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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教令院的学员。”
虽然说依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白启云发现里凯蒂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少许。
毕竟这个社会对‘学生’还是保有一定宽容的。
而且教令院的学员毕业制度声名远扬，几乎每个提瓦特大陆人都知道有这么一群人成天研究着该怎么水论文毕业...哦，不，是精进学业。
“嗯...枫丹的政体跟须弥大有不同，我们的水神大人...不怕你笑话，其实就跟个吉祥物差不多。”
里凯蒂沉吟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
确实，跟须弥的大慈树王比起来，芙宁娜显得太过无能了。
不过即便是扔在当今的七神里，大慈树王都是保三争一的存在，用她来跟芙宁娜这种摆烂的神明作比较，实在是有些太欺负人。
“哈...我听说枫丹的诸多事宜都是由最高审判官决定的。”
白启云不想继续在芙宁娜的身上纠结。
芙宁娜是个笨蛋，大家都知道，这种事就没必要一直拿出来说了。
闻言，里凯蒂神色一怔。
“嗯，用须弥比较的话...应该可以类比为大贤者吧。”
因为神明不管事的缘故，人类自治通常要选出一个政治上的最高领袖。
蒙德如此，须弥也如此。
此前一直有神明看管的璃月与稻妻就没有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最高领袖，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庞大的政治团体。
比如说璃月七星，或者稻妻三奉行。
这或许就是神明是否亲自参与进政务的一大体现。
“大贤者...”
白启云想到了不是那么愉快的经历，脸上的笑意都变得勉强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所谓的‘最高审判官’应该就是整个枫丹的实际掌控人。
“哈...那不知道这一任的最高审判官做得相较于上一任如何。”
此话一出，里凯蒂的眼神顿时奇怪了几分，引得白启云一阵好奇。
“怎么，里凯蒂先生，是我哪里有说错吗？”
“啊....可能白先生是外国人，对我们枫丹的历史了解的不太清楚，其实...我们的最高审判官，这个职位设立以来就只有一位担任过。”
“.....”
稍许的沉默后代表的是无言的惊讶。
白启云脸色平静，脑海中却异常汹涌。
少顷，他脸色怪异地询问道，避免是他理解出现了偏差。
“那个...难不成最高审判官这个职位设立了没多久？”
“不，已经差不多快有五百年了。”
好吧，看来不是他理解的问题。
事实就是，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家伙...极大的概率不会是人，最起码不会是普通人。
“那岂不是说，最高审判官已经活了五百岁？”
白启云的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但里凯蒂却觉得他少见多怪。
里凯蒂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这怎么了，稻妻的那位宫司大人不也五百多岁。”
好吧，看来大家对这种事都习以为常了。
反而是他大惊小怪。
“哈...”
这么说来，那位最高审判官在枫丹内的权势还要超出他的想象。
念及此处，白启云不禁神色一顿。
“那...那位最高审判官应该不是普通的人类之身吧。”
此话一出，里凯蒂的神情立刻犹豫了几分。
“额...应该是的吧，不过这种关于最高审判官的私事我们一般也很少有人去探究。”
呵，明显就是害怕调查权势滔天的人的八卦，说什么不关心...
明明私下议论芙宁娜一个比一个欢实，不还是看芙宁娜好欺负。
白启云心底默默地吐槽，但却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
“不过有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最高审判官，那枫丹治理的应该很不错吧。”
“......”
面对白启云的问询，里凯蒂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错吗...
少顷，他长出一口气。
“要是跟一两百年前相比，那还真是不错，不过...”
“不过？”
“不过最近这些年每况愈下，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层出不穷。”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国际贸易，枫丹的出口与进口的比例正在成年下滑。
反应到社会上就是赚的钱少了，支出却多了。
经济上的事很复杂，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但总的来说，就是枫丹前些年的科技水平所产出的商品被其余诸国所接受，但近些年来，这些商品慢慢地失去了新鲜感，甚至其中一部分已经被其余几国国内产出代替了，而枫丹又没有推出新的更有吸引力的商品。
所以就是变相的一直在吃老本，有这样的结果也自然不意外。
“那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你们应该讨论了很久了吧，有共识吗？”
闻言，里凯蒂沉吟片刻。
“最重要的....果然还是贫富分化吧。”
他瞥了一眼还在房间里三三两两讨论着问题的俱乐部成员们。
“换个地方说话吧。”
说罢，里凯蒂带着白启云上到了二楼。
二楼的布置跟一楼大相径庭，是由各个独立的房间所构成。
在这里，人们可以探讨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不用担心被人听去。
毕竟这里可是卡朗代沙龙，谈论的话题...多多少少有些敏感。
进房间前白启云留心了下，二楼的八间房里，有两间的门是关上的。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在二楼商谈。
“白先生，请坐。”
里凯蒂将房门关上。
他皱着眉头，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地图，在上面画了个圈。
“白先生，你可能是刚到枫丹的旅客，所以并不清楚眼下枫丹的现状。”
“哈...”
那倒不是，他已经从芙宁娜那里了解的不少了。
但看着里凯蒂那张遍布愁容的脸庞，白启云还是打起了几分精神。
毕竟芙宁娜那家伙做事本来就不靠谱，多从别人嘴里打听点消息也是件好事。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嘛。
里凯蒂面色沉重，如果不是屋内禁止抽烟，白启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点上一根来抒发心中的阴郁。
“现在的枫丹庭绝非你见到的那般光鲜亮丽，或许你也有听说过现在的枫丹是使用律偿混能来进行生活的，但从能源化作机关的动力，依旧需要不小的人力，但...你可曾在枫丹庭见到过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