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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继续送姚可下山。
下山路上，姚可才知道宋心还有宋凡，都是言渊收养的孩子，并非亲生。
她挺惊讶的。
毕竟养小孩是不容易的事情，男人在未婚情况下收养两个小孩，并不多见。
“你养的很好。”
姚可道：“宋心一看就是很有教养，很乖巧的小孩。”
言渊听到这里笑了下。
教养还好，乖巧么……
“怎么了？”
姚可看着他，也笑，“你这什么反应？”
言渊浅灰色的眼眸看着她，“你要是看到她打拳的样子，大概就不会觉得她乖巧了。”
更夸张的他还没说，要是姚可看到她拿枪、玩刀、骑马养大象、在泥地里摔跤、和男孩打架……诸多样子，估计会觉得他这个当爹的也并不是多么靠谱。
因为都是他教的。
“那你觉得我乖吗？”
姚可却不走寻常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问的言渊一愣，“……挺乖的。”
“我也打拳。”
姚可道：“我喜欢骑摩托，玩滑板，开赛车，越野，跑酷，跳伞，冲浪，攀岩……喜欢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
她仰头看着天空，“要不是我姐拦着，我其实还想买一架飞机来玩玩，在天上飞的感觉多棒，无拘无束的。”
“也有拘束。”
言渊淡淡道：“小飞机还行，低空飞一飞就可以，私人飞机或者战斗机，也得在固定范围内跑，在天上也是有交通秩序的，不过想飞也能飞。”
姚可猛地扭头朝他看过去，直觉告诉她，“你会开飞机？”
言渊点头，“会一点。”
姚可再看他，觉得不对劲了，她退后一步，端详着言渊的脸，“等一下，我怎么忽然瞧着你这么眼熟呢？言渊……不对，你这个名字也很熟悉！”
言渊：“？”
“你手机再借我一下。”
言渊将手机递给她，他手机连个密码都没有设，姚可一划就开了，在浏览器上一搜索，“言渊”的名字就弹跳了出来，资料上赫然显示着——T国已逝的一代名将，言家后人，战功赫赫，空军上将，战斗机机长，曾在Y1106空难事件中救了300多名乘客……
这则新闻，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可是新闻里的人，她却见到了！
姚可再抬起头看着言渊，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剧烈。
当年新闻轰动全球，她一个飞行爱好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虽然她没有看到言渊，但他的魄力、能力，都深深印在她的心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将他视为倾诉对象。
她称呼他为机长大人，跟他说了许多她的少女心事，她的各种秘密。
眼前一阵眩晕，热血烧的她浑身发烫，她好像就这样冲过去，抱一抱他！
但她强行克制住了。
不能吓到偶像，不能吓到机长大人……姚可姚可，你一定要冷静！冷静！
言渊看着眼前的女孩神情变得不太对，甚至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以为她被吓到了，“你，没事吧？”
姚可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听他一说话，她忽然清醒过来。
“等等，你不是……死了吗？”
姚可看着新闻上“已逝”的两个字，瞪大眼睛看着言渊——这是什么情况？
她指了指自己，“难道是，我死了？”
姚可混乱了。
难道她并没有死里逃生，而是真的死掉了，在不知道是天堂还是什么平行世界遇到了她曾经的偶像，机长大人？
还自己做梦，YY人家是自己的相亲对象？那这个梦，还是挺甜的。
“我没死。”
言渊三个字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打回现实，“……这事说来话长，回头再跟你慢慢解释吧，我先送你下山，别让你助理等久了，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
他还惦记着她要签的那份合同。
然而现在姚可哪还顾得上什么合同不合同，脑子里全没那回事了，木木地跟着言渊下了山，大脑像舞厅那般热闹。
助理确实已经在山下等急了，一看到姚可立马狂奔过来，“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才下来啊，可急死我了！我都快要报警了！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事，好着呢。”
姚可助理是她的大学同学，一毕业就跟着她进了自己的家族生意，也是她的得力助手，跟着她风里雨里闯出来的。
“哦，介绍一下。”
姚可主动对言渊介绍道：“这是我助理欧文，也是我大学同学，能力很牛，双商皆高，就是人长得磕碜点。”
欧文哼一声，“我长得再磕碜我也有对象，你美若天仙连个对象都没有，母胎solo了这么多年，好意思说我？”
“咳咳。”
姚可战术性咳嗽，咬着嘴唇小声道：“帅哥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欧文很上道，立马上前握住了言渊的手，“帅哥你好，是你救了我们家姚总，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言渊刚被发了张好人卡，姚可就道：“这是我相亲对象。”
“啥？”
欧文吓一跳，立马缩回了手，看着言渊，一张猴子般精瘦的脸表情丰富极了，“这么帅的哥，你相亲对象？”
姚可点点头，心道：还是我偶像呢，你就说这缘分多么奇妙，像是一道桥～
言渊微微笑，“你好。”
“你好你好。”
欧文作为一个正经直男，都不由多看了言渊两眼，一边欣赏美色一边不忘正事，“咱得赶紧走了，王老板那还等着呢，酒桌我都准备好了，到那把他们喝趴下，合同立马到手，这次那大老王要是还敢啰里八嗦的，我就喝死他！”
“嗯。”
姚可应了一声，难得有些犹豫，回头看着言渊，“可，没聊完呢。”
言渊刚想说下次再聊，姚可看着他就道：“你后面有事吗？”
“没有。”言渊老实摇头，他现在退休生活别的不多，最多的就是时间。
姚可干脆利落道：“那你跟我走吧，咱们路上接着聊，你好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言渊和欧文齐齐：“啊？”
“别啊了，走吧走吧。”
姚可将言渊拐上车，道：“跟宋心他们说一声，我明天就把你送回来……”
言渊就这样，莫名其妙上了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