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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一
回到了家中的任雨泽对这个问题思考了许久,他现在不仅仅的是需要维护住百姓的利益,他还想着尽可能的不要彻底粉碎纪悦的希望,是啊,不管纪悦过去使用什么方式发展到今天,但事情总是有两面性的,她也肯定为这个社会做出过贡献,一个公司发展到今天是不容易的,其中那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和体验的到啊。
很晚了,任雨泽还是斜靠在凉台边若有所思的想着问题。现在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家属院里不多的几户人家里亮着灯,任雨泽的眼光是散漫的,他并没有去注视什么特定的目标,他只是在想着棚户区的事情,这个事情带给了任雨泽很大的困惑,想要完美的处理好这个事情,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很有难度的。
特别让任雨泽感到为难的是,北江市的政府已经在过去和纪悦签订过合同,对于这份合同,任雨泽没有看,但大意还是听汇报知道一些,合同条例中规定,搬迁的事情由政府出面,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如何让纪悦放弃这个合同,让她从兜里再拿出一些钱来,或者让她退出棚户区的改造,这都是有困难的。
搂下的花园里,花儿已经有很多都在盛开了,夜晚的空气中充满着浓郁的花香。
任雨泽点上了一支烟,习惯性的趴在凉台的栏杆上,这是他在这个家里抽烟的老地方,除非家里来了客人,任雨泽陪着抽烟的时候,其他时间只要任雨泽想抽烟,那就只能在凉台上,不要说他是一个几百万人口大市的书记,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并不很高。
过去吧,还有儿子小雨可以垫背,现在小雨也懂点事情了,有时候也会经常给他下达一些命令的,怎么办?任雨泽只能听从。
伏在栏杆上,看着手中烟蒂的火光在黑夜里流动,任雨泽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思绪再一次回到了棚户区的改造上,现在的问题还不单单是一个纪悦,从各种迹象上来看,纪悦的房地产公司还有杨喻义的一些股份,那么自己要面对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从商人的手里拿钱,那无异于虎口拔牙,而对一个掌管着北江市政府权利的杨喻义使用其他手段,也无异于班门弄斧。
杨喻义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是很明了的,他知道任雨泽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因为白纸黑字写的都清清楚楚的,就算任雨泽有什么权利,恐怕也是不能超越法律之外。
想到这,任雨泽摇摇头。
“怎么了,老公?”任雨泽的身后响起了江可蕊的声音。
任雨泽回过头来,就看到江可蕊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看着自己。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说:“遇到了一点麻烦事情。”
“很难吗?”江可蕊关心的问。
“是啊,很难。”任雨泽强迫自己放松自己的情绪,暂时不要去想这些东西。
“那就不要想了,没听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吗?说不定一觉醒来,什么麻烦都解决了。”江可蕊在安慰着任雨泽。
任雨泽笑笑,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江可蕊也说的对,有的事情啊,也许自己多虑了,说不定纪悦和杨喻义自己一害怕,就放弃了这个项目呢?
任雨泽发现自己又一次的回到了那个问题上了,就忙停住了心思,说:“你快点进去吧,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
“不要担心我,到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不要在外面时间太长。”她愉快地说:“我们回去睡吗?”
