世间所有的污、秽，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好的。说白了，皮囊而已，你都不嫌我脏，我介意什么。”
容玉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都没有哭，可宋凡这番话说出来，还是让她鼻头一酸。
她抓住他的前襟，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容玉知道，男人大多都在意这种事情，他们所谓的“占有欲”，是不允许女友有类似这样的照片流传出去的，哪怕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但对许多人来说，还是难以接受的存在。
聂维就曾经拿着这些照片威胁过她，说如果将来她有一个男朋友，看到这些照片也得跟她分手。
容玉虽然告诉自己不在意，但在聂维威胁的阴影下，渐渐的她也会被他带进这个思路里，所以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爱上过谁，没有跟任何人谈过恋爱，把一颗心锁得死死的，哪怕有追求她的人，她也能一眼看穿对方是会介意自己过去那些“照片”的人，一想到这个，她就冷着脸拒绝得彻彻底底。
不会给对方一丝机会。
直到遇到宋凡，不知怎的，她就是渐渐卸下了心防。
甚至，都没有去想过这件事情。
直到，它炸了。
可宋凡的态度，恰恰说明了她的眼光是正确的，她选对了人。
这怎能，不让人觉得幸福且幸运呢？
宋凡以为容玉在哭，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那样哄着她，“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这种委屈，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
他的眸底卷起风云，“聂维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保证，不会让他死得太舒服。”
听到宋凡咬牙切齿的话，容玉感觉到了什么。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脸上泪痕不多，一直以来，容玉都不喜欢哭。
能掉两滴眼泪，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度委屈了。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宋凡，“你是不是，抓到聂维了？”
宋凡看着容玉，眸底洇出温柔的水泽。
他也自诩是喜怒不形于色，身旁跟他再久的下属有时候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容玉总能很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情绪，或许也是因为，他在她面前毫不掩饰，他喜欢这种和她心灵相交的感觉。
“嗯。”
宋凡应了一声，伸手将容玉眼角的泪抹去，道：“人有点惨，在被运回来的路上。”
容玉微怔，从宋凡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她也能想象到聂维的下场。
聂维是在D国边境的最后一片丛林里被发现的。
之所以如此棘手，是因为D国出动了军方保护聂维，在与D军的交涉中花费了不少的力气，这其中过程的艰难宋凡都没有跟容玉讲，事实上，聂维特意找了一片完全独属于D国的林子，用来做自己的保护巢，甚至到最后关头都在跟宋凡发起挑衅，觉得以宋凡的身份，不敢就这样贸然进入来抓他。
但是在看到宋凡的那一眼，他惊呆了。
“你……你居然真敢闯进来，你就不怕挑起D国和T国的两国之战吗？”
宋凡高大的身影从上而下地将聂维给覆盖住，冷眼睥睨着他，“就凭你？不配。”
聂维到那一刻，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宋凡的身份和他身后的势力。
因为在宋凡出现之时，原本保护他的那些D军，全都临阵倒戈，他们中一部分是久闻宋凡的威名，另一部分是曾经跟着宋凡一起打过仗，对他本就敬如神明，一看到他哪里还举得动枪？当场卸了。
给聂维气得破口大骂。
而宋凡连手都懒得动，随手拎起一杆冲锋枪，捣入聂维的口中，来回一扫，面无表情地将聂维的牙齿全拆了下来，血肉模糊的牙齿连带着牙龈掉落于地，让聂维痛不欲生，也让在场所有人感到齿寒。
“宋凡”两个字，在T军中威望很高，在D军眼里也是宛如战神般的存在。
在场所有D军，小时候是听着言渊的故事长大的，后来传说中的人物变成了他的义子——宋凡。
而这位言家新的掌权人，异姓将军，自从带兵的那天起，就没有败绩。
人们都说，他是疯子，在战场上是真正的视死如归。
D军人人都渴望成为他的部下，因为跟着宋将军有命活，有肉吃。
同样，人人都害怕成为他的敌人。
因为做宋凡的敌人，死都是妄念，他最擅长的，是教人觉得——生，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