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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这个时候,女行长就感到了一种来之内心的孤独,她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健壮的男人,能好好来疼爱自己,呵护自己,体贴自己,她从浴缸边上哪堆满了各种洗浴用品中挤了一堆乳液,在手中揉搓一会,再涂抹到细腻光滑的肌肤上,将淋浴头摘下来,喷出的温水如箭矢般冲刷在身上,缓慢的下移,直到哪神秘的花园,而后,水顺着大腿流到地面上。(。纯文字)。。。。
她只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没有吹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的皮肤充满了诱惑,她仔细的擦干净了身子,对着穿衣镜反复看了又看,虽然将近四十,但是她自认为资色不减,身体保持得不错,皮肤也很白嫩,她从衣柜里拿了一条黑色的蕾丝**穿上,对着镜子自己欣赏了一会,她自己就笑了。
女行长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装,上装是一件类似披肩,却又不是披肩的黑色衣服,料子很柔,很飘,下身是大脚裤,同样黑色,风一吹,竟有种迎风飘柳的味道,朦胧的灯光下,这样的装扮,简直就是一朵充满着诱惑的夜玫瑰,换了衣服,洒上香水,又多了一种神秘色彩。
她又拿了一条项链戴上,精美的钻石项链,更增添了几许高雅,贵气,一种全新的气质,呼然欲出。
到了吃饭的包间,任雨泽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打扮,和他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个行长迥然不同,令他几乎不敢正视。两人在包厢里握手的时候,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那雪白的地方。饶是任雨泽定力极好,也不经有些砰然心动。
此刻,握着她的手,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的心跳,任雨泽的体温在急剧上升。
女行长的眼神闪闪,一脸微笑,银行工作人员,都有严格的要求,待人接物,必须面带微笑,露出那漂亮的八颗牙齿,但那毕竟只是一种职业化的笑容,不包含太多的内容,现在女行长的笑容里,带着一种无比的亲切,如沐春风,让人爽到骨子里的那种舒服。
“任市长,任市长!我们坐吧?”顾行长招呼着他。
任雨泽居然一时有些走神了,女行长微微一笑,喊了两句。
任雨泽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道:“坐,坐!”他亲自为女行长拉开椅子,放她上座,自己也坐到她的对面。
女行长到底是经历过风风雨雨,见识过不少场面的大人物,像她一个女人,能坐到这个位置,焉能是简单的人物?她还知道,任雨泽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那种老男人那般色迷迷的样子,不要说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没有魅力,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每个人,在她们的世界里,都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说真心话,顾行长很喜欢,很享受刚才任雨泽看自己的这种目光,那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痴迷,喜爱,这样的目光,与色无关,一个女人,一辈子不正希望如此吗?
任雨泽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那种往日的作风,说道:“先点菜吧!想吃点什么?”
女行长道:“你拿主意吧,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服务员!”任雨泽喊了一声。
很快的,就从外面走进来一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子,她温文尔雅的弯一下腰,问道:“先生,需要点什么?”
任雨泽一口气点了几样这里比较拿手,但价格适中的菜,他是一个不怎么喜欢奢华的男人,他又转头对着女行长问:“顾行长,你想喝点什么?”
“红酒吧!”顾行长嫣然一笑,把那笑容把捏得极具分寸。
“那就来支红酒,长城怎么样,不知道顾行长是不是喜欢。”任雨泽又征询了一句。
“好的!都可以。”说良心话,像这样一个手中有权,一身贵气的财神爷,她平时不喝这种国产红酒,但是今天她还是要破例一次的,跟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年轻英俊的市长在一起,喝什么其实对顾行长来说都并不重要。
今天的气氛很好,两个熟悉交际,善于掌握节奏和调控气氛的高手坐在一起,让真个晚宴变得得体而恰到好处,任雨泽举杯:“这杯酒,我敬你。”
“为什么要敬我?”女行长柔媚的看了任雨泽一眼。
“为新屛市的春耕和乡下的群众啊。”任雨泽又把那事情扯了出来。
女行长微微一笑,“你说话都这么官场,现在是私人时间。你能用自己的私人时间,代表别人吗?再说了,不就是贷款的事情吗?也用的着你一个市长时时刻刻的挂在嘴边说啊?”
任雨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来自己并不能脱俗啊,女行长笑得很开心,“还是我敬你吧,在这里,只有男人和女人,为我们坐在一起干杯!”