任雨泽拥着她的肩膀,回到了客厅里,江可蕊很安静,刚才夜晚的微风吹开了江可蕊额角上的发丝,任雨泽一只手帮她拢了拢头发,感觉到两人火热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任雨泽立即产生一种触电的沉默。
江可蕊也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她的心在肋骨下颤抖,月光从窗户泻入,照着他冷峻突出的颧骨和坚毅的鼻子及下颚,并在他眸中投入阴影。
他缓缓伸手拂开她脸上的长发,目光由她的头发移至地的脸上,鏖黑的眸中闪动着炽热的火光。
江可蕊知道他想要吻自己了,她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着迷的眼中移开,但这个动作比她所想的更困难,她信任他的微笑。她有种惬意的感觉,仿佛他是只猫,她则是老鼠,如果他决定扑上来,她会一动不动。
他如果想吻她,他最好快点行动,她瞇起眼搜索他的脸,他却微笑着。
“你在笑什么?”江可蕊好奇地问,透过一排浓密睫毛下偷瞄他一眼。
“我在想应该怎么爱你。”
“那你想好了吗?”江可蕊屏住气息等待。
“是的,想好了。”他注视着她,眼角露出笑纹
“怎么爱?”江可蕊歪着头望着他。任雨泽低头注视她,月光的光圈下江可蕊脸上无邪的美丽。
“让我们死去活来的爱。”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几乎像是肉体的接触,江可蕊的心又在肋骨下欢快地悸动起来。
任雨泽没有在浪费时间了,他温柔地用自己温暖的体重将她定住靠着墙上,并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臂圈住他的腰。他倾身将另一只手臂靠在她头上方的墙上。
江可蕊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几乎被他整个人包围住。她可以感觉到他修长、温暖的躯干轻轻压着她全身。她仰头看他。他的脸只距离她几吋,他呼吸时,热气吹拂过她的脸。
她的小手放在任雨泽的胸上的感觉增加了任雨泽呼吸的急促。她柔软的曲线在他底下,使他的心悸动,血压上升,全身因需要而紧绷。他就想着这一刻,可是知道她睡衣底下什么也没穿,更使他的激动达到极限
“老婆,你想要。”他急促地说,原始的需要使他平时低沉的声音变得粗嗄。
“吻我。”江可蕊喘息着说。
任雨泽亲吻过她的眉毛、额角,开启的唇游移过她的颧骨和鼻尖。她闻到刮胡水、香水和一股男人的皮肤味道。他的唇品尝她时,并深深吸着江可蕊特有、令人兴奋的香味。她闭着的眸子眨动,他轻吻过她的长睫。
她不由自主地压着他,希望再靠近,掬饮他吻她的单纯欢愉,和他们身体相契合,他略微粗糙的裤子麾擦她**双腿时的愉**觉。
任雨泽呻~吟一声,放开她的手,自动环住她的腰,举起她压着自己硬挺的肉体,江可蕊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滑下圈住他的腰,将他抱得更紧。时间飘走,除了融化的唇和身体外,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吻变得更深、更火热。江可蕊任由他分开她的唇,火愈来愈炽热。他的一只手,溜到她睡衣里,感觉到她真实的肌肤,它们光滑又温暖。
江可蕊模糊地察觉到他的两手在上下抚~摸她的背,她的身体立即引起本能性~感的反应,缓缓和他的身体厮磨,任雨泽也以同样缓慢、性~感的节奏响应她的邀请。他在她睡衣里的手游移而上,抓住她的颈项使她更靠紧他,同时另一只手游移过她的腰和裸露的半截腹部,攀升至她的乳房间,轻抚过高耸的乳峰。
江可蕊扭动着身体,想更靠近他挑~逗、引~诱她,几乎使她哀求触摸的手指。她在他的唇下喃喃呻~吟,他的手掌覆盖住她整个乳房,任雨泽听到她喉间发出的一声娇喘,感到他手底下软玉温香膨胀、推着他的手掌,觉得光是触摸她的欢愉就叫他受不了。他离开她的唇,低头凝视她恍惚的脸。
“我想看你,老婆。”他声音不稳地说,开始将她的睡衣拉开。
江可蕊注视着他,他的眸中充满热情,肌肤紧绷,两颊燥热。他的目光离开她的脸往下移,像是一只猎豹看到了自己的猎物一样。。。。。。
星期一上班之后,任雨泽刚走进办公室,就见到了那个明山区委书记钱达志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他坐的很拘谨,屁股是有后面的一半在沙发上,两条腿也并在一起,一点都没有一个区委书记的威风。
任雨泽点点头,钱志达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说:“任书记早啊。”
“早,早,你也挺早的吗?”
“习惯了,习惯了。”
任雨泽接过了秘书小刘端来的茶水,说:“钱书记有什么事情吗?”
钱志达就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纸来,对任雨泽说:“这是我回去整理的一点棚户区资料,请书记看看。”
“嗯,嗯,好。”任雨泽放下了茶杯,拿起了这份材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是钱志达连着几天弄出来的一个关于棚户区一些事情的回忆材料,上面有当初谈判时候的一些经过,还有杨喻义做过的一些指示,有的在后面还备注的有当时杨喻义做指示时候的时间,地点,其他在场证人。
但任雨泽对这些却感到没有太大的价值,因为杨喻义所做的这一切,只能是意会,无法言传,这样的东西,是无法上岗上线的,杨喻义只要轻轻的几句话,就能解释自己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当然,作为一个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市长,这点小技巧肯定是难不倒他。
不过任雨泽还是对其中的一段描写感到了兴趣,钱志达在材料商说,杨喻义有一次喝醉酒之后,自己亲口说过,他在纪悦的公司是有股份的,所以要求钱志达不能把纪悦的公司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公司来对待,不过遗憾的是,这次的谈话也只有钱志达和杨喻义两个人在场,这是最初钱志达对纪悦嚣张狂妄后找到杨喻义抱怨的时候,杨喻义特意招待钱志达的时候说的。
对这个信息,任雨泽觉得很重要,虽然并没有证人在场,但任雨泽还是很感兴趣的问:“你当处没有听错吧?”
