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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叮叮叮’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任雨泽漫不经心的接通了电话,这是工商局的一个副局长来的电话:“任书记,你好啊。”
“奥,王局有什么事情?”
“你前两天让我注意方圆房地产公司的情况,最近有点新情况,我给你汇报一下。”工商局的这个副局长很兴奋的说,因为当任雨泽给他下达这个任务的时候,他觉得不会有什么值得汇报的事情,这多可惜,辜负了一次任书记对自己的信任。
然而,没想到事情发生了转折,给自己递来了一个殷勤回馈任书记的机会,太难得了。
“嗯,请王局说说情况。”
“就在前天中午,方圆房地产公司的老总纪悦来办理了公司股权转让的手续,虽然他们神神秘秘的,但我还是弄清楚了,她把过去百分之三十的挂在别人名下的股权,转到了她老公的头上,是我们局长亲自陪同办理的。”这王副局长在汇报之余,依然没有忘记把他们局长拉进这个漩涡来,因为他知道,任雨泽已经决定和这个纪悦开战了,而局长还在帮她,这活该局长倒霉。
任雨泽下意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果然如此。”
“请问任书记你说什么?”
任雨泽就笑了笑说:“我说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王副局长就很憨厚的笑着说:“任书记的指示那就是最高指示,我肯定会认真落实的,不过任书记啊,我们局到现在还没有组织人员到方圆房地产公司去检查,我感到很惭愧,我也在会上提过几次了,但局长他。。。。。。”
任雨泽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处理的,谢谢你啊。”
“不用,不用客气。”
任雨泽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事情看来和自己推测的一样,在这几天里,方圆公司确实开始处理一些遗留问题了,她们妄图抹平所有的漏洞,动作真快啊。
任雨泽不自觉的摇摇头,沉思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一阵香风把纪悦就送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抬头看着纪悦,若有所思的看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纪悦今天的脸上没有过去几次妩媚和妖艳,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从穿着,到神情,都比起过去庄重和得体,而眼中也不是的额流露出了一种哀怨,怅然。
任雨泽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纪悦经历了上次杨喻义对她的侮辱后心灵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她认识到自己的悲哀和可怜,她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她想要堂堂正正的做一个老板,做一个女人。
“任书记,听说你要见我?”纪悦小声的说,她再也不敢伸出手来让任雨泽握,在任雨泽面前,她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自信,而会想到在酒吧中的那一幕,纪悦感到羞愧,会想到送任雨泽回到市委家属院的时候,任雨泽说的那句话,纪悦更感到难受。
任雨泽站了起来,很大方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说:“是啊,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记得那个晚上我就说过,抽时间我们好好聊聊的,当然了,前提是你要把我当作朋友。”
纪悦了点傻傻的看着任雨泽伸出的手,她有点发晕,难道任雨泽一点都没有鄙夷自己吗?他的笑容是这样的亲切。
纪悦一下抓住了任雨泽的手,使劲的摇了几下。
任雨泽淡淡的看着纪悦,说:“坐下吧,我给你倒点水,你喝茶吗?”
纪悦要下头说:“我不喝茶,”说到这里,她又忙站起来,补充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任雨泽用手势制止了她,说:“你是客人,你坐吧。”
纪悦今天感到自己变得很没有一点主意,她根本都不敢和任雨泽反着说话,哪怕是客气的话,她都不敢,她乖巧的坐了下来,紧紧的并拢了膝盖,一点都没有平常的得意和洒脱,在这个男人面前,纪悦觉得自己很微不足道。
任雨泽帮她倒上了水,也端着自己的茶杯坐了过来,自嘲的笑笑说:“我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说什么了,呵呵,你的紧张让我也紧张了。”
纪悦呡呡嘴唇,说:“你肯定是要说棚户区的事情。”
“奥,为什么你这样肯定?”
“因为我已经听说你在常委会上的讲话了,你也决定要和我们打一场官司,你还要派一些部门到我公司去检查,对不对。”
任雨泽点点头说:“是啊,我是说过那些话,但未必真的就需要走到哪一步,你看,他们不是还没有到你们公司吗?这也就是说,一切也许还有转机。”
纪悦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对任雨泽有点好笑了,男人啊,果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个任雨泽也是一样的,难道哪些部门没有到我公司去检查是因为你任雨泽的缘故吗?你骗小孩去吧?那还不是我用身体换来的几天时间,现在到成你任雨泽的好意了,真无耻。
纪悦一下就感到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刚来时候的压抑和愧疚了,因为她发现,这一切还是在博弈,自己面对的还是一个想要让自己受到损失的一个普通的领导,还是一个满嘴假话的人,自己没有必要对他内疚。
任雨泽静静的看着纪悦从表情,到身体的变化,知道她此刻心里再想什么,任雨泽却不以为意的拿出了一支香烟,示意一下纪悦,说:“我可以抽烟吗?”