吃饭的时候,任雨泽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打听她的私生活,按平常人的猜测,一位四十来的女行长,肯定有她的背景,但是任雨泽不会这么好奇,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到下面的贷款,完成春耕的任务,为地方造富,至于其他的,他可能会心动,但绝不会行动。
所以在这个晚上,任雨泽总想谈到贷款的事,而女行长呢,总是撇开这些话题,谈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任雨泽有求于人,自然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
不管怎么说吧,这个晚上还是愉快的,不过在后来,任雨泽还是拒绝了女行长更一步的邀请,他没有送她回家,他很好的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然后就仓皇离开了,准确的说,那应该是狼狈的逃跑吧。
回到车上,任雨泽感觉到自己头一次有点发挥失常。自己一点都没有平时的风范,真想不到,自己的定力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脆弱。。。。。。
第二天上班之后,刑警队的武队长就兴冲冲的跑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也是刚上班,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喝上两口水,见他来了,任雨泽对秘书小赵说:“小赵啊,把功夫茶具拿出来,我和武队长喝一壶。”
最近几天任雨泽酒都没有少喝酒,这肚子里油腻也够多了,早上一起来,就感到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想好好的喝一次茶,刮个油,护个胃,这当然就只能喝普洱茶。
普洱茶在适宜的浓度下饮用,对肠胃不产生刺激作用,粘稠、甘滑、醇厚的普洱茶进入人体肠胃形成的膜附着胃的表层,对胃产生有益的保护层,长期的饮用普洱茶后可以起到护胃、养胃的作用,这也正是国内外崇尚饮用普洱茶的消费者称谓普洱茶为“美容茶”、“益寿茶”的主要原因。
同时在《本草纲目拾遗》载:“普茶最治油蒙心包,刮肠、醒酒第一。”事实医学证明:茶叶中的茶多酚能促进乙醇代谢,对肝脏有保护作用。使乙醇代谢能正常顺利进行。喝茶能增加血管收缩功能,茶碱具有利尿作用,能促使酒精快速排出体外,减少酒醉后的危害,因而起到解酒作用。
武队长一听任雨泽要给自己喝功夫茶,心中也是很有点高兴的,倒不是他喝不上这样的茶,只是能在任雨泽这里喝功夫茶那是绝对需要一定的档次和级别的,等闲的人在这个办公室里,有一杯清茶喝很不容易了。
武平也殷勤的站起来,过来帮着小赵,两人搭手,很快就在茶几上摆弄好了茶具,添上水,准备泡茶了。
任雨泽这个时候也从办公椅上起来,走了过来,看着武平问:“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这确实也是明知故问的,任雨泽昨天给武平交代过一些事情他肯定是记得的,只是自己不能直接说起,那样会让自己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从任雨泽的内心来说,他确实对这个事情很关注,因为常委会在下午就要召开了,能不能然让自己安然度过这次会议,对任雨泽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武平也顾不得弄茶了,忙从最近的包里拿出了几张纸来,打开递给了任雨泽,说:“这是昨天我们到监狱提审的口供。”
任雨泽就接过来大概的浏览了一遍,这是口供的复印件,但上面也有黄主席儿子的签名,看上面说的情况,老黄的儿子确实是有几个问题存在黏黏糊糊的情况。
任雨泽就点点头说:“这东西我就先收起来了,没问题吧?”
“这有什么问题,就是给你送来的。”
任雨泽笑笑,就把这个东西装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这个时候水也开了,两人都不在提这话,一起品开了茶。
一会的时间,任雨泽就喝的毛孔通透,身上也微微的出了一些毛毛汗了,感觉胃也舒服了许多,任雨泽不再喝茶了,对武队长说,你在这自己慢慢的喝吧,我喝好了,我要出去办事。
武队长很是识趣的也站起来说:“任市长,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任雨泽没有挽留他,挥挥手让他离开了,自己就对隔壁的小赵喊了一声,让他通知司机。
下楼上车之后,任雨泽对司机说:“到市政协。”
车就开出了政府的大院,任雨泽慢慢的收敛起了脸上的轻松,他要考虑一下,待会见到黄主席了自己怎么说话。
任雨泽到政协的时候,这个院子里还是和过去一样,三三两两的老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对这个新屛市政府的一哥,他们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关注和好奇,似乎任雨泽来也罢,去也罢,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任雨泽倒还是很客气的,只要有人看向自己,他就微笑一下,点点头,算是招呼。
毕竟是市长,所以那些老头在他笑的时候,也多多少少的给他还了一个皮笑肉不笑。
任雨泽径直的上了楼,这时候很快过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她应该是政协办公室的人,她也认识任雨泽,突然之间看到任雨泽之后,她还是有点惊诧,不过她毕竟年轻,对任雨泽这样的领导是绝不敢怠慢的:“任市长你来了,欢迎,欢迎,你是要见我们领导?”