“没有,绝对没有,当时我清醒的很。”
“那么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说纪悦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是啊,那是有一次我不同意她的方案的时候,她冒了一句,说这个公司不是她一个人的,杨市长也有份。”
任雨泽点点头,这样的话,已经能够肯定的说,在纪悦的方圆房贷产公司里,杨喻义肯定是占有干股的,这一点很重要,这对自己接下来走的每一个步骤都是有影响的。
任雨泽证实了这个没有证据的事实之后,就准备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了,过去自己的想法一直犹豫在杨喻义会使多大力来帮助纪悦上,现在有了这个推断,事情既是坏事,也是一件好事,自己可以敲山震虎,给杨喻义施加同样的压力了。
任雨泽有点佩服自己的老婆了,自己在苦思冥想的时候,她就说过,或许一觉醒来,有些棘手的问题就会出现转机,看来是这样了,自己不需要在回避和低调的处理这件事,自己要大张旗鼓的给杨喻义展示自己的力量,要让他惊慌,而在很多时候,只有当一个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他才能露出更多的破绽。
任雨泽一下就叠起了这几张纸,对钱志达说:“好吧,东西我先收下,慢慢的看,你回去之后要对棚户区多加关注,不能出现任何新的麻烦。”
钱志达忙站起来说:“请任书记放心,我一定会认真落实书记你的指示。”
任雨泽辉辉手,把钱志达打发走了。
接着,任雨泽拿起了电话,给小刘说:“你通知一下在家的常委,下午召开一个会议,会议的议题你也草拟一下,就是关于省钢搬迁之后的新城建设汇报会。”
电话中小刘说:“好的,我马上通知并起草。”
任雨泽又说:“另外啊,通知一下王稼祥市长,让他过来一趟,对了,在常委会通知的时候,请发改委吉主任也列席汇报。”
“嗯,知道了。”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美美的端起了茶杯,好好喝了起来。
时间没有多久,王稼祥就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招呼他做了下来,说:“怎么样?你老婆的工作事情你们商量好了吧?”
王稼祥一面给任雨泽点烟,一面说:“我正向给书记汇报呢?老婆不想在学校呆,说能不能转到行政单位来。”
“嗯,问题不大吧,想到什么单位?”
“她想到教育局去,说那样专业对口一点。”
任雨泽哑然失笑,还以为王稼祥的老婆考虑了这么长时间,会挑一个什么其他单位,搞半天还是和教育相关的,任雨泽就说:“那好吧,一会我给组织部说一声,你也把你老婆的材料准备一下,尽快的调过来。”
“这是也不急,我还想自由几天呢?”王稼祥嘿嘿的笑着说。
任雨泽眼一瞪说:“我就是怕你太自由了惹出麻烦,不然你们两口子的事情和我屁事,我瞎操心干什么。”
“书记,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我在这里安好了家,有时候你想蹭饭也有个地方吧?”王稼祥说的这到是没错,当初任雨泽刚到新屏市的时候,由于江可蕊没有搬过去,任雨泽是在王稼祥的家里吃了不少次。
但现在任雨泽情况变了,所以他就很忘恩负义的说:“我现在有家了,谁稀罕到你家里去吃。”
王稼祥就连连的摇头说:“真是没见过,放下挑子就打卖柴的,过河拆桥。”
任雨泽‘哈哈’的笑着,喝口茶之后,说:“下午有一个常委会,在会上你汇报一下新城建设的构想。”
王稼祥有点意外,说:“书记,这个构想我还没有整理出来,再说了,最后也没定性,到底把棚户区算进来吗?”
任雨泽说:“正因为没有定型,所以就是开会研究这个事情的,棚户区一定要算进来,而且今天下午你的汇报还要着重的论述这个问题,懂吗?”
王稼祥想了想,用有点疑惑的遇到说:“书记,你该不会是准备动难民营吧?”