“这是你的办公室,你做什么我都无权干涉。”纪悦冷冷的说。
任雨泽缓慢的点上了自己的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说:“或许你觉得他们不去检查是杨市长给你的帮助,这样想也是对的,但你要知道,假如我真的一定要让他们去?谁能阻止呢?谁又敢于消极怠工呢?”
任雨泽的话让纪悦一下愣住了,她绝没想到,自己心理上发生的一点点变化,任雨泽都已经觉察到了,这真实一个可怕的劲敌,纪悦忙打起了精神,再也不敢小看和鄙夷眼前这个男人了。
任雨泽在茶几上那个加厚的玻璃烟灰缸中蹭掉了本来不多的一点烟灰,又自顾自的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吗?因为我不忍心让你的公司毁于一旦,毕竟,每个人都不容易。”
纪悦怔怔的看着任雨泽,她无法分辨出任雨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任雨泽也没有打算让她来回答什么,继续说:“就算多给你几天的时间,你真的就能把一些过去的痕迹抹平吗?我看很难的,再说了,抹平了又能怎么样,我依然可以动用我的权利和关系,让你在接下来的官司中败北,是啊,你会说你手里有协议,不错,你是有,但我只需要搭上一个王副市长,就可以让你的协议成为废纸一张,你要知道,假如和你签约的当事人本身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你的协议在没有公平公正的基础上完成,那么,这个协议一点效果都没有。”
纪悦一下睁大了双眼,这个歹毒的任雨泽,连这样的方式都想的出来,她努力的摇摇头说:“你错了,任书记,这个协议里面并没有什么猫腻,我更不会给王副市长什么好处。”
任雨泽就桀桀的笑了,他很不屑,也很好笑:“谁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就是没有什么利益往来?”
任雨泽像是认输了一样,说:“好吧,你算没有吧,但你能保证他没有其他的问题?只要他有其他的问题,最后我们就能让他仔细的回忆起你们协议为什么会这样签,也许那就会牵出另一些人来,比如刚刚给你转让股权的那些人,总之,不管谁牵连到了你这个协议中,你都注定会输,何况我还有其他的手段。”
纪悦彻底的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过去这些年见过的任何的一个官员,这个任雨泽具有细腻的,敏锐的嗅觉,他已经发现了最近两天自己做的事情,不错,那样的话,可能就会牵出杨喻义,这样一来,不仅仅是这个项目的问题了,恐怕自己这个公司都要面临极大的危险,这些年要说自己没有行贿受贿,没有偷税漏税那是扯淡,自己做下的每一个工程里,都少不得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到这里,纪悦刚才那短暂的轻松又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任雨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市委书记真要和一个辖区内的生意人较劲,恐怕不管这个生意人多么的强大,最后还是会低头认输的,权利永远是第一。
任雨泽徐徐的吐出了一口烟雾,把自己的表情都笼罩在了这烟雾中,说:“但是,我不想这样做,我准备给你一条另外的路走。”
纪悦抬头看着任雨泽,她在分辨任雨泽说的话的可靠程度:“你是说你未必和我打官司?”她小心翼翼的问。
任雨泽很清楚的点点头说:“是的,我是不想那样做。所以才给了你几天的时间。”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样?”
任雨泽慢慢的表情凝重起来,说:“因为你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因为你试图做我的朋友,还因为,我希望棚户区尽快的得到启动,不想来浪费时间。”
纪悦一下感到自己的眼眶中充盈了泪水,无疑,任雨泽的话每一句都击中了纪悦的心灵,这几天萦绕在纪悦脑海中最多的词汇就是‘可怜’这两个字,她觉得自己确实挣扎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太不容易,也太可怜。
她低下了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任雨泽在烟灰缸中摁息了烟蒂,也没有说话,他们都沉默着。
这个时间应该是延续了好一会,足足有5.6分钟,纪悦才嘘了一口气,抬起头,正视着任雨泽说:“说吧,你想要我走什么路,只要不很过份,就凭今天你的这些话,我也可以配合。”
任雨泽没有急于回答纪悦的问题,他站了起来,来回的在办公室走了几步,在站定了脚跟,说:“第一,把你在更远郊区新修的那个搬迁小区好好的收拾一下,投入一笔资金,完善所有的配套设施,医疗,超市等等,而我会和交通部门协商,往那个地方增派几路公交。”
纪悦皱了一下眉头,这本来是应该做的,但过去之所以没做,是因为那样下来会多花费很多的钱,杨喻义也不想多出钱,不过现在纪悦还是点点头,她要听任雨泽还有什么话。
“第二呢?任书记?”