任雨泽也客气的说:“你好啊,我看看黄主席,对了,他在吗?”
“在在,刚才我还到他办公室去过一趟,我给你带路。”
两人就到了黄主席的办公室门前,女孩小心的敲响了政协黄主席的办公室门,听得里面传来带着沙哑的一声:“进来。”
任雨泽就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女孩也忙着给任雨泽泡茶水。
黄主席带着一个老花镜在看着报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喜欢看报子,就那几张破报子,他可以从早上看到下班,也许他并不是在看内容,他不过是在找感觉,找当年自己叱咤风云的那种回忆。
他低一下头,脸色平平的从老花镜的上面把一双眼睛露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对面站着的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个人怎么很像任雨泽呢?但不可否认的说,绝不会是任雨泽,他怎么会亲自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而且还不打招呼的过来,那么这个人是谁?
黄主席就抬手拿下了眼镜,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靠,这绝不可能是任雨泽。
任雨泽在微笑的望着他,笑得很轻松,也很悠闲,说:“黄主席你好啊,我来看看你。”
黄老头一下就坐直了腰板,他近乎于吃惊的看着任雨泽,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他什么都没说,这太让他感到意外的,要是放在平常,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偏偏就是自己准备在下午常委会上对他发起攻击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看到他,黄主席想不惊讶都难做到。
任雨泽在招呼了一声之后,也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对黄主席这样的表情,任雨泽早就有所准备,而且这个表情也就更加肯定的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黄主席在几秒钟的大脑真空之后,很快的反应过来,他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波动,用尽可能的镇定语气说:“任市长来了,请坐,小周啊,给任雨泽到点水。”
其实那个年轻女孩也就把水端到了任雨泽的面前了,任雨泽接过水来,弯腰,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对这个女孩笑了笑,就坐在了沙发上,他坐的这个位置离黄主席是比较远的,他看着黄主席,就看他过来不过来,以任雨泽的威严,他想,这足以让黄主席有所顾忌。
那个女孩甜甜的笑了笑,关上门离开了。
黄主席心中不情愿,但还是抗拒不了任雨泽的积威,他站起来,走到了任雨泽对面的沙发旁边,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扶着沙发靠手,坐了下来。
两人都有那么与会的短暂的沉默,任雨泽掏出了香烟,示意黄主席抽一支,黄主席摇摇头,没有伸手过来接,说:“任市长你自己抽吧。”
“嗯,那好。”任雨泽自己点上了香烟。
看着任雨泽好整以暇的样子,黄主席就问了一句:“任市长今天过来是。。。。。”
任雨泽说:“没有什么正事,就是来看望一下你。”
“看望我?”黄主席相信任雨泽的话才是个怪事。
不过很快的,黄主席心中一紧,莫非自己和冀良青设定的对任雨泽发难的事情他知道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过来,这应该是从来没有过多的事情,过去任雨泽是副市长,政协轮不到他管,所有很少来,等他当了市长,来到是也来过几次,但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每次也都是提前通知,今天有点反常啊。
任雨泽就很郑重的点点头说:“是啊,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看看黄老的。”
“这。。。。有点担当不起啊,任雨泽你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来看我。说笑了,说笑了。”黄主席的话中含有很大的讥讽口气。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也是想好了,今天不管你任雨泽是来做什么,也不管那你任雨泽都知道了些什么,但自己就是这样了,也没什么可担忧的,过去因为摸不清市里的局势,自己担心任雨泽和冀良青携手共进,所以就在儿子的事情上一直没有抗争过,但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冀良青准备好了对任雨泽的狙击,自己在不顺水推舟更待何时呢?