任雨泽微微一笑,说:“你说对了,这就是我今天会议的主攻方向。”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又成你的托了。”
“且,给一个省委常委做托,那是你小子的福气,多少人想做我都不让做的。”
“拉倒吧,谁想做啊,这事情可是有风险的,对了,书记啊,你准备好了吗?杨那面一定会展开有力的反击的,你们刚刚闹完,这又来一场,小心啊,省里会不会对你产生看法,认为你就是个刺头,走到哪里乱到哪里,和美国的航空母舰一样,生来就是给世界添乱的。”
任雨泽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笑归笑,这个问题任雨泽也是担忧过的,自己初来咋到,就和杨喻义闹得不可开交的,要是在弄一场,那肯定对自己也是有影响的,但这个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就算不想动也不行啊,在北江市,要是连自己都有了惧意,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的对待棚户区的事情,试问,还有谁敢管?
当然,王稼祥说的话还是有很多道理的,任雨泽想,这次自己先敲山震虎的试一下,至于节奏和力度,自己也要掂量着来,当然,事情能不能解决,现在都还是未知数的,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说的没错,但事情总要有人出头,老百姓的利益也正是因为很多人不愿意冒险维护,才一再的对百姓损害,有句话叫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有的事情明知道不可为,会惹上麻烦,可是只要是正义的,那就算自己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还是要做的。”任雨泽说的很凝重,在他的理念中,在其位而不谋其政,那也是犯罪。
王稼祥也知道任雨泽的性格,这个性格也是王稼祥一直对任雨泽敬佩和追随的原因,所以王稼祥就什么都不劝了,站起来说:“那好吧,既然你选中了我来做托,我现在就要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为做一个合格的托而努力。”
任雨泽‘哈哈哈’的大笑着,看着王稼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办公室,对王稼祥,任雨泽还是很满意的,他有忠诚,还有对自己的理解,在宦海之途,能有这个的下属,真的很不容易。
到了下午4点左右,北江市的常委会就在小会议室召开了,任雨泽是在小刘过来叫他的时候才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应该说,任雨泽是最后一个到的会议室,除了一个常委因为生病没有参见之外,其他的常委都在,而且发改委的吉主任和王稼祥也在会场。
任雨泽迈着轻松的脚步走了进来,他亲切的和每一个常委打着招呼,连杨喻义,任雨泽也是招呼了一声,说杨喻义穿的这件西服很有档次,杨喻义也开玩笑说:“这可是老婆亲自帮我挑选的,我不会借给你穿的。”
任雨泽哈哈大笑着坐在了会议室顶头的首位上。
常委们在任雨泽进来之后,各自的心态都在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杨喻义的那些人,看着年轻的任雨泽就这样的坐在了那个位置,心里是酸酸的,这个位置啊,是多少人魂牵梦萦的位置啊,多少人奋斗了一生,终究还是不能坐在哪里,而这个任雨泽,这样的年轻,就坐在了这个位置,想起来都会让人感伤。
而任雨泽麾下的这些人,心里虽然也多多少少的会有一点酸楚,不过想到任雨泽如此快捷的就在北江市站住了脚跟,他们也是欣慰的,跟着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任雨泽也从每个人不同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些,但任雨泽一点都没有在意,嫉妒!这很正常,在每个人的人生之中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别人来嫉妒自己,而不是让自己去嫉妒别人。
任雨泽坐下之后,说:“今天的会议内容大家也看到了吧?就是省钢搬迁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启动新城的艰涩,说起来啊,这个工作还是很复杂的,王市长也有一些他的想法,所以让大家都来听听,提提意见,谈谈看法。”