任雨泽说:“第二,对所有难民营的拆迁户一分钱不要,让他们直接住进去,如果是这个条件,我想那些人肯定不会在有异议,事情也就顺利的解决了,你也就可以动工修建了。”
纪悦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任雨泽,这算什么方案?自己要是愿意这样做,那肯定早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会损失很多钱的,她看着任雨泽微微的摇摇头,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第二条路?那我的损失谁来补偿?”
任雨泽缓慢,但很清晰的说:“我来补偿,而且还会比你现在的利益更大?”
“你来补偿?”纪悦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的看着任雨泽。
“是的,我来补偿?”
“你准备让市里拿出多少钱来,你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说完,纪悦就瞅着任雨泽,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纪悦心里想,任雨泽啊任雨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来园你的谎言。
任雨泽却笑了,说:“为什么从市里拿钱,这是你的项目,市里怎么可能出钱?这个钱要你自己出。”
“哈哈,哈哈,”纪悦终于忍不住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腿,说:“行了,任书记,我们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还忙,你一定比我更忙,要不改天我们在谈这个问题,好吗?”说着话,纪悦就端起了茶杯,准备喝一口就离开了。
“不好。”任雨泽很认真的摇摇头。
“但是任书记,没有补偿我怎么可能这样做,那我宁可不做这个项目,谁去干不挣钱的事情。”
任雨泽还是郑重其事的说:“你会在做的,因为有补偿,假如杨喻义的那百分之30的股权从此之后都是你自己的了,你想下,到底哪个合算。”
任雨泽的声音一点都不大,但还是把纪悦一下震惊了,她手里的水杯差一点点就掉在了地上,她所有的神经都像是过了电一样,整个的麻木起来,就连她的呼吸,也好像有点跟不上来了。
她就这呆呆的看着任雨泽。
任雨泽变得轻松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了纪悦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很淡然的说:“我想这两天你们办理的股权转让应该就是杨喻义的那一部分吧?因为我在常委会上做放出了风,说要对你们公司联合检查,所以他紧张了,心虚了,他只能把股权暂时还给你,对不对?”
纪悦有点茫然的点点头。
任雨泽继续说:“而杨喻义在你公司其实一点都没有投资,这不过是干股,对不对?”
纪悦又机械的点点头。
“他一直在剥削你,但你不能得罪他,你需要他给你在项目上的帮助,也需要他对你的保护,可是现在你公司可以甩开他了,因为以后有我在,他对你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同样的,因为有我在,谁也不要指望在项目上弄虚作假,谁也不能拿国家的利益来做交换,所以现在他在你公司基本上已经是一无是处了。”
纪悦还没有从极度的震撼中缓过来,任雨泽给了她一个全新的思路,任雨泽还给了她一次摆脱杨喻义,独立出来的机会,不错,这些年自己是被杨喻义从利益到身体上都不断的压榨和盘剥,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反抗和拒绝杨喻义,他对自己的项目可以指手划脚,自己在更多的时候,只能像一个傀儡一样的听从他的安排。
而自己的身体呢,那更不用说,他把自己身上有洞的地方都一一试过,但自己无法抗拒,因为自己和他一直连接在一起,但今天,任雨泽给了自己一个摆脱他的机会了。
任雨泽又点上了一支烟,这次他没有征求纪悦的意思,他要给纪悦一个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对纪悦来说是一次人生的转折,她是继续做魔鬼,还是做天使,都在她的一念之间,当然,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并不是好的机会都会让人抓住的,这得看她怎么想了。