任雨泽一点都没有在意黄主席的口气,他也自嘲的笑笑说:“我哪一天都是瞎忙,来看看黄老也是应该的,何况前几天冀良青书记都亲自过来看望了你,我再不来,肯定就不对了。”说知道这里,任雨泽就抬头凝视着黄主席,想看看他的反应。
但黄主席脸上根本都没有什么慌乱和紧张,他淡淡的一笑说:“任市长到消息灵通的很啊,连冀良青书记到过这里都打听的清清楚楚了,佩服。”
“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对冀良青书记最近特别关注,我怕啊。”
“你怕?你怕什么?”黄主席有点好奇的问。
“我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最后让冀书记为难。”
“哈哈哈哈,任市长真是个爽快的人,既然知道得罪了人会受到惩罚,早干什么去了?”
“这不是早晚的问题,有的人,就算得罪10次,百次,但还是要得罪,这没有退路的。”
黄主席也一下收起了笑容,带着冷凝,带着不屑说:“那么今天你还来做什么?”
办公室的空气就有点凝固了,这两个人在几句话中,都已经挑明是彼此的观点,也都知道彼此现在的想法和用意,所有再也不用回避,客气,掩饰和装模作样了。
任雨泽把手中的的香烟一点点的摁熄在了茶几上那个精致的镂花烟灰缸中,他看着烟灰缸中的烟蒂冒出了最后一缕青烟后,才慢慢的抬起了头,一字一顿的说:“就算我得罪了你,但我也不希望你违背原则,违背良知。”
黄主席也眯起了眼睛,就那样的看了好一会任雨泽,也不紧不慢的说:“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你可以对我恐吓和震慑,你错了,我正厅的级别比你早很多年,我见过的风雨也比你见过的多,你不感到你很可笑吗。”
任雨泽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什么。
黄主席为了打破办公室有点沉闷的气氛,又大笑了两声说:“或许你请求我,我说不上能放你一马。”
任雨泽只能说话了,在说话前他掏出了那个武平给他的口供复印件,把它推到了黄主席的面前,说:“这是昨天在监狱对你儿子的审讯,你可以看看,当然,这看不看都无关紧要的,因为这个口供实际上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这将是我表明的一个态度。”
黄主席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那个口供,他不去拿,知道看了也是没用,不错,这应该是任雨泽摆明的一种态度,也是一中真正的威胁,这个威胁不是他对自己发出的,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个最薄弱的环节,所有这样的威胁也是具有强大威力的。
任雨泽继续说:“我知道你在忙着给他办保外就医,说实话,我和你们黄家也没有什么仇恨,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但如果你一定要我和你结下这个仇恨,那么我首先会对你儿子其他的问题展开调查,其二,我会对医院形成影响,谁想没病装病保外就医,呵呵,只怕很难。”
“你,你。。。。你任雨泽打击报复。”
黄主席有点绷不住,他知道任雨泽的性格,也了解任雨泽的手段,一旦任雨泽开始使用了他的手腕,这一切都是能够做到的,任雨泽对付冀良青或许有点吃力,但对付自己的儿子,哪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也完全可以做的名正言顺的,不要说冀良青,就是换着更高级别的领导,也毫无办法来帮忙的。
任雨泽很淡然的一笑说:“当然了,我也就是说说,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想要和黄主席为难,就说说你儿子的事情吧,扪心自问一下,他是因为我栽了,但我是针对他个人吗?这显然不是的,他不过是撞在了枪口上而已,所以啊,黄老,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儿子的口供我也看了,问题不大,我一会就给公安局打个招呼,不要揪住一些过了的事情不放手吧,是不是?”
黄主席已经感到浑身无力了,他颓废而沮丧的坐在沙发上,把自己尽量的窝在沙发的一角,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想不到,这个任雨泽也会使用起如此卑劣的手段,这绝对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的举动,可是,可是从自己认识任雨泽的那天开始,似乎就没有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就是这样狡诈和凶残。
黄主席必须认真的考虑任雨泽的话了,任雨泽的话没有说死,还有很多回旋的余地,那么到底是继续展开对任雨泽的攻击好呢,还是就此罢手,好好的保住儿子要紧?这是一个难题啊。
放手一搏,是能让任雨泽搞个灰头土脸的,自己也算出了一口大气,但代价就是自己的儿子,不要说保外就医,恐怕搞不好任雨泽还会让他多坐几年。
但放过任雨泽,冀良青怎么办?他会恨死自己的。
在冀良青和任雨泽之间,黄主席的选择会是哪一个呢????