任雨泽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先说一点题外话啊,最近我感触颇多,随着经济的发展,各级政府的‘腰包’越来越鼓,各地的形象工程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并愈演愈烈,用纳税人的钱为自己捞取政绩的现象越来越突出。政绩是领导干部履行职责所取得的实绩。领导干部要为人民执好政、用好权,不能无所作为,应该多为老百姓办实事、做好事,也就是要有政绩。政绩观是领导干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集中体现。有什么样的政绩观,就有什么样的工作追求和施政行为,就有什么样的政绩和多大的政绩,直接影响到科学发展观的落实,直接影响到一个地方的社会经济的发展。所以我要首先告诫一些北江市的各位领导,在新城建设中,最好不要有谁怀着个人的什么想法,那样做我第一个不答应。”
任雨泽必须先要说明这点,因为他要堵上杨喻义的口,不要让他到时候说自己是为了抢政绩在高什么棚户区划入新城的工作,自己先把话挑明了,别人也就不好说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任雨泽,听着他这段话的意思,而杨喻义都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好像今天的会议不会平常一样,任雨泽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来,这小子天天让人紧紧张张,防不胜防的。
杨喻义就看了一眼他手下的那几个常委,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起来。
任雨泽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真正的政绩应是符合党和国家政策法规的政绩。真正的政绩是没有水分的政绩。作为人民公仆,要把政绩树在老百姓的心田里,创造‘造福一方’的真成就,绝不能搞‘造势一时’的假政绩。真正的政绩应是群众需要的政绩。要多为人民群众做实事、办好事、解难事,把百姓满意不满意作为政绩的标尺。真正的政绩应是没有后遗症的政绩。讲政绩不能只看干部近期取得了多少成绩,还要看这些成绩是否有利于经济社会的长远发展,是否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常委们敏锐地感觉到,任雨泽想用全新的思维,开创北江市工作全新的局面,而且他还有其他的意图,至于是什么意图,大家只能猜测。
“好了,现在旧情王市长谈谈新城的规划。”任雨泽结束了他的演讲。
王稼祥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我这里就给各位的常委汇报一下新城的规划,这个规划大家也一定比较熟悉的,也在北江市酝酿了很久,但我想汇报的不是这个,我今天要从大轮廓上给大家汇报一下。。。。。”
王稼祥就从新城的意义开始讲,很快的就把话题扯到了新城的规划上,在这里他第一次提出了把棚户区纳入到新城中来的想法,他的理由当然是充足的,他说:“一个崭新的城区周围却是北江市最大的难民区,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会感到遗憾的,所以把棚户区彻底解决到,不仅符合中央的指示精神,也是我们北江市给人民办的一件实事,也正如刚才任书记讲的那样,我们不能单单考虑政绩。”
会议室里有那么一下会的沉寂,大家都在脑海中思考着这个件事情的可行性,显然的,这是意见应该做的好事,但问题在于,很多人还是有自己的担忧,棚户区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现在的难民营就是一个列子,已经搁置了多长时间了,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要是把新城和棚户区改造放在一起来稿,会不会对新城的建设拖后腿。
但既然王稼祥提出了这个设想,也毫无疑问的说,这也是任雨泽的设想,没有任雨泽的支持,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常委会议,所以在稍微的安静后,会场上就有了议论声,在任雨泽麾下的这些常委们,自然而然的对这个设想表示出了自己的赞成。
而杨喻义他们几个,虽然没有明确的赞成,但也都觉得此事操作好之后,对大家也没有什么损害的地方。
这里唯独有一个人,心中紧张起来,这当然就是杨喻义了,最近任雨泽对棚户区的一些列动作,实际上是瞒不过杨喻义的,特别是杨喻义从王树明副市长那里听到了任雨泽对难民营搬迁事情的关注,他一直也是不安的,而今天纪悦还专门的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说了自己对任雨泽的无可奈何,这都让杨喻义对此事提高了戒备的心态。
现在王稼祥的设想,一句都没有提到方圆房地产公司的问题,但既然会后要把这些地方纳入到整个新城中来,那就可想而知了,他们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现在正僵持着的难民营搬迁项目。
有了高度戒备的杨喻义,马上就明白了任雨泽的想法,这个任雨泽又要挑起事端了。