任雨泽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桌上的电话已经响过好几次,但任雨泽都没有去接,只要不是红色的电话,旁边办公室的小刘一定会帮着处理,所以任雨泽现在就是抽烟,就是喝茶,就是等待。
这个时间比起刚才的沉默就更为慢长,但任雨泽一点都不急,他有足够的耐心,而且他也是做好了另外的一些准备,如果自己这个条件还是没有让纪悦接受,那么自己只能按自己说的那样,从王树明副市长的头上开刀了,不管王树明有没有和纪悦勾结受贿的问题,自己都要从他那里动手,让他最后牵出杨喻义来,以便完成棚户区的搬迁工作。
当然,这肯定就会是一场大战了,毋庸置疑的说,这场大战自己要动用到云婷之,谢部长等等所有的同盟,而且在这场大战之后,自己也肯定元气大伤,甚至会因为自己的固执,不识大体,让李云中对自己心生厌恶,给自己未来的前途抹上黯淡的阴影,因为不管是哪一级的领导,都不愿意宽恕一个不安定的好战分子。
更重要的是,这场大战自己还未必能全胜,杨喻义树大根深,而苏省长更是位高权重,一旦李云中对自己的好斗产生了反感,倾向于苏省长等人,自己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但不管怎么说吧,真到了那一步,自己还是要这样做,权利不是用来雪藏的,权利是要为受到权利保护的那些弱势群体做后盾,做支撑的。
任雨泽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也就在这个时候,纪悦也抬起了头,她看着任雨泽,一字一顿的说:“以后你会保护我吗?”
“只要你做的对的,我会全力支持。”
“好,一周之内,我就能把难民营清理干净,这个条件他们一定会答应,而且从明天起,我就会对搬迁新区投入2千万,整修所有的配套设施。”纪悦整个人都变了,此刻,她更像是一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了。
任雨泽使劲的点点头,站起来,再一次的重重的握了握纪悦的手,什么都没有说。
纪悦也用深深的眼光,久久的注视着这个年轻的市委书记,她心中对他满怀感激,她更觉得自己像是在凤凰涅磐后的**中重生。
纪悦走了,任雨泽却没有闲下来,他又发布了几条指示,特别是对工商,税务等部门取消了对方圆房地产公司的检查决定,这个信息让杨喻义是大为不解,他猜不透任雨泽又想要玩什么花样,所以杨喻义提高了对任雨泽防范的级别,准备随时迎接任雨泽展开的攻击。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都过去了,任雨泽像是对棚户区已经忘掉了一样,他每天都在忙着其他的事情,这两天像是对省钢搬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续的去了几次省钢,都是督促他们赶快启动搬迁工作。
现在的省钢成厂长对任雨泽那是相当的客气了,他不客气也不成啊,因为工业部换了个部长,而且这个王封蕴部长谁都知道,他和任雨泽的关系很好,有了这个层关系,成厂长就是没有让任雨泽抓住什么把柄,他也绝不敢对任雨泽有丝毫的慢待。
当然了,我们的任雨泽也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别人敬他一尺,他自然是要敬别人一丈,所以对省钢下一步搬迁中遇到的交通管制,限高,限重,还有新厂区的水电等等问题,任雨泽也都是带着这些部门的领导,现场拍板,一点都不会给省钢设置障碍。
这样忙了几天,今天远通路桥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车本立又给任雨泽介绍了几个北江市的大老板,一起吃了个饭,任雨泽回去的很晚,一进门看到江可蕊还没有休息,任雨泽就说:“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等你啊,你现在一出去喝酒我就担心。”
“嘿嘿,不要担心,我给你保证,喝酒以后绝不开车。”
“嗯,这还差不多。”
“小雨睡了?”
“嗯,你也收拾一下,早点睡吧,我也困了。”江可蕊伸个懒腰说。
任雨泽示意江可蕊先坐一下,自己却径直到房间看了看儿子小雨,小家伙已经睡了,一只肉呼呼的小胳膊却探在了外面,任雨泽轻轻将小雨的胳膊拿回被子里,不料他却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睡意朦胧地说道:“老爸,小雨都想你了。”
任雨泽心头不由得一软,一边伸手摩挲小雨的脸颊,一边轻声道:“老爸也想小雨呢。”
小家伙并没有真正的醒来,不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去了。
任雨泽这才抽身来到客厅叫上江可蕊一起回到了卧室,关上门,说:“我现在还不困呢,你先陪我聊会吧。”
“现在还聊什么?你在想坏事情了吧?”