任雨泽没有继续等着最后的结果,他不愿意等,自己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该自己撤退了,留下来的时间就让黄主席自己考虑吧,对这样的一个官场老手,自己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逼人过甚,还有一点时间,自己回去要做做自己的准备工作,至少要想出几个在黄主席不为所动的情况下,自己在常委会上如何应对的其他方案来。
任雨泽走了,没有惊动谁,很快就离开了政协,没有人送他,没有人挽留他,但这此刻的任雨泽来说,都不重要。
中午吃完了饭,任雨泽来到办公室的时间是比较早的,他想一个人在办公室静下心来的好好的想~想,他点上了一支烟,把头靠在雕花靠椅上,闭着眼想象着下午的会议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对了,还有人大的何副主任,这也是冀良青的人,这个人也要算进来,他肯定会跟着冀良青的步点一起进攻的。
而那几个老巡视员呢?他们会怎么样,只怕都有点危险啊。
至于尉迟副书记那几个常委,还有刘副市长,自己倒是可以放心的,可是他们在老头子们强大的攻击下,会不会出来说话,会不会站起来帮自己,这也是很玄乎的事情。。。。。。
任雨泽就这样想的入迷,什么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他也没太注意,直到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任雨泽才恍然惊醒过来,打眼一看,任雨泽就惊叹一句:“风梦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几天吗?”
风梦涵眼中充满了柔情,她看着任雨泽,那水灵的大眼睛眨了眨,只是矜持的抿着小嘴微微一笑,不过,那双悄悄弯成美丽月牙的柳眉,却是道出了风梦涵恰如少女般的妩媚和娇羞。
“我过几天上班,我只是过来看看你。”
任雨泽心中升起一种温暖,他笑着,站起来,拉住了风梦涵的手,把她带到了沙发上,嘴里说:“我好好看看,嗯,瘦了许多。”
“这更好啊,你想想,现在的女子都花钱去减肥呢。”风梦涵的手在任雨泽的手心里,她没有试图挣脱,但脸上的红晕还是显露出风梦涵心中的激荡。
“对了,我给你倒点水,喝茶吗?”任雨泽说。
“嗯,都可以。”
“好,那就喝茶。”任雨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风梦涵芊芊玉手,给风梦涵倒上了水,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啊?”
“在外面我看到了小赵了,他说你在里面呢?”
“奥,这样啊,我就说嘛,下午让王稼祥带你去看看房子吧,这次市里特意的给你准备了一套公寓,算是奖励你的。”
风梦涵摇摇头说:“那事情不急,我来想和任市长说点别的事情。”
“奥,好啊,想说什么就随便的说吧。”任雨泽微笑的看着风梦涵。
“任市长,我已经知道了,听说你为了大宇县的事情,在会上和冀书记发生了矛盾,按照我这个年龄,还能够到下面去担任县长,我想都不敢这么想,我知道,你是在照顾我,但我怕这样会影响到你。”
“梦涵啊,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的,当然了,还没有最后的定下来,但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还会争取的,并不完全是为了你。”
“任市长,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想法啊,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但我绝不愿意。。。。。”
任雨泽伸过手去,捏住了风梦涵放在茶几上的手,说:“嗯,梦涵,我们的关系不用说太多,更不要说套话了,我说过,让你去大宇不完全为了你,你到了大宇县很合适,现在的大宇一是要保持经济快展的势头,二是要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大宇县要完成这两个任务,班子的团结和睦很重要,张光明书记和你的搭配我很放心,所有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假如真的你能去,上任的时候,我会去送你的,有些话,我也要和张光明谈谈,不能满足现状啊。”
“雨泽,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认识了您,您一直关照我,您的这份情谊,我是永远记在心里的。”风梦涵说话期间,眼睛里隐隐泛出了泪光。
“好了,梦涵,不要说那么多了。。。。。”任雨泽刚说到这里,就听到了敲门声,他赶忙放开拉着风梦涵的手,坐正了身体,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门一开,就见王稼祥过来了,他进来一看风梦涵也在,就是一愣,说:“小丫头,怎么跑来了。”
风梦涵哼了一声,说:“怎么说话呢,都是秘书长的人了,还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他们两人都已经搭档了好几年了,彼此关系也一直不错,说话更是随意,王稼祥一点都没有在乎,就在风梦涵的旁边坐下了,看看任雨泽说:“任市长,我来通知你一下,再有半个小时你们就开会了。”
任雨泽点下头,看看手表,若有所思的说:“嗯,知道了,我再过一会去,这样吧,稼祥,你带凤主任把给她奖励的房子看看,在装修上,还有那些不到位或者凤主任不喜欢的,都还来得及收拾。”
王稼祥说:“没问题,一会我带他过去看看。”
风梦涵有点难为情的说:“不用了吧?这弄得跟真的一样,我都不好意思了。”
任雨泽笑笑没有说什么,但任雨泽感觉王稼祥的情绪不是太好,就问了一句:“稼祥,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王稼祥看看风梦涵,没有说话,任雨泽皱了一下眉头说:“凤主任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吧?”