从杨喻义来说,他也不想在此时此刻就和任雨泽在弄一场,毕竟争斗对上访来说都是有危害的,可是不争斗怎么办,这个设想今天一通过,接下来任雨泽就肯定会对难民营的项目展开动作了,所以必须把这个设想扼杀在摇篮中。
等王稼祥一讲完,杨喻义就说话了,这也早在任雨泽的之中。
“刚才王市长的这个设想啊,我听了一下,有魄力,有闯劲,但是啊,我们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棚户区改造会不会对新城的建设带来太多的困扰,新城是省委,省政府多次提出的的重点项目,他的建成,可以说对北江市遇有重要的意思,所以我建议还是份两步走,新城快马加鞭,棚户区的改造按部就班,就像人走路一样,两条腿更稳当。”
任雨泽早就想好了对付杨喻义的话了,所以见杨喻义果然坐不住,冒出来反对了,任雨泽就准备自己来抵挡一下。
但有人抢在了任雨泽的前面,那就是北江市公安局局长,兼任政法委书记的邬清源,这邬清源早就想对杨喻义开火了,上次自己的侄儿让杨喻义弄了一把,到现在还在处理中,他是憋了一肚子的活,平常也是没有太好的机会,今天一见杨喻义跳出来,邬清源就说话了。
“杨市长的这个话我不认同,这工作怎么能和走路相提并论呢,那是不是我们还应该把工作分成四份来做,因为四个脚肯定更稳当。”
邬清源这话有点恼火了,这不是在比喻着畜生吗?不过他说的一本正经的,很多人想笑,也是不敢笑啊。
邬清源自顾自的说:“我觉得稼祥同志的这个设想很好,大家想一下,旁边是新城的高楼大厦,你让棚户区的群众怎么看,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别人可以住那么好,他们就只能住窝棚?既然我们是为百姓服务,难道棚户区的群众就不是百姓?所以我支持这设想。”
邬清源是谁,他是有名的邬大炮,什么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的,关键的一点他说话还很耿直,说出来之后让人难受好久,所以邬大炮旗帜鲜明的站出来这一说话,杨喻义手下的几个人也都不好说话了。
本来啊,市委副书记屈舜华是有些理解杨喻义的想法的,他也知道杨喻义和方圆房地产公司有猫腻,但现在邬大炮说话了,屈副书记就不准备帮忙了,想一想,这件事其实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的,杨喻义在方圆房地产公司吃了多少是他的事,反正自己也没见到一分钱的好处,何必帮他出头,这一会要说的不好了,邬大炮在对着自己轰上几下,实在就没意思了。
会场上一下冷场了,杨喻义心中愤怒着,就想展开反击,别人怕他邬清源,自己可是不怕的,他一个大老粗,算个什么,要不是仗着过去有战功,受过伤,这北江市根本就轮不到他乱放炮。
但杨喻义还是忍住了,他铁青着脸,好一会才忍住,他不能和邬清源一般见识,这里还有一个更危险的人物在那里坐着,这个年轻人才是自己的强敌,自己不能让邬清源把自己的锐气消耗掉,更不能纠缠在和他邬清源的对攻上,那样做很不明智。
任雨泽没有想到邬清源这么快就发言,他也就笑笑,说:“邬局长的想法也是有些道理的,这话丑理端,现在是一个发展飞快的时代,我们不能按部就班啊。”
任雨泽的鼓励让邬清源更是高兴,他还想说点什么,帮任雨泽压压阵。
可是还有个人也想说了,那就是发改委的主任吉琼玉,吉琼玉为什么想说,一个是上次在任雨泽的办公室她已经领会到了任雨泽相对棚户区动动的想法,自己是必须要声援一下的,不然为什么任雨泽把自己也通知过来参加本来自己没有资格参加的常委会?
总不能自己第一次参加的常委会,最后是自己一句话没说?那才搞笑。
在一个,吉琼玉对那个方圆房地产公司的纪悦一直是耿耿于怀的,现在事情已经走到了这里,任雨泽也是想要从纪悦头上开刀,自己就要把事情挑明,给任雨泽找个切口。
“我说两句吧?”吉琼玉笑着说。
大部分常委是不会反对一个漂亮女人的发言的,过去每次开会都是暮气沉沉的,一堆大老爷们坐在一起,思想开个小差都没有对象,今天可好,这有个美女在,大家精神头也足一点,这就是女搭配干活不累。
“刚才听了你们几位常委的发言啊,我站在我这个角度说,王稼祥同志的这个设想是很好的一个设想,可以从根本上改变北江市的整体形象,我表示支持,但现在大家面前还有一个重要的障碍,那就是过去的难民营搬迁项目现在是一个半拉子烂尾工程,我觉得既然要解决问题,这个问题就一并解决掉,实在不行啊,我建议和方圆房地产公司解除合约,另外找其他公司来。”
如果这样的会议可以像韩国,日本,或者台湾的议会开会那样,此刻的杨喻义一定就会提起屁股下面的椅子砸在吉琼玉的头上的,这臭女人也太歹毒了,上来就是这猛话,直接想要解除合约,你生怕现在还不够乱是不是?
但问题是这里不是刚才说的那些地方,所以杨喻义狠狠的瞪着吉琼玉,他要用他的威严让吉琼玉闭上那张臭嘴。
只是他没有特异功能,所以吉琼玉对他理都不理,继续着自己的论述,让会议室里的火药味更为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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