“这算什么坏事情呢,我们也好久都没那个啥了。”
江可蕊笑着说:“你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有损市委书记形象。”
任雨泽哈哈一笑,说,年纪是大点,但我身体素质好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市委书记就没有七情六欲,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江可蕊整理了一下床铺,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不一起洗?”任雨泽问。
江可蕊说自己已经洗过了,任雨泽就只好自己**服,当看到江可蕊脱到只剩下胸罩**时,任雨泽再也按捺不住,过去一把将江可蕊抱住,两手就往江可蕊的胸罩里钻。
“雨泽,先洗个澡吧。”江可蕊嘴上说着,却不阻止。
“完事再洗。”任雨泽的一只手已经抻到江可蕊的**里去了。经任雨泽这么一挑拨,江可蕊的**也被挑起来了,开始热烈地回应任雨泽,几分钟后,俩人滚到床上,两人的亲热也开始进入白热化阶段,一个喘着粗气,一个娇喘着连连。经过一番天昏地暗肉搏,任雨泽终于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江可蕊仍然抱着任雨泽不放,说:“累坏了吧,让我再好好抱抱。”
抱了几分钟,任雨泽爬起来,说:“我洗澡吧。”
洗完澡,江可蕊看到一个包,以为是任雨泽的,便打开来看,拉开拉链一看,里面装了三万块钱。
“雨泽,雨泽。”
任雨泽正在卫生间刮胡子,听到江可蕊喊他,赶紧出来,见江可蕊手里举了两沓钱,诧异地问道:“你取这么多钱干嘛?”
“什么我取这么多钱啊,不是我的。”
江可蕊拿起那个包晃了晃,说,“明明是你包里掉出来的,就这个包。”
任雨泽一惊,想了想说:“肯定是车本立给塞的,这家伙,我喝酒的时候就看他在我挂包的地方转悠了一会,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那现在怎么处理?”
任雨泽说,“算了,明天让小刘退回给车本立。”
江可蕊整理了一下头发,说:“车本立为什么给你送钱啊。”
任雨泽说:“据说他在北江大桥招标上面遇到了麻烦,几个副市长对她的公司都在抵触,他想让我干预一下的。”
“奥,那你不好干预吧,那是政府的工作。”
任雨泽打个哈希说:“到时候再看情况吧,不管怎么说,车本立在大桥方案的事情上也出过不少的力气,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招标,我一定给他一个公正,睡吧。”
两人就不再说话了,相拥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来,任雨泽到了单位就让小刘把钱给车本立还回去,到下午的时候,车本立赶了过来,在任雨泽的办公室说自己看任雨泽平常手上不宽裕的,这点小钱就做零花钱用,又不多。
其实也也就是投石问路的想试探一次,看能不能把任雨泽直接拉下水来,没想到任雨泽板着脸,批评了他几句。
说起来啊,这车本立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之所以在北江大桥这件事上这么明目张胆地支持任雨泽,就是想讨好任雨泽,把这个工程弄到手。只要他拿到了这个工程,那他和任雨泽的关系就将更为密切,对任雨泽就更有利对他就更有弊。
但杨喻义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车本立的企图杨喻义是绝不容许他搭成。尽管他现在还摸不清任雨泽是否有把工程交给车本立的意思,但感觉车本立自己,对这个工程应该是满怀信心,志在必得的。
杨喻义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设法让车本立在北江大桥的招标当中计划落空,一无所得,让车本立对任雨泽彻底失望。
而现在在党校学习的几个局长,更是对任雨泽他们心怀不满,聚在一起就是说任雨泽的坏话,原来几人在一起玩总是有说有笑,开开心心的,可现在,他们坐在一起,要么就是没话说,要么就是发牢骚,对任雨泽骂骂咧咧,很是无趣。
愁归愁,骂归骂,他们见了任雨泽还得笑哈哈装作没事一样。
今天交通局的易局长就到了杨喻义的办公室,杨喻义问他:“你没课吗?怎么到这来了。”
易局长说今天下午没什么课,还是他们几个局长约好了,要介绍个人给杨喻义认识。
杨喻义问:“是什么人。”
易局长笑着说:“到了市长你就知道了,现在保密。”
杨喻义笑笑,也就懒得再问了,当即交待秘书小张,说他要出去办点事。
刚上易局长的车,任雨泽就打来电话,说有事找他,杨喻义不得不让车停住。
“谁啊?”易局长问。
“任雨泽。”杨喻义冷冷的说。
“他找你什么事啊?”