王稼祥迟疑了一下,就含含糊糊的说:“是这样的,我这两天听到一些传言,说冀书记为这次会议是费心不少,昨天专门的拜访了好几个巡视员,所以事情还是要有所防备啊。”
这一说,连风梦涵也有点紧张起来,其实她也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所有今天特意过来见见任雨泽的,希望任雨泽不要为了自己陷入危机中,放弃对自己出任大宇县县长的提议,任雨泽至少受到攻击的面要小点,但自己来了,没想到三言两语的就让任雨泽给说服了,这完全是因为自己从来都对任雨泽过度依赖的原因。
现在听到王稼祥这样一说,风梦涵急了:“任市长,我看事情恐怕比较复杂的,要不你在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我可以退出这次人事调整。”
但王稼祥却先说话了,他摇摇头:“事情恐怕还不完全是这样,现在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任市长退是不好退的,就算退让了,估计也于事无补,他们的攻击还会按期到来的,这不是什么提议的事情,而是一种必然。”
任雨泽很欣赏的,带着鼓励的眼神看了一眼王稼祥说:“不错,稼祥现在的政治敏感度已经很强了,事情也确实是那样的,当对方已经启动了战车向你扑来的时候,不管你是勇敢的上前,还是惊慌的退后,都无关紧要,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你碾碎,把你击倒。”
风梦涵就叹口气,说真的,对这种官场上的额斗争她不是不懂,她看的很多,每天里耳濡目染的也都不少了,可是相比于任雨泽和王稼祥来,她毕竟还是有点稚嫩,就像她今天想象的那样,让任雨泽退让一步,回避对方的攻击。
这实际上是行不通的,正如任雨泽说的那样,冀良青不会管你想要怎么样,他的目的就是碾碎自己。
一时间房子的的三个人都不在说话了,他们都感到了一种慢慢侵袭而来的危险,这样的危险摸不着,看不见,只能用心灵去感受,而每感受一次,他们的心里的忧愁就会更加的浓郁。
任雨泽也一点都不敢大意和放松自己,他对黄主席的威胁是不是能够见效,现在真的很不好说,黄主席不同于其他的人,他多年的宦海经验和拼杀基础,让他本身也是具有极强的扛压能力,他未必就是任雨泽想象的那样,他也许会更加疯狂的攻击,对他来说,彻底的击溃任雨泽,这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所以任雨泽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在最近的两位亲信面前,任雨泽不能露出丝毫的怯懦,畏惧,他们需要自己像一个强者一样永远屹立不倒,自己就是他们的灵魂,就是他们的思想,也是他们的旗帜和灯塔,给他们信心,让她们永远听从和依赖自己,这就叫向心力。
于是任雨泽就很轻松的笑出了声,这分明是假笑,不过任雨泽伪装的够好。所以是足以以假乱真的:“哈哈哈,事情虽然是这样,但我未必就会束手就擒,放心吧,我能应付,这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王稼祥说:“任市长,你真有办法了?”
风梦涵说:“你确定这算不了什么?”
任雨泽很肯定的点点头说:“真的算不了什么的,放心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一下就要过去开会了,稼祥,你也带凤主任过去看看吧,对了,给她的那辆车也带她过去看看。”
王稼祥看了一眼任雨泽,知道这个时候任雨泽想要冷静的稳一下心神,准备一会开会了,他就对风梦涵使个眼色,两人都站起来,说要离开了。
任雨泽显得很胸有成竹的在王稼祥的肩上拍了两下,目送着他们都离开了。
在王稼祥和风梦涵都离开之后,任雨泽慢慢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好一会,他的脑袋里都是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想不成,但又感觉脑袋里面很乱,他像最初那样,闭上眼,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才开始有了正常的思维。