“没说,就说请我过去坐坐,商量什么事情吧,你先回去吧。我过去看看。”杨喻义说。
“那我们等你。”
“等我电话吧,我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好吧。”
杨喻义很快就到了市委任雨泽的办公室,一进门,却见车本立就站起来招呼:“杨市长好。”
车本立一如以往看到杨喻义那样笑着。
杨喻义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车老板,笑得这么夸张,不会是心怀鬼胎吧?”
任雨泽接上了话:“杨市长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心怀鬼胎,他是奔着北江大桥工程来的,听说马上要招标了,跑来打探点情况呢。还没坐几分钟就给你打电话,说要请你和我吃晚饭。”
其实,车本立并非刚到,在这坐了一会了,他反复的说起北江大桥政府那面排挤他的事情,请任雨泽一定要帮帮,任雨泽想了想,决定把杨喻义请过来,当面探探情况。
“车老板啊,任书记这么忙,这种事情你就别三天两头来烦他了。任书记说了,这次招标,务必要公开、公平、公正、透明,决不充许暗箱操作,徇私舞弊,你找任书记,任书记也不会把工程拿给你。我说得没错吧,任书记?”
“是啊,喻义市长说得没错,一切都要按照兑标程序来。”任雨泽停了停,又说:“车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的公司也是有桥梁工程承包二级资质的,花点心思做好兑标的准备工作,中标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再说,你是北江市的知名企业家,为我市的税收做了不少的贡献,新区的开发你又积极参与,这些市委、市政府都在你的功劳簿上记上的,在各方面条件相当的情况下,我跟喻义市长还是会照顾照顾你的。”
任雨泽看似在附和杨喻义的话,但说道后面口气就变味了,开始把杨喻义往这上面引导起来,杨喻义自然也是听得出来任雨泽的意思,他心中冷哼两声,但面子上还是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任雨泽与杨喻义的一将一顶,把车本立完全夹在了中间,他笑了笑,说:“若能得到任书记和杨市长的关照,那当然好。如若真要真刀真枪地和别人竞争,我车本立也不怕别人。好了,不说了,去景宇山庄坐坐吧,这春光明媚的大好时光,你们领导也不能天天为人民操劳,不和大自然接触吧。”
任雨泽有点不想去,自己还有一堆的事情,就推口说:“现在才几点多,去吃饭早了点。”
车本立就说:“先去钓钓鱼、下下棋什么的。”
“喻义市长,你看呢?”任雨泽问。
杨喻义说:“任书记,你去吧,我要赶着去外市一下,见一位客商谈谈投资,今天恐怕去不了了。”
“车总,杨市长有应酬去不了,要不就改天吧,等杨市长有时间的时候再去。”任雨泽说。
杨喻义连连摆手,说:“你们去吧,改期就不必了。”
“我看还是改期吧。”任雨泽不咸不淡的说。
“那就改期。”车本立有点失望的说道。
杨喻义见没什么事了,便借故赶着去外市向任雨泽告辞了。
从任雨泽那出来,杨喻义收到易局长的短信,说建设局杨局长和财政局李局长在交通局等他,要他马上过去。杨喻义走到一楼才记起自己没有开车,赶紧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接他。十分钟后,车子来了,杨喻义没有回市政府,直接去了交通局。到了交通局,杨喻义没让司机跟着,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市政府。
“怎么去了这么久?”财政局的李局长问。
“别提了,车本立要请我和任书记去山庄吃饭,我说要去外地办事,推了。”
“你不去,不怕任书记有想法?”李局长问道。
“怕什么,我们老大怎么也是一市之长,也有自己的工作和应酬,不可能一天到晚跟在他姓任的屁股后面吧。。。。。。”易局长不以为然的说。
杨喻义摇摇头,没让易局长继续说太难听的话,自己说:“我看这个车本立对北江大桥工程是志在必得呢,易局长啊,你可得想想办法,找个高手出来跟车本立比比高低啊。过去车本立是对我们不错,可我们对他也不薄,有什么工程处处关照他。现在任雨泽一来,他翻脸不认人了,我们也就不必讲究什么情面了。”
易局长他们几个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杨喻义不解地道。
“老大,你还不知道我们带你去韩阳市见谁吧?就是去见一个比车本立还厉害的角色。”
杨喻义问:“是谁”?
易局长不说,李局长和杨局长他们也不说,说到了韩阳市再给你